返回

山水画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 20 部分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藕兜暮埽担骸罢馐悄愕氖拢 毕艉凰饩浠暗旁谇奖撸苦樽潘担骸笆俏业氖隆!笨苫故遣环牌m担骸翱墒俏蚁m隳馨镂遥俊彼表讼艉谎郏庖谎廴缫桓氪探艉睦镒钊泶Γ吹乃肷聿叮泊绦蚜怂淖宰穑醯迷谒媲岸瞬恢档茫≈幌胩又藏病?墒嵌刑跣踹哆端担骸坝懈鋈讼氤龀荆诩依锟喽辆椋醯糜谢鄹梢猿黾伊耍桶仙缴嫠吹揭簧钌剑业揭焕虾蜕小@虾蜕形仕骸宦饭纯吹绞裁矗俊担骸吹缴绞巧剑撬!虾蜕斜漳咳盟厝ァk雇凡2簧テ丶Y蟾涌炭嘌芯糠鸱a改旰螅醯枚苑鸶行牡茫谑窃偕仙角罄虾蜕惺账虾蜕幸朗怯治仕蔷浠埃怠吹降纳讲皇巧剑吹剿皇撬!低辏醯酶挥徐恚靡馔爬虾蜕校幌氲嚼虾蜕幸朗茄劬p掌穑吲恕?墒窍蚍鹬牟凰溃丶抑匦掳言炊凉木橹匦略俣烈槐椋匦碌陌荻粒吹x艘黾业哪钔罚改暝偕仙健@虾蜕性傥仕担骸铱吹降纳交故巧剑吹降乃故撬!幌氲嚼虾蜕兴趾鲜溃骸慵攘煳蚍鸱a涡氚菸椅Γ俊倍欤俅翁秸忪墓适拢艉康囟傥颍南耄喊慰谠疲拍芗簦蛔约鹤龅氖拢荒茏约喝ソ饩觥s懈杏谒钠舻希钋榈匚剩骸澳阕吡耍颐腔褂忻挥锌赡芟嗉俊?br />

    他依是抽着烟,茫然地望着山下,似自言自语说:“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

    “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萧寒默念着,似乎有些领会到这之中的禅意,突然害怕起来,觉得象自己这汲汲于功名的俗人竟会被他感染,有遁入空门意念。

    萧寒毕竟是俗人,有着扔不掉的包袱,刚下山,心里就对原来的东西割舍不掉,犹豫地拔通了她的电话。任由他焦急的催:“阿月,是你吗?我是萧寒,你说话呀一一”可是对方支字不语,良久,才听见一生硬的话:“寒,什么事?”萧寒胸中憋足的千言万语,到嘴边仅吐一句:“我担心你?”就听见里面轻腻笑了声,说:“我就要检票了,手机也要关了,有话到上海你再打电话给我吧。”他听到最后一句,绝望地明白这是搪塞,话是留了点余地,可这余地仅是不撕破脸而己,可他们俩的朋友关系就此去掉了前面重要的形容词,合上手机,抬起头,就觉得眼睛里飘进了沙子,痒的难受。

    这事终于搞掂了,在合同签上名的那一刹那,罗本末偷偷地对萧寒竖起大拇指,萧寒会意地笑了。罗总经理鉴下合同后,对他们假客气道:“本来罗书记想让我陪你们吃饭,可是,我是真的忙。这不我们镇几个企业的老总都己在饭店等我,不去又不行。本末我们也不算是外人,就不用客气了!就麻烦你请这两位设计师在秋水酒店用餐,开张发票给我报销,行吗?”

    “行!”一向吝啬的罗本末豪爽道:“就这点饭钱,还需您罗总C心!”他们彼此客气了一番,罗总经理不经意看一下手表,焦急道:“都十二点半了,这批人不怨我才怪!”说完,与他们告辞,夹着包匆匆而去。

    他一走,头脑还热着的罗本末大手一挥,潇洒对他们道:“走,去秋水酒店!”可是一上车,头脑清醒下来,一琢磨,心痛钱,对他们假客气道:“你们俩个初次来秋水,应该尝尝我们秋水的特产,要不我带你们去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地方。”

    “行!”大家异口同声赞成,磨拳擦掌准备大吃一顿。可惜,车子在秋水镇转了个圈,硬是没找到他说的地方。没辙,只能到路边的一个小饭店停下。临下车罗本末还说:“在秋水吃饭最有特色的就是吃农家菜,可惜我原来来过的地方找不到了,不过这店看起来蛮有特色的,想必做的东西也蛮有特色吧?”

    这店是蛮有特色的!二间岭南式坡屋顶的房子,房子前一片空地,空地中间搭建一个茅草亭子,亭子里摆着一个方桌、四个凳上。一个凳子上坐着一个胖女人正拍打着她怀里熟睡的孩子,见他们下车,问:“要吃饭?”见罗本末点头,便朝房子嚷:“阿死,来客人啦!”被叫作阿死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他手提茶壶,满脸堆笑的冲出房间,对胖女人道:“客人在哪?客人在哪?”见他们四人,冲他们一笑,露出满嘴鲜红的牙根R,块垒不平象侠客的胸襟,上面疏疏地缀几粒烟曛黑的牙齿,请他们进去。可罗本末看中的却是这个茅草亭子。胖女人无奈,只能抱着熟睡的孩子,嘟哝着嘴回房。阿死殷勤地用袖子当抹布,把凳子和桌子抹了一遍。萧寒看了有点恶心,别扭地坐下。回家乡的罗本末兴致浓浓地用家乡问阿死:“老板,你这里有秋水风R吗?”听出是家乡人的阿死娇情道:“老板,您真会讲笑话。”竖出大拇指往后一翘道:“我这是正宗的秋水老饭店,哪能没有秋水风R!”萧寒顺着他手指翘的方向,看见他饭店的招牌果真是“秋水饭店”,忍不住笑出声来。罗本末领会出他笑的意思,也笑着对阿死道:“老板,你拿出一块给我们瞧瞧吧。”

    山水画(22)

    “行!”不一会儿,阿死拎着一块乌黑油腻的东西,请他们签赏,嘴里连说:“好味道!”引得自己口水要流,生怕经这几位客人的馋眼睛一看,肥R会减瘦了。石城也产风R,萧寒知道冬天才有风R,现在刚刚入春,应该说此时也是吃风R的好季节,可是见它的陈色,臆想它可能是年深久月的古董,心里甚是恶心看着罗本末。可罗本末却笑咪咪道:“是地道的!老板就要这块。”

    “好嘞!”阿死兴冲冲地拎了回去。胖女人端着托盘,提着茶壶,夹着菜单出来。罗本末又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胖女人准备去了。大家这才慢慢品味他这儿的茶。萧寒见茶杯里飘浮着几根似亭顶上的茅草杆之类的玩意,先没在意,但喝下一口,只觉得又涩又苦,猜想真的是亭顶上的茅草杆!经验告诉他,在南方识别一个饭店是否上档次,主要看它是否上菜前的茶是否上档次。这种烂茶,只怕这儿的菜不会好吃到那里去。果然,阿死随后上的菜一个比一个难吃,尤其是那盘罗本末着重为他们点的辣椒炒风R,更是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就别说下筷了。罗本末见他们难以下咽的样子,学着古时曹C望梅止渴,对萧寒开玩笑道:“萧工,你今天把建筑譬作女人,实在太精采了!”

    “那里,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萧寒谦虚道。

    罗本末余兴未了道:“你妙就妙在把它自然过渡到罗书记指定的那栋建筑,让他们俩位无话可说。唉,你怎么看出罗书记是掌实权的人?”

    “我还不是看你的眼色行事。”

    “我使过眼色吗?”他惊讶问。萧寒就把他同他们握手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罗本末听后,由衷赞道:“亏得你精明,否则今天这个项目好悬?”

    萧寒不无担心道:“那罗镇长对我们有意见,怎么办?”

    “别管他!”见萧寒惊谔的样子,他解释道:“老罗是个好人,跟我叔叔的关系不错,对我也比较照顾,可就是思想太僵固,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他这个镇长一干二十年,老提不上去。”

    一旁的梅尘笑见罗本末对萧寒一个劲赞赏,大有失落感,酸溜溜C话道:“小萧,你怎么会想到梦露曲线,是不是你经常研究它?实践它?”

    “梅工,你在开玩笑了!这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至于研究谈不上,实践吗?象我这种人,有资本实践吗?”

    “完了!完了!”梅尘笑语出惊人道:“只怕我们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罗本末一听,骇得脸变灰色,紧张地问:“梅工何出此言?”

    梅尘笑解释道:“罗老板,你想想,萧工从未实践过梦露曲线,只怕他做出的方案走了型,被罗书记发现,我们不是前功尽弃吗?”

    “是啊!”罗本末真的紧张道:“那怎么办?”

    “我看……”梅尘笑出馊主意道:“我看找一个象梦露的女人让萧工实践实践。”

    罗本末听后立刻赞成。萧寒见他们来真的,忙叫梅尘笑不要乱开玩笑。

    罗本末却神色严肃道:“这不是玩笑,这是你工作需要,完成不好,我的项目泡汤,你扬名立腕的机会也没了。”

    萧寒听他说的严重,也就不言语。说心里话,他也想。罗本末见他不言语,就知他默认了,对梅尘笑道:“梅工,你在这方面,是个行家。就烦你帮萧工物色一个,看谁长得象梦露。”

    “行!”梅尘笑当仁不让地沉思片刻道:“我看绿肥像,你看她那身段,那丰R、那肥臀简直与真的梦露别无二致。”

    “对!”阿三赞同道:“是像。”说话的嘴馋兮兮地流下口水。

    罗本末瞧他这没出息样,鼻子“哼”了一声警告他道:“阿三,这次我们主要是陪萧工,你可不许乱来。”

    阿三没劲地耷拉着脑袋。梅尘笑见状笑道:“阿三,那栋楼里又搬来了几位小姐。”

    “是吗?”阿三的脸又兴奋地泛出红光,猛地扒了几口饭,抹抹嘴,说吃饱了,便独自上车,开动了发动机。

    他们仨人朝他背影鄙视一笑。不由自主加快了吃饭的频率。吃完,罗本末买单,可他没有把阿死叫出来,而是亲自去。萧寒有点N急,就到卫生间去方便。在方便时,他听见罗本末同阿死为开发票而付税钱的事争执不下。他知道罗本末的吝啬,可他没想到他连一顿饭钱也要食自已刚才对罗总经理的诺言,真是替他脸红,更是对罗本末鄙视不己。只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人性:有的人可能全世界的人都瞧不起他,可他却能占尽天下所有的便宜;有的人可能全世界的人都敬仰他,可他却悲壮而死。

    阿三为了早见到他心依的女人,车子开的快而飘。突然前方一岔道上冒出一工程车,吓得他猛一转方向盘,车子飞快地划过一梦露曲线,差点掉入到田垄,更差点与工程车相撞,骇得车上三人面如土色。罗本末气得对他一顿臭骂。他“嘿嘿”笑着,这才定神把车开稳。

    车子直接开到下排,在萧寒每天进出的羊肠子弄口停下。他们四人下车,都非常熟悉地进入了这弄堂。萧寒每走一步,心就莫名地恐慌,尤其到岔口,更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他住的楼,生怕小翠此刻出现。罗本末似看懂了他心事,问:“萧工,你也住下排?”

    “对。”他手胡乱往前方一指,道:“我就住在那栋。”

    罗本末头也没抬道:“这里的楼房大多是危房,我看你还是搬到我那栋楼去,我是不收你房钱的,你也正好与梅工有个伴。”

    “谢谢,不过我己付了半年的租期,还是等期满后再说吧。”萧寒潜意识里就不想领他的情。罗本末也不勉强。梅杰笑却笑道:“萧工,你不搬过来是你损失,我那里可是饱尽人间春色。”

    萧寒回笑:“梅工,听你这一说,我更不敢搬过来了!”

    “伪君子!”梅尘笑鄙夷道:“哪个男人不想‘浪迹江湖携酒行,留得青楼薄幸名’?”

    “想是想,可就是怕我没有你这般好的身体,无福消受!”

    “伪君子!只怕你见着绿肥后,赖着不走。”

    斗嘴间,他们在一栋四层楼的门前停下,阿三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猛烈地敲着门。门刚开,阿三就窜了进去。不一会,楼上传来阿三唐老鸭的嗓音:“绿肥,绿肥,我们来看你啦。”

    他们上二楼,就见阿三和一个倚在门边的肥沃的女人正在调笑。那女人见到罗本末嗔怪道:“罗老板,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罗本末“嘿嘿”干笑道:“绿肥,我今天带来一个朋友,你只要把我朋友侍候好,小费好说,由我来负。”

    “真没良心!让我陪别人。”

    梅尘笑道:“绿肥,你不要不知好歹,萧工可是童男子,捡了便宜可不能不卖乖!”

    “世上哪有什么童男子,如果他是,老娘宁愿倒贴。”

    轻飘飘的一回对白,萧寒竟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背有所指,后悔不该来凑热闹。突然他被人猛一推,一个趔趄跌倒在绿肥的身上,只感觉这女人实在是肥沃,肥沃的有弹性。萧寒竟鬼使神差地随她进了房,猛听见身后“碰”地一声门关上,他身体禁不住颤抖一下,而门外传来梅杰笑的Y笑声:“萧工,春宵一刻值千金!”似曾听过,他莫名地紧张起来,可还得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黑眼珠子禁不住转动察看着周围环境,这房间实在是简单:一张双人床、一橱柜、一黑白电视机、一梳妆台。梳妆台边一个长发披肩、身材清瘦、着一身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慢腾腾梳头。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而这女人却是让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女人,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揉,那女人还在。他丢魂地望着她,几年了,每当他看到类似的美景,总是怦然心动。

    绿肥见他看着那女人怔怔地发呆,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嗔怪道:“老板果真风流,看中红瘦了,没关系,只要你出了起这个,我们姐妹俩陪你双飞燕。”她用右手做个数钱动作。

    萧寒醒过神来,嗫嚅道:“我就要她一个。”

    “什么?”绿肥不信自己的耳朵,尖声责问他:“你这是拿老娘开玩笑,老娘的时间就是金钱!可经不起你折腾!”

    萧寒怕她纠缠,更怕她毁了这美景,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她。她毫不客气接过,悻悻然道:“小子!我可告诉你,我妹子身子精贵的很,可不止这点价钱!”说完悻悻出去。

    她出去后,门外传罗本末惊讶的声音:“绿肥,这么快?”

    “那里,你那朋友看中红瘦了,把我赶了出来。”

    又听见梅尘笑挑拨的声音:“完了!小萧不喜欢胖梦露,喜欢瘦飞燕。只怕我们的项目要泡汤了?”

    只听见罗本末叹息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们就不要难为他啦!”

    又听见阿三急呵呵道:“罗老板,萧工不喜欢,我上,以后他画梦露曲线画不出来,我告诉他。”

    “你小子就会捡便宜!”

    有脚步上楼的声音,门外渐渐静了下来,萧寒耳根子也清静了,他静静地移上前去,坐在床沿,透过镜子,仔细地琢磨她的脸。她的脸又是他梦寐以求的,苍白清瘦的脸上,镶着的五官正好到位。可就是缺点什么?缺什么呢?是缺生气!尤其是眼珠子呆滞地望着镜子,手机械地梳着头。可既便这样,他还是很满足,还是很满足望着她。

    这女人边梳头,边偷觑着他,见他呆痴痴的样子,心好笑,觉得钓到一条大鱼,耐着性子,等他来问来求,那时自己假装矜持求个好价钱。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依是呆痴痴地望着自己,就有点不耐烦道:“老板,你要什么服务?”

    “啊?”

    “我们这儿服务越到位,价钱就越高。”

    “噢!”他缓过神,揶揄道:“我不要服务,只想和你说说话。”

    “嗯!”她眼毛一挑,疾言厉色道:“老板,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萧寒这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忙掏出四张票子,塞在她手,不好意思道:“这点钱不算什么,就算我买你一点时间,行吗?”

    她看到手中的钱,以为自己遇到一戆头,怔怔地望着他,竟不知怎么办?轻轻点点头。

    萧寒见她点头,由衷笑道:“你真象我一个朋友,真象!”

    “是吗?”

    “是的。”

    “是女朋友?”

    “不是,可是我同她在一起时,总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愉悦,既便那天我心情非常郁闷,可是见着她,她的天真、她的浪漫总是感染着我,我就会把郁闷的心情付诸一笑,心胸豁然开朗。”

    “那你喜欢她?”

    “不知道,可是当我知道她又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却非常失落!”

    “那你是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老天就是这么捉弄人!我和她认识在另外一个城市,那时她身边有个男朋友,后来她和她男朋友吹了,离开那个城市到这个城市。我今年来到这个城市,找到工作后,同她联系,在见面的那天,她告诉我她的公司刚搬到另外一个城市。第二天她一早就去那个城市上班了,等到我去送她,她己走了。昨天,我实在想她,按捺不住请假去了她那座城市,可是她却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当时我只觉得天黑压压地向我袭来,头脑一片空白。可是她却兴奋问我:‘假如我找到另一半,是什么感觉?’,你说这是不是很残酷?”

    她专注地望着他,轻声呢喃道:“她真幸福!如果有个男人这么暗恋我,我死也甘心!”

    萧寒笑道:“实际上你长得非常漂亮,如果不干这一行,肯定有男人喜欢你。”

    戳到伤痕,她垂下头,悲切切道:“错了,就错了,这是无可挽回的!”

    萧寒哑然。她突然火辣辣地望着他,无所谓道:“你从末想过亲她、抱她吗?如果你想,反正你的钱己到位了,想怎样干都行!”

    她的大胆,直露,萧寒倒一时懵了。她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贴。萧寒本能地拒绝。她嗔怪道:“你难道为了一个虚无她,而放弃一个实在的我吗?”

    “不,不是!如果我这样做,是对你的不尊重!”见她疑惑,他解释道:“人就这么怪,当他碰到自己心依的女人的时候,却觉得做那种事是种罪恶;而他碰到自己无所谓女人的时候,却冲动地想干掉她。”

    她听他如是说,感动地眼眶泛红,嘤然道:“你真的尊重我?不把我当那个?”

    “是的。”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知道他们己完事了,起来告辞道:“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些废话,我该走了。”

    她却一把抓住他,把钱塞在他手里,道:“你既然尊重我,我就不该不尊重自己。”

    会师后,他们急迫地问他:感觉怎么?萧寒笑而不答。绿肥在他笑容里似乎看出了一丝坏意,匆忙进去,和红瘦嘀咕嘀咕一阵子,就听见绿肥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他连你的手都没碰一下!”,“不可能!他真的说你象他的女朋友!”……她的话象一根根针,刺得萧寒满脸通红,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难堪!更要命的,那两个坏小子还在旁边起哄臭他,说什么想风流,而不敢风S;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等等。萧寒更是被嘲笑得无地自容。还是老板善解人意,拍着他的肩,安慰他道:“萧工,男儿何患无妻,我替你介绍一个好的。”一旁的梅尘笑立刻妒嫉道:“老板真偏心!也不跟我介绍一个。”罗本末盯着他坏笑道:“梅工,你还用我介绍吗?”萧寒怕他们说着说着又把矛头对向自己,忙岔开话题道:“这里小姐名字取得倒很特别,一个绿肥,一个红瘦,合起来绿肥红瘦,听起来倒蛮有诗情画意的。”

    “这你就不懂了!”梅尘笑洋洋得意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是李清照的一首词。梅工亏得你想的出来!”

    罗本末纠正道:“他那能想得出,至多是现抄现卖。”

    梅尘笑不服气道:“是不是我想出来的,可是我一听到她们的名字,就联想到李清照这首词,比小萧强多了。”

    “那是,那是。”萧寒含沙S影道:“你是风流才子吗?”

    梅尘笑喉咙里干笑道:“风流才子谈不上,但我至少不象你虚伪,在婊子面前谈纯情!”

    萧寒被他说梗住了,狠命地抽着烟。梅尘笑见他败走,自鸣得意地笑笑。只见罗本末笑咪咪听着,萧寒忽然明白,这姓梅的对自己无礼,是在争风吃醋,当自己是他前程的障碍。自己何不大肚一点,省得老板看笑话,牵着他们的鼻子走。于是住口,不再说话了。梅尘笑犹不罢休再臭了他几句,见他没反应,只能作罢。

    出了羊肠子弄,萧寒早就想溜回去睡大觉,可就是他潜意识里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尤其是梅尘笑,省得以后的麻烦。可梅尘笑却恋恋不舍,他天真地想罗本末会请客,可是罗本末上车后却对他们道:“今天太累了,你们下午也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他们应着,可梅尘笑的脸色看得出:甚是遗憾!萧寒本担心又要和梅尘笑共进这一百多米的路。可梅尘笑看老板走后,似自言又似对他道:“今天实在闷得慌!我要去溜达溜达。”萧寒听他如是说,正中下怀,忙与他告辞。

    第二天萧寒一到办公室,罗本末就把他叫下来,关上门,神秘兮兮对他道:“萧工,巧得很,我昨天回去把你的情况跟我老婆一说。我老婆一听,就觉得你的条件和住在我楼下的白老板招女婿的条件很一致。就下去跟他说了,没想到白老板一听也有兴趣,约你晚上在我家同他女儿会面。”萧寒一听,才知他是兑现他昨天许下的诺言。心是嫌他无聊,可脸还是臊得通红。罗本末见他这样子,更觉他单纯可靠。于是一五一十把小姑娘,不!应该说未来老丈人的情况对他介绍了一通。看得出来,他在介绍他未来老丈人的时刻,嘴里时隔不停说:“好人家!”嘴馋得似要流下口水,此刻,他真恨当初自个把持不住下面不争气的东西,早娶妻生子,否则今天肥水不致于流入外人田。萧寒从他嘟噜的嘴中,才知道他未来老丈人是地道的“东方商人”!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是因为他曾听一个见过洋世面的外企白领说:西方商人喜欢把自己的事业往纵向发展,把自己的产品做成经久不息的品牌;而东方商人则喜欢把自己的事业往横向发展,往往弄到最后,自己要做的东西面目全非,譬如原先的筷子商,最后却发展成拥有一片森林的农场主,而筷子的生意早就不干了。而他未来老丈人白老板就是这种商人,他先是承包他们院勘测起家,挣了一点钱后,见填土方更有利润,就买了几辆大卡车;后见打桩更赚钱,于是又成立了打桩公司等等;现在源州装饰兴起,他又刚刚买断了一家装潢公司。亏得他及时买断这家装潢公司,急需要个懂行的帮手,否则萧寒怎么够条件入赘!萧寒本不在乎他这未来老丈人是做什么的,可是罗本末替他未来老丈人清算财产的话,却不能不让他上心,他说:“白老板这几年干下来,不说上亿吧,几千万是有的。”他听后,心里却鬼使神差的激动。他己不是刚来南方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萧寒,这一年的磨砺,使他务实了!对于这千载难逢、鲤跃龙门的机会,他自是不会放弃。至于后面罗本末介绍小姑娘的高矮胖瘦,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还未下班,罗本末便叫上他。在车上,他先跟他老婆打个电话,说有个重更客人来,让他老婆准备一下。萧寒受宠若惊,忙说:“不用了,随便点!”

    “怎么能随便呢!”罗本末趁势卖乖,也趁势拉拢他道:“我们是兄弟!以后我这个设计院全靠你呢!如果这门亲事成功,我就出让一些股份给你,以后我们共同打拼这天下!”萧寒听后,更是受宠若惊,更是巴望着这门亲事成功。

    罗本末是函授生,萧寒是知道的。至于他的水平,萧寒从未见过,可想到他在总院还算是个骨干,并承包了一片天地,想必水平是不错的。可是到他家,看到他亲自设计的装修,真是让萧寒大吃一惊:干净洁白的墙面被他眼下时髦的装修材料墙纸、石膏、三合板整治的面目全非,再加上红木古典家俱配置新潮的铝合金电器,更是让整个房间的格局锁碎的让人眼花缭乱。这个时侯,他才读懂了“装饰就是罪恶”这句话!并且罗本末设计的思想更是让他大跌眼镜,他说:“萧寒,我这人最祟拜现代主义大师密斯。凡德罗,我设计的理念是根据他‘少就是多’而来的。所以你看我的装修多么简单、多么新颖、多么大方!”

    “对,对,对!”萧寒敷衍着,怕自己呕出来。无意瞧着他书橱里建筑大师的书籍,便没话找话说:“罗老板,你很用功!”

    “当然要用功!”他打开橱门,随手拿出一本请萧寒赏鉴,恬不知耻道:“我今天的成功就是和我用功分不开的!”

    萧寒顿感肠胃不适,忙低头看手中的书,见是《贝聿铭的艺术世界》,岔开话题道:“我很喜欢老贝的东馆。”

    “东馆不行!太凡琐!”他鼻子一“嗯”,藐视一切道:“老贝的作品都不行!太媚俗!远比不过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

    萧寒哑然,对他无话可说。亏得一辆学步车向他急驰袭来,萧寒禁不住向后退两步。那车里的小孩见家里来个陌生人,并怕他,更是好奇地向他扑来。萧寒本不喜欢小孩,此刻更遮不住流露出嫌恶。罗本末有点觉得,一把抓住,抱谦道:“这是我儿子,淘气的很!”便对厨房的方向嚷:“阿彩,快把儿子牵走!”

    阿彩是他老婆,是个未老先衰,体态雍肿的女人,她三十不到,却满脸劳碌困倦,加上天生的倒挂眉毛,愈觉愁苦可怜。她出来没对儿子,却对罗本末道:“阿末,饭做好了,你同你朋友先吃吧。”

    “饭做好了,萧工,我们去喝两杯。”说完领着萧寒去餐厅,小家伙见萧寒要走,着急冲过来,朝他的裤管“波!波!”地吹唾沫。孩子的母亲忙过来拉住他,嚷着要打他嘴巴。萧寒倒和气笑道:“我就喜欢男孩子淘气!”

    吃完饭,罗太太领着孩子在厨房收拾,罗本末就同萧寒到客厅喝茶。离白小姐赴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罗本末就泡茶论英雄,把设计室的人一个个数落一遍,从他口气中,全是些不中用的家伙,也就是他眼前的萧寒还凑合,还可以栽培。萧寒也是个俗人!也喜欢诋毁别人,抬高自己!听话投机,也就顺着怂恿、挑拨。正谈到投机处,门铃响了,罗本末去开门,先进来的是一位胖而黑,脸油腻腻地泛着青光。就冲他这付富得冒油的脸,萧寒猜想他就是白老板,于是全无志气地冲他一个媚笑。没想到他傲慢的很!眼神都未对他瞥一个,双手背在后面,昂首挺胸,眼朝着天花板,嘴囔囔着:“阿末,我这次主要是来看你装修的,听说你装修不错,我早就想上来参观啦。”傲慢之极,连罗本末给他换的鞋也不穿,赤着脚踱了进来。不一会儿,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汗脚丫的臭味。萧寒见他未来老丈人是如此一个让人不堪的俗物,立刻兴趣索然。

    后面进来的是个佝偻着背,瘦小的老女人,她倒和善,换鞋子的时候,把萧寒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似对他满意,便对他一笑,露出满嘴镶金牙齿,黄锃锃的碜人。她身后是一位正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未进屋,脸却臊得通红,又怕被人瞧见,头埋得很低,躲在母亲的身后。但还是被罗本末瞧见道:“小兰,很久没见,你倒是越长越漂亮了。”这小姑娘脸更臊得无处藏,揶揄笑着,但她进来后却勇敢地坐在萧寒对面,只不过双手不安份地搓着自己的衣角。罗本末先领他们夫妻俩参观他房间的装修。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回头对萧寒会心一笑,萧寒懂得这是给他与她独处的时间,联络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他们进房间后,他的眼不闲着地打量着她,这小女孩长得实在是普通,一张南方女人特有尖颧瘦脸,脸上缀几粒娇羞不肯露出头的青春疙瘩豆,身材发育未健全的单薄。萧寒见是这样的一位,失望的想笑。而白小姐也时不时偷眼打量着她未来的郎君,几次瞟过去,总见他呲牙裂嘴对自己笑,吓得头垂得更低,双手更是不安份地搓着衣角。他们俩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都在煎熬着这窒息的心跳。

    终于他们参观完毕,回到客厅,白老板大咧咧评价道:“阿末,不错!装修的是比我家好!”

    “那里!那里!”罗本末谦虚道:“同您的豪宅相比,我这寒碜的不敢住人!”

    “那倒是!”他当仁不让道:“我总觉得你的装修不到位。”他指着墙柜道:“这是水曲柳吧?落伍了!现在时兴的是榉木。”

    罗本末哑巴吃黄莲,尴尬地说不出话来。他依是身对着罗本末,眼望着天花板,突然道:“你家就你一个男孩?”

    萧寒是没反应过来,等着罗本末来催,才疑惑道:“就我一个!”

    “你父母反对吗?”

    “反对什么?”

    “当然是上我家入赘招女婿!”

    萧寒还真不懂入赘的意思,等罗本末解释才知道入赘就是自己生下的儿子姓他的姓。他本对白老板的傲慢有本能的抗拒,又听他对自己提出无理的要求,更是义愤填膺回道:“当然反对!”

    白老板一听,怒不可遏地骂罗本末道:“阿末,你小子竟敢跟我乱开玩笑,我是个非常有原则性的人,这点起码的条件他都不接受,其它的免谈!”

    罗本末哭丧着脸来做萧寒的工作,没想到正在火头上的萧寒比他还犟道:“我也是有原则性的人!对于出卖祖宗的事我也绝对不干!”

    “你听听!你听听!他看不上我女儿!”白老板顿觉得脸面无光,恼羞成怒地命令他的妻女道:“我们回去,跟这种戆头又什么好谈的!”做妻子的对他顺从惯了,自是不敢反对,可女儿却赖着不动,双眼饱含着泪水,喷着火直视着萧寒。萧寒从未见过这一双让他负疚的眼,心软了,嗫嚅道:“我不是没看中你女儿,而是实在不能接受你的条件。”

    “你小子想的倒美!不入赘就跟我女儿,免谈!”说完强拖着他女儿出去。白小姐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冲他凄婉一笑,笑得萧寒凄凉无比!

    他们走后,罗本末爱莫能助地对萧寒埋怨道:“萧工啊!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小不忍则乱大谋!”

    萧寒无所谓道:“罗老板对于这种不讲理的人家,有什么好谈的!”

    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瞧热闹的罗夫人赞道:“我觉得萧工做的很对!瞧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我都看不惯!”

    “你懂个P!”罗本末迁怒他老婆道:“我有许多项目都需要他牵线,现在好了,他不迁怒我才怪!”

    出了罗本末的那栋楼,萧寒自觉己成春天的一部分,沆瀣一气,己全没有了刚才郁闷,走路时身体轻得好像地面在浮起来。一阵晚风徐来,他更是爽得消受不了。抬头便是皎洁的月亮,小区内路灯虽幽暗,但朦胧处却闪烁似天上星辰,那是情人对视的眼睛。看着不远处一对情人正喁喁情话,还未恋上却己失恋的萧寒惘惘不甘地看着,看得那对青年男女莫名紧张地拥紧在一起,警惕着他。他哑然失笑,急速离去。出了小区,便到了熙攘的大街,左转不到一百米,便到了源州的城市湖一一西湖。这西湖自知不能同杭州的西湖相媲美,犯贱地削足适履在它的中央广场立了一块石碑,石碑上也刻了同杭州西湖一样两个字“虫二”一一喻为风月无边!可它的对岸,不需要你极目远舒,只要你一抬头,便是如蜂巢般闪亮着灯光的屏障!在这庸俗而喧嚣的城市里,今晚萧寒第一次溶入到它里面去了。

    他倚在天桥,俯视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竟痴痴地不忍离去。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动、非常爽、非常想向人渲泄。可是在源州他能够渲泄的朋友并不多。他首先想到江海帆,但一想到江海帆道貌岸然,凡事认真劲,他就没劲了!于是他又想到了黄泷,黄泷这人对己对人都不负责任!不该严肃时严肃,该严肃时不严肃!正符合他此刻喧泄的对象。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下天桥,到一小商铺打投币电话。在打电话时,他藏了一个心眼。因为他知道象黄泷这种俗人,绝没有浪漫细胞陪他欣赏这月色!他此刻要么扒在图桌上扒分、要么就是寂寞难奈找一个比他还寂寞难奈的女人在排泄寂寞!果然他在扒分,当他听出是他声音的时候,就不耐烦道:“是老萧吧,你找江院长,他出去了,你晚点打电话过来。”

    萧寒生怕他把电话挂了,忙道:“我找你!”

    “找我?”他疑惑着。

    “是的!找你!”萧寒突然哽咽道:“老黄,我心情糟糕的很!刚才我失恋了!失恋无所谓!可是你知道吗?他们不该贱踏我的自尊!我虽然渺小,但我是有骨气的人!在这源州,在这势力的世界里!我突然觉得与它格格不入!我突然觉得我了无生趣!刚才,我就站在天桥,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子,就想跃身而下……”

    “老萧!老萧!你千万别想不开!我马上就过来!”

    黄泷这人虽然潦草!但心还挺善良!他是打着地赶过来,急促爬上天桥,远远就看见萧寒痴呆呆地望着下面的车流,心里“咯噔”一下,想:这小家伙真的是想不开了!于是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用饱含哲理话,劝道:“月色多美呀!可有的人却漠视它!一点点小小挫折,便让他灰心泄气!想从此一了百了!可是他知道吗?他这鲁莽的举动,会有多少人为他伤心:生育他的父母、关心他的朋友以及与他素末谋面,而与他将要息息相关的另一半!”

    txt小说上传分享

    山水画(23)

    听到这,萧寒禁不住回过头来,冲他“扑哧”笑出声来。

    黄泷见状,陡知上当,骂道:“你耍我!”。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萧寒却嘻皮笑脸道:“如果不这样,你能来吗?”

    “你小子!”他咬牙切齿骂完欲转身。萧寒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死皮赖脸道:“泷哥,算我错了!行吗?”

    “你小子好没正劲!算我认识你了!”他犹忿忿不罢休。

    萧寒盯着他的眼,神色凝重道:“泷哥,我真的把你当作在源州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把你骗来,是有一肚子话跟你说。”

    “那你说吧!”

    “刚才,就在这之前不到一小时,有座金山就立在我面前,只要我鉴下卖身契!不!应该说是我未来儿子的姓氏权,我就可如同你所说的提前成功十年!”

    “你没鉴,对吧!”

    “对!我这人是穷,但穷得有骨气!这些本地人算什么!自以为有亿元身家!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就可以招我入赘!他错了!我萧寒是俗,但不贱!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祖宗!”他的慷慨不免夸大其词,罗本未是替白老板算过他的财产是上千万,可到他嘴却加了个零,看来这段不成功的相亲,却成了他抬高身价的凭证。

    黄泷疑惑地听着,等他明白过来,替他惋惜道:“老萧,这就是你不成熟的一方面,你是不是嫌那女人太丑,丑点有什么关系?关上灯还不是一样!如果你喜欢漂亮美媚,搞掂她后,那一个漂亮美媚你搞不掂!”

    “错了!她长得虽不是貌若天仙!但也娇小玲珑!属于我可以娶的之类。”

    “那你犯什么轴?”

    “谁让她老爸在我面前自以为是。”

    “你小子是娶她还是娶她老爸?”

    “这我不管!谁让我下不了台,我就他颜面无光。”

    黄泷见忿忿然的样子,突然意会笑道:“你小子后悔了?”

    “后悔?!”他愣了,他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