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没错,他的确是爱找麻烦。”唐三哼笑:“有很多时候只要他够狠心就能了结,可惜了……真可惜。”
林悦总觉得唐三说的话和语气结合以后,根本就是在做作地幸灾乐祸,不过他已经习惯那人的坏性子,龇着牙笑笑做罢。
“你要找妖王剑,但没有记忆又能怎么办?”
“怎么办?”林悦摸摸剑身,说:“我之前对着祝融的剑,似乎能看到一些过去的片断……我想这个剑,我多接触就会见到更多吧?”
“哦,如果五年之期到了,还是找不到妖王剑呢?”
林悦不答了,注视唐三片刻才说:“我不想杀人。”
“呵,幼稚。你所处这个世界可不安定,以后你还是会两手沾满鲜血。”
“再说吧,而且紫微星君那事也不知真相如何,总不能莫明就听片面之词就把他杀了吧?你们骗我太多回,我现在不敢轻易相信你们。”
闻言,唐三双目微眯,似有想法却没有出言反驳。
林悦看一眼火焰,又瞄瞄手中剑,心情郁闷:“如果我现在是祝融,是不是留在火里也没关系?”
“对。”万径答道:“但你不是。”
知道现在想再多也徒劳,林悦重叹,脑海中突然闪现之前从剑中看到的情景,他始终没有勇气再拔剑,又将它包好。
“那个岳父……万径,我们单独聊聊?”
“可以。”万径首先起身,林悦准备跟上去。
唐三挑眉,未等二人离开,突然掷下一句:“你是想问他,关于你一剑刺死朱翎的事情?”
林悦的心脏一阵漏跳,看唐三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这家伙是先知么?
“呵,可别忘了我是祝融的知己,他的事,我都知道。”稍顿,唐三的笑容带上咬牙切齿:“他自作聪明这一点倒是到了你身上也不见改进,总是坚持己见,面对别人的建议永远只会笑着忽悠过去,每一次见面都让我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林悦连忙捂着脸退后几步。
“哼。”唐三却不看他,而是注视着万径,说:“没错,你是一剑刺死了朱翎。如果你不是火神,他也不会死。但如果你没有找到一件神器帮他,他也不会复活。你们之间是谁亏欠谁的,还真不知道呢。”
“啊?”林悦听的,有点懵,不过他倒确定自己杀死朱翎一回,又救了朱翎一回。可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我为什么要杀朱翎?”
“那是因为你看不见。”
“啊?”
“你不记得吗?那时候你被敌人整瞎了,偏偏朱翎闯进战斗圈,就被你当成敌人宰了。”唐三摸着下巴,笑叹:“所以说,你还真不用负什么责任,怪只怪那小凤凰没常识,不知道远离危险。怪只怪那整瞎你的人,自作聪明。”
谁对谁错,现在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林悦知道真相不是自己恶意杀死朱翎,已经松了一口气,其它的,只要人还活着,他就不管了。
“得了,他还活着就好。”林悦轻叹。
万径悄悄凝视林悦,若有所思。
可唐三却不爽了:“哦呵,好广阔的胸怀,真是大圣人。”
林悦眼角抽了抽,他哪能听不出来这嘲讽,可他更不明白:“唐三,我说你这爱计较的性子,真会给自己找难受,是吗?我跟小凤凰从赌神时候到现在都相处多久了?那么久远的事情,难道我还要提着剑誓要找出那敌人宰几剑解恨?我靠,没罪找罪受是吧?我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养孩子?干嘛这么苦大仇深的。”
“……”唐三愕然。
冷冰冰的万径突然低声哼笑,林悦像看见火星人一样,瞪着冰山岳父看。
“你那是没有深刻体会到那份恨吧?重要的东西没有被损坏,那你自然说得轻巧。”
闻言,林悦叹息:“好吧,如果现在有人伤着我的人,我说不定就会气疯了,要跟人拼命。可是那档子事太久了,我实在没有必要去记念。”
唐三咬牙切齿:“我要是说,那人就是万径呢?”
“啊?”林悦傻眼,不过这也说得通,因为他跟万径打斗而牵扯到朱翎,很合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跟万径打?”
不等唐三揭秘,万径淡淡道:“因为我前身是妖王——水神共工。嗯,我现在是逃犯。”
“……我靠。”林悦都没表情了,傻傻地念出仅能表明此时心情的一词,然后他剜了唐三一眼:“你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说我不知道。”唐三笑得犹如春暖花开。
“我靠!!那玉帝呢?”
唐三再笑:“他自然不知道。”
“我靠靠!你这个无间道!”林悦恨不得打掉那一脸温煦如春日暖阳的笑容,但是拳头掐了几回,他估计自己掐不过悟空,才忍下来。林悦想了想,唇角抽搐的幅度渐渐增大,他睐着万径,半晌才问:“妖王剑在哪?”
不等万径解答,唐三笑曰:“用你简单的脑袋想想罢,你哪来的神器救那只凤凰?那只乱来的凤凰凭着乌鸦的内丹怎么可能烧毁生死册?那凤凰玉不过是用来掩饰他身上外漏的妖气罢了,凤凰会走到今天是妖王剑庇佑。”
妖王剑在朱翎体内。
“我靠!”林悦拍案而起:“你!你的意思是我除了灭掉司马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万径颔首:“没错。”
唐三微笑:“你可以再一次杀死凤凰,取回那剑。”
不等万径反应,林悦就像下山虎般张牙舞爪:“你怎么不死一回试试?”
唐三失笑:“好吧,既然你爱他爱得不得了,那自然不可能。”
“可能你爷爷!”林悦恨声爆粗:“是吧,耍我很好玩是吧?!”暴怒中,林悦愤而掀桌,恨不得C剑把二人给劈了。
然而一条人影冲出人群,焦急地高声唤:“林悦!滚出来!”
闻声,林悦心中爆发的火山瞬间蔫息,剑也锵地砸地上去了。林悦回头见到水绝流慌张地寻他,铁石心肠也给融化了。
“我在这。”林悦翩翩彩蝶般飘过去。
水大侠回首,先是喜上眉梢,等林悦过来了,顿时又恶上脸庞。他未等林悦回过神来,就狠狠地一拳将人抽倒。
“你这混账,少惹事就会要你命么?!”
林悦捂着脸,泪涟涟地扯着水大侠的衣摆:“我……我不是故意的。”
水大侠一把将人踹倒就是一阵狠踩,却是没使任何内劲。
林悦一副小媳妇样,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被踩。
踩了好一会,稍微消气,水绝流才环视四周,随即眉头紧蹙:“朱公子呢?”
“在火里。”林悦弱声回答。
“赫!”水绝流大吃一惊,反身就要往火场里扑。
林悦赶忙飞身抱住要当救火英雄的水大侠那纤腰,急忙说:“别去,那是他在生孩子,生孩子!”
水绝流总算停住了,顿了顿才恍然道:“哦,地下的人生孩子都要放火。”
旁边传来唐三嗤嗤的喷笑。
林悦黑线一把,虚笑:“那个,朱翎比较特别……他……他呃,是凤凰。”
水绝流原是狠狠瞪着唐三,闻言就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当下一张脸飞红,更显美艳绝伦。可惜林悦来不及欣赏,他又被喂了一拳,惨然跌坐在旁边哀怨地捧着被揍成猪头的脸,无声落泪。
这火一直在燃烧,后来唐三看完热闹就离开了,林悦让福伯把下人遣退,自己则留在附近新搭的棚子里候着。他本是要水绝流回去休息,却被无视了,水大侠酷酷地抱臂留了下来。林悦冒着必死的决心一把抱住水大侠,幸好没有遭到殴打。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紧,互相取暖……虽然在火场旁边已经很暖和。
“孩子都取好名字了吗?”水绝流问。
福伯从旁边闪出来:“都想好了,小少爷要叫钱无限。”
水绝流傻眼。
林悦差点喷血,当下对老人家咬牙切齿:“福伯,说不准就是个女娃,这名字叫不得。”
福伯一咬牙:“如果是千金,就叫钱多多。”
“我靠!不准!我才不要孩子以后恨我。”林悦冷哼,想了想就得意洋洋地说:“要是男孩就叫林……呃,林英雄,女娃就叫林巾帼,威武吧?”
“是钱。”福伯C一嘴。
水绝流眼角猛抽,他狠狠地给了林悦一记肘撞,直撞得林悦眼球都差点掉出眼眶。他咬牙切齿:“闭嘴,你取的名字更招人嫌。”
“呜,水,那些名字都是很容易记啦,有什么不好?不然你说该叫什么?”
“嗯。”水绝流蹙眉细想:“女孩名瑾萱,瑾指美玉,萱则是传说中的一种无忧草。她将拥有美玉的本质,还有无忧乐天的性格。男孩名瑾瑜,握瑾怀瑜,他将拥有崇高的品德。”
林悦听了,心里觉得好,不过:“真文艺。”
福伯抚须:“嗯,不够喜气。”
被二位这般嫌弃,水绝流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他冷哼:“哼,既是朱公子生的,本不该问我。”
坏事,水大侠闹别扭了。
林悦连忙陪笑:“对对对,让朱翎决定。”
福伯在旁边垂泪:“少爷,你应该更霸气,不能当妻管严呀。”
见水大侠脸色要沉下去了,林悦连忙挥手赶人:“去去,这没你的事,洗洗睡去。”
才说着,火光突然消去了,旁边候着的人们不自觉起立探视。
只见已经被烧成焦炭的废墟中有人影在动。
呼的一阵风过,林悦已经冲过去。
朱炅怀抱孩子,这小不点正在宣示强悍的肺活量,高声哭闹。见林悦来,朱炅赶忙孩子抱紧,怕被抢走。
哪知道林悦呼地从他身边飙过去,外袍一脱就包住朱翎抱起来:“没事吧?”
朱翎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林悦这才松了口气:“孩子哭得很响亮,没问题呢,你好好休息。”
朱翎强撑精神,期盼地要求:“我想看看孩子。”
福伯赶上去,问愣怔中的朱炅:“是少爷还是千金?”
朱炅愣愣地回道:“是个女娃。”
福伯一把跪地上,哭喊:“苍天呐!少爷断袖以后,好难得才得个孩子竟是千金,钱家要绝后了!”
在这悲怆的老人旁边,林悦怀抱朱翎带着幸福的粉红色氛围走近孩子,林悦让朱翎看皱巴巴的小鬼头,笑说:“是女孩,你说叫什么名字?”
“……没有想好。”
“哦,不急,慢慢想。”林悦看了看女孩,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哭闹的时候活像个et,火红的毛发粘在脑袋上,怎么看都不像人类。林悦倒清楚孩子刚生下来都像异种,他不担心这个,就担心这女娃要是长得像钱无尽的脸,那就很要命了……女霸王?以后还要帮她抢个如花似玉的压寨夫君?
正愁着,朱炅突然把一只白色的圆型物体递过来:“这女娃和她的双生子……好吧,蛋。都是半妖,不过宝贝的能力也只够让她生为人型,另一个则不行,要等些时日了。”
林悦看着这只‘恐龙蛋’,懵了。
哦,下蛋了……哦,J……凤凰下蛋,正常,很正常。
林悦稍微斟酌才问:“那,孵化出来的,会是鸟还是人?”或者是恐龙?
朱炅冷哼:“我哪知道。”
突然一个人熊扑过来抱住‘恐龙蛋’,大吼:“是小少爷,这一定是小少爷!苍天有眼啊!”
林悦顿时落了一额黑线,对福伯这强悍的认蛋能力,甚感无力。
“福伯,你看是看,别砸了!”
朱炅唇角抽了抽:“凡间任何一物都破不了这蛋,哼。”话落,朱炅抢回蛋,带着孙女和孙蛋去找伴侣献宝。
福伯紧紧尾随:“少爷,我会保护小少爷的!”
对于这个恋蛋狂,林悦只能以黑线相对。
他今天添了一女和一蛋,实在也无力再去纠结福伯的癖好,环视四周发现水绝流已经不见踪影。他心里一揪,却不动声色。
“嗯,有岳父岳母看着孩子,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朱翎轻颔首,就揪着林悦的衣领,出一口长气便安稳地睡下。
林悦见了,环顾这废墟,他不再做停留,抱着人大步离开。
他今后要想的事情可多,朱翎的产后调理要深入,这半妖孩子该怎么养活也要了解,如何哄水大侠舒心也得细细考虑,还有孵蛋……
好忙碌,其它的事情先搁下吧。
第六十一章:取名
一个男人升格为父亲,是多么的值得自豪,多少快乐的一件事。
自然,林悦也没有少掉这份心情,他一大早就抱着女儿逗个没完,直至岳父把女儿抢去了,他又抱着蛋孵。
怎么孵?
为了这个,林悦特地发挥了21世纪人类的智慧,裁了一块用来背娃用的兜带子,但是这个遭到了集体化的鄙视……原来这带子还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福伯让人造的可比他整的来得更好用,更专业。
于是林悦顺应天命,扔掉自己造的,用更好的。
先不论这工具如何,林悦打小锻炼一手过硬的带娃技能,前挂俩、后背一、顺道顾着地上爬的走的若干都没有问题,更何况只是一娃一蛋?他自然得心应手。
女儿被抢了,林悦十分顺溜地把蛋蛋挂到身前,双手环抱着它,那姿势活像怀胎十月。可是配上这张甚为霸气的脸,实在不得不让人脸部神经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在干什么?”朱炅问着,眼角禁不住连连跳动。
“孵蛋哦。”林悦答得理所当然。
“……”朱炅的脸容扭曲,声音奇怪地拔尖:“谁教你的?”
“嗯?”林悦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他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就是唐三。”
“哇哈哈哈!你相信他?!真蠢!”朱炅立即揍腹大笑,差点没滚落椅子。
林悦扯着唇角,强笑显得无恨悲凉:“好吧,他又耍了我。”
朱翎听了,就拍拍林悦的肩膀,安慰道:“因为世上像你这么好骗的人已经不多,所以他才会屡屡向你下手。不用太灰心,何况你根本改不掉。”
林悦唇角抽了抽,心头被刺了几柄刀似的直冒血,一口腥甜在咽喉处滞留,他实在感觉不到一丝安慰。
“罢了,那我究竟要怎样孵这蛋?”被嘲笑得太过频繁,林悦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得蛋继续挂着,他也不觉得能有多丢脸,反正都是他的骨R就对了。
“搁着就行,它现在缺的是灵气,只要让它在这世上吸取日月精华,过一段时日就可以成形。”万径很厚道地为儿婿解惑。
林悦给岳父投以感激的一瞥。
自从妖王一事暴光以后,由于林悦的不计较,他的地位终于在岳父心中得到一定的提高。这位冷脸酷岳父最近都很待见林悦,经常因为偏帮林悦而遭到伴侣白眼。
冰山岳父的冷脸不显山不露水比起岳母的一门心思显脸上要远胜不只一筹,因此岳父母的斗争通常在沉默中死亡,转眼间又是和乐恩爱。
朱炅这会儿瞪了万径一眼,又继续哄哭闹个不停的孙女儿,。
林悦抚摩着光滑的蛋壳,抽空睐上岳母一眼,见其笨手笨脚的模样,林悦不觉蹙眉:“孩子不是这么抱的,你究竟懂不懂?”
朱炅恼了:“我又没有抱过娃娃!”
“什么?你不是生了朱翎吗?”林悦大惊,抚摩蛋壳的手也停下来:“难道是岳父生的娃?”
万径酷酷地摇首:“不对,因为翎儿生来也是一颗蛋,再后来是一只凤凰,最后才修成人。”
林悦明白了,他睨视身侧的朱翎,后者正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太大反应。林悦并不想太过深入谈论过去,怕会引申出死亡和复活,还有妖王剑的事。
“哦,那我教你罢。不是这么抱,要托着孩子的脑袋,放平一点……没错……对了,她饿了,喂果汁。”
林悦取出榨好的果汁,教朱炅喂食,结果这位岳父把果汁都喂进孩子的衣领里了。林悦看不过去就抢回女儿,小心翼翼地喂食。
朱炅把林悦纯熟的手势看在眼里,也见到朱翎认真学习的态度,他心里就不舒服:“哼,都是你这人类的一半血统不好,生个半妖做什么,麻烦。”
林悦闻言就白了朱炅一眼,他有王牌在手,不太怕这岳母了,当下便说:“是哦,那你别认她哦,我教女儿以后不认你。”
朱炅看着林悦怀里白白胖胖的娃儿,顿时跳起来:“那怎么成!”
“那就少说话。”
“切。”
一直旁观的朱翎突然伸出手:“给我喂。”
林悦看着朱翎认真的表情,不觉莞尔:“好,给你。”
朱翎接过女儿小心翼翼地喂食,他的动作虽然生疏,却做得像模像样。
林悦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慨:果不愧为悟空直传的家务能手。
“给我抱。”旁边又有人C了一句话。
林悦转头就见福伯老脸上的光芒给炫到了,老人家满目希冀地伸手讨蛋。见状,林悦不觉爬满额头的黑线,实在抵不过老人家,就把蛋转交了。
福伯小心翼翼地接过‘恐龙’蛋,那神态就跟移交国王的权杖一般神圣,老人周身散发着母性光辉,他用慈祥且柔软的手势去抚摸蛋壳,仿佛怕把蛋给摸坏了。
林悦顶着一额黑线别开了视线,他相信有福伯这样的存在,‘恐龙蛋’一定可以茁壮成长。
“对啦,孩子有没有想好名字?”
“嗯。”朱翎想了想,说:“她叫初一。”
“嘎?”林悦傻傻地应着,脸部肌R又开始抽搐:“为什么?”
“因为是春节生的。”
“所以?”
“另一个叫十五。”
“……”林悦张口结舌……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蛋是圆圆的。”朱翎答罢,也瞧见了林悦生硬的乍舌表情,他的红眸中不觉透出失望,轻声问:“不好?”
这问题真让林悦不知如何作答。
“不好,比他取的巾帼英雄还要逊。”万径森森然掷下一句。
“不是啦,初一和十五不是挺好的嘛。”朱炅无条件地挺自家儿子。
万径说:“你当初要给翎儿起名为朱朱。”
朱炅撇撇唇,嚷道:“有什么不好?红和红,不是锦上添花嘛。”
四方八面的白眼全赏给他了,他的审美观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小女娃无忧无虑,吃饱果汁就酣然入睡,林悦伸指戳了戳她那跟刚蒸好的包子一样水嫩的脸颊,突然想到水绝流。昨晚他顾着朱翎,那个人就悄悄地离开了,虽然就某些方面来说,那样做是避免了尴尬,但林悦却不能不在意。
以水绝流那别扭性子,现在心里不知道纠结成怎么样呢,他必须去了解。而且想到水绝流,他又想起更多的人——例如很久没有冒头的墨影非,还有很久不曾闹事的司马易,这些人都太过安静了。
“福伯,墨影非和司马易在干什么?”
福伯从呵护‘恐龙蛋’的温柔中抬头,目中精光一闪:“少爷,墨公子可真是隐藏的能手,自从他离开钱庄以后,就很难追踪他。”
“出了钱庄?”林悦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墨影非之前还表现得那么的粘人:“他干什么去了?”
“哦,如果要查明,实在得花些时间。”福伯沉吟道,脸上尽是棋逢敌手的喜悦:“看来,这一回得动用到秘密渠道。”
林悦实在不想问所谓的秘密渠道是什么,反正福伯总是令他惊喜不断。
“好,那就全靠你了,给我查清楚墨影非在干什么。”
“是,少爷。至于司马公子,他最近真的很安静,好像是在修身养性。”福伯顿了顿,又说:“不过这是普通人看到的。”
“……所以不普通的你看到了什么?”林悦扶额接道。
“哦,最近他频频往外头传送密函,我已经一一拦截并记录,可是密函用的是密语,所以至今未能了解密函意义。”话落,福伯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林悦。
林悦接过来翻了翻,的确无法从凌乱的文字里头看出端倪,可是他福至心灵,恍然道:“哦,水公子不是都懂得这些奇巧的东西么?不如,我带去给他瞧瞧。”
朱炅立马泼冷水:“哼,孩子才出生就想着别的男人,你真够意思啊。”
林悦顿时蔫了,没敢动作。
朱翎却把女儿塞给林悦,然后说:“既然我们取的名字都不好,那就叫水公子帮忙取吧,他虽然不知变通,但这种古板的老学究更擅长取名。”
“……”林悦不知道该不该替水大侠说句谢谢夸奖,不过朱翎又形容得一字不差,水大侠的确是一名少时大侠、老来宗师,铁铮铮的硬君子,虽然外貌很美艳。
“朱翎!”朱炅见到儿子这样放纵林悦,又要冒火。
朱翎淡淡地应道:“爹,我自有分寸。”
“分寸个P!好了,你不争气,我也不管你了。”
朱炅气冲冲地甩门而去,万径往儿子与儿婿身上巡视一圈,便说:“他只是关心你们。”
朱翎和林悦,二人都答不上话,是他们之间实在太复杂了,无法回应那位长辈的关心。
等他们都离开了,林悦把女儿递回给朱翎,笑说:“他们就叫初一和十五吧,不叫别的了。”
“但……”
“名字只是父母对孩子的心意,其实我想过了,那两个日子正好是月缺月圆,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没有什么不好的。”
“俗。”
“没有什么俗不俗的,不需要太过执着于旁人的看法,而且孩子长大以后有本事就自己取个不俗的。现在他们就叫初一和十五。姐姐叫初一,蛋叫十五。”
“是小少爷。”福伯C了一句。
林悦猛地剜了福伯一眼,后者立即表演东施效颦,直看得林悦眼睛要抽筋。
朱翎一向淡漠的脸上浮起淡淡笑容,看着怀中的女儿,微笑着轻喃:“林初一,林十五。”再看一眼巨蛋,清秀的脸上更显柔和。
林悦也被这好心情感染了,他在朱翎额上轻吻,才带着记录着司马易密函的册子往水绝流住处去。
第六十二章:再别扭
大过年的,钱家大院里处处可见穿着喜气红衣的下人们,一路上以新春祝语互相问候,好不热闹。
然而水绝流的院子却似乎感染不到欢乐的气氛,它浸泡在萧条岑寂中,仿如处于另一个世界。更往里面走去,破风声锐利且凌厉,闻声就禁不住想象削铁如泥的宝剑划破空气,令人为之悚然。
林悦从屋角伸出脑袋,窥探情况。
水绝流正在练剑,他似乎沉溺其中,双目闭起,人剑合一,随心而动。他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恰到好处,一招一式刚柔相济,多一分嫌粗鲁,少一分太柔弱。今天水绝流身穿一袭藕色外袍,白缎长衫,配上那艳如桃李的美色,简直就像一只翩然起舞的粉蝶,招人怜爱。
可是林悦再陶醉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没有办法忽略正舞出炫目银花的利剑,水绝流漂亮是漂亮,但轻易冒犯肯定要受罪。他决定等水大侠尽兴,于是乖乖蹲在墙角画圈圈。
水绝流动作不曾歇止,林悦也看得津津有味。
同是使剑,林悦不得不感慨这果真得讲究天份。他曾经对着镜子舞剑,还别说,钱无尽这壳子拿上剑,怎么看都是鸭头安在鹅颈上——不像样。哪似水大侠,一手剑舞得实在,既具有美感,能满足观赏需求,而且杀伤力可观,并不是虚有其表。
正想得入神,林悦不备,没有察觉水大侠动作有变,等他反应过来,那剑尖已经抵在喉结上头,而那个人还是闭着眼睛的。林悦连气都不敢透一口,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睫扇徐徐揭起,一抹墨色冷冷清清地睇着林悦,瞧不出情绪。
恰巧一阵风过,嫩绿色枝叶婆娑,水绝流微卷的发丝犹如一团黑焰,随风狷舞。
林悦的心情好比洗三温暖,刚开挺怕水大侠要给他开D,后来又被大侠的美貌给迷得七荤八素,忘记了老爸叫什么名字……好吧,他从不清楚老爸是谁来着。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水大侠比牡丹花更正点?林悦决定扑上去,要他死也值得。
大概是林悦的内心过分猥琐,未免有些情感外露,连水绝流也注意到那目光中这么露骨的情 欲,当下恨得咬唇蹙眉。可是握住剑柄的手勒得更紧以后,他却是狠狠地收剑回鞘。
“快滚,别叫我在你身上开D。”
掷下狠下,水绝流转身要进屋里。
林悦要是真的离开,那他就是傻子。他知道,现在就算真的被刺死也走不得,不然水别扭的内心要扭成麻花状。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去,期间水绝流有回过头对他咬牙切齿,但他愣是装傻。
水绝流也狠不下心动真格,只能任得那无赖跟进屋内。
然而即使共处一室,水绝流并不准备主动与林悦交谈,一时间满屋寂寥,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林悦就怕水绝流想太多,他迅速展开话题:“孩子的名字决定了。”
“哦?”水绝流终于愿意正视林悦,眼中有着好奇。
林悦笑着说:“姐姐叫初一,蛋就叫十五。”
水绝流双目瞪圆,为之乍舌:“谁……谁起的名字?!”
“是朱翎。”
“……”水绝流唇角微微抖动,就说:“反正是你们的儿女,我这外人也不应该多话。”
这话酸气可重。
林悦暗里摇头叹息:“说什么外人,以我和你的关系,你也是初一和十五的爹。”
“少胡说。”水绝流一咬牙,声音变得更冷:“我和你不过是合伙练武的关系,我不是他们的爹。”
“……”
水大侠戒指也戴了,做 爱也不只一回,现在竟然又要发表这样的讲话?
林悦虽然不能具体领会水绝流的思想,但他至少明白,这表情配上那些话叫做言不由衷。或许因为朱翎生了孩子,又或许因为陈腐的道德理论作祟,又一次激发水大侠的正义心。不过林悦不准备体谅水绝流,因为他很自私,他认定了朱翎,也认定了水绝流,没准备放开哪一个。
不动声色地,林悦倒了两杯茶,邀水绝流举杯。
“我们以茶代酒吧。”
“什么?”水绝流端起茶杯,疑惑地问。
林悦笑了笑,曲肘勾住水绝流的臂弯,就着这姿势喝下了茶,又乘其不备,哄着水绝流也喝下。
他这才说:“交杯酒。”
“什……什么!!”
水绝流大惊,茶杯从五指间滑落,恰巧被一只大掌捞住。
“小心点,可是我们大喜之日,摔东西可不吉利。”林悦笑嘻嘻地说。
“你!你开什么玩笑?!”水绝流咬牙切齿地甩开林悦的手。
林悦挑眉:“哪有?不是开玩笑。来吧,喝过交杯酒就D 房。”
“你!你滚开。”水绝流迅速跳起来,施展轻功逃跑。
可惜林悦轻功学得太精,水绝流要用速度胜过林悦的机率比零更小。
躲不过,那就只能以武力解决,武艺精湛的水绝流立即动武抵抗,林悦跟他对招,还真是只有挨打的份,可是林悦倔起来也不是知道分寸的人,反正挨打也不是第一回,他能忍。水绝流根本狠不下心,被林悦胡搅蛮缠,反而投鼠忌器,落了下风。
林悦瞧准机会将人架着压在到桌面上,桌上杯盘翻倒,水迹在赤色桌布上晕开。水绝流不甘受制,拼命抵抗,桌子在身下乱跳。林悦不慌不忙地往水绝流腰间摸去,两三秒就解了裤带,摸进去裤 裆里。
“你!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啊!”
弱点落到对方手里,水绝流咬紧牙关,眼神狠狠地杀着林悦。
林悦见了,回以无赖的灿笑:“嘘,别闹,我们得好好享受D 房。”
水绝流的回答是偏首咬上林悦支在他肩侧的手臂。
“哇哦!放开!痛,放!”林悦痛得直嚷嚷,但水绝流咬得紧,他怕伤着人,也不敢使蛮力抽回手。一咬牙,林悦手下也用力抓一把,趁水绝流惊呼的时候把手救回来。眼看手腕上一环血色的齿印,林悦额角青筋直跳:“你咬我?”
“哼。”水绝流用挑衅的目光睨视着林悦。
林悦额角青筋又一阵跳动,龇着一口森森白牙笑着:“不错,有来有往,我也得回你一咬。”
迎着水大侠无畏的目光,林悦牙齿磨得吱吱响,下一刻又换上无赖的笑容。在水大侠错愕的注视下,林悦手下使劲一扯,布帛撕裂声清晰入耳。
未等水绝流会意,林悦一把抽起那细腰,低头就往翘起的粉臀啃下去。
一圈刺痛从后头传来,水绝流也明了这是怎么回事,惊讶过后是窘迫,他脸上耳后臊红,惊慌失措:“啊!林悦!你这痞子,放开我,不然我要把你的牙齿打掉!啊!!”
听着恐吓,林悦坏心地龇咬软嫩的R块,直至尝到甜腥味,他才松开。
眼下粉堆般的白R上一圈齿痕实在是诱人,因为痛疼刺激,幽壑间的小 口无意识地松紧着,这是活脱脱的邀请。
“呵,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嘛。”
“闭嘴!”水绝流连连惊喘,恨声骂道:“你这个下流痞,满脑袋里除了龌龊的想法,就没有别的吗?!”
林悦挑眉:“哦,那你满脑袋死硬的道德正义,还真需要我的龌龊给调和调和呢。”
“你根本是强辞夺理!”
“哼,反正讲道理我不够你来,咱们就不废话了,今天我要D 房。”
水绝流听了,恼怒的表情变得古怪,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细微且沙哑:“你说什么鬼话……我们之前……之前已经很多次……结 合。”
这话就像浇到火头上的水,林悦愤懑的心情起了变化,他看着水绝流通红的耳朵,顿了顿才说:“没有啊,那只是练功,你说的。”
“我……”水绝流哑然,因为紧张,瞳孔微微收缩:“那是练功!也是结合,你说的D 房根本没有意义!我不承认。”
林悦将鼻尖往水绝流耳后拱了拱,听见这话,顿时翻起白眼:“哦,是吗?那可真让我为难,那我们只好一直D 房,到你承认为止。”
“你!林悦,你以为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吗?”
“不,我从不认为你会轻易屈服。”
“那你……还不放开我?”
林悦这么干脆就承认,水绝流脸上不禁现出惊讶。
“呵……”林悦轻笑,咬着眼前通红的耳垂,轻轻龇咬着:“你认为我这个龌龊的无赖会放过饱餐一顿的机会吗?”
“你!”水绝流首先是不敢置信林悦竟然这样无赖,后 X被一指钻入,他触电般全身战栗,也顾不上形象了,破口大骂:“林悦!你这无耻下流的东西!卑鄙!”
林悦挑眉,这么正规的漫骂于他根本是不痛不痒。他轻笑着说:“骂吧,再多骂一些,那我有借口做更过份的事。”话落,他故意往水大侠肩上咬一口。
“啊!”水绝流失声痛呼,面对这无脸无皮的,他只能咬紧牙关。而且他不认为林悦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这一类接触已经不只一回,即使在过程中林悦能主导一切又怎么样?事后他还是会冷静地跟这个人划清界限的,一定会,因为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水绝流的冷静和理智很快就被汹涌而至的快感淹没,他像往常一样管不住自己,在林悦的带领下陷入性 爱的囹圄,无法自拔。
很长一段时间,他偶尔会清醒都是因为饥饿和口渴,这时候林悦就会喂他吃喝。
水绝流听见窗外鸟鸣声,活泼得,这似乎是一个早晨。等他张开眼睛,立即就瞧见林悦略带焦急的脸,他几乎立即就准备翻身背对着这张可恨的脸,可是只不过才开始动作,就痛得他抽了口气。他的全身就像散架重组一样,连手指头都仿佛不是原有的,动作起来特别艰难。
见到水绝流眉头紧蹙,林悦轻叹:“好了,不要乱动,之前可不是在练功,你没有这么快就能恢复。”
“还不是……你!”话落,水绝流先是为沙哑的声音惊讶,之前的荒 Y的行为在脑中投映,水绝流脸上飞红,他干脆闭嘴敛目,不再理会林悦。
“嗯,是我不对,对不起。”
水绝流霍地睁眼凝视着林悦,半晌才说:“你这性格……真是无药可救。”
“能救就不是我啦。”林悦嘻皮笑脸地说。
“……”水绝流瞥向它处,不看这张招人恨的脸。
“好,先擦擦药,你不用动,我来。”林悦拿了伤药,给水绝流肘处擦药。
水绝流瞄向手肘磨破的部位,想到昨天自己曾经四肢着地,野兽般交 尾,他立即羞红了脸。
“我们喝过交杯酒,也D了房,那么你就是我的人咯。”
水绝流大惊:“我没有承认。”
“我认了。”林悦微笑着说:“我想过了,要你认,还真的有难度,那么比起闹得两败俱伤,还不如我跟你说清楚吧。很早以前我已经认定你了,你怎么想也罢,从你把我绑起来那一回开始,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你……”
“我们的关系,你承认最好,不承认?那就由我来认吧。水,别想离家出走,我会把你揪回来。”
“你产是……强人所难!”
“嗳,其实你习惯了就不难,我还是挺好的,耐打耐用,就是脑子不够聪明。这样才好,有你补足。”林悦笑嘻嘻地说,像是开玩笑。
水绝流却不曾将这当成玩笑,这些时日的相处,他还不知道这个人喜欢用玩笑的方式决定正事吗?但越是明白,他就越感愤怒,无力。
“你真是霸道!”水绝流冷声说着,他别开脸,不愿意注视林悦:“为什么一定要认,像以前那样,有需要就凑一起,不需要的时候你只要顾着朱公子和儿女,不是更好吗?”
林悦听了,眼角狂抽,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称赞水大侠够open,摆在21世纪也很少人能做到这么洒脱。他手下稍顿,就探首在水绝流腮旁轻吻:“没办法,大侠太正直,我这强盗只能用硬手段。”
水绝流咬唇,难堪地说:“你为何不想想家人……你已经有儿女。”
“嗯。”林悦点头:“说不定以后初一和十五会杀了我这个花心的爹,所以大侠你要保护好夫君我啊。”
“你!”水绝流哑口无言。
见此,林悦把脑汁倒腾一番,接着说:“哦,你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自暴自弃,从此只能强颜欢笑,说不定哪一天就迷恋上一个和你样貌相似的代替品,然后在情爱纠葛之下弄得家破人亡,那么朱翎和初一十五实在太惨了。”一段话下来,林悦说得有声有色,最后摁摁眼角,夸张地重叹。
水绝流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我能被这故事骗到?”
“谁说只是故事呢?总之为了阻止这悲剧,水大侠你有责任也有义务要留下来好好看守我。”
“……”
睇着林悦那一脸只差没指天发誓的真挚表情,水绝流扶额重叹:“或许我不应该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
“是啊,从了我吧。”林悦连连点头。
水绝流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悦看准时机打蛇随G上,乘机就坐在床边把人圈进怀里,使温情攻势:“饿了吗?我让他们准备食物,想吃什么?”
水绝流睨视林悦,狠狠地往后给了一肘子,脱出桎梏靠回软枕上,淡淡地答道:“我没有胃口,准备一些粥吧。”
林悦抱腹垂泪,暗暗自勉:林悦呐林悦,傲娇就是痛并快乐,反正你昨天也痛了他一天,那就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