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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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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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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成俊看玉女灰蒙般的眼珠,就知道她还有救。黑色的瞳孔还未翻到眼皮的最深处,但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深陷于昏迷当中。她的手中有枪,显然那个抱着女人开车走的家伙要么是想玉女自己解决后事…这倒挺干净的,要么就是想栽赃、陷害她。人到了绝路,真是天诛地灭哟,好在幸运女神一直在眷顾着我。

    “玉女,玉女…”

    男子小心的避开血Y,蹲在地上使劲的摇晃女子。

    “你你是谁?”玉女嗫嚅着嘴皮:“救我”

    “快告诉我瑞士银行的秘密账号!”

    “账号?”玉女陡然来了劲,两眼有了些许的生气:“你你是谁?”

    “妈的,真是见鬼了,快告诉我d字金库的密码。”

    “不………知道。”

    “妈的”

    成俊不禁怒骂道,组织内从a到d一共设置了四个秘密账户,其中的c、d分别由他们二人掌握。玉女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这个傻得可爱的女人,一直认为组织的金库只有一个d字账户。

    玉女的神志好像恢复了一些,朦胧的似乎听到了d字账户,便将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到了眼上,双眼变得更加有神起来。

    “你成不,不可能!”

    “嘿嘿嘿嘿…没错,我是成俊。玉女,快告诉我d字账户,我送你去医院。”

    “怎,怎么回事?你你不是”

    “先别问这些,回答我的问题。”

    玉女的确不知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活生生的面对着她。这个世界真是太诡秘了,看来上帝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对于成俊的死而复生,其实她已经猜测出来了…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只不过她过于信任大姐,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

    现在想来,其中的奥妙一想就透。按照事先的商定,知贤先解决掉了成俊,做为取信彼此的方式,玉女也要去杀死另一人。玉女执行了,但知贤显然早已和成俊事先达成了内幕交易。这样一来,组织很多的事情表面看起来都掌控在玉女的手中,但最核心的机密,却掌握在此二人的手中。这就如同舞台上照剧本表演的演员,一举一动都离不开幕后导演的指挥棒。

    “送送我去医院,我告诉你。”

    真是做梦,要是想救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玉女一直实际管理着爱丽丝酒吧的业务,大部分的资金被她储存于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里,如果能将这笔资金据为已有,无疑可以让他后半生过得无忧无虑。玉女虽然神志模糊,但显然知道目前的处境,她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账户密码是:1776救………我…”

    成俊恨得咬牙切齿,见玉女为了活命竟想用d字账号要挟他,他猛地将玉女扶起,然后再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浑蛋,快说是多少?”

    玉女被他这么一摔,体内的五脏六腑全被颠了个儿似的,只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四处乱窜,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翕动了两下嘴唇发不出半点清晰的声音来:

    “…”

    此时,门外传来狗的叫声。成俊知道有情况出现,他瞪了一眼玉女,邪恶地笑道:

    “既然你不想说出d字账户,就让它随你一起下地狱吧。”

    他执着玉女的手,勾动了板机。

    [1]

    二人出了旅店,迎着落日晚霞,走到稀疏的人群当中。为避人耳目,钟勇久将风衣的领子高高竖起,雪今一直缠着他,让他戴上黑色墨镜…这会让他看起来特别的酷。但钟勇久没有理会这个建议,那副样子过于引人注目。他们走过报亭,出于职业习惯雪今购买了一份《中央日报》。然后来到了一家饭店,坐了下来。他的座位正好能够清楚地看到门口,颇为嘈杂的饭店内出奇的安静,钟勇久有些后悔了。

    一进饭店的大厅,钟勇久便注意到雪今简直吸引了所有顾客的目光,其中不乏女人嫉妒的眼神。虽然为了安全起见早已做了防备在钟勇久的哄骗下,雪今围上了薄纱围巾,借口当然是担心伤口感染、让别人看到脸上的伤痕不好看等等诸如此类。入口处挂着用玻璃串起来的门帘,几个店员在领班的指挥下正准备将它换下来。

    “承蒙光临,二位需要什么?”

    雪今不理会侍者,她翻弄着报纸,似乎有什么新闻吸引了她,不住的“咯咯”笑着。她瞟了一眼钟勇久,想看他如何应对:

    “听说你这里的海鲜不错,趁这机会和友人一起来领略一下贵店的风味。”

    “那是当然了,时下正是入冬季节,海鲜肥得很哪。二位能来敝店,是敝店的荣幸,别的不敢说,我们的海鲜在这一带还是首屈一指的。”

    “嗯那就先来两杯葡萄酒润润嗓子吧。”

    “这位女士不来点果汁?”

    钟勇久没有征询雪今的意见:

    “不用了,吃海鲜喝葡萄酒,才能品出海鲜的正宗味道来。噢,对了,要正宗的法国干白葡萄酒。”

    雪今闻言愕然,没想到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竟然还是一个品食大家。为了不示弱,她蹦出一句话来:

    “葡萄酒有什么好喝的?甜甜的,没劲!”她打了响指,对侍者道:“给我来瓶烧酒。”

    钟勇久眨了眨眼睛,凑过脸:

    “你的伤势刚好,不适宜喝烈酒。”

    “哼,你管不着,我就要喝。”雪今侧过脸对侍者嗔怒道:“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呃您还没点主餐呢。”

    “噢…”

    雪今忙再次端起报纸看了起来,钟勇久苦笑道:

    “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都端上来。”

    “好的,二位稍等。”

    等侍者走后,钟勇久生气道:

    “喂,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伤口没有痊愈,喝什么酒!”

    “讨厌,没半点绅士风度,不要总是一口一个‘喂喂’。”

    钟勇久自觉没趣,知道斗不过伶牙利齿的雪今,索兴不理她,但实在是忍不住对方“咯咯”的笑声,便探过身来:

    “看什么呢,报上都写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咯咯咯咯想知道自己看,咯咯咯咯…”

    钟勇久带着复杂的心情接过报纸,里面的内容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不外乎是最近的局势。但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报头的首页竟然用了整整一个版面来介绍该日报社驻江陵特派记者李雪今小姐是多么多么的不畏艰险,是多么多么勇敢的机智面对敌人的枪口…他万万没有想到雪今曾被他的同志绑架,万万没有料到她是如此引人瞩目的公众人物。

    思索的功夫,侍者已经送上来了一瓶葡萄酒、一瓶烧酒,还有四样风味小吃。  雪今显然颇为踌躇,对脸上的薄纱不知道应如何处理…嫩嫩的伤痕虽然不至于破容,但恢复如初尚需时日。如今,她已经是受万人注视的大牌记者,万万不能让别人瞧出这副丑样来。

    雪今的担心反倒是让钟勇久放心不少,女人都是这副模样,为了美,宁可不要性命。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来,加上各种调味品,整整堆满了一大桌。钟勇久是水兵出身,自然懂得其中的奥妙。他指着螃蟹,头头是道的讲解起来:

    “这只螃蟹显然是只公蟹,你最好尝尝那只母蟹,母蟹带籽,有营养。”

    “你怎么知道?不懂不要胡说。”

    “公的母的很好区分,看蟹底下那“盖“,尖的是公,圆的是母。”

    “噢”雪今俯下身子看了看,不停地用手指敲了敲蟹壳:“我还是想吃这只,这只更大,而且我听说这个季节公蟹比母蟹更好吃。哼,你想吃肥的,没门!”

    “真是放P,还以为老子是想和你挣食吃?”钟勇久狠狠地瞪了一眼雪今,这个女人分明是想和他拧着干。吃海鲜,对水兵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要不是因为肚子饿,急需恢复体力,平常听听这词都想吐!他用手一把C起那只母蟹,扔到雪今的碗里说:

    “你懂什么?母蟹最肥的季节是10月………11月份。过了11月中旬后;才吃公蟹!那时公蟹的膏一点也不比母蟹少;而且更甘香酥软。”他伸过手,再次C起雪今碗里的那只母蟹,四处捏着蟹腿道:“你看看,这家伙多肥。教你一招,要想判断是否多膏肥美;只要一捏蟹腿”

    “脏,脏死了。”雪今将钟勇久的手拨拉到一边:“把你的臭手拿开,乱捏什么?这让人家怎么下口嘛,讨厌!”

    “噢…”钟勇久一边将手指放进嘴里不停的吮吸着,一边笑道:“谁让你不信我的话,呵呵呵呵挺香的,快点吃吧。”

    “讨厌,一点都配不上这身衣服,真是乡下土老冒。”她夹起一块饼:“那东西留给你吃吧,我要吃海鲜饼!”

    钟勇久抬头望了一眼,嘀咕道:“那东西有什么可吃的,不过是鱿鱼、虾仁、鲜贝和在一起的普通东西罢了。”

    “哎哟…”

    正啃蟹腿的钟勇久抬眼一看,薄纱上留有汤的水渍,一只虾仁没进嘴内,却掉到了桌子上。钟勇久不理会雪今“咂巴咂巴”弄出响声,令雪今看得直咽口水。

    “远山哥,咱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带回家里吃?”

    雪今看钟勇久那副不堪入目的吃相,肚皮里时时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来。

    “呃…”对于雪今的突然提议正中钟勇久的下怀,但为了给雪今留下一个不情愿的印象,他露出了满脸的不赞同的神色。雪今见此,小嘴一努,也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一个响指,就把侍者招了过来:

    “把这些都包上。”

    “包上?”侍者颇为诧异,在这种高档饭店,还真没见过要打包的客人:“海鲜要是包回家里吃,就失去新鲜味道了。”

    “喂,让你包,你就包上,怎么这么多费话?不知道我们大韩民国经济困难吗?哼,快点包。”脸上的薄纱不时随着雪今呼出的气体抖动着,一旁的钟勇久看在眼里,真担心那东西被她吹落下来:

    “别动气,包就包上嘛。”

    雪今不理会钟勇久,她把当记者的本事展现了出来:

    “哼,还有你,光顾自己吃,却不管人家内心在想什么。”她一甩手,准备走人,末了扔下一句:“账由你来结。”

    看到这对吵架的恋人,大厅中的众人露出一股会心的笑容。钟勇久苦笑,南北朝鲜的女人真是天壤之别啊,这算哪门子事嘛。

    “先生请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包上。”

    钟勇久随手摸出几张票子递给侍者,原本想再加点小费,但随即打消了念头。虽然钱来得是那么容易,但过度的张扬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那个被他摸去钱包的老兄也许正在大街上破口大骂呢。亡羊补牢尚不晚,虽然已经成了众目睽睽下的那只臭虫,但能怪谁呢?谁让女人的心是如此的难测。他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塑料袋,笑了笑追了出去。

    **********

    一位身穿华丽高领呢子大衣的老妇,膝上放着大提琴盒,半眯着眼坐在仁杰候车厅里。如果问她的岁数,谁都会说至少有六十岁,一副圆形的金丝眼镜耷拉在鼻梁之上,配上满头灰白相间的银发,让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某音乐学院的教授。老妇并不刻意去掩饰因化妆带给她的不舒服的表情,这会恰到好处更加*真的体现出一个老年人特有的苍桑的神态来,从而达到化妆的最佳效果。

    滚动的电梯发出刺耳的磨擦声,几名警官尽忠职守的用眼睛扫视来来往往的人群。朴莲花坐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选择了一层楼电梯的右侧,这个位置正好背对着电梯,电梯的左前方有一个洗手间,而紧挨它的另一侧,就是她的目标…一长排密码柜。

    三个小时的等待真是考验人的意志,和前两次的实地勘查结果来看,这里并没有任何的异状。她把手放进了兜里,把玩着那把钥匙,不时地用指甲抠动钥匙上那块突起的标志…58。光滑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墙壁上倒映着背后的画面,编号为58的密码柜在第三排右数第二的位置上。喇叭里传来广播员悦耳的声音,她抬起眼看了看高悬于墙壁的钟,时间正好显示是下午:13:00。再过二十分钟,就会有一趟从仁杰开往清凉里方向的火车,和前几趟车次相比,无疑要数这趟人最多。她决心利用上车、下车人多的机会打开保险柜取出南明山储藏在那里的资料。

    13:15分,她起身,混入到在一楼检票的那队人群中。

    13:25分,一个年青女子提着一个小包,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消失在刚从二楼下火车的茫茫人群中。

    **********

    “哟,姑娘,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到你啊。”

    “挣钱去了,哎哟哎,整整一天,真是累死我了。伯母,有什么吃的没有?”

    “真是不自爱!一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真是不害臊!”

    “我能干什么?除了挣钱,什么也不会。伯母有饭吗?要是没有,我就出去吃了。”

    “哼,饭在锅里,真是的,说好只管中午一顿饭,这都白吃了多少顿了?现在的年青人深是厚颜无耻啊。”

    老人似乎认定这个租房的妖艳女人绝不会是正经女人,要么为什么总是晚上出门,白天睡觉?她唠唠叨叨的用小网将金鱼捞进鱼缸里,不免对越来越冷的天气发起牢S来。

    “金鱼啊,金鱼,连你们都知道天要变冷了,再看看这个女人”她用网指了指仅穿着一件短短皮裙,扭动P股进厨房的女人道:“哎,真是一个狐狸精啊。”

    朴莲花并不在意,她弄成这般装束,就是要让老人误会她。老人的唠叨,会让她感到有一种回家似的亲切感觉。说实话,真的很想念家中的老母亲。一旦回到家,由母亲介绍来的男子定会踏破她家的门槛年迈的母亲一向因她引以为荣。能进部队,在平壤工作(因工作性质,朴莲花没有告诉实情。),吃国家饭,在这个小小的农村自然会受到众人的敬仰。

    她将米饭、石锅酱汤以及老人为越冬腌制的小菜放在托盘上,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照例又是打开破电视看了看今天的最新新闻,见没有令她感兴趣的,便关掉,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包。

    包里有一份折叠起来的建筑图纸,展开后,瞄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份粗制烂造的,没有多###价值的资料。朴莲花不免生起闷气来: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这份破图纸,连最起码的工程名称都没有,更不用提本应有的,用红笔标出的内视镜头及敌人守卫军人的巡逻路线、时间。

    “这个忘本的浑蛋,看来是想把我推进火坑里!”

    朴莲花知道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步田地,如果南明山投敌叛变,显然会在仁杰火车站布下天罗地网来抓他。很明显,他只是想用一堆废纸蒙混过关。她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小包里的另一样东西显然吸引了她的目光…它在灯光下发出闪闪的刺眼光茫。

    她将皮包倒过来一抖,一把手枪、一个小型单筒望远镜落到了饭桌上。

    朴莲花皱着眉细细的思考:

    一个望远镜,说明南明山是希望她亲自到目标地采点。真是有趣而可笑的家伙,弄不到像样的情报,就送来了装备?!

    一把手枪又意味什么?她实在弄不明白南明山究竟想搞什么鬼,想干什么?想要的情报没提供给她,反倒送来一把手枪…难道让我选择自杀?自卫?亦或是知道送来的情报没用,所以想借此来弥补?

    真是可笑!至此,朴莲花对除掉南明山这个草包暗下了决心。当然,一切还是要等到完成任务后再定夺,在敌人境内采取极端的行动,不仅不会得到朝鲜最高当局的同意,也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防先让他多快活几天,早晚会派人挤掉这颗早已变了质的脓包。

    亲自收集情报当然是必不可少的,问题是南明山在多大程度上是可靠的?像他这样,明知未来可预测的可怕后果,却故意往火坑里跳的情报人员,无疑是最危险的。她很不解,秘密潜伏于南韩的情报人员怎么能对此熟视无睹?

    驻南韩的整个情报组织究竟在干什么呢?

    对于这点,她知道没人会给她一个明确答案的。这不是她的任务,更不属于她的管辖权限。既然南明山没有为她提供可用来参考的情报,只好自己亲自到实地采访了。虽然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但如此一来,无疑已经耽误了她不少宝贵的时间。

    '2'

    “成俊,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回话。”

    “没,没想什么”成俊叹口气道:“不知道咱们两人的结局会怎样。”

    “你想到玉女了?呵呵呵呵…放心吧,我亲爱的同志,我们会开着私人游艇周游全世界的。”

    放P,这个S女人满嘴的空话、大话,哄着人为她卖命,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得个玉女似的可悲下场。

    “知贤,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吧。”

    “不急,不急”大姐回到壁炉前,用脚指抚摸着狗毛,那叫雄盾的大狼狗惬意的摇头晃脑起来,一个翻身,让脚指挠起它的肚皮。却不想,大姐一用力,生硬的用脚指夹下一撮狗毛来。吃痛的雄盾,立在那里不甘示弱的嗤牙低吼起来:“呵呵呵呵…成俊,这条狗的性子够野的。”

    对于大姐移花接木,转移话题的把戏成俊可是领教过不少。他借这个短暂的停顿,趁机问道:

    “还不急?那个叫郑国浩的家伙已经到过爱丽丝酒吧,专门就是来问玉女情况的。”

    抖出郑国浩就是要提醒大姐,海军部特情局已经开始留意组织了。大姐怒视着雄盾,就好像把对成俊的怒气转到狗身上似的。留下成俊,显然是出于她的需要,但是这个男人看来已经有点不受她的控制了:

    “我在等一个电话,接了电话就会知道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了。”

    “电话?什么电话,这种偏僻的小乡村能有信号吗?”

    “呵呵呵呵…看把你急的,你可不要忘记,特战人员应具备的忍耐!”

    “算了吧,自从踏上这条不归路的那刻起,老子就已经不是什么狗P特战队员了。”

    “噢,那成了什么?”

    “职业杀手!”

    大姐没有看成俊的眼神,但对方的话已经明显的暗示她:既然是职业杀手,自然是为了钱而杀人。谁给的钱多,就为谁杀人。

    一个没有道德、没有信仰、没有国家、没有民族、没有人性的冷血杀手…存活的全部意义都是为了一个字:钱!

    当然也会因为钱而毫不犹豫的杀死她!

    哎,看来从前那只听话、可爱的小狗如今被养大了,就不受主人的管制了…忍耐,必需忍耐,目前还不到除掉这条狗的地步。

    特战队员也罢,职业杀手也罢,只要有弱点,就好办。像玉女,她的弱点是太过于信任人,太过于痴情。而眼前这个家伙,他的弱点无疑是:钱!

    “从今天起,由你来负责爱丽丝酒吧这可是你一直想得到的,也不必在躲躲藏藏的了这样,你应该知足了吧。”

    “哼,把这么一个受韩国警方注意的酒吧抛给了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可别忘了,既然能出一个金贤姬,就会有第二个金贤姬!”

    “成俊同志,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吗?”大姐的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像把尖刀似的直刺入男子的心房:“别以为你的翅膀已经长硬了,就可以胡作非为。哼,你手里捞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一个零头。不要忘了,组织的大权还牢牢地掌握在我的手中!”

    大姐看成俊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便知道他已经被她震慑住了,至少在一个时期内不会对她的权威发起挑战。她缓缓地踱到成俊身边,用手不停的抚摸他的脸庞…对这样的家伙,只能利用,只能用软硬兼施的方法。显然大姐的抚慰起到了某种效果,虽然彼此都知道这是在做戏,但是为了维持彼此的关系,为了继续互相利用,两人必须紧靠在一起,哪怕这种关系是假的,哪怕这是一个美丽的泡沫。

    “成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大姐知道成俊想通了,叼过他递过来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你应该能想到,组织能有今天的规模,光辉道路能有现在的辉煌,绝不是你我几人就能办到的…这其中有很多的利益关系。成俊,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可是”成俊颇为犹豫道:“爱丽丝酒吧不过是咱们组织的一个情报中转站,在目前紧张的情势下没有保留的必要嘛。”

    “呵呵呵呵…成俊,从某种程序上讲,你说的没有错,但是爱丽丝的存在是组织的象征标志。我们在警方的监视下继续运作爱丽丝酒吧,就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紧张。会提醒那些好忘事的人,不要忘记我们的存在…这在组织面临危险时,是必不可少的,懂吗?”

    “原来是这样…”

    成俊的猜测没错,凭借他们三人的力量,的确是无法将光辉道路发展到如此庞大的规模,很明显,出于某种原因,某些头面人物一直支持组织的存在。这里不仅包括朝韩最高层,或许还包括美国人。今后,应更加留意知贤的行动,他可不想被人耍弄着玩,更不想稀里糊涂地惨死在不知名的小农庄里。

    “知贤,我可是一直在暗中行事,突然露面不合适啊。”

    “成俊这点我已经替你前前后后都想过了,你一直以酒吧做掩护。这么些年来,在韩国政府机构的档案中留下了极佳的记录,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以你目前的生意规模买下爱丽丝,是不会引起人们的丝毫怀疑。放心吧,万一出了事,也会有人极时出面的。”

    成俊知道知贤并未欺骗他,像他们这种人只能被暗中处理掉,绝不会大张旗鼓地接受正常的司法程序。为了摸清组织最核心的机密,趁知贤急需用人的机会,好好利用一下,算起来还是值得的。

    大姐为了能继续躲在幕后C纵整个组织,急需一个有能力的干将出头维护组织表面的假象。自玉女死后,情势急转而下,能顶替她的人选,也只有成俊了。

    “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烟雾缭绕中,成俊暗暗发下了誓言。

    **********

    一个红灯在不停的闪烁着…那是镶嵌在台灯上的一块人造红宝石,每当按启屋内的电钮时,它就不停地闪着。连成俊也弄不明白,这幢古色古香的小木屋内,当初设计时为什么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暗暗的,只有一点光线可以自门缝中透S进来。这间小木屋对他而言显然并不陌生,但总是弄不清楚深深隐藏于黑暗中的秘密。

    大姐扔下烟头,披上睡衣,一言不语的走进了另一间别室。对此,成浩是习以为常的。每到某个时刻,这个女人都要到这间小屋里去,没有过多的解释,憋脚的骗人的套话显然对受过情报收集训练的成俊而言不仅是多余的,反到会加深双方的猜忌。

    应该让你知道的,会告诉你的这是情报人员必须懂得的基本道理。

    门;一直是虚掩着的,似乎想给成俊留下一个印象:里面毫无秘密,至少对他不保密!换句话来讲就是,只要成俊高兴,想进去看看,任何时候,都是欢迎的。但他知道,这些不过是遮人耳目的伎俩罢了。既然敞开大门让人进去,就不会轻易让你看到想看的秘密,这才是最可怕的,过分的好奇,只能提早丧命!所以,他一次也没涉足此屋,但那间布置的颇为平常的小屋内无疑隐含着惊天的大秘密。

    **********

    知贤走进小屋,小屋不大,四四方方的,视线过处全是整齐排列的圆木,一看就是墙体。墙体的左侧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排大衣柜。她随手抹了一把桌上的台灯,以给某些好奇的人留个信号……它的下面安有一颗炸弹,会把这里所有的一切炸到天上去,当然也包括好奇者。但这种低级而明显的失误,只能骗那些警察,像成俊这样的人是绝不会上当的。地上落着厚厚的灰尘,一行不甚清晰的纤细脚印留在那里,那是二个星期前留下的。她小心的往前走,将每一步踩在原来脚印的中轴线上,这样会给人一种杂乱的、毫无规律的感觉。眼前到处结着密密的蛛网,她挥动着手,将它们一一扫去。

    一张蜘蛛网被密密的包裹在其它蛛网中,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她目前所处的位置恰好在屋中的里侧,那里有一面厚厚的玻璃,通过它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屋的景象。成俊正坐在椅子上,头部向后仰着,一个个烟圈飘向了房梁。一丝笑意荡在她的嘴角,这个家伙明明有很多疑惑,但强忍着不采取行动,却是很难得。她伸出左手轻轻的拉动那张不起眼的蛛网。

    蛛网在抖动,在有规律的抖动。

    一张白纸自蛛网下的木缝中伸了出来,她看了一眼玻璃,俯下身将纸片抓在手中:

    郑国浩,a—x!

    她仔细的确认了一下后,将纸放进了嘴里,嚼烂后,吞进了肚内。一抬手,那个传递情报的蛛网被她挥手打断,并四处走动着将所有看在眼中的蜘蛛网一一拍落。

    a代表了暗杀的最高秘级,x代表了下次接头要使用的方式。她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目光在墙角的里层停了片刻,那里有一张小小的蛛网在轻轻地颤抖着。下回接头,就要使用这张网传递消息,用蜘蛛网传递消息是她想出来的,密布于角落里的蛛网层层交织着,不经过彻底的大清扫是无法全部清除的。

    她环视了一周后,退了出去,将粘满灰尘、蛛网的衣服抛到了地上。成俊的坐姿没有任何的改变,但他眼前的那盏灯却闪得不似原来那样炫目,激烈。

    “任何曲子都会有高C,低潮,就象股票的波动”手夹烟头的手在空中用手划出一道漂亮的波浪线:“累了吧,我替你倒了一杯酒。”

    大姐知道成俊话中有话,但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坐进成俊的怀里低声道:

    “a字密杀,郑国浩!”

    “噢……”

    在女人的扭腻刺激下,成俊的下身有了明显的反应,或许是因为想象到即将流血的场面吧,或许是因为听到被杀者痛苦的哀求声吧?他感到体内的荷尔蒙在加速分泌,扔掉烟头,一把抱起女人将她抛到了床上。

    **********

    一个女人,一个少女在一个男人的撕扯下转眼间便得赤L起来。他需要女人,临战前他更需要女人,需要一个天真无邪的年青少女。

    征服少女的感觉会让他提前体验到杀人时的快感,她的痛苦、她的呻吟会让他全身放松,会让他精神抖搂地投入到生与死的搏杀当中。

    洁白的身躯在扭动着,尤如天上的白云,不停地变化,不停地运动,每一次痛苦的扭动都会激起他无限的征服欲望。

    挺进,挺进,深深的挺进,在少女的呻吟声中,在少女的眼泪中,成俊像一把深深刺入敌人心脏中的匕首般享受这销魂的一刻!

    **********

    郑国浩放慢了脚步,他有一种模糊的感觉,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跟踪他。但是当他用尽一切反侦察手段想要验证这一感觉时,就会失望起来。

    是自己的感觉错误?

    是对手的跟踪手段太高明?

    连续多日的东奔西走,已经有好几天没合眼了。难怪最近总是有一种神志迷迷糊糊的感觉,看来真得好好睡一觉了。他加快脚步,那种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也许是因为岳父神志不清的呓语;也许是受到表彰的关系吧,拼死拼活干了这么久,难得受到上司的口头表扬搞特战工作的人,天生就注定要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虽然有其它方式的补偿,但能得到新任上司的亲口奖励,还是很令他高兴。

    战争真是考验人的绝佳机遇!

    他抿着嘴,回忆那难望的一刻。

    新任海军部特情局局长的安虎山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和气,他像一尊佛像似的颤微微站起了身。双方握手的那一刻,感觉对方的手掌心R乎乎的,仿佛有一股暖流传入郑国浩的体内这让他不经意间将已经运到手掌的力道减弱下去。韩国海军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第一次见面时,要用这种方式测试彼此的力量。显然老人并不知道这个规矩,亦或是不想,如果是后者就多少有些令人玩味的地方。

    “呵呵呵呵…来来坐下,坐下嘛。”

    佛爷像祖父般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手,一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佛爷是特情局内部某些军官对他的称呼,郑国浩觉得这个外号还是很贴切的。但他受不了这种礼遇…太R麻,太随和,缺少军人应有的锋锐。这算什么?就像是妓院的老鸨在拉客!难怪另有一些人称呼他为老母J呢。

    “不知长官有何吩咐。”

    “噢,没什么要吩咐的。”

    佛爷的谦恭让郑国浩极不习惯,很明显新任长官是文官出身,这种所谓的军人和郑国浩这些一线军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因此,这套适用于官场的客套话反倒引起了郑国浩的警觉。他可不想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尤其是这类面善心黑的笑面佛,要知道像他这样长年在外执行任务的军人不怕面对敌人,就怕自己人背后使坏,甚至稀里糊涂的丧命也是有可能的。正襟危坐的他一如既往的目视前方,佛爷喘了二口气,正色道:

    “郑上校最近辛苦了嗯在‘珍岛狗1号’行动中表现极为出色,为我们海军挽回了面子嗯…参联会主席金东镇将军非常欣赏你,希望你能再接再厉,为我们特情局增光。”

    “是,决不辜负长官的期待!”

    安虎山摆摆手示意站得有如标枪般挺拔的郑国浩坐下,他端起咖啡呡了一口,皱了皱眉。郑国浩知道特情局泡制的这东西非常不好喝,因此前任上司宁可喝茶,也不喝咖啡,这也算是海军部特情局的一大特色吧。安虎山放下杯子,身体舒适地靠坐在沙发上:

    “国浩啊,不必拘礼,不必拘礼嘛。”

    改换称呼是暗示对方,正事已经谈完,下面要谈的都是私事。对这套把戏郑国浩并不陌生,他低下头,通过茶几上的黑色有机玻璃观察对方。

    “嗯我听闻岳父大人最近身体不太好,不防抽出一点时间去看望一下,顺便替我问候一声。哎…最近太忙,一直没顾得上看望他啊。”

    “是,我会时常去看望他的。”

    “嗯,我是非常了解他的,这个老家伙倔得很哪。”

    郑国浩细心揣摸安虎山为什么要提他的岳父,这让他不禁想起岳父的喃喃呓语声,难道这其中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内幕?李镇西、安虎山与这个组织有什么关联呢?想到此,他突然抬起头,直视安虎山的目光:

    “是………的,暴躁的脾气对他的病情很不利。”

    郑国浩将话吞了进去。

    “是啊是啊,人老了,不同于年青时代了。”安虎山笑着拍了一下大腿:“现在回想那时候的光景,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

    郑国浩默然不语。安虎山却显得兴致勃勃起来:

    “尤其那老家伙敢杀敢拼,什么都不顾虑,有几次还险些被敌特工做掉!”

    安虎山做了一个劈斩的动作。郑国浩颇为震惊,没想到上司还有过这段经历,李镇西可是从未在他面前讲过这段经历。多数人看到、了解到的李镇西都是突破万难建立海军部特情局的那段历史。

    “那可是战争年代啊,国破家亡,每天都要死很多人十几岁的年纪哪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安虎山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有神起来,他意味颇长的说道:

    “望你保重,注意安全嗯很多人都在关心、注视着你,要事不要冲动,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前途才好啊。”

    话总算落到了点子上,显然安虎山招他来是有目的的。或许是李震西打过招呼,或许是另有别人。但不管怎么说,某些人在施加压力不希望他C手北韩极端组织。

    光辉道路,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

    关心?注视!

    很有意思的措词。

    李镇西属于哪一方?

    大道上开过来一辆大巴士,郑国浩继续往前走,等巴士快要开动时,猛地抓住扶手窜了上去。

    [1]

    一个女人转过身望向一个男子。一辆大巴士掠过男子眼上的墨镜,正渐渐消失于路的尽头。女人见男子没有发出继续跟踪的信号,便对玻璃橱窗内的婚纱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一边慢慢欣赏着,一边踱进了大型商场。

    成俊从墙的拐角处踱了出来,一辆汽车悄悄地停靠在他的身旁,他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一声不语地钻进了车内。银色的现代小轿车转瞬间便融入了穿梭不已中的车流中。他并不担心失去对手的踪迹,跟踪的技巧不在于“跟”,而在于发现“踪迹”。那种紧跟在对手身后死缠不放的,都是些没有经验的初学者,这种方式很容易暴露自身,暴露自身的跟踪是毫无意义的。更何况,早已做了准备在可能的地点早已布置好了人手,被跟踪的猎物还能逃到哪里去?现在最急需要解决的,就是寻找一个有利的时机,一个一举捕杀猎物的最佳时机。

    通过此次跟踪,被猎者显然具有极佳的应变能力,感知能力。尤其后者实在是很难得。成俊一直很自信的认为,某些从事特战工作的军人具有先天的禀赋,这种不同于寻常人的天赋绝不可能通过艰苦的训练获得,按科学家的说法就是:基因不同。而他的对手无疑拥有这种能力,这一点颇令他高兴。

    他敲了敲前面的黑色隔音玻璃,命令司机将车开往“梨花桑温泉水世界”。

    **********

    天气很冷,一团团的水蒸气笼罩在水面上。成俊紧绷着脸,解下下身的大围巾,滑入了池内,蒸腾而上的水蒸气让人看不清对面的人,依稀仅见晃动的人影。

    红叶缤纷,几片落叶飘落,随着池水漾动着,全身泡着温泉,配之四周浓浓的秋景这种感觉真是无以名状!

    对面传来了女人的窃语声,中间还夹杂着男子打呼噜的声音,成俊眯着眼享受着。

    娇笑声越来越大,这种引自日本的温泉浴,是允许男女共浴的。显然对相对保守的韩国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次对传统道德的挑战,大多数人都抱着新奇的心态来到这里,男人尤为如此。

    成俊擦了把汗,几个女人似乎在指手划脚。他趁别人不注意时,深吸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温泉水中。水池下真可谓春光乍现,上了年纪的女人那肥壮的粗腿,象农村摞起的草垛子般随着水波左右荡漾,他瞄上左侧的几条白嫩的细腿游了过去。

    水下,娇小玲珑的一双双小脚一会儿向上翘起,一会儿向左微摆,柔嫩白晰的双腿随波起伏,象河蚌似的分开又闭合,看得成俊浑身血脉喷涨,下身之物坚硬起来。他摇了摇头,回转过身子,不以人注意地探出了头。

    成俊喜欢这样,尤其看到漂亮的女人时。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滑入水中。水中的到处是女人的腿部,当然也有他最想看的隐秘之处,他象一只海蛇般穿行于女人的大腿之间,不时地伸出他的粗手拂来拂去。

    他在水中游弋了一会,直到喘不过气来时,才冒出了头。一只白嫩赛雪的小脚丫调皮地冲着他,顺着脚踝而上,依稀可见微黄的三角内K,他的心像秋天的落叶般摇曳不已,他仰起头。一对高耸的像七星山似的茹房在他眼前晃动:

    “先生,那家伙跑到江陵去了…”

    负责具体策划跟踪任务的韩香俯首对他低语。成俊摸了把脸,顺手拍落在她的大腿上:

    “和谁见面?”

    “金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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