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什么?!……噢!”珀希被这突然一下吓得一挣,扭到小腹处的伤,疼得他大嚷。
高涉听这声,才想起他还受着伤,顿时清醒,抬起上身,将他松开:“珀希?”
“damned!”珀希咬起唇,只顾骂,伸手捂在伤处。
高涉略松口气,却不放心:“让朕看看?”说着揭开被盖,轻轻握上珀希的手,欲将其挪开。对方一脸茫然,竟依了。
为他把内衣解开,看着那许久未见的雪一般的肌肤,却赫然带上几团深浅不一的淤痕。脐下一处最大、颜色最深,大约就是胡太医说的最重一处伤,高涉微微皱眉:当初挨这下时,真不知该有多痛!顿时后悔将那肇事元凶释放的决定,心头矛盾重重。
叹口气,理顺念头,他用手轻轻在那半掌大的青痕周围划圈抚摸,抬头看一眼前方:珀希似觉羞怯,脸转向一旁盯着床里看。
到底有好些日子未亲近了,高涉虽知当下不能与他大动,但也禁不住想略做些亲热之举,便低下头,亲在他肚脐上。
“嘿?!”珀希照例不甘愿,撑起来,却禁不住痛,瘫倒回去。“shit!”
“你?!”
没想到他竟朝高涉扔来一只枕头,正砸在头上,虽不痛,却惹对方气得不轻,当下奋起,整个压在珀希身上,摁住他手腕——
“胆子不小?!”
珀希从鼻中嗤出一声,神色颇不以为然。“你‘刺客’!”
高涉被这话蒙了好久,半天才联系前面二人的交谈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终于忍俊不禁:“呼、呵呵……傻小子!”继而捧上他脸,重重亲在好的那边。
“嘿……”珀希刚要抗议,更是被对方趁机吻住了嘴,舌头也放了进去纠缠。他虽动手去推,却只停在对方头上,终究使不上力气。
高涉吻着他,又念起那些的伤势,揽着珀希腰背,将他翻转过来,置与自己身上。珀希被这一阵扰动,心思全乱,竟主动贴上对方被亲得浑然忘我。高涉被他这反应引得心中大悦,顺势自背后伸进珀希里裤,摸到他的臀缝……
“啊!”这才提醒到珀希,登时挺起背,匆忙与他分离,惊恐地睁大眼将他盯住。不久,又低眼看到自己,竟是跨在对方身上,表情立刻慌乱起来。
“呼……”高涉轻笑,动手将不知所措的他重又按回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却不再去探那X口,停在他臀上轻抚。
“朕不强你,只伴你睡这一夜如何?”对在他耳畔轻声道。
“……恩?”
也不知这声原本什么意思,高涉权当他是允应,笑着将珀希紧紧拥一下,将他从自己身上放开,让其睡在床上,自己好将外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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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家伙在耍什么花招,刚才那阵他已经非常*近了,却又轻松地放过,然后说要跟我睡一夜。是简单的睡觉吗?还是说……
不!他不至于这么变态的!我受着伤不是吗?他不就是因此放过我的吗?
——percy,你是想说他其实很爱惜你,对你很温柔吗?
不,这假设比他是个冷酷的变态色情狂还让我毛骨悚然。我对自己摇头:那太可怕了!
“摇头晃脑的是做什么?”
可怕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天呐,他竟然离得这么近!好像连我在想什么都能被他听见似的!不,不可能,他不懂英语!
“恩?……嘿?!”一只手伸过来,越过胸前,扣住我的另一边肩膀:他又要做什么?
他把我翻转过去,让我与他面对:“朕想看看你。”
受不了了:R麻至极的台词,我为什么把它听懂了?!今晚即使侥幸睡着也会做噩梦!
他一直睁着眼睛,我也没有闭上,幔帐外还有油灯的火光。虽然背光,我还是大致可以把他的脸看清——他看我一定更清楚。
“看什么?还不快睡!”他对我下命令道,轻笑着。
“你……”我赶紧闭嘴:该死的!差点跟他玩起了调情游戏!
好吧!我闭眼,你他妈的也别玩了!
“嘿?!”我抗议着,睁开眼睛将他摸在我脸上的手推开!“it’s unfair!”……噢,不!我在说些什么?!
“说的什么?”他居然也这样问,还笑着把我揽过去抱紧。
“我不干的!”我警告他,但没有用,他继续抱紧我的腰,脸几乎与我的贴上——
“来,再教朕说你家乡的话!”他说着,朝我脸上吻一下。“却不可戏弄朕!”说这话时脸色变凶了点。
怎么?这烂人还想学英语?妈的!谁愿意教他?!除非……
“还我的吉他!”
“吉他?”
我吹口气:好了!adams老师今天要教的就是这个词。
“我的琴,guitar!”
他皱起眉毛,大概是上次的“sucker”事件Y影。“gee…ta?”终于还是说了。
“guitar!”
“geetar。”——恩,舌头太僵了。
“恩,吉他。”我点头:不必教太准确,大家都用一样的腔调念吧。
“吉他?”
“yeah!”我忍不住笑一下,对这家伙发傻的样子很满足。
“呀?”他显然发现了新单词。
“yeah……哈哈……”我大笑起来:实在太好玩了!“恩?!”噢,不!他又要……
那个吻差点让我窒息!分开后,我用力呼吸补充氧气,结果牵扯到腹部受伤的肌R——痛死我了!这家伙真狡猾,知道用这种办法我就没机会反抗!
“你……你……sucker!”对了,我以后多教他点粗口,这样他就明白自己有多讨人厌了。
“你敢骂朕?”他冷笑着说,这表情和语气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噢——”天呐!他抓到我的老二了!想干什么?!瑞喜……不!
“不——”我吼叫起来,又不敢用力挣脱,怕发生什么“意外”。
“莫动!”凶狠的威胁。
我抓住他的肩膀,吓得发起抖来:怎么办?他不会真那么变态吧?!瑞喜说他是很小的时候就那个的,而且有专门的手术室和设备……
恩……感觉不对?这个动作……见鬼!他在给我手yin!
“小小年纪,行货生得不小。”皇上凑过来,咬着我的耳垂说。
“恩……啊……”该死的!别叫!天呐,千万别S!不然又会被他拿来当润滑剂!
不过……这家伙的技术……真不错……
不……千万不能S!
“呼,今日怎么这般挺得?”
怎么了?他不干了?真可惜……不!我在想什么?!……喂?现在又要干什么?!
“你?……什么?”他把我翻过来仰躺,然后跪着俯在我上方。“什么?!不!”睡裤被他彻底脱掉。
然后,我不敢相信他接下来做的事……
“啊啊……”天呐,太……太棒了!从没有女孩为我kou交过,感觉……居然这么棒!不过……他的动作跟我在录像上看的,稍微有点不同?但是……好舒服!我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不对!这是个男人!我稍微拾回点理智,支撑起来要把他赶走……
不过……恩,他的头发好长,乌木般的黑色,铺在我的胯间和腿上……我觉得视线模糊。
“噢——”他的一只手伸过来捏我的茹头,好痛!我动手试图将他掰开……
他握住了我的手!
他找到食指和拇指,将它们放到我的茹头上,帮我捏紧!
“啊……”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了,居然从中得到快感?管不了那么多了,爽就爽吧!我继续揉下去,甚至用力挤。
然后,他的手移到我的另一边茹头上。现在,两边都得到了刺激……哈哈……该死的!
“啊——”
我终于还是S了,积蓄了好多天的那玩意又多又稠,洒了我一身!妈的!
完了!我想,现在,我他妈的连汗毛都动不了。
“这是积了几日的?恁多?”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我腹部搅着那些JY。
我闭上眼睛,吞咽一口。
“哼,也不知道自个儿捋捋!”——得意的笑?
恩,这是什么?抹布?我挣开眼睛:他正用自己身上脱下来的睡衣为我擦那些东西——不对啊!他不想做了吗?!我不认为他想不用润滑进来,但也没理由就这样放弃!
“你?……”真的不做?我不敢问,怕他想起来。
“好了,莫要着凉了。”他把脏衣服丢出幔帐,找到刚才的睡裤为我穿好,又帮我把睡衣系好,然后拉起被子重新睡在我旁边。
他推着我的肩膀,使我背对着他——像刚才强迫我面对他那样。
“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开了口。
“乖,睡吧!明日朕领你去街市上看看!”
“哦……”
突然,他的手越过腰搂住我,使我与他的身体贴紧——隔着单薄的布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那个部位有多硬!
但我太累了,没力气担心那些,困倦很快征服了我。
那晚,我梦见自己在孵蛋。鳄鱼蛋。
第十六章
我已经知道这里或许不是以前那个世界——不是地球——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中国。但看到现在的一切,我还是愿意保留部分猜测。
那些房屋、街道的面貌、中国式的凯旋门……简直是中国城的翻版——不,是中国城翻版的这里!怎么回事?一个以中国文化为蓝本的异度空间?对了,他们也写中文!
“怎么不走了?身上的伤犯了?”
“呃?”皇上的声音让我稍微回到一点现实里——这真是现实?来吧,谁打我一拳头?
努力清除掉头脑里大爆发出来的各种设想: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来到这里了,现在是个难得的机会——皇上真的带我出来了,论信用,这家伙还算不错。既然不想一辈子被人当宠物关起来,起码要把野外是什么环境搞清楚——无论以后会怎样,生存才是关键。
“不舒服就回轿子里歇会儿。”皇上抓住我的手臂,停下来对我说。
“不!”我才不坐轿子!挣脱着拒绝他,嗓门有点大,于是……
所有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盯我:管家、警卫人员,还有那位年轻的助理先生——从一出门,他就时不时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好像我是揣着定时炸弹的恐怖分子。
原因很清楚,虽然戴上帽子遮住了脸,我的存在还是很引人注意(废话!整条街就我一个人戴这种傻帽子!)。透过黑色的纱布,我看到人们,尤其是一些女士对着我偷偷地指指点点,还捂着脸笑。
——percy,你被女孩子当怪物参观了!(桃:纠正!人家其实看的是小高。)
我叹气:这么看来,按照皇上的考虑,要是我把帽子揭开,会不会造成交通堵塞?
说起交通,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混乱,还好没有机动车辆,不过跟那些拉车的动物挤着走可真不舒服——刚才我的手就被一头牛用尾巴打了一下。
这里的文明显然还处在工业革命前,难怪空气和水源都那么干净。妈妈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环保的地方,准会每年都来度假……哼,不知道他们现在在美国怎么样了?报警的结果是什么?或者说,terry他们把我的消失经过讲给某个小报当花边。
算了吧,今天不适合考虑那些。我深吸口气,看一眼头顶的太阳,一样的温暖。
“从前似这样逛过街市么?”
“啊?……哦!”我敷衍着点头,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
一路上,皇上都像这样一会儿对他的助理和管家交谈,偶尔又对我说几句。我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让他有些失望,但我实在没有跟他聊天的欲望。如果瑞喜在身边,我倒是可以利用这些新奇事物好好跟他学点东西。
“那个是什么?”这念头被我一下子捉住,来不及细想就表达了出来,然后我才看到自己正指着一个卖甜点的小摊。
“哦?”他觉得很惊讶,对我轻轻一笑:“怎么这会儿就饿了?”然后伸手搂住我的腰。
我很失望,没有闲心去摆脱这种S扰举动——也不想被他的下属们用镭S眼攻击。
“想吃什么?让人给你买来!”用力搂我一下,凑近了对我说。
“我……不是饿。”
“呼,不好意思什么?知道你是谗鬼!”他放开我,面对管家八喜动手指指那家小摊,对方点头笑笑,朝我走来。
“请公子随老奴同往,想要什么指给老奴看。”
好吧,我真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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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人是个顽童性子,只怕这趟做样子的微服之巡被他的过于张扬好动搅乱;如今看来,竟是如此规矩,虽然也上顾下盼,走路轻佻了些,但到底没怎么显露,话也说的不多。
莫非是因伤痛,没了精神?高涉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一丝忧虑,忍不住朝那糕饼摊看去……
“主公?!”
沈境见他分神,轻呼提醒,高涉才将注意力全放在这临时的会议上:“再讲!”点点头道。
沈斜眼也瞟一下珀希那边,似不以为然。“主公与在下等走这一路,想必已经察觉,这淮州城的局面……”
“假。”
沈境闭眼表示肯定。
“哼,”高涉冷笑,看着前面往来的行人。“以假对假,就先这样与他们混下去罢!咱们今日只管娱乐,只要徐定那边把巡视灾情的过场做好,此地的功课就算做完了。”
“主公言之有理。”沈境亦面带微笑回答,只是眼珠略有转动,难以为人察觉。
忽然间,只见一队人马从街市人群中呼啸而来,其阵势之汹汹,竟有好几人为躲避,翻滚在地;却听得马上那群人一阵嬉笑而过。
随驾的几名侍卫顿时警觉,手把在了藏在袍衫下的佩刀上。
“是此地的纨绔。”片刻,沈境不慌不忙道。“那身穿着,还有那马,俱是善跑短程的良驹。”转头又对高涉略作揖道:“主公无碍罢?”
对方拍拍衣襟上的尘土,神色颇恼怒,却不言语;整整袖子,看意思似要招呼走人……
“皇……主公!”刚转过身,只见八喜难得惊慌地赶了过来,高涉顿时心头一紧。
果然,待他跑拢,略喘过气:
“大……珀希公子,他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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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确定音乐声就是从这人群当中发出的。该死!我很想把挡在面前的大个子推开,但又怕与他起争执——这家伙足有六尺多高,体型如同一头棕熊!
刚才在买点心的时候,我就听到了这声音,兴奋地从已经选好的点心里随便拿上一个,朝正在付钱的八喜招呼一声就奔过来——顺便瞟了一眼,发现这里用的是硬币进行交易。
实在太拥挤了,我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来听音乐的!恩,这样一想倒也觉得不错——没准这里正在举办小型的户外演出呢!这些都是跟我一样热爱音乐的人!
噢,伙计们!我看着前面那个雄壮的背影,一下子亲切地想抱紧他!
但是人群却止不住地喧哗着,听到声音还是很朦胧,节奏似乎非常欢快,乐器的音色有点像提琴;还有打击乐伴奏,可惜太单薄。我越来越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用的是什么乐器?究竟是怎样的人在演奏?!
嘿,好机会!旁边有人退了出来,我赶紧往那缝里挤——这算什么?我可是从十三岁起就在各种音乐节的人群里钻了!
我看见了!
是两个人,男孩和女孩,看上去年龄跟我差不多——恩,女孩看起来要年轻些。乐队吗?太棒了!我激动地吞咽着。
旋律主要是从女孩手里乐器传出的,果然是像提琴那样用弓拉的弦乐器,却不是架在肩膀上。因为音调很低,我想过会不会是大提琴那样的家伙,但现在看到它其实非常轻巧,坐在那里的演奏者将风箱部分搁在大腿上——难怪听上去不像大提琴那么醇厚。
至于那位担任鼓手的年轻人……恩,其实他没有打鼓,至少那样的小盘子在我看来算不上是鼓。他有节奏地敲打着面前一只很小的金属钹,不时又敲打一下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手鼓;眼睛一直盯住他的同伴看——看来配合还需要默契。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居然还是主唱!她那像钢丝一样高亢的嗓音突然就响了起来,没等我听出那个吐词,周围的人一片欢呼鼓掌,以及口哨声——我是否正在纽约的某个酒吧里?
接下来,她继续保持曲调的高音,唱的歌词都不太能听清。这不同于rn’b那样的哼哼,也不是歌剧般贯穿耳膜的声波;清脆的唱腔里清楚地体现出她少女独有的圆润感,非常美好。
然而还没等我完全陶醉进去,歌声就停止了。女孩清清嗓子,甜美地一笑,把琴放到脚边,从那个鼓手那里接过一只盘子:
“诸位乡亲父老……”
刚才几乎把我挤成沙丁鱼的人群突然唏嘘着散开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过头看几眼回来后,场地里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零星几个人。
那个女孩的脸色变得很忧虑,我都可以听到她明显的叹气声。忽然,她抬起脸,好像看到了我,笑容很快恢复了,简直比刚才还灿烂——挺漂亮的姑娘。
“这位……公子,给个赏吧?”
她叫我“公子”而不是“大人”。今天出门之前,八喜也叮嘱我说在外面以后不能叫皇上的名字,要叫他“主公”;然后他和其他人也一直叫我做“公子”——大概是比较大众的称呼法。
“公子,您一看就是富贵之人!要是觉得小女子方才的曲儿听得顺耳,就赏点吧?”她用非常甜美的声音对我说,手里举着那盘子朝我眨眼。
原来是流浪艺人!
把剩下一点点心塞进嘴里,我立刻往牛仔裤……该死!现在穿的是长袍!而且我也终于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钱。
“我……抱歉。”我摊开双手朝她一耸肩。
对方失望的表情让我觉得很难受。
“等……?!”
我本来想叫住她,刚举起的手却突然被另一个手紧紧扣住!
“玩够了么?”
老实说,这声音至少让我不必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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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闹市间,原本就车来人往、拥挤不堪,刚才那骑人马更是掀起阵不小的混乱。众人亦不敢大张旗鼓,只小心翼翼地于乱阵中寻觅了好久,才等不远处一个卖艺场子散开,看见戴着遮面黑帽的珀希站在那里与一似乎是卖艺的女子交涉。
心中的空荡骤然被恼怒填满,高涉几步跨到他身后,一把握住珀希抬起欲对那女子挥动的手。
对方回头,手略抖一下。纵然被纱遮挡了表情,高涉也仿佛看到那双蓝眼里的惶恐,不禁松下劲来,脸色渐缓。
“公子!您是如何钻到这里来的?”八喜也赶了上来,二话不说牵紧珀希的另一只胳膊,怕他再跑。“累主公与老奴等担心受怕地找这一阵!”语气微嗔。
那卖艺女子见这情景,不敢纠缠,趁着还没被注意,便要脱身离去。
“等我!”谁知珀希在乎的却正是她这头,挣着要随人奔去,先是甩开八喜,差点连高涉都禁不住他。
“哪去?!”对方情急之下,用力将他拖拽回来,手臂拦在其胸前,牢牢抱住。
“fuck!”珀希哪肯依从,眼见那对男女慌张张地收拾起要走,愈发着急,跳起来狠狠撞上高涉下巴,趁对方叫痛松懈,摆脱开,朝那二人奔去——
“等我!我要听琴!给我看!”
这如何了得?不等高涉下令,两名侍卫箭步冲过去将他连同那两名卖艺的前后围住,不教逃脱。
先前看珀希与那女子说话,高涉便隐生不快。又见此时这般,竟与那市井无赖纠缠良家妇女无异,更兼被那小子撞得疼痛,不禁怒火中烧——
“闹够了没?!”上前揪住后领要将他拖走。
“我要琴!”
珀希急得大吼,原本的意思也走了样,却使高涉心静了下来,转眼看到那女子手中的胡琴,顿时释然。
“那东西回去后多的是,要人家的作甚?!”只是还不能将就了他,始终攥得紧紧。
“你……放开!”珀希被衣领挤着脖子,极其不适,动手去扯,终于连帽子一并揭落。
周围随即哗然一片。
第十七章
自那黑帽脱离,露出底下那副容貌,周围早已围起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喧哗不断——
“爷诶!好大只猴子!”
“瞎讲!这是番人!”
“面皮恁白,莫不是有病啊?”
“眼睛是瞎的?”
“还会讲人话!我方才听见了……”
“娘!妖……妖怪啊?”
……
这下真是炸了锅,闻风而来的闲人把皇帝一行围了个里外三层,正应了骑虎难下那话。八喜与沈境等亦来回观望不知所措,侍卫们更是团团急走。
“你!”高涉气急上心,揪过珀希,高举着手,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却又看见太阳底下,那白皙的左颊上三道醒目的抓痕。
“闯祸精!”咬牙*出一句,不由分说猛地将珀希拉入自己怀里,用袖子为他把脸和头发挡住。
珀希也知道这时非同小可,脸藏在高涉胸前一动不动,听到外面愈渐高涨的人声,气都不敢出大了。
如此看来,这挂幌子的微服巡访也得在此告终了。沈境对侍卫们使个眼色,剩下总共这四人齐刷刷从衣袍里抽出刀剑,单是这片寒光就把围观者吓跑大半。
有了这道开路,八喜才匆忙招来轿夫,高涉捂着珀希,二人挤进一顶轿子里,仓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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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shit!”这回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缩起肩膀。小心翼翼地朝旁边看一眼:果然是一副很鄙视的神情。
不管!是他一定要我留在这里(他的私人豪华车厢里,确实很大),就得接受我在这里的一切作为。背过去扮个鬼脸,我把手里的乐器重新拿好——胡琴,皇上让人给我买来的,只有这方面,他还算个文明人。
吱嘎——
噢,他妈的!我再次被自己制造的噪音打击到,几乎到了放弃的边缘:这种看似简单的弦乐器要演奏出悦耳的旋律实在太难了!我越来越崇拜起那个女孩来,真想请她当老师,就像在宫里的时候,颜尚昕教我弹琵琶那样。
如果那时没发生那个愚蠢的错误就好了。我摇头叹气,继续艰难的尝试……
嘎——
啪!
皇上将一本书丢在那张小桌子上,转眼瞪着我:“什么都贪新鲜!待回去了,朕再命人教你就是!拉得吱哑作响,当真要唱猴戏么!”
我眯起眼睛看他:“我……”
“启禀皇上,沈大人求见。”八喜的声音。
“宣!”皇上镇定地大声回答——恩,样子挺威严。
没多久,进来了一个人,是那位助理先生。他看起来跟皇上差不多年纪,模样属于比较文雅那种;我怀疑他有某种程度的近视,总是眯着眼睛看事物。
“皇上?”助理进来对皇上非常礼貌地鞠躬,然后斜起眼睛看我一眼,语气似乎在试探什么——这家伙对我总算不上和气,始终带着怀疑的眼光。
“不妨事,说你的!”皇上那意思大概是把我当作摆设就好——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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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看几眼盘坐在那边摆弄胡琴的珀希,沈境虽不放心,但既然皇帝发了话,也不好多言。只走得近些,把说话声气压低:
“街市上那伙人马的底细已经查出,系本地富商子弟,还有一人乃是知州林甫颐的侄子,均无甚要紧瓜葛。”
“恩,知道了。”高涉点头。“不过于城中跑马遛街,扰民之实坐定,照样论罪处罚。”
“是,微臣记下了。”
高涉说完,也朝旁边看一眼,抿嘴皱眉。先前珀希失踪,他便想到那群制造那阵S乱的骑马人,怕与之有关,当即派两人追查,自己又与其余众人在附近人群中寻觅。找到之后,竟以闹剧收场,狼狈不堪。
“另外,关于淮州的实情。”说这话时,沈境凑得更前,语音极底。高涉脸色亦凝重起来,将一边耳朵转过去仔细聆听。
“暗探访到,淮州上下,大约半月前便全境戒严,州府派了不少人封堵在各大路口。”
“防止难民流窜么?”高涉略抬一边嘴角冷笑。“还真会替朝廷排乱。”
“这是一方面。”沈境接着说。“实际上,按照林甫颐的做法,也算不上有什么难民。”
高涉眼睛一睁,表情认真起来。
“皇上还记得,他说那座歇驾的宅子是他一位经商的表弟的?此话有一半是真,那宅院确是一名富商的产业,姓陈,自然不是知州的什么表亲。此人不仅在淮州做生意,整个南方,也是声势不小。此人与这些事里,也是角色之一。”沈境摇晃着头,说得愈发神秘起来。
“今年淮扬之旱,虽有朝廷赈济,然而饥民众多,灾害又重,岂能顾全?便让这些豪商贪吏得了机会……”
原来,这些商贾虽靠着买卖赚不少钱,却总想着田地这些能生钱又跑不了的物产。便勾结了州里,以林甫颐为首的官吏们,打着朝廷名号,强要那些偏僻地方的重灾民,以地产作抵押,贷得粮食。名上做得顺理成章,但那些J商岂有不赚的道理,只让那些农户签下协约,那些粮米利息极高。这样算来,一年之后,即使丰年,对那些田地少、人口多的贫家,祖上传下的田产照例收不回来。
“……这些办法,与河西官吏私积田产的手段大同小异,只是凭借天灾,行得更加猖獗了。”
“这些混账……”高涉听完之后,捏紧手中的镇纸,险些就要拍下去。
“圣上息怒,臣已将情况书写成信着人送回京给吏部,只等陛下下令眼下的动作!”沈境坚决抱拳,对高涉道。
“目前一切照常,待一会启程上路,快船时,传令淮州驻兵将知州府先封后查,等吏部的人下来把案子办理了!”高涉冷静吩咐道。
“微臣领旨……”
吱——
沈境话音未完,一声尖利的拉扯声把他二人都吓得一震。
“你找死么?!”
话说先前珀希见高涉与沈境二人交谈得神神秘秘,他坐在旁边不能拉琴也无所事事,越发觉得无趣且将高涉厌恨得紧。不禁烦躁,乱了心神,手上拿着弓,没几下忘了状况,胡乱扯过去一下。这一声,把方才紧张议事完毕的二人心头惊得一颤,高涉勃然大怒,吼将出来。
珀希亦不知所措,茫然将他望着,不懂对方朝他凶的什么话。
“陛下,微臣告退了。”沈境公事已毕,赶紧告辞脱身,心里对那冒失的小子又气又忧。
高涉没给对方明示,任他自退;双眼直直地将另一人盯着,眉头紧蹙,目光炯炯。
双方对峙片刻,珀希只觉莫名其妙,原本想道歉的心思也被高涉眼里两道凶光击散,不以为然起来。鼻里嗤一声,兀自低头想继续摆弄手上的胡琴。
“你给朕过来!”高涉见他这般表现,怒气转为怨气,愈发计较起来。
“抱歉!”珀希不理不睬,敷衍欲求摆脱。
“过来!”
“我不!”
“你?!”恨得咬起牙。
“哼!”珀希慢慢放下胡琴,双臂抱胸,不屑地瞥眼道:“我是不对,我抱歉!但是我不要过去,你要fuck…‘疼’我,我不干!”
听他这番振振有辞的辩解,高涉才真是哭笑不得到了极致: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整日色欲充脑的荒Y之徒?刚才那腔火气倒是退了下来,换脸色将珀希看一眼,嘴角一抬:
“哼,你以为不过来,朕就‘疼’不了你么?”
“huh?……wait?!”
这龙辇再大也不足尺丈之地,没等珀希明白过来、采取行动躲避,高涉起身,挪两步到达他面前,一下将其扑倒!
“如何?”牢牢将他侧着压在自己身下,对其耳边戏谑道。
“shit!you……sucker!”
“还嘴硬!”被他这样一骂,高涉倒气不起来,只觉有趣,手往他小腹上摸去。
“放开……唔……”珀希亦焦急,挣动几下后,突然静了下来,脸埋下去嘤嘤作声。
“珀希?”高涉见状,马上想到他身上的伤势,不敢再强,立刻从他身上离开……
谁知刚一起身,便被那小子瞧准机会,一个转身撑起来,要朝别处爬去。见自己这是上当,高涉才真有些恼了,伸手拖住对方脚踝,一把拉扯回来。
“哎噢!”珀希被磕得嚷痛,却再得不到怜悯。高涉赶过来后,干脆将其双手反剪,面朝下摁在地板上——
“恃宠而骄!朕看你这些日子来是愈发没规矩了!”说着掀开对方下衣摆,一掌狠拍在其臀上,作势罚他。
“噢!”珀希被这一打,吓得慌乱起来:“你……‘刺客’!‘刺客’!help——”
经他这不知轻重的一叫,果然引来好几名侍卫,气势汹汹地举着刀剑冲进了车里来护驾……
“皇上?!……”结果进来一看,众人登时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无事!统统出去!”高涉脸板得铁青,耐住性子把人遣了,心头困窘不堪。回头再看身下那不明状况的生事鬼,生出一腔子埋怨:
“不懂话的意思乱嚷什么?!”
“恩?什么?”珀希也被刚才那阵仗震慑了不小,却不知自己错出在哪里,转过头想等高涉给他讲解。
“你……”高涉无奈至极:这些日子,不知被这傻小子气折了多少寿数!再没了玩笑兴致,坐开来,独自抚额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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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没兴趣了吧?我从那副看起来似乎有点失落的表情判断。不过现在还不能跑掉,万一又把这家伙惹到了……呃!我尽量小心翼翼地缩到一边角落里,将那把胡琴和弓拿上——打发时间,顺便试试能不能用噪音让他对我彻底厌烦,能被哄出去最好!
噢!该死的!这混蛋下手真重,我不得不把重心放在没挨到的那边P股上坐下,姿势既难看又费力!
不过,那个“刺客”到底什么意思?既然那些人对于抓色狼这么积极,为什么他们的主人却是个超级色情狂?
我朝皇上看过去一眼:他已经恢复了神色,拿起一本书在灯光下专注地看——那个模样,你很难将他和性这类的东西牵扯上,能想到是新闻主播、图书馆、《财富》杂志封面、国会山……
其实,这个样子,还是很……
那双黑眼珠突然转一下,把我盯住了!我忍不住轻轻倒抽口气:妈的!这家伙果然还在监视着我!
吱——
“damned!”我骂了出来:见鬼!虽然是为了反击,但这也太敌我不分了。
“笨!”他大声说了句什么后起身,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靠在身边。“亏你还是乐工出身,连它都摆弄不好!”然后从我手里粗暴地将乐器夺走。
“你干什么?!”这家伙想怎么样?要把这个也没收了?对了!他还没还我吉他呢!我立刻扑过去决定要把这件抢救回来!
“莫闹!”他抬手阻止我,表情很严肃。
我居然服从了,我们俩都有点不正常。
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我觉得,即使现在出现一个美丽的仙女对我说踢踢鞋跟就可以回美国也比它真实。
他居然会拉胡琴!!!
不过很明显没有那个女孩技术好,断断续续,虽然我没听过这曲子也能猜出里面有错的音——恩,这样想,就觉得心理比较平衡了。
“看会了么?”
呃,他已经结束一曲了?我在干什么?居然呆滞地盯着看?!赶紧不屑地转到一边:“不好听!”这是实话。
“你?!”——生气了,呵呵。“过来!”
“嘿?!”就这么把我拉扯过去,害我撞在了他怀里。“什么?!”
“拿好!朕在教你!”
没有像我预料那样被S扰,皇上把乐器全交到我手里,说是要教我?他从后面握住我的手,力气很大,但我也没想到反抗。
“来,先把手势学会!”
他就在我脖子后面说话,呼出来的热气拂过我的耳背……
“拿稳些!”
猛吸口气,有种打盹被惊醒的感觉。
“我……不!”我动手挣开他。“我不学!我不要你教!”嚷着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爬着从他身边离开。
他没有来捉我。
第十八章
“噢,妈的!这些妞真他妈的正点!”
“不错……这盘带子里的妞长得真他妈的火辣!噢……”
“好极了……噢……我喜欢那个深色头发的!哦,那胸脯……”
terry、danny和我挤在terry家的地下室里看一盘女同性恋的色情录像带,里面有三个女人,金发、棕发和黑发,每个的胸脯都像捧了对保龄球。我们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裤链上,随时准备给自己来点小放松。
“妈的!我就喜欢这种全是女人的片子,”terry咽着口水说。“我他妈的见不得男人在里面玩老二!”
“我无所谓……”danny接他话,他已经把手伸进裤缝了。“我喜欢看**……哦,宝贝,对啊……”
“我也是……哈……”我喘着气说,漫不经心,拉开拉链准备Z慰。
不过,似乎有点问题:无论我怎么套弄、甚至挤压,那个地方都像被套在了塑料瓶里——我看着它胀大、湿润,但我就是没办法摸到它!就像做梦时无论怎么跑,都迈不开步子!
难道我生病了?!哦,不……我才十七岁,我他妈的还没有女朋友……
我想哭!z
“小小年纪,行货生得不小。”
呃?这是什么语言?还有这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腿中间一堆长长的黑发。
快感。终于爽到了,比自己用手还爽,我要努力把这感觉持续下去!
“啊——”y
我叫了出来,感觉到胸口热呼呼的一滩……恩,我不是穿着t恤吗?什么时候换上睡衣躺下的?还是日式的。
“嘿?!”没等我反应过来,双腿被人高高抬起,分得很开——这个姿势……天呐!
那个黑发的家伙直起了背,处在正上方俯视我,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亚洲男人。
他离我似乎很远,但身体又与我紧贴,朦胧中,我只看到一对深沉的黑眼珠……
以及似笑非笑的微翘嘴角……
“乖,让朕疼你……”
不——
……
“no——”
我一直尖叫到坐了起来,像电影般的场景。
鲜艳的红色幔帐,船舱般的床。
“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尖利的、性别难辨的声音。z
幔帐被揭开,一张滑稽面具般的脸出现。
我倒吸口气,一切意识回来了——
“出去!”顺手扔过去一只枕头。
“是、是!小的该死!”福乐连滚带爬离开了。
继续深呼吸,心有余悸地把脸埋进掌心里摩擦:天亮了吗?那么,刚才是什么让我这么害怕?算了,既然不是好事,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第六感能力。
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只一个动作,提醒到我那个梦的主题——
“oh,shit……”
现在,我们又回到船上继续行程了。于是我了解到这大概不是什么度假,而是巡游——每个地方呆上不超过两天,就像我以前预定在高中毕业后跟伙伴们去游欧洲那样。
没意思,我是说,跟着这样一群人。z
老实说,我想回去了……等等,这是什么念头?回到那个大笼子里?好吧,至少那里还有让我觉得亲切的人。
不知道瑞喜和金顺他们过得怎么样了?还有可爱的慧妃和秦昭仪小姐们;颜尚昕和乐府司的人有没有什么演出计划……
终于,在这个世界我也有了值得牵挂的人们——算好事吗?
“大人,吃早点拉!”
“哦?!”吹口气,回到这最不真实的现实中。
不得不说,这次所谓的旅行中最让我心烦的一点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等着作甚?还不快趁热喝了?!”皇上坐在桌子对面,眼睛瞪着我面前那碗汤大声命令道——自从上船后,几乎每一餐都是跟他一起吃的。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又觉得那样很无聊——搞不好还满足了他,皱皱眉毛,低下头去……
噗——
我把嘴里尝进去的那半口东西全吐了出来——什么玩意?!这恶心的味道!!
“你?!”皇上大吼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我才停止作呕,朝他看过去一眼——
“呼!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家伙的脸上全是水,不用说也知道那些是什么。
“皇上!哎哟,这是怎么的?!”八喜焦急地招呼仆人端来一盆水给他洗脸。“大人,还不快给圣上赔罪?!”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