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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次是叹息。“你倒还懵懂得很,朕却不知如何应对庆王那老头子的刁难呢!”
“‘庆王’?”又出现这个词,我联系前面的水什么,隐约觉得这大概跟之前那个长胡子老人有关。
“呼,你可不就是得罪的他么!”
“为何?……well,我明白了。”——他就是这座别墅的主人。
“明白什么?”
“他……”该死,我说不出来,咬嘴唇……
“不急。”皇上说着,把身后的被子展开为我们盖上,毫无疑问增添了我安稳感。
“我对他抱歉。我不是……想要去!”老实说,我不知道那严厉的老头是否会接受我的道歉,现在唯一能让我安全的大概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呼,你倒乖巧!”他笑了,挠着我耳朵后面的头发。“人家哪是在乎那水池!”
“为何?”我担心起来。“他是谁?”
皇上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所以并不紧张,只有点抱歉。
“他……是朕的叔父。”
“‘叔父’?”
“就是……呼——”他皱皱眉毛,鼻子嗤一声。“就是朕父……亲的兄弟。”
“哦!”原来是叔叔,难怪他们这么像。
——又是这家伙的亲人。
“你……不喜欢他?”从那时他们的对话判断。
“问那些作甚!饿了么?朕召人传膳!”明显的回避兼敷衍,他支撑起来大约是要叫人……
“不!”我伸手把住他肩膀。
他停下了,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活动。
我想说:我不饿……
以及,不希望现在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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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一问一答竟说了许多话,高涉便觉心头一股说不出的熨衬,此时又被他这样拉住,眼神中似有留恋,更添受用。
于是躺回其身边,手抚其发,在额头亲上一口:“朕不召就是。”随后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珀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略转过头,小声道:“为何……你的叔父他……?”
“那是他与朕的过结。”如今,随他问什么,高涉都会不吝解答。
“‘过结’?”眼睛睁大,半张着嘴——高涉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这副懵懂模样。
“几年……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国舅与庆王二党之间的争斗。两派各蓄得势力壮大,当时之先皇陛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坐山观虎,看双方互相牵扯。最终,国舅窦允被拿了把柄,庆王一帮穷追猛打,将其治罪。高涉之生母,皇后窦氏一时女儿心肠替父兄求情,被问罪废黜,打入冷宫。若论起来,也是高贤怕留后患,在先皇面前煽风点火了几句。
“……如今,他大约也怕朕问他报害母后之仇恨……就是说,朕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害了朕的母亲。”高涉讲的这通陈年往事,虽甚伤感,却因一路与珀希讲解辞藻,弄得如儿戏般轻松。
“叔父也好,舅父也罢,其实他们那时争权夺利下来,于国于家又得了些什么呢?还不若像这样老实呆在宅院里摆弄花草来得有益!”像是自言自语。“只可怜我的母后……”
两眼看着远处,宛如沉思中。
片刻,轻叹口气。“饿了么……”转过脸来,怔一下,顿时又哭笑不得——
只见珀希双目紧闭,嘴略张开,全然一副酣睡相,隐约还可听闻到细微的鼾声——不知何时,已然睡熟了。
“没规矩的东西!听朕讲话也敢睡?”高涉虽嗔,面上却是笑意,又动手为他把被子盖紧。
“恩……”珀希着响动,倒没有醒,只将脸往高涉怀里埋深些,鼻子在胸口蹭蹭。
小东西……
高涉抬起手臂,慢慢圈住他肩膀,轻轻搂抱:
“有朕在,任谁也伤不得你……”
是夜,王府书房内。
“哈哈哈……”听了属下的讲述,庆王拍腿大笑。“想不到啊,高涉小儿,竟被一怪模样的番人娈童迷得神魂颠倒!”
“父王!不可对皇上不敬啊!”高潜吓得赶上去,差点就要掩上父亲的嘴。
“怕他什么?!”高贤怒目一瞪,其子险些跌爬。
“哼!那时,他登大宝,借管氏之力将老夫逐出京城,发配到这南蛮僻地安老。念当年之叱咤,观而今之靡靡……”摇头,喝一口茶。“他还不足,今次又弄什么南巡噱头,端的是要看老夫眼下之惨状!”
“若不是父王那时过于狠心,又怎会与皇上结恨至此……”高潜不以为然地念道。
“大胆!”庆王将茶碗一顿,双目圆睁:“黄口小儿!你……你懂个P!”
“父王息怒!”高潜跪地祈饶。
“哼,如若不是老夫为朝廷力除贼党,只怕他今日的皇帝当着也个空架子!量其再有治国之雄才,还得乖乖听那家窦老儿的话!”
“是、是!父王英明!”
“没出息的东西!”高贤见儿子这举动才真上了气,只喝口茶压制。
“唉,只没想到,他终日一副雄心勃勃、不苟笑颜的架势……”须臾,气氛渐弛,高贤慢道:“居然把心思花在一个没根没底的黄毛小儿身上?却不是老夫看走了眼?”
“那是圣上的私事,父王如此议论恐怕不妥吧?”
“啧!业荒于嬉,他身为一国之君,岂能玩物丧志?!”庆王振振有辞。“看他今日将那东西护得,还真当成个宝贝!以老夫之见,俨然是头猢狲,不过硕大些。若为此物淡了国事,传于世,岂不笑掉人大牙?!什么交由他亲自办理?明明是要徇私!老夫明日倒要细问他是怎么处置的……”
“不可啊,父王!”高潜跪到其父面前。“孩儿敢请父王万万不可造事了,安生些吧!”
“你……你这是什么话?!”听儿子用这等忤逆的口气说话,气得高贤胡子直抖。
“如何不是!”高潜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硬气起来。“父王如今名上还叫‘庆王’,实里已被削为临川郡王,还是在这偏僻之地,问世间有哪家皇亲沦落至此的?孩儿自知无能,说句不孝的话,日后便是全望父王这快封地了。倘若父王再耍脾气,得罪了圣上,孩儿与妻子众人日后如何过活啊?!”
“你……你个……”手往桌上摸索,欲寻物掷之。
“父王息怒,此乃孩儿肺腑之言,望父王三思!”高潜也吓得不行,且言且退,及至门边,仓皇而退。
“窝囊废!”
庆王站立起来,手持一铜牛镇纸,抖动着,终究却没有抛出。
第二十二章
“哎噢!”我大叫一声捂住火烧般痛的眉毛,眼泪挤在手心里。
手上拿着凶器的女仆谨慎地看看我,又转脸去请示旁边的人。
“下手轻些,稍稍理顺便可,不要修细了。”熟悉而冷酷的声音。
“是。”女孩收到在指示,准备继续,我用很凶的眼神瞪她——别怪我不绅士,谁让你正好是皇上的帮凶呢!
她为难了。
“装什么怪?!要等朕找人来缚你么?!”
没听懂,不过威胁的内容一定很可怕,估计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心软,我很无奈地把手放开,闭紧双眼,颤抖着准备接受酷刑。
“噢——”
天呐,这就是针对我跳进他叔叔家池塘的惩罚——拔眉毛。我知道这家伙一直想把我打扮得像女孩,这次终于让他得逞了——没办法,不然他就要把我交给他叔叔处置,出于对这家人的大致了解,我不认为那样的结果能比现在好。
管它的!男人拔眉毛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反正我长得不难看,就当是登台前的修饰吧!
真他妈的痛!我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跟我讲了很多话,可惜大部分我都没听懂,只记得他那时的表情,一半陶醉一半悲伤。大概说的是他的童年,提到了他的母亲、父亲以及现在这位叔叔。我于是知道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替他难过——呃,我指的是事件本身。
他的叔叔因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原因,导致他父母离婚(确实不太道德),最后他的母亲孤零零地死了,于是他很讨厌他叔叔。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的职务,于是他叔叔就不那么好过了……等等,怎么听起来像哈姆雷特?我转眼过去望他一眼:那个样子,还有气势,是挺像个王子……
“皇上,眉已修好,请皇上查看。”
那个女仆停止了对我的折磨,转身用细小的声音对皇上说。我想她的工作大概已经完成了,便小心翼翼地朝那我可怜的眉骨处摸去——噢,好痛!都肿了,我真可怜!
我也很想看看自己的新形象,张望着寻找镜子——这里没有玻璃,镜子是用铜做的。
“头莫动!待朕好生看看!”不知什么时候他走了过来,双手卡在我额头,把我固定下来。
“呼,早该如此!”满意或得意的笑容。“为他梳头更衣!再在脸上略傅些粉,将那指痕遮了!”这是对周围那群仆人说的。
于是,我被那群人一拥而上,折磨了至少一小时。
终于,我接过一名仆人递过来的镜子,胆战心惊地举到眼前——
“fuck。”
然后,视线越过镜子里的噩梦,看到一个人正对我笑,贪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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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涉啜口茶,放下茶碗后便撞上面前那副死气沉沉的脸,不禁眉头紧皱:“板起脸作甚?!舒展开!”
对方不言,脸色更Y郁了,举起手,神情恍惚地往自个儿脸上摸摸:“shit……”语气极悲怆。
皇帝拿他无法,自叹气:这小子,不就是为他修了番容、梳了个头么,至于沮丧到如此?但话说回来,他这样收拾一下,其势果然非同小可,也印证了自己当初的眼光。想到这里,顿生爱意,伸手过去摸着珀希搁在桌面上的手——
“方才教与你的,可会了?”
“王爷在上,小子无知,误坠贵府池塘,无礼之至……”
“好了,莫背了!”轻拍他手背,令其停止。“哪有这副腔调赔罪的?!”
珀希转眼将他望着,一脸苦涩,举手指:“我不要这个……”
高涉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头上的簪子:“恁好看!怎么不要?”
“它很……gay?”愣住,挤眼抓自己耳朵。“它很吓人?”*
“胡说!”高涉动手拍下他手,怕他将那根牙簪给拔了。“配你头发正好!”
“fuck……”抗议无用,珀希丧气道,低头扯袖口发呆。
“启禀圣上,庆王殿下到。”
“知道了!”回应完那头,又朝对面轻拍下桌子:“还不快起来,站到后面去!”
珀希努努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sucker!”走过高涉身边时小声骂句。
“你?!”先是恼火,随即莞尔,低头抬抬嘴角。
由太监领路,高贤昂着头行走:哼,明明是自家地盘,见个小辈还要与人通报!想想就气,更作出一脸不屑。
“哼哼!”进门了还要扯嗓子,且不行礼,只抬手作个揖。“陛下召臣何事?”
高涉轻轻一笑,不去理会他的高傲:“皇叔免礼,请坐。”礼貌地对他示意,图个开场平和。高贤却照例不以为然,大剌剌就坐,抖得衣摆生响。
“朕今朝有请皇叔前来,”等对方呷一口茶下去,高涉才慢慢开讲。“只为昨日那场虚惊……”
“哼,劳烦皇上牵挂。”眼珠一斜:“大早上传老夫来此,原来就是为桩琐事!”
高涉轻咬住牙,笑容尴尬:“哪里!朕昨日见皇叔忿怒,想必甚惜那池塘,朕管教身边之人不周,累皇叔担心了。”
高贤不语,只为自己寻不着台阶心急;昨夜长子的一席话,隐约在脑海中回响。
“朕已经查出,此子系中药性失心,不慎跌落池塘,非是有意,朕已匀情施以责罚。今日他愿当面向皇叔谢罪,以求谅解。”话音提高:“出来吧!”
高贤皱眉:谢罪?哼,一笑泯恩仇……当老夫是三岁顽童么?!只抱着看戏心思,漫不经心饮一口茶……
咳!差点把他呛着,眼前那情景!
高涉见他生异,也回头看去,脸色骤变:这混小子!
原来珀希果然将那簪子拔了,上好的发髻披散下来,胡乱遮了大半张脸,面颊处的薄粉也被抹花,极为狼籍。
高贤看出对方的变故,却真是乐了,顿时信心百倍,装出严色:“何方妖孽!敢在本王面前作怪?!”
“我……”
“呵,此子尚不悉礼仪,装扮也如从前习俗,让皇叔见笑了。”怕他失态,高涉忙出语干涉。又瞪珀希一眼:“快对王爷行礼!”
“啊?!……哦!参见王爷!”珀希连忙鞠躬,手抱拳于前,动作稍嫌僵硬。
“啧啧!”高贤挑起眼将他打量一番,皱眉摇头。“原来是个番子!难怪长得一副猢狲相,没行止!”
高涉嘴角动动,强装笑意。(心声:哼,美起来的时候朕还舍不得让你看呢!)
珀希只听出对方语气不善,便急于道歉,不顾高涉指示,上前一步:“王爷在上,小子无知,误坠贵府池塘,无礼之至,罪无可赎。望王爷……”
“‘罪无可赎’?”庆王C话,悠闲地吹一口茶沫。“既然‘罪无可赎’,你如何还完好站立于此?”
“皇叔欲作何打算?”
“哼、哼!老夫随口说说。”高贤想起什么,气焰略收下些。
倒是珀希紧接的一个动作,让人吃惊不小。
——尤其是高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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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事情真麻烦——这老头讨厌皇上的程度比我还严重!
事实上,我能看出他在意的并不是我。他把我看成皇上在乎的人,想通过刁难我来使他难堪——这些家伙怎么了?有钱人的亲人间相处就这么艰难?!
他甚至不许我站着!
好了,我现在跪下了,真丢脸。不过在这里,下跪似乎是对长辈和上级的重要礼仪,福乐就经常在我生气的时候趴在地上磕头(太蠢了,我是绝对做不到的!),看来这是平息对方怒气的有效手段。
虽然这怒气其实并不是针对我——该死的!我为什么要替某人做这种丢脸的事?!
“我不对……我赔罪。”我低下眼皮,借助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大部分视线,避免看到周围人的表情。
没人说话。难道我做错了?
“哼恩——”皇上的叔叔又咳嗽了,身体似乎不太好。“恩,想不到你却真懂规矩。看来‘物随其主’这话,也不尽其然啊!”听上去很和蔼,我偷偷瞄一眼:真的在微笑,不过是对着皇上。
“起来吧!”——这次是对我说的,看来他原谅我了!脸没白丢!
“谢谢王爷!”我高兴地站起来……
“跪下!”
没能站起来,我转回去看一眼那个吼叫的家伙:他妈的!我又不是在对你道歉!对了,是不是不满意我把那根小G从头发上取下来,破坏你为我安排的娘娘腔发型?!
“诶,起来!本王恕你无罪了,起来便是!”
“多谢!”随口回答现在变得可爱多了的王爷先生,我站了起来,不满地瞪着皇上那混蛋——他不再发言,但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生气。
我有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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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贤经过这番情景,心头顿时舒畅万分:“恩,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来,让本王看看你模样!”还朝珀希挥手,一副慈翁状。
“哦!”珀希嘟囔着至前,不知所措地杵着。
“低头让本王瞧瞧那黄毛!”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这番小子实在好奇,顺便再将皇帝气上一气。
对方明白过来意思后,虽尴尬,亦不好推辞,果然低头将脑袋对着老王爷。
“呵呵,果然是天生的,跟老夫昔日爱骑‘听风’一般毛色……”(桃:种族歧视!)
“皇叔这是何话?”高涉险些将茶碗往桌上顿。
“呵呵,打个比方!”高贤竟赔起笑来,拍拍珀希肩膀令其站好,却又捉住其手,继续问话:“本王问你,叫什么名儿啊?”笑容极善。
由此,老少二人一问一答,交谈甚欢起来。珀希虽腼腆,却不推辞,庆王便更觉他合己意,模样也越看越入眼,俨然将皇帝撂在一边,视若无物。
“哦!原来你会弹琴唱曲?”听说珀希乃乐工出身,高贤眼前一亮,捻须道:“正好正好,老夫时下最爱那乡音小调——边听边寐,别有情趣。”
“王爷喜欢?!”珀希亦兴奋。“我给你弹好么?!”
“呵呵……”
“够了!”
高涉终于发作,二人将他或不解、或得意地看着。
“扰乱正事!”干脆站起来,将珀希提着领子拖到一边。“八喜,带他下去!”
“大人,皇上要跟王爷议事。”八喜走过来牵着他袖子引领。“来,随老奴下去吃果子。”
珀希初不乐意,听到这话,才略明白些,却不悦高涉对他之凶恶言辞,瞪一眼,喃喃着随人走入里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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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到卧榻上没几分钟,仆人们也才把点心送来,讨厌的家伙已经完成他所谓的“正事”,转回来对付我了。显然是嫉妒我出色的交际能力,假如这家伙有我一半的口才,他和王爷先生的相处就不会那么僵持了——那可是个不错的老头!
“跪下!”——他还不甘心?!
呸!白痴才听你调遣!我瞪过去一眼,动手从矮凳上的盘子里取一块点心……
“?!”干什么?!居然夺走我的食物,还扔到地上!“你sucker!”我站了起来……
算了,我才不是白痴。坐回去,再拿一个就是……
“嘿?!”好吧,看来我估计错误这家伙的智商了——他重复了刚才的举动,像倒录像带一样分毫不差!
只不过这次没扔出去。
他不说话,瞪着我,很生气。但我绝对比他更生气——
于是做了同样愚蠢的事——冲过去抢那块对我来说已不止是食物的白色团子!忘掉智商吧!为了尊严。
这冷酷的混蛋面不改色,即使他正做着把一块点心往背后藏这样的蠢事!
噢,混蛋!他举高了!该死的,为什么在这里比我高的人偏是他?!(桃:因为他是攻啊~~)
“给我!”蹦起来去抢。说实话,事情这样发展,我们他妈的是不是脑子都进了水?!
“哈?!”在某个双脚离地的瞬间,一双动物般强有力的胳膊箍在我腰上。
——被抱住了。
低下眼皮俯视他,嘴唇正好对着他鼻子,从里面呼出的气很热。我试着把手伸到背后,从他放松警戒的手里夺下那只已经发热的糯米团。
“真是前世结的冤家!”
这句我完全不懂的话之后,他凑过来吻我……
一直没有把我放下。
着陆的瞬间,我有点头重脚轻——地面其实就在下方不超过一寸,掂一下就能够到。
“你才真是,妆得好模好样偏不自在,”一只不属于我的手在我脸上游走,清理面前那些散乱的头发。“弄成乌七八糟,被人说成猴儿了,倒高兴得很!”
“‘猴儿’?”机械的提问。
“哼,待日后捉一只来给你瞧!”
看到那张载着温和笑容的英俊面孔,我摆脱刚才的迷茫,开始新的困惑。
“不乐意?”他抱住我腰,搂一下。“日后可不能轻易对人下跪,明白么?”
下跪?哦,这倒提醒了我:“shit,那是……你的错。”
“为何?”眼神严厉起来。
“王爷不喜欢你!”我才不怕。“他以为我……和你一起。”
“哼!”他总算把我松开了,还推远了点。“这么说你那是替朕下的跪咯?”嘲讽的神情。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你的叔父,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为何……为何你要来看他,在这里?”
对了,这就是关键:既然互相讨厌,为什么不干脆绝交?比如我老爸就从不与他在英格兰老家的亲戚来往,原因据说跟他年轻时那段荒唐生活有关。老实说,老爸一直是我的英雄,就是因为他那段历史……
好了,回到现状。
对方的表情严肃地可怕。
我低头抓头发,缓解紧张……哦,原来手里还有只团子……
“呃?!”点心刚咬在嘴上,他又把我揽了过去。
“猴儿精!”背后被他拍了一下,点心落了。然后,他面对我,微笑(应该不是装的,否则真可怕!)——
“朕与你本来就是一起的。”又一个吻印在嘴唇上。
我才真的不紧张了。
…………
*“它很吓人”=it’s aweful,小p原意是说:恐怖、难看、要命、受不了……但不会,就自己直译了一下。
“gay”在这里是形容词,意思是很逊、很“娘们”,很丢人……
关于小p化妆,我又鼠标涂鸦了一个:这里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mathias版本的美人造型做参考~~~真的美人~~很女王的feeling~~~
第二十三章
王府夜宴,无歌舞声乐,冷清。
“家宴一场,无甚珍馐,皇上见陋了。”
“皇叔客气,时下提倡勤俭之风,皇家更要以身作则。”
“也是,老夫年事已高,闻荤腥就厌,最爱这些个素菜。”庆王居次席,神色言辞颇有主风,直把皇帝比了下去。“只是还缺歌舞,望诸位莫嫌平淡了才好。”
“恩,吃饭便吃饭,听什么歌舞?”
高贤听他语气冷淡,隐隐一笑:“话说老夫今早认识那位孩子,倒是会唱曲调……还吵闹着要为老夫唱呢!”顿一下。“皇上为何不带他同赴宴会?”声音又大,在座大臣几乎都知那说的是谁。
高涉淡笑:“呵,皇叔听那小子胡诌!他唱的哪是什么曲调,不过吼两嗓子乡音,弹拨得了几下罢了。”
“诶!越是小曲,老夫越爱!不若此时将他召来?”高贤愈发得意,却吓得对面桌的高潜直挤眼。
皇帝且笑,暂不语。僵持中。
高贤见自己讨了没趣,板脸猛饮酒。
“朕记得……”
半晌,皇帝的话音不紧不慢响起,众人听见是说往事,不禁紧张。
高涉却一脸笑容,神色极悠闲:“记得皇叔在京城之时,蓄得千里驹五匹,人人赞不绝口……”抬眼面对之:“不知它们随皇叔南迁后,近况如何?”
“劳烦陛下了,竟将那些畜生们挂念!”高贤皱眉,嘟囔着嘴。
“哪里!”笑意颇开朗。“不瞒皇叔,朕也爱好骏马,昔日颇眼红了皇叔的宝贝一阵。”
“哦?”高贤展颜了。“哼!想我那五骑良骏,京城上下谁不曾听闻?每月登门看马的快把后院门槛轧坏了!”抚须晃头,似追忆,面露骄色。“哎,”忽叹息。“可恨这南方地气重、湿热大,老夫那些宝贝受罪不少,掉膘的掉膘、脱毛的脱毛……”兀自摇头。
“朕替皇叔惋惜。”高涉对庆王举杯,对方应付饮下。
“南方也未必无良驹?”须臾,又问。“皇叔近年可有所得?”
“皇上说马儿?哼!”高贤嗤笑。“自见到那些宝贝遭罪,老夫还忍再动什么养马心思,倒是见到此地无数奇花异草,养起来容易,又不费力……呵呵,另有一番乐趣啊!”
“如此,朕祝贺皇叔另得新爱了。”
“诶!这是什么话?”高贤似不悦。“皇上是说老夫喜新厌旧?”
“呵呵,朕失言,皇叔见笑。”
此言话一出,又配上那副笑容,众人不禁惊异,有人险些将筷子都落了。
高贤亦谨慎,着眼将皇帝小心打量。
“皇叔而今还练剑么?”高涉只当没见着,依旧喜色相对。“朕当年便是着皇叔引领着学的剑法,与潜弟一起。”
“蒙陛下念记!”高潜连忙接话,鞠躬不已。“可惜臣弟懒而且拙,全不如陛下天资卓越……”
“哼!你还好意思说!”高贤将儿子一瞪。“当年真不该领你进宫丢人!”
“皇叔言重了!朕其实也惧皇叔严厉,一招不正便要罚十……”
……
这几人且言且笑,将在座他人凉在旁边,俨然一派家宴欢谈之局面。诸臣或惊讶、或欣喜、或猜疑,不明就里,眼睁睁看着皇帝与庆王你唱我合地闲聊饮酒,直至王爷酒醉,被人搀扶下去。
后来,皇帝意外地在临川多停一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府与王爷及其家人相处。
两日后,御驾起程返京,庆王等一路送行至运河码头,较之来时,判若两人。
※※※z※※y※※z※※z※※※
视线越过陶瓷边缘,那双黑色的眼睛始终在那个位置,我闭上眼睛,大口吞咽着已经凉下来的绿茶。
睁开后:情况没有改变!
我终于不耐烦了,放下茶杯:“你不许看我!”
他微笑:“佳人娇颜,朕自然百看不厌。”
什么意思?噢,是说我的脸吧!他妈的,我才要找你清算!说什么与王爷先生的告别是重要的正式场合,骗我梳了这愚蠢的“正式发型”,还化妆!(桃:万幸你还不完全懂,否则R麻死。)
“怎么总皱眉毛?朕夸得不好?”
“shit!”我厌恶地拍开那只摸在脸上的手。他愣一下,仍然笑着——
“莫非还在气方才的事?”
“yeah!”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为何不许我为王爷弹吉他?”
“呵!”他眼睛一亮:“朕如何不许你弹了?明明是你自个儿钻进船舱躲着,皇叔与朕都颇感惋惜呢!”
“fuck!”我大声骂着站起来。“你……”见鬼!我说不出来。这混蛋在最后的告别仪式上,把我领出来在他叔叔面前抱住我,色情地摸我脸。真丢脸,当我看到王爷那可怕的表情,恨不得立刻跳进水里潜下去!
“好、好!莫气了!”他敷衍着,动手扯住我的袖子,我没防备到,跌进他怀里——
“嘿?!”挣扎并抗议:见鬼!还有这么多仆人!“啊哈——”他抱紧我的腰,轻轻挠着——好痒!
“乖乖的,莫皮!朕可要罚的!”
“噢,哈哈……s…stop……it!”我扭动着摆脱,不自在极了。“哈——咳、咳……”最后笑得咳嗽起来。
好了,总算停了。
“怎么了?”担心的声音,然后为我拍背。
“哼,咳!”我清清嗓子,转过头去,他正好从仆人手里接过手帕要为我擦嘴。“不要!”坚决打开他的手,瞪着他:虚伪的混蛋,难道这些麻烦不是你带给我的?从来不懂得道歉!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却偏要跟我一起睡。重重地把我压在下面,脸对着我,呼吸中的酒精味令人作呕,居然还说着感谢的话——真是自大到极点!
僵持的结果是他又对我笑了,我于是收起眼神,望天花板:该死的,再这样下去我的智商将降为两位数。
“古灵精怪!”我的让步无疑增加了他的信心,被他揽住脖子拉过去。“你要不自在,此时为朕弹唱一曲如何?”他咬着我耳垂说。
“恩?”我喘着气——得承认,他调情的手段很高明——他说什么?弹?“好……”含糊地回答。
“好了,快去吧!”他忽然推搡着让我起来,等我搞清楚状况,一名仆人已经捧着吉他等我接了。
他是说要听我唱歌?
原来只是这样。
※※※z※※y※※z※※z※※※
珀希先愣了一遭,懵懂接过那套琴具,往舱房里看一转,走到床边坐下,摆好姿势,拨划起来。
一切如常。
高涉坐在桌边,举茶碗小啜,确是一副观摩状,眼也不见转动。对方弹着琴,自然也不再理会周围,任凭他上下打量,自是专心在那弦轴间。
这小子,打扮出来明明是副美艳至极的绝色,却不自在;方才与他打闹,倒颇有些趣味,听他叫骂埋怨,一颦一笑,天真如孩童。
然而此时,他抱着那琴后,却似换了个人在那身躯里,表情神韵全不相同,即使端坐,周遭却依然涌动着层层锐气。
downalbion。
they’re black and blue。
butdon’t talk about that。
are you from ‘round here?
howyou do?
i’d liketalk about that。
……
是这歌?!高涉心头一跃:这是他二人那日于刑部大牢里初见时,珀希弹唱的曲子……
那个时候,他伏在那里,狼狈至极,比较那罕见的相貌,他的神情更教人难以捉摸:不知自身生死,却又全无惧色,对谁都不卑不亢……不对,应该说是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吧!
或许现在也是呢?
一想到这里,高涉竟有些心慌,转脸到别处,动动嘴角;又或手支下颌抚之,总不自在。
忽而站起身,朝那床边走去,动静不大,珀希似不知情,弹唱得依旧入神。
……
butyou’re looking foheap talk。
glint with perspiration。
there’our…mile queue。
outside the disused power station。
……
第一次凑近了听他歌唱,嗓音中独特的嘶哑更加清晰,倒不觉刺耳,竟浅浅地有股引人陷落的磁力。
高涉终于凑了上去,嘴停在珀希脖后,踌躇一会儿,印了上去……
“赫!”珀希果然停下弹唱,肩膀一抖,转过来将他看着。
却不说话。z
高涉亦不言,手移至其腕处,将之与琴弦挪开,欲展开其手心,却发现对方手里捏着什么……
原来是那只拨片。笑意浮起,把着他手举在面前:“这物件,你用着合手么?”凑上他耳边低声道。
“恩。”珀希脸羞红,转向旁边,略点下头。y
“呼。”高涉亦惬意,依然握着他手,指头细抚其指背。“这还是朕自秦昭仪那里讨来的……”
“秦昭仪?”珀希有触动,转头与他相对:“这个是她的?”
“恩!”高涉点头,另一只手越过珀希背将他搂住。“朕问她要的……”脸色略收。“自那日见你将指头被划伤后。”
珀希似懂非懂,只看着手里乌黑的拨片一下下点着头:“她真是好女子!”
高涉一怔,随即只是微笑,放开他手去抚其面:“哼,你倒想她呢!”
“well,”珀希不顾他,兀自低头将衣摆看着:“她送了我一个香荷包!”语气颇得意。
高涉看过去,果然见到一精致梅花香囊——
“她送你的?!”说着一把将那物件捂住。
珀希见其色变,亦不满。将吉他放置一边,夺回香囊。“这是我的!”对高涉大喝,颇气恼。
“朕不过是看看!”高涉已观出那上面绣的是灵芝兰草*,不禁释然,却又觉得对方此时生气得有趣,便作势板起脸来。
珀希嘟囔着松开手。b
将那物件捧在手里,高涉认出那是昭仪亲手绣制:这小子倒真有人缘,秦紫萱这位后宫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也愿与他结交为挚友;况且这小子的相貌又确实动人……
“你喜欢这香囊么?”虽说没必要往酸处想,可心头却隐隐不适。
“huh?”珀希初没听懂,后来看到香囊才理解。“哦!当然!”说着将之夺回,贴上鼻子一嗅。
“朕若送你一件,你也喜欢么?”
“?!” g
轻握住对方手,高涉将其慢慢引至自己腰间……
“huh——”珀希一惊,连忙抽回。
“呼——”高涉自笑,不去强他,自己将那块羊脂玉的盘龙腰佩取下,递至其面前:“如何?你可中意?”
“ohgod……”珀希惊讶道,动手小心翼翼接过,又看高涉一眼,略有疑。
“比那香囊如何?”见他欣喜,不禁得意,说出小气话来。
“当然……不一样。”珀希先激动,又淡然。
“不一样在何处?”高涉自然听出他话头,挨过去,搂住腰追问。
“那不能比……干什么?!”珀希不自在地推搡,对方哪肯放过,干脆将他推倒,俯上去调笑——
“说,哪里不一样,不然朕不放你!”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也不真要比较,只觉此时意趣无穷,一刻千金。
“jesus!你……好了,我说!不要……哈哈……不!stop……”珀希也已忘乎所以,与其说挣扎,倒更似打闹。
“well……不要……”半晌,歇下气,喃喃道。
高涉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也大出着气;须臾,抬手轻抚其面上散发,珀希不作为,闭眼任其摆弄。
“那个是她送的,这个是你送的。”忽然,珀希开口道,依然闭眼,嘴角带笑——
“不能比。”
再无所求了。高涉轻闭下眼,撑起来,重新面对珀希……
轻轻在他唇上印下。
“?!”珀希一惊,睁开眼。高涉抬头离去……
对方却将手放于其脑后,将他阻止。
二人各自吞咽一口,珀希抬头与高涉蹭到鼻子,先于对方张口了。
屋内奴仆替他们放下幔帐,收拾走乐器后,纷纷散去。
………………………
*灵芝兰草:喻“芝兰之交”,指意趣相投的好友。
**另外,解释一下小p的思维。为什么他说小高的东西不能跟昭仪姐姐的比呢?小p认为:你的心意我领了,每个人的心意都是贵重的,不能拿来比较!但心底却说:那个是女孩子送的,女孩子的礼物当然比男人送的贵重咯!可惜小高却认为:小珀说不能比,就是说,朕的地位在他心目中跟别人不能比……555……
第二十四章
外面落着小雨,不能去甲板上晒太阳了——某人给我的额外奖励。
就像这个漂亮的玉石吊坠。
那是一种魔幻般的白色,半透明,像纯净的牛奶布丁……放在嘴边舔一下:凉,而且似乎是湿润的;可惜没有味道,很硬。
这毫无疑问是非常珍贵的珠宝,我不太清楚他送它给我的目的。从起因看,似乎是想跟秦昭仪的香荷包比较……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在嫉妒?真可笑啊,居然有男人因为我而嫉妒一个女孩。
我该得意吗?表示那家伙喜欢我并不光是觉得我……漂亮?(该死的,我讨厌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那么结论应该是他想跟我正式谈恋爱?
玫瑰花、游车河、电影院、爆米花、雨伞、烛光晚餐……
每一种都让我毛骨悚然。
——再想想,percy!他是个有钱人,长相身材都不错,出身上流社会,床上功夫一流……
哦,是啊。我下意识地伸手揉一下腰后面:可那他妈的偏偏是个男人。(桃:白痴,你就不知道反攻啊?!)
不可否认,我现在的心理是带着优越感的:得到这样一个在一群人里占绝对领导地位的男人重视,不管男人或女人,要想不飘飘然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跟在这家伙身边,我不用担心自己的物质生活……啧,真无奈,我就这么个没骨气的家伙!
失落地垂下手,将那块玉石贴上额头,正好冷却头脑。
假如它真的有魔法,我将许愿能回到美国,彻底摆脱这里的混乱——真的乱极了。
“为何这般无精打采?”
这声音让我立刻坐了起来,结果发现他已经坐到床边了。
“你吓我了。”脸转向一边:真是的,我在紧张什么?
“这是何话?朕就是不愿惊到你,才免去通报的。”他毫无意外地搂住我的腰揽过去,把我抱在怀里。
我看着他,任凭他抚摸我的脸——如果我们是在恋爱的话,这种事就会经常发生吧?我也应该感到惬意……
于是像现在这样眯起眼睛……
“不要!”像被人刺了一下,突然推开他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背对。
“忸怩得紧!”听上去他并没有在意,放在我肩上的手依然温柔,我也终于没有再拒绝。
寂静让人心慌。
“是个新鲜就舍不得!这么贵重的物件也随便拿在手里玩?”
终于等到他先发言了,我稍微转回去看——那块玉石被他拎在面前看。
他看到我,笑一下:“来,朕给你系上。”
没等我回答,皇上朝我挪近,将我的胳膊展开,我也不自觉地将膝盖放平——他要为我把那块装饰品佩带在正确位置,就像上次那位女仆为我戴香荷包一样。
其实我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戴上的。
他的头发上有几滴很小的雨水,略有些闪烁,在黑色的背景下像星星。
我忍不住朝上面吹口气。
“启禀圣上。”管家八喜的声音。
“说!”他答应着,帮我把衣服整理一下后,换上严肃的脸色抬起头。
“先锋探报,前方扬州境内连日Y雨,运河水位猛涨,风浪甚狂,今夜敢请御驾至陆上歇息为安。”
“恩,知道了,下去安排吧!”
“是。”
C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