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女人的男人,如果他不存在,就是天堂里的天使下凡助一臂之力喽。”将军这回没有大笑,他惋惜的搓着手:“可惜现场中缺了二样东西。”
“您是指枪?”
“是的,女人的身上一共有两处枪伤,胸部是m16留下的痕迹现以证明,那不是我们军人的。头部上留有一颗手枪S出的子弹,从弹道分析,应该是从高于脸部的位置向下S击。”将军站起身比划了一下:“哼,北韩人特有的方式…和那批自杀者采用的方式一模一样,都是击中头部。”将军长叹道:“哎,经过查证,这把手枪是那个被S杀的可怜家伙的。”
郑国浩默然无语,同是军人宁可面对面的战死,也不想被敌人偷摸从背后S杀,这群卑劣的家伙。
“长官,通过审讯,北韩侦察组成员使用的都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武器,这是便于侦察而故意如此装备的。”
“嗯,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还有别的检测结果吗?能不能进一步查证现场中的那两个女子的身份?”
“现在还不能,不过我们对已经死亡的女子做过牙齿核对,数据库里查不出来…要知道,有那么极少数老人为了节省资金,是很少去看牙医的,但是年轻人不看牙医到是很少见。”将军在屋内踱来踱去:“从牙齿检测来看,分明是做过牙齿美容手术的,真是怪事啊。”
“您看会不会又是北韩人?”
“毫无根据的猜测!总不能到处都是北韩特工吧?呵呵呵呵这件事我会转交给警察局查办的,他们对付这种情况比我们军方更有经验。”
“今天的收获真不少啊,谢谢您,长官。”
“没什么,和这些家伙打了一辈子交道,都习惯喽,呵呵呵呵…只可惜没有进一步的线索来寻找那个失踪的女人,噢,还有那个神秘人物,这个家伙职业性蛮高的,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个女人就是这个神秘人物解决掉的。”
“谢谢长官,我会注意的。”
“祝你好运,有新的情况,我会极时通知你的。”
“是,长官。”
郑国浩敬完礼,退了出去。
**********
朴莲花在仁杰火车站广场附近租了一个不大的屋子。屋子是老式的一层建筑,多数人不会选择这里。因为此处离市内较远,不仅人多,而且远离滑雪场。但她对这间小屋很满意,房屋的主人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妇,整天絮絮叨叨个没完,老伴儿因病死于大前年,这就为朴莲花省却了一份心,要知道好色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关系而有所减低。老妇唯一的儿子正在汉城大学读书,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老半儿去世的那天,显然母子关系并不融洽,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一般不会回到家里。
老屋曾“∟”字形排列,西面的一间屋住着老妇,拐角处是厨房,转过拐角,位于南侧的还有二间屋,朴莲花看好紧靠厨房的那一间。并不十分宽敞的小院内有一口水井,自从换上自来水后就被填上了土,里面灌了水,有几尾金鱼摇着大P股嬉戏于荷花叶下。
“卫生间在那里,虽然是老式的,但总比没有好。”
显然老妇担心眼前这个漂亮的中年女人会过分的挑剔。化了妆的朴莲花洋气十足,一看就是时常出入于那些歌舞场所的不正经女人,换了从前老妇是绝对不会同意把屋子租给这种女人的,但自从老半儿走了后,断了经济来源,又指望不上自筹学费读书的儿子,便只好打起租房子维继生活的主意。
“姑娘,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绝不能把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领到这里来。”
“呵呵呵呵…伯母您就放心吧,我这人挺安份的,我像您一样特喜欢静,绝不会给您增舔麻烦的。”
“鬼才相信,现在的年青人啊,唉……”
老妇长吁短叹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朴莲花四处逛了一圈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内。隔壁的厨房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老妇是准备做晚饭的。按照事先的约定,房租里包括了一顿早饭,显然不是为她准备的。她端庄的坐在炕上,四下望了望,屋内还算整洁,可以看出老人对这幢老宅是深有感情的。一张饭桌斜靠在矮柜前,矮柜上摆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朴莲花一躬身,按下了开关,黑白屏幕里是一幅男女搂抱在一起痛苦流涕的场面,她望了一眼帅气的男主角,对这位尚有名气的男主角她显然是极为熟悉的。朝鲜虽然闭塞、落后,但通过一定的技术处理,还是可以接收到南韩电台节目的,更何况了解敌人的状况,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
她看了一会,觉得很无聊,和朝鲜的影视剧比较起来,虽然场面华丽,但总带给一种“滥情”的感觉,缺少一种内在的“气”。朴莲花扭转频道,略带激奋的男音在老旧电视的“滋滋”刺耳声中传进她的耳内:
“代号珍岛狗1号的作战行动目前已经进入到收尾阶段,自上月在新南里击毙北韩侦察组组长徐正男后,仅过一个月就在仁杰市郊的一个农庄里发现逃逸的侦察小组二名成员中的一名,现已证实死亡。根据上述情况分析,目前仅剩二名北韩渗透军人在逃,总统以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其绳之以法…对不起各位观众,有最新消息,请听来自青瓦台总统府信息发布处的最新通报。”
“经总统授权,我现在向大家公布一件令人发指的恐怖行为。我大韩民国最杰出的学者、汉城大学康钟业教授被人残忍的枪杀于俄罗斯列宁格勒的一家图书馆。总统已授权总统府高级助理朴羽一协助俄方调查此事。康钟业教授的夫人及女人将搭乘最近的航班赶赴俄国处理善后事宜。”
“请问,此次暗杀行动和本次北韩军人渗透行动有无关系?”
“请问,为避免再次出现类似的恐怖行动,相关单位是否会出台相应的保护政策?”
“请问,北韩最高当局是如何看待此次渗透事件的,对暗杀无辜民主人士有何反应?”
“各位各位…外交部已经照会北韩政府要求对此事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到目前为止,总统府还没有收到对方明确的答复。”
“难道北韩最高当局对现在处于层层包围中的北韩军人不管不问吗?”
“您不认为暗杀康钟业教授是为了实施相应的抱复行动吗?”
………
总统府发言人在一片乱糟糟的发问声中,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退了下去。
画面一转,男主持人再次出现,激奋的表情早已化为了悲痛:
“很显然总统府尚未收到北韩最高层的答复,但从两件事情接连发生的情况分析,我们有理由怀疑,暗杀康钟业教授是北韩最高当局实施的针对北韩渗透军人被围、被S杀做出的报复性行动!现在让我们一起看一下即将登机准备前往俄国处理丈夫善后事宜的康钟业教授的遗孤。”
镜头一转,画面中出现了泪流满面的教授夫人及女儿在保安人员的簇拥下向前走去,主持人借此机会开始向观众介绍康钟业的简历:
“康钟业毕业于汉城大学历史系,获得学士学位后远赴美国的哈佛大学主攻欧洲文学,其后长期驻留莫斯科。是一位在国际学术界具有极大影响力的学者,生前曾积极的致力于南北朝鲜统一大业,主张…”
“啪”朴莲花关闭了电视,她蹙眉深思。搜捕渗透军人的行动已经进入尾声,一旦行动全部结束,那么就会恢复到正常的秩序状态,这对她即将要开展的行动而言显然是极为不利的…行动一结束,金贤姬自然就会回到汉城那座警备森严的居所,解决起来相对要麻烦得多。看来,时间不等人了,刺杀金贤姬的行动必需提前才行!
她闭上眼,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整套经反复研究后最终拟定的行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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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径的两旁是被修剪成齐腰高的榆树,大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细树枝,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时常坐在这里谈情说爱的恋人们都躲进了酒吧和咖啡厅里。一个男子坐在塑料椅上低着头假寐。实在是需要睡一会儿了,这会让头脑清醒些,明天必须下决心了:对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留,还是杀。
旅店的楼梯上铺着一层崭新的地毯,身穿朝鲜民族服装的女人腰间挎着鼓,做出旋转的动作。如果猜测的没错,这素材应该是取自于祖国的。钟勇久总是顽固的认为,朝鲜民族的艺术精华在北方。南韩的艺术已经饱受美国文化毒害,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就说前几年,由朝鲜祖国统一歌舞团在南韩演出的歌舞剧“流血的山河”,对南韩及世界引起的轰动就足以证明上述论点。这还是二线演员的表演,要是将经过最高领袖亲自指导改编的“卖花女”拿过来让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欣赏一下,还不得把天震下来。
旅店是二层小楼,窗户的对面是豪华的闹市区,各种高层建筑比比皆是,这是考虑到在遇到突出事件时便于极时脱身,才选择此地的。长长的走廊上静悄悄的,玩了一通宵的服务小姐在桌上打着瞌睡。看到钟勇久上来,便毫无顾忌的擦了一下滴落在嘴角的口水,再次趴在了桌上。小旅店有小旅店的好处,虽然设备、服务不尽人意,但对他而言显然是极为适合的。
门开了,屋内的景象令他吃了一惊。
雪今正打开一个西服盒,自内取出了一套黑色西装:
“远山哥,你看看,我给你买的西装好不好看。”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溜出门的?真是太疏忽、太大意了,原本以为依据她身上的伤势判断,料定要继续保养二日的,现在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小视。
“喂,发什么愣嘛,人家忍着身体的疼痛给你买的西装,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呃,好,很好。”
钟勇久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装过西装?除了那年潜入缅甸刺杀南韩总统穿过一回外,剩下的时间全是穿军装。
“讨厌,像根木头似的没半点反应。”
女人的伤口经这两天的休养已经好了一大半,但敏感部位的烟头烫伤是不会这么快就痊愈的。显然她已经憧憬在这些新购入的衣服的乐趣当中,全然忘记了身体的伤痛。
雪今不理会拿着衣服木然傻站着的钟勇久,她取过一个更大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白丝绸的连衣裙。
“你看看,我穿这件好看吗?”雪今将连衣裙放在身前比量了一下:“我选了大半天,主要是为了搭配你的西装色调…咯咯咯咯…”
女人掩嘴笑着,钟勇久瞪大眼珠也看不出这两件衣服有什么搭配不搭配的,但是在内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长得很美,这套连衣裙很适合她。
“咯咯咯咯…卖衣服的服务小姐问我是不是准备出嫁,远山哥你说我嫁给谁啊?”雪今颇有深意的瞟了一眼钟勇久,钟勇久装傻充愣起来,她不满地一努嘴:“人家说的也在理,快入冬了谁还会买连衣裙啊,咯咯咯咯”
“我看你是发神经了。”
钟勇久笑着将衣服放在炕上,雪今却依然笑着:
“发神经怎么了?我愿意,我高兴…哼,现在不能穿出去,可以到明年再穿嘛。”
“明年?”
钟勇久苦笑,别说明年,有没有明天都不可预料。
“算了,你这人真是没有幽默细胞。”雪今扔下连衣裙,将另外几个大盒子抱了过来:
“穿上吧,你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净是烟臭味…也不知从哪捡来的,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门呢?真是无知的乡下人啊。”
钟勇久刚想生气,一想雪今的话反倒真是提醒了他。现在穿在身上的这套衣服的确是随手在农庄的衣服架上取下的,因为忙于处理现场留下的痕迹,当时也没料想到这身衣服在城里人的眼里会是如此的扎眼。他主动的将盒子打开:一件风衣、一套毛衣毛裤、一双皮鞋…要是换做运动鞋就更好了。有趣的是,还有一顶鸭舌帽,他试戴了一下,感觉大了些:
“喂,下身穿什么?”
“哼,怎么穿衣服都不懂,说你什么好呢?”雪今连头都没抬,她正忙着打开自己的那份,见钟勇久问起便起身道:“穿上那套西服,然后穿上风衣,咦真是太有趣了。”
“嗯?有趣?”
雪今走过来指着钟勇久的耳际:“你这里怎么也有印记?”
“印记?”
“对啊,国浩哥哥也有这个印记。你曾经当过兵吧?咯咯咯咯一定是军官之类的,国浩哥哥曾告诉过我,只有那些长期在部队服役,以军队为职业的专业军人,才会留下这个印记。”
“噢,嗯,是吗?”
“讨厌,不说算了,懒得理你。”
钟勇久松了一口气,平常这个女人就喜欢刨根问底,现在精力全部集中在了衣服上,相信这种小事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女人自盒内取出一件牛仔裤和一件高领毛衣开始麻利地换起衣服。显然她并不想让钟勇久回避,的确是没这个必要。这段时间来,两人共居一室,互相聊天,感情今非昔比。及至后来,连上药的工作也完全由钟勇久担任,虽然她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但是还是依赖着他。这一痛苦不堪的工作,每一次都要考验钟勇久的极限自制力。
女人在换裤子时,她那颀长而白晰的大腿露了出来,在外面的阳光照S下看得非常清楚。钟勇久当然知道那是一个多么诱人的大腿,但为了克制内心的冲动,有意将目光S向窗外。但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自主地不时飘向雪今。
好长时间没抱女人了,朝鲜的政局当然没有像平民百姓所听到,看到的完全一致。为了鼓励这些执行极度危险行动的军人努力完成任务,通常会在出发前的一晚安排一些娱乐性的活动,其中就免不了男欢女爱的一场戏。女人们都是非常漂亮的年青女子,大多来自叛变、投敌、逃亡者或及其家属。她们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见到明媚的阳光,如果幸运的话,在她们年老色衰之后,或许能得到一份打杂的工作。这些可怜的女人从进入基地的第一天起就属于这个基地,最终也会成为这些地下混凝土建筑的一部分。
他不打算和这个女人过分亲近,虽然事实是相反的,但是还没有达到那灵与R的最终结合。因为不得不杀掉她的可能性仍是很大的。雪今穿上裤子后,又套上了羊毛衫,宽松的毛衣遮不住她那丰满的胸部,钟勇久尽量只注视她的眼睛:
“嗯,真是不错,看起来很随意、很舒服。”
“讨厌,虽然没你的装束正规,但我还是很喜欢这套打扮,感觉很惬意。”
钟勇久也希望能有一套这样的装束,行动起来一定很方便。
“快点穿上嘛,喂,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穿?穿它做什么?”
“哼,本小姐既然能走动了,当然要出去大吃一顿了。”雪今发着贼笑道:“买衣服我可是破费了大笔钱的,饭钱由你掏!哼,连着吃了这么些天的拉面,想想就吐…我要选最好的饭店,噢,对了,吃海鲜吧,即将越冬的海鲜最肥了。”
“呃…我没让你买这些衣服嘛。”
“真是讨厌,喂,是不是兜里没钱?没钱可以向我借嘛。”
雪今似乎认定这个乡下人兜里不会有钱,要是有钱也不会把她弄到这个破地方来。
她的猜测没错,钟勇久的确没钱,从被枪杀的南韩司机的皮包里仅搜出了一点现金,这些钱也仅够住这种旅店的。策划渗透行动的最高当局,显然也没预料到某些逃亡军人会选择在城市里潜伏下来,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从逃跑路线的设计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
“走嘛,远山哥,我想吃海鲜……走嘛…”
在雪今的推拉下,二人走出了门。
**********
[仁杰市警察局]
“军用运输卡车被抛弃于距离仁杰高速公路不远的密林内,从伪装来看,窃贼是有足够的时间,嗯…但伪装经验太差。”警官抿嘴说道。
显然郑国浩眼前这个肥嘟嘟的家伙也是军人出身,他凭借从军的那点资历做出了上述判断。
经验太差?真是吹牛吹破天的家伙,要是伪装技术差,你们这帮家伙为什么足足找了这么多天。
“车内什么也没发现嗯,我是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嗯车里装满了…”
郑国浩挥手止住他的发言,他非常不习惯,甚至是讨厌和这帮警察打交道。或许是因为军警的工作性质不同吧,警察办事总是拖拖拉拉,不仅缺少军人爽快的性格,而且还缺少快刀斩乱麻的工作作风。军人喜欢简单化的对待和处理任何事情,而警察却不能。
“除了发现军用卡车,还有什么新情况?”
“噢,嗯…”显然警官被对方突然打断发言是极为不习惯的,一下子竟然忘了想要说什么,他侧歪着脑袋细想了一下,猛地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呵呵呵呵……有关失踪女人的情况,对吧?”
他从高高摞起的文件中好不容易抽出一份文件和一个塑料袋道:
“我们在江陵查到了这个…这个叫李雪今的女人的住处。并在她的住处提取到她身上掉落的毛发…”他不怀好意的向郑国浩暗示,手里的这撮毛或许来自女人最隐密的部位,但见对方神色铁青,便自觉无趣的接着说:“经过dna对比验证,这个”警官又低头看了一眼,资料单上有雪今的三寸照片,他的目光不由得总是被她吸引:“这个…漂亮的女人”
“哼,警官先生,还是我自己看吧。”
郑国浩不客气的一把夺了过来自己看,警官不甘心地凑过脑袋说道:
“很明显,案发现场遗留的那段带血的头发正是来自这个叫李雪今的漂亮女人。真是丧尽天良,哪个变态浑蛋能对这么漂亮的女人下如此重的手段,要是换了我”
“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
郑国浩得知这个结果,内心猛地凉了一大半。眼前尽是雪今可爱的音容笑貌,连耳畔传来的那位警官略带不满的低声下气的话都没听清楚:
“至于另一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不好查啊。我们找遍了这一带失踪女人档案,没有一个是与她相符的。要是有张模糊的照片,也好查一些,但…”警官小心翼翼的递过话道:“长官,您看对这个叫雪今的女人是不是散发寻人启示,让电台、报纸以及各警署都动员起来一齐寻找?”
郑国浩慢慢摇头:雪今极有可能是被那个存活下来的,在门框上留下血手印的家伙带走的。虽然现场勘查隐约感到另有一个神秘人物存在。但不管是谁带走了雪今,如此大肆的寻人,一定会给雪今带来更大的危险。
雪今的尸体并未寻找到,相信她还活着愿老天保佑这个女人吧。
“长官,一定是北韩特工绑架了这个女人,只要找到了这个女人,就等于找到了北韩特工,不防…”
“不行,保证人质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能利用大韩民国的无辜百姓作为冒险的诱饵。”
“我只不过提个建议罢了。”
警官耸了耸肩膀,小声的嘟囔着。
“还有什么新情况?”
郑国浩不得不像挤牙膏似的一点点的挤这个家伙。警官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没什么其它可供研究的资料了,应该讲的全讲完了。”
郑国浩也没打招呼,推开门走出警官的房门,沿着台阶往下走。七层楼的台阶令他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想乘做那拥挤的电梯,他想趁这个功夫好好缕一下现有的资料。但是等他跨进警察局大厅时,那个令他极为讨厌的家伙正像土拨鼠似的四下张望,他厌恶的想避开此人,但警官发现了他后,竟然三步跨做一步,浑身赘R发颤地冲着他跑了过来。
“郑上校郑长官…”警官喘着粗气,擦着汗:“找您找了大半天,差点开车去您办公室了。”
郑国浩真怕他罗哩罗嗦个没完没了:
“找我有什么事?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突然想起一件小事,不知是否对您有帮助。”
郑国浩暗自来气,既然认定是小事,能会有什么帮助。不过多年的特情经验告诫他:那些极其重要的情报,往往就来自这些琐屑的小事。于是他不免鼓励对方勇敢地说出来,他那锐利的目光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多少令人感到一丝的亲切。
“前些日子,江陵市警察局来了一位叫金俊荣的家伙,工作单位还真是不错,呵呵呵呵…好像是在什么民航公司开飞机的,工资挺高的样子。那家伙,身上穿的全是名牌,呵呵呵呵…所以给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郑国浩耐心的望着他,用于刑讯的本事本能的用上了。
搞刑讯工作的,没点耐心是不行的。
“这个家伙到警局报案说,和他密切交往的女朋友叫玉什么---噢,玉贞。叫玉贞的这个女人已经失踪多日,要我们帮他找出来。”警官干咽了一下口水:“这种小情人吵架的事情真是层出不穷,大多是女方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一走了之。而男人却自以为是的认为女人离开他就没法活,呵呵呵呵…一味的傻等,一直等到吃腻了拉面,才想到女友的种种好处,最后是皆大欢喜。”
“噢,最后怎么样了?”
“最近形势紧张,警力不足,哪有功夫理会这种小事。但这个男人有一点和其它人的情况不同,年纪颇大…您要知道,这种事情一般发生在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身上的比较多些,像他这把年纪,还玩这种失踪游戏的,可是不多见啊。”警官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似在回想当时的情形:“所以我就在离开江陵的最后一天,抽出时间,按照这个男人留下的地址去了一趟那个叫爱,爱丽丝的酒吧…挺隐蔽的,特不好找。”
“你没记错,是叫爱丽丝酒吧吗?”郑国浩急切的问道:“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警官颇为惊讶的看着郑国浩:“没了,噢,我是说,我进去问了问里面的人,是否认识一个叫玉贞的女子结果,没一个说认识的,我就离开了。”
“妈的!”
郑国浩挥拳骂道,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会误解,伸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这个警官:
“如果你要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工作,我敢肯定,你就不是现在这个小小的警官了嗯,做的不错,好好努力,以后还想起什么,就直接打电话找我,拜托了…这是我的电话。”
“真,真的吗?哎呀,这,这当然,有事一定给您打电话。”
受宠若惊的警官小心的用双手接过郑国浩递来的名片,恭敬地目送着他离去。
'2'
劈劈啪啪地响声惊醒了李镇西。老人或许是出于职业的本能,眼睛尚未睁开,手却伸进了枕头下---梦中的回忆总之挥之不去啊。他长叹一声,坐了起来。
“您醒了?真是准时,您该吃药了。”
年过四十的中年护士,端着盘子走到老人的床侧,李镇西的那双手却借机揩油,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臀部。护士好像极为习惯似的,干净利索地将药喂进他的嘴内,然后向右侧撇了撇嘴。
“哟,是国浩来了…呵呵呵呵…”
老岳父的神色极为自然,反倒是埋怨女人似的说道:
“我的女婿难得来一次,就应该早一点叫醒我嘛。”
“哎哟哟,您可真是越来越难侍候喽。”护士一边转身,一边对郑国浩道:“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的美梦,否则军法从事…这可是您亲口对我讲的啊,怎么这会儿,见了女婿就忘了?”
女人是见过场面的人,虽然最近一个阶段因为都忙搜捕事件,来访的客人少了,但偶尔来的,却都是只能在电视等新闻媒介里才能看到的权威人士,她识趣地扭着腰回避了。
李镇西一直目送她消失后,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落到郑国浩身上:
“呵呵呵呵……虽然身上某些重要部位用不上了,但是总有年青人的冲动…呵呵呵呵…真是应了那叫老话:‘人老心不死啊。’”
对老岳父毫不避讳的难堪举动,郑国浩显然并未感到震惊。谁都不是外人,谁都知道海军部特情局打着为国救民的旗号,暗地里做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内幕交易…权色本就是他们开展行动的一个法宝,谁让男人注定天生就是好色的。
当年李镇西主持特情局工作时,可能连自己都数不清楚身边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或许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些特情人员,看透了男人的本质吧。所以找了一个相对孤癖的,不近女色的家伙…郑国浩。这个年青人无疑是另类的,他信奉一个男人应该绝对忠实于自己的老婆当然为大韩民国执行任务时的应酬显然是不算在内。
“听说您病了,我特意来探望您…”
“噢,人老了有病是在所难免的”李镇西坐了起来:“呵呵呵呵…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说话直来直去的,一点好话都不会讲…呵呵呵呵,不过很高兴你能从恩宣走后的痛苦中恢复过来。”
恩宣,多善良的女人。郑国浩怎么能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正是因为忘不掉,才拼命地想用手头的工作来充实内心的空虚。自妻子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看老人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勾起对那段美好生活的回忆。对他不能常来探视老人,很显然,老人对此并不以为意,这个老狐狸当然非常理解他的心情。
李镇西搓了搓手,这是他准备发言或采取行动前的一种习惯:
“看来天气是越来越冷了,那帮家伙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啊。”
“前些日子,我专程拜访过金贤姬女士,她暗示北韩渗透军人很有可能已经转移到了城里---陆军自农庄事件后,已经向江陵、新南里、仁杰一带调动兵力,相信会很快抓住剩余的两个人。”
“噢,是这样啊,虽然总是慢了一拍,但能把他们抓起来,有些损失还是值得的…呵呵呵呵,看来替人擦P股的工作,陆军是习以为常喽。”
老人必竟是海军出身,每次说到陆军,总是不忘记讥讽一番: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你那点花招还骗不了我这个老头,以前我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也不见得来看望过我。”老人诡异的眨了眨眼:“呵呵呵呵---有了金贤姬那个女人暗中帮助你,还用得着我吗?”
郑国浩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道: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先前的想象,北韩最高当局正在实施报复性行动。”
“你是想说目前的局势已经不局限于纯军事行动?”
“是的。”
“嗯,听说他们派来的特工已经进入韩国了?”
郑国浩不语,他知道老人掌握的情报绝不比他少:
“凭借您的经验,不知能否预测相关的信息。”
“呵呵呵呵,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分析这条情报的吧。”
“是的,按往常的惯例判断,发生在俄国的那件事情应该是北韩特工所为,如果是真的,那么应该在完成任务后回到北韩才对,但”
郑国浩不知用什么语言继续说下去,事件的头绪太多,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实在是不好用结论性语句说下去。
“的确如此,你说的很有道理。北韩人通常在实施报复行动中会留下明显的线索,会明确地告诉我们是他们做的,但这次却没有,所以不好判断是不是他们干的。”
老人说完话,眯着眼向后靠去。郑国浩也摸了摸下巴,看着不停劈啪作响的炉火。
“嗯…看来他们有后续的行动啊。”
“您是认为俄国境内的那件事是他们做的?”
“是的,虽然没有按常理出牌,但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为了掩护在韩国即将开展的恐怖行动?”
“嗯…看来陆军的行动快要结束了,你最好先放下那边的无聊工作,审讯工作不是你的强项,你太急燥喽---呵呵呵呵---提个建议不防考虑一下。”
这哪里是建议,老人历来如此,这样会让听者感觉对方是与他商量某事,会他听者感到对方是很重视他的惯用的伎量,不过是用人的一种技巧罢了。但老人的提议显然是对的,从目前的形势判断,渗透分子似乎已经转入城市,而且北韩女特工也潜入到了韩国境内。看来,另一场斗争即将展开,这将是秘密战线的交战。 郑国浩若有所思低头道:
“根据目前汇总的情报分析来看,在俄国被杀的男子,以及仁杰警察局提供的失踪女人情况看,二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齐出入过一个叫爱丽丝的酒吧,这间酒吧一直是我们特情局关注的重点,您看能不能提供…您,您这是怎么了?”
一听到爱丽斯酒吧,静脉凸出的瘦手马上颤抖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不停地痉挛,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呼噜呼噜”声,显然老人一激动,竟然被痰堵住了气道。护士忙跑了进来,她推开郑国浩,抓起床头矮柜上的药,熟练的给老人灌了下去。
老人的神色有了好转,护士瞪着眼,让郑国浩出去。郑国浩探头看了一眼老人,发现老人闭目不语,便颇感意外的怏怏转过了身。此时,他的身后传来老人嘶哑的喃喃声:
“千,千万不要管爱,爱丽丝…光,光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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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的小屋座落在江陵河畔旁的一块不起眼的处女地上,三面是直耸入云的高山,一面是浩荡的河水,四周静悄悄的,透过落缨纷飞的层林,隐约可以看见一条蜿蜒的土路,那条路极其狭窄,窄得连出租车也进不去。
充满异香的房间内,一只大狼狗倦缩在炉火前打着盹。炉火上冒着淡淡的轻烟,轻烟散处,两个赤L的男女互相缠绕着,吸吮着,动作之猛、之烈不难看出两人均有过剩的精力。细密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女人古铜色的茹房上,茹头亦随着女人的喘息不停地摇摆。
俄顷,传来一阵长号,男子仆倒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心满意足地将男子推到一边,拾起飘落到地板上的薄纱随意的披在身上,走向浴室。等她再次出来时,男子正趴在木质地板上吹已经快要熄灭的炉火。炉火再次燃烧起来,两人的身体影影绰绰地映在了墙壁上。
女人取过酒杯,倒上后递给了男子,男子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
“知贤,瑞士的机票已经定好了,咱们何时起身?”
女人内心一笑,这个家伙真是做梦。现在的局势的确很危险,她也早已做好出逃的打算,瑞士?那只过是为了哄骗他的托词罢了。
“不急,再等等。”
“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玉女的老相好最近常到爱丽丝酒吧找人…好像报了失踪案,警察也来过一次,幸好没人知道玉女的化名。”
“那群蠢猪能发现什么?我和玉女一直用化名,就是为了防止有这么一天。” 大姐得意的笑了笑,突然质问道:“朴莲花的踪迹找到了吗?”
“正在和黑帮组织恩德会协商,希望他们能协助寻找。”
“恩德会?就是那个意大利黑社会组织‘恩德。朗盖塔’在韩国的分会?”
大姐蹙起了眉头。
“不错,恩德会和咱们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往来,由他们出面找人会比我们更方便,而且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咱们只要利用这条线就行了,不过…”
大姐站起身,走到了壁炉前。由于平常注意保养,经常锻炼,并未显示大多数中年女人臃肿的体质,她的小腹依然很平坦。男子的目光沉了下去,表情显露出一股厌恶之色,他直盯着木板上留下的一行纤细的脚印,那是女人走过时留下的汗渍。
这个极其令人讨厌、可怕的女人,他一刻也不想同她呆在一起,哪怕是短短的一钞钟。
炉火的火焰是那么的炽热,对他那一抹厌恶的狞笑,大姐是心知肚明的。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他的表情,但是这个人显然忘了,她还有其它的防护措施…隐藏在对面一幅油画上的一部摄像机。在它的帮助下,只需要倒一倒录像带,就可以知道这个家伙干什么、想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每一件看似价值不菲的作品,其实都是假的。大姐转过了身,男子依然低着首把话说完。
“不过他们的要价很高。”
大姐在心里蔑笑起来。要价很高不过是借口,趁机多弄钱,才是目的。她暗自长叹一口气,多么亲密的人,也不绝对不能相信,自己的一生也唯有这些钱来相伴了。她无所谓的说道:
“给他们好了。”
“真是搞不懂,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追查这个女人。”男人抬起头不满的说:“非常时刻还要顾及这些,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男人显然知道大姐坚定不移的追查朴莲花的踪迹,绝不是为了替乌鸦报仇。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好心?其中必有内情,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内情,如果知道了这个内情,顺藤摸瓜就能掌握整个组织最核心的机密。到时,谁还会想着携款潜逃?
“做咱们这一行的,既然接了活,就要尽力完成!”大姐抬起脚,脚尖点在了男子的鼻头上:“成俊同志,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
女人的平衡力掌握的非常好,既看不出吃力的样子,也看不到摇摆的身形。他张口一咬,脚指灵巧地避开了。
“别问那么多,应该知道的,会让你知道的。”大姐为了安慰成俊,一P股坐进他的怀里扭腻道:“这一点你应该多向玉女学习,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
放P、胡扯……向玉女学习?你当老子也是白痴?不提玉女到也罢了,既然提到了这个女人,心中的怒气便涌了上来。他不敢得罪大姐,一边摸着她的乃头,一边亲吻着,在大姐夺人魂魄的呻吟声中,成俊的思绪渐渐飘到了那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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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玉女并不难,她的身上留有一种靠人的嗅觉无法察觉的味道,当然这是在他为玉女新买的衣服上指使人偷偷涂抹上去的。借口可以有很多,最直接,最方便的方式就是以她男友的身份邮寄给她---即使事后被玉女发觉了,也无所谓。做他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有很多的敌人,鬼才能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个。
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相信爱情的存在,真是可笑到了极点。爱情这东西即使有,也不应该属于他们这些以杀人为业的杀手们。这就如同一个妓女,突然喊着要从良一样既可笑,又不明智。
玉女既然自掘坟墓,当然就不能对她手软。知贤,这个狡猾的恶毒女人当然不会继续将组织的大权交给已经深深陷入爱情漩涡中的女人,他真是搞不明白,玉女成天和她打交道,怎么就看不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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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你有今天!”
玉女在恍惚之中听到了一句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流血过多的她一眼望去,的确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她费力的挣开了眼,眼前白花花一片,她知道这是死亡来临的前兆。
眼前的男人是谁?
是那个黑瘦男子吗?
噢,他叫什么名?
他曾说过什么?
噢,对了,同志真是亲切的称呼啊同志!
高高站立的男子似乎在说着什么,是叫我吗?叫我同志吗?
“玉女,玉女…你他妈的快醒醒…”
成俊看玉女灰蒙般的眼珠,就知道她还有救。黑色的瞳孔还未翻到眼皮的最深处,但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深陷于昏迷当中。她的手中有枪,显然那个抱着女人开车走的家伙要么是想玉女自己解决后事…这倒挺干净的,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