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爷当日在京城不是说如果找到翩若,就迎娶她的么?”等一切平息下来,轻雪笑道,唇边漾开两个浅浅梨涡,“翩若长这么大,确实从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今日的一场表白更是别开生面了,呵。”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迎娶她?”他反问她,眉头一挑。
“那爷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她抿唇浅笑。
“等我对她感兴趣的时候。”他敛去脸上的冷凛,惬意起来:“我刚刚才发现翩若这个女人其实蛮有意思的,说她有心机,却又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玩些不伤大雅的小把戏;说她浮花浪蕊,却又敢大胆对男人表白,承认自己的虚荣心,不同于你们慕家的女人,人前是贞洁烈女,人后招风惹草……”
“不要这样说慕曦!”她再能忍,此刻脸色也青掉大半,如果说这个男人真的爱过慕曦,那她觉得这个男人玷污了“爱”这个字!
“呵。”他掀唇一笑,为她的恼怒感到畅快,“生气了?有情绪反应就好,记住了,慕曦是个例子,你最好不要做第二个她。还有,也不要说什么前提条件是爱上我,我不需要你的爱,也不会再爱你们姓慕的女人。我要的,只是囚住你!”
她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毫不犹豫朝那张脸泼去:“我也要你记住,恣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他眉目皆湿,仰望着她,双眸危险眯起:“女人,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却没有让人惩罚她的无理,“别跟我说什么代价不代价,我从不相信天理难容!”
“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相信的!”她抽出自己的手,瞪他一眼,收袖离去。
站在门口的漓落将一切尽收眼底,带着鸢儿走进来,笑道:“爷既然在乎姐姐,又何以用这种方式对姐姐?其实女人的耳根子比较软,多说些窝心的话,姐姐就能感觉到爷的在乎了。”
凌弈轩看她一眼,眼底平静:“你又看出什么了?”
漓落在他旁边坐下,为他斟了杯酒,眉眼淡雅娟秀:“看出爷只有在听说鱼糕是姐姐做的才肯吃,看出,最近爷迷着姐姐不再去漓落那,看出爷在吃睿渊、三王爷、白杨的醋…爷,你刚才自己都说了,不会爱,只会囚住她 ……你从不会囚住一个女人的,除非她对你来说有某种意义或某种吸引力。呵,如果现在是漓落要走,爷一定不留。”
“你要走?”他皱眉。
“我是说如果。”漓落轻轻摇头,为他抚平眉心,“等爷不需要漓落那一天,漓落再走。好了,现在让漓落给爷敷药吧,等再过些时日,爷的眼睛就不会遇到水就刺痛了。”
他抿唇不语,静看漓落带笑的眼睛。
不大一会,门外有人来报说江边的盐仓出事了,三王爷带了大批人马要搜查所有盐仓,检查私藏的军火。
他立即穿上外袍,带着几个管事急匆匆踏上马。
刚策马到府门口,翩若突然出现在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少主,你带我一起去。”
他勒着缰绳,制止骏马的扬蹄嘶鸣,怒道:“我没有时间跟你闹,让开!”一鞭子朝翩若面前的路面“啪”的甩过去,迫使这个女子躲闪跳开,而后带着部下重新风驰电掣往江边赶。
等到江边,只见三王爷拓跋睿晟早已站在布撵下等他,宝石蓝镶白虎上乘锦袍,贵气又不失儒雅,而他带来的西梁军将整个江边封锁。
“本王奉命前来搜查剩余的兵器与火药,还请凌少主协助一把。”拓跋睿晟笑道,白净儒雅的脸上没有波澜起伏。
“三王爷到底是要搜军火,还是要搜人呢?”他勾唇冷笑一声,让部下将双手双脚被捆住的白杨拖出来,摔到三王爷面前,“人在这里,有什么话,三王爷可以直接对他说!”
“王爷,救我!”被困在地上的白杨想挣扎着爬起,身子吃力翻了翻,朝那双靴子蠕动,“凤城郡守的位子我不要了,只求您能救我…… ”
三王爷冷冷看着他:“本王从未答应过你任何事!”
“王爷?”白杨脸色惨白抬头,这才看到拓跋睿晟眸中那抹Y冷,心下一惊,道:“王爷让白杨在凤城关卡乔装成官差,借上船清查之际,偷放兵器和火药在船舱,然后火烧凤城府衙的事,难道你忘了吗?你承诺过,只要白杨事成,就让白杨上任凤城府尹,助和翩若团聚。”
三王爷手一探,无视他的话:“今日本王是奉命来搜查藏在盐仓里的兵器,没空听你在这胡说八道!来啊,给本王搜!”
“住手!”凌弈轩冷呵住他,利眸光S寒星,“我敢保证等开仓搜查后,三王爷你没有命走出这里!”
“无妨。”三王爷Y冷一笑,望向人群的某一点,“本王今日来,就是为了找出你私造的战船,并不是为了那什么所谓的“军火”,有本事你就拦住我这一万兵马,以及蔺北皇的银蛇剑,那么我们的这一仗,就从现在开始!”
凌弈轩犀利的眸光闪烁了下,挑眉:“拓跋睿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自负!好,既然你要这么胜券在握,那你的这一万兵马就当给我试试刀!”
他转首向盐仓和货船上的工人以及部下:“开仓让三王爷搜!所有人等都退出去!”
于是,几千个工人立即密密麻麻往旁边挤,使得一旁围观的群众更加拥挤起来。只见人群里,有个高挑纤细穿缀小紫花棉裙,外披浅色外衫的女子带着个黄衣丫鬟远远站在后面,想看前面的情形,却又被前面的人挡住了。
丫鬟拉住一个匆匆走出来的工人,问了问,走回来道:“主子,三王爷果真搜起来了,看来大事不妙。我们还是先回府吧,免得受了波及。”
“好。”她本是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恰巧撞上三王爷带了大批兵马来搜盐仓,便来瞧瞧。她刚刚说他会遭报应的,这下他的报应果真来了。
刚转身打算走,一匹枣红马突然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差点扯住她。马背上的人正是刚被遣出府的翩若,手执马鞭,甩得“啪啪”响。
这个女子丝毫不顾及前面情况的危机,骑着马,大喊着“让开”,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冲进人群里。这个时候,人群反倒开始四处逃散,拎着各自的东西,逃命要紧,因为前面的官兵开始凶神恶煞起来了。
轻雪这才看到,那些西梁军正抡着大刀冲上江边的大船,一艘一艘往江心驶,大刀长战在水里一阵乱砍乱戳,将藏在水下的大网都砍坏了。
穿着蓝袍的三王爷正拎着剑与凌弈轩飞檐走壁对打,刀光剑影,不分上下,却突然对她笑了一下,一剑挡开凌弈轩朝她飞过来。凌弈轩回头,这才发现站在远处的她,又见拓跋睿晟突然掉转攻势朝她刺过来,惊得俊脸猛的一白,想也不想提着剑追上来。
岂料,拓跋睿晟却陡然转身,三支利针从袖子里掷出来,来了个回马枪。
凌弈轩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反应不及,眼见那三支针又快又疾,对准他的印堂、人中和喉咙三处急速飞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马陡然朝这边急匆匆奔来,一声娇呵,一个身影裙裙翩跹,跳下马背奋力往他身上扑……
“铛!”他快速提起那个压在他身上的身影,用剑去挡拓跋睿晟的又一剑,将这个莽撞的身影扔到轻雪这边:“照顾她,她受伤了!”
轻雪站在旁边,早在三王爷朝他飞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翩若骑着马朝两个对决的男人追过来,她也没料到三王爷会突然回头放暗箭,更没想到翩若会不要命奋力往他们中间扑。
她跟善音一起将受伤的翩若掺到那块巫女岩下,扯开她的左肩,看到那三针C在她的肩胛处,肌肤已是乌黑一片。她黛眉一拧,忙拨下那三针,给翩若吸毒。吐出一口,再吸,谁想这个时候翩若突然将身子往后倒,撞了她一下,她含在口里的毒血就那么吞入肚……
“主子,你没事吧?”善音在旁边吓坏了,忙自责给她拍背。都怪她刚才大意,以为翩若昏迷过去了,便去在旁边守着,怕有人突然冲上来。
“我没事。”她看到翩若背上的乌黑又开始一圈圈扩大,翩若闭着眼睛,似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唇瓣青紫。
“我们给她放血。”以这种扩散速度,只能先放毒血拖一拖了。她取出翩若挂在腰上的宝石小刀,拨出刀刃,划上那伤口……
“啪!”一只手将小刀打落在地,震得她的手腕酥麻,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盯着她:“云轻雪,这一刀你想刺下去么?呵,从你烧燕子坞那刻起,我早该想到你不会放过任一个得罪过你的人!”
“爷,主子只是想救翩若……”
她扯住善音,对男人笑道:“是,我恨每一个曾经得罪过我的人,谁敬我三尺,我定回敬她一丈,你是今天才认识我么?我这刀只是想划花她洁白如玉的背,看她还有没有资格笑话别人是丑八怪!”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他冷冷一笑,没时间再跟她废话,给翩若锁住几大重要X道后,抱起她,迈着大步寻了间盐仓打算给她运功*毒。
轻雪站起身,这才看到三王爷失去了踪影,连带来的兵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行到江心的大船一只也不见回来,江边一片狼藉。洛城因为三王爷的到来,随时可能成为一个战火纷飞的城市。
思绪到这里,胸口陡然一阵翻涌,“噗!”她撑住巫女岩喷出一口血来。
“主子……”
“别惊慌!”她用帕子捂着嘴,推开善音的搀扶,笑道:“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让我缓一缓,刚才蹲久了。”
绿草林荫,巫女岩下,月光如水,那个夜里她却热情如火,呵。
[vip]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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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府,她又吐出了几口暗红的毒血,才知针上淬的毒毒性剧烈,急急游走在她胸腹间。
“善音……”
外间没有人应,怕是睡得沉。
“文澜……”
珠帘子终是响了,却是进来一阵疾风,“呼”的一下将桌上的灯扑灭。
只见黑暗里,站了一个高高的白影。
“是谁?”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咬着贝齿,额头沁满冷汗,见到那白影朝她的床边挪动。只有擎苍才喜欢穿这雪白的衣裳的,是他又来了吗?
白影不出声,悄无声息朝床边走过来,依旧是不吐一语,却突然伸手将她抓起来,迫使她盘腿而坐,“别动,我帮你将毒Y*出来。”声音沉沉的,似是刻意压低,而后双掌运功,贴上她的背。
她警觉的绷着身子,没敢乱动,只觉一股热力直往她体内流走,而后顺着胸腔*向喉间,“噗!”一口浓黑的血,喷泄在帐子上。这个时候,他依旧没有收手,将她虚软的身子扶起来,指尖在她背部游走点X。
半刻,她体内舒畅起来,他才住了手,将她放平在床上,并自袖中取了一粒红色的丹药喂进她的嘴。
“你到底是谁?”她虚弱躺着,看到男子长发披肩,故意将脸背着月光。
“你休息便是,别担心我会伤害你。”他不肯答,帮她盖上被子,静静站在床边:“今日在盘龙江边的事我都目睹了,三王爷下手狠毒,为人J诈,日后你跟他少接触为妙。”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叶清香,笑道:“公子,你我素未平生,何以要救我?”
“我不会救一个素未平生的人。”他在暗夜里微微笑了下,披散的墨发和如雪白衣将他衬得宛若神祗,长身玉立中带着玉树临风,比擎苍那身冰冷的白来得温文尔雅与风流倜傥,“你只要记得我认识你就好,日后如果我能常伴你左右,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告诉我你的名字!”她可不希望是擎苍!
“陌上公子!”衣袂翻掀,在她这里来去自如。
男子一走,室内的灯就亮起来了,善音披着衣裳,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进来:“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撑起身子,望着门外,早已寻不到那男子身影,又不便跟善音说,道:“刚才又吐了些血,你明日将这帐子折了洗洗。”
“主子,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善音去请示爷,省得憋出大病来。”善音丫鬟又急了。
“少乌鸦嘴,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她笑了笑,将身子坐起,背靠床头,“翩若的伤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不过体内的毒差不多都*出来了,现在爷将她安排在满庭楼静养。”
三日后,满庭楼的翩若醒了,府里的丫鬟嬷嬷对这个扬言不放弃少主、又为少主挡毒针的女子充满了好奇,皆围在楼外翘首以盼,对乔管事带着云氏夫妇走进楼里指指点点。
她坐在湖心凉亭,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笑痕。刚才爹爹和大娘从她面前经过,看都没看她一眼,扬着下巴趾高气扬跟舅舅走了。
是,翩若这一举措的确引起了凌弈轩的注意与改观,但多久后能娶,还是个未知数呢!
善音在旁边打初生的荷叶,盯着那三道背影,冷声道:“云老爷和云夫人的作为着实太可气,翩若是他们生的女儿,主子你也是呀,手心手背都是R,哪个嫁进来都是福气……”
她诧异看向这个丫鬟,才发现这个冷冰冰的女子有了丝人情味,启唇笑道:“善音,你家中可有姐妹?”
“只有一个弟弟,不过在六岁那年得天花死了,后来爹娘相继去世,善音就入府为婢,签了终身卖身契。”
“我也是。”她笑道,水眸中带着淡淡的涩:“亲生爹娘相继去世,唯一的姐姐也死在他人剑下,如今只剩我,在这府里度过下半生。”云浅也从此失去踪迹,如何寻都寻不到线索,也不知是生是死。
“原来主子是收养的。”善音微微惊讶了下,手捧青绿的荷叶,呈过来:“主子,这些都是湖中最鲜嫩的荷叶,煮粥一定很清香。”
“这些不是用来煮粥,而是用来入药。”她眉尖若蹙,捋袖拈起一片荷叶:“善音,将这荷叶梗取了,在水中放些黑豆粉,熬成浓汤端过来。”
“有什么药用?”
“去做就是了。”
“是。”
不大一会,黑糊糊的浓汤被端过来,她放置在食盒里,提着走向翩若静养的满庭楼。此刻,云氏夫妇刚刚离去,翩若正坐在镜子前检查自己的脸蛋和左肩处。听到丫鬟通报,忙将衣裳拉上,脸上换上高傲的笑。
“哟,是什么风把侧夫人吹来了?”声线圆润,身子明显是复原了不少。
“你气色看来不错。”她回以一笑,让善音将食盒里的汤药取出来,对翩若道:“这是我特意让人熬制的回颜汤,不仅能让伤口结痂不留疤,还能除尽体内余毒,你试试看。””
翩若瞥着那碗浓汤,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喝你的这碗汤药?”
“你怕我下毒?”她用眼神示意善音将碗搁在桌上,朝翩若走过来,盯着她那双眼睛,“我也是喝这碗汤驱除体内的毒素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你看我们中的是同样的毒,虽然我只是在给你吸毒的时候“不小心”
吞下一口毒血,但没有人给我*毒,我只能用药物*出来……”
翩若脸色微微变化,唇一咬,冷道:“少主已经帮我将体内的毒全*出来了,并准备了不少补养和回颜的药材,你的这碗回颜汤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爹此刻在少主书房会见少主,可能在商议三个月前那场被人故意调包的婚事呢。你猜少主会休了你,还是让你做小?”
“那我先在这恭喜你了。”她温婉笑笑,没有接翩若的针锋相对,带着善音走出满庭楼。
“主子,你明知她不会喝的,为什么还要送来找气受呢?”善音跟在后面。
她站在廊下,望着琼花树上凋落的洁白琼花:“原来她也是怕死的……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做人不必太绝,她如何对待别人,别人也会怎样对她!
这次我命大活下来了,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主子……”
“好了,不说了。”她捏捏善音的手,示意她垂首恭立。她自己也微微颔首。
原来是凌府的男主子带着管事和云氏夫妇急匆匆往这边走过来了,身后还跟了满庭楼里一个一脸急色的小丫鬟,小丫鬟一见到立在廊下的两人,叫道:“爷,原来侧夫人还在这里,正好进去对对!”
“对什么?”善音瞪那无理黄毛丫头一眼。有奴才这样用手指着主子的吗?
“翩若主子突然肚子疼,侧夫人才刚刚进去送药……” 小丫头仗着有男主子撑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刚才侧夫人还说下毒什么的……”
听到这句,已有三日不见的男人眸光闪烁了一下,笑看向轻雪:“下毒?”笑意冷冷的,带着微微的不可思议。
“爷,主子只是给翩若送药,翩若说担心下毒不敢喝……”
“翩若的担忧是对的。”男人睨急于解释的善音一眼,笑意更浓,眸中也更冷,对着她道:“三日前那一刀差点C近去了,今日又来个下毒,你的花样可真多。翩若碰上你,算是倒大霉了,呵。”
“你碰上我,这辈子也别想有舒坦日子过!”她对他冷笑,清眸中有丝痛苦一闪而过,“是你执意将我们绑在一起的,我和她,这辈子只能是死对头。既然是死对头,那定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从小时候的玩伴到白杨,再从白杨到你,我知道她这次是真的上心了,但是,你现在也是我的夫君,是那个在红烟山上毁了我一生的人,我可以不爱你,但绝不容忍她再这样肆无忌惮!”
“如果我执意娶她呢?”他为她的某句话微微动了下眉峰,眸底一冷,和她较起劲来:“我可以不爱你?呵,就冲你这句话,我是非娶她不可了……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特别是你们姓慕的女人!”
她眉尖一蹙,笑道:“既然爷不需要,那便宠爱翩若去,妾身在这里恭送。”
他钢牙一咬,剑眉沉了下,冷冷盯着她。
满庭楼的小丫头见爷在这里和侧夫人拌嘴,忙出声道:“爷,翩若主子怕是不行了……”
“我们进去!”他这才记起正事来,对她道:“你也进来!”冷冰冰一眼,大步踏进满庭楼。
只见翩若一脸苍白,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把床上的枕头,锦被都扯下去了。
“翩若!”云氏夫妇急得一声大呼,慌手慌脚扑到床边,抱住他们的宝贝女儿,“怎么会这样呢?刚才还好好的……翩若,翩若……”
翩若只是咬着唇,一把将他们推开,抱着肚子从床上滚下地毯,使劲乱抓。
云氏夫妇急了,怒气冲冲走到轻雪面前,狠狠抓住她的衣襟:“你到底把翩若怎么样了?你这个孽障!快把解药交出来!”
轻雪早料到会有这一出,眸子看着站在一旁冷冷盯着他的男人,冷道:“你们都认为是我对她使了毒?”
男人眉心明显拧了一下,眸子渐渐深邃,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而服侍翩若的丫鬟却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翩若主子之前一直好好的,还对奴婢们有说有笑,可侧夫人刚走出门的前脚,主子就突然喊“肚疼”…… 这个过程,只有侧夫人接触过翩若主子……”
丫鬟这样一说,云氏夫妇更急了,恨不得改为掐轻雪的喉咙,吼道:“本来当初该是翩若嫁进来的,如今你沾她的光嫁进来了,为何还不肯放过她呢……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被白杨带去京城瘦了一大圈,你就行行好,看在姐妹情分上拿出解药吧,算我们俩老求你了……”
她一把扯开那双勒住她的手,笑道:“女儿怎么敢让爹爹和大娘跪求呢,这样会遭天打雷劈的。爹爹刚才也说我是沾翩若的光嫁进来的了,有这样一个好姐姐给我庇护,我喜欢还来不及,又如何会下毒手!”
她看向旁边的高大男人,继续笑:“三日前爷给翩若*毒的时候,没发现她的身子有什么异样吗?我是有办法救她,但是她必须将我送的这碗汤药喝掉!”
“你这个不孝女!”云氏夫妇这下嘶吼起来,爬过去心疼的抱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又是拍又是哄,竟是老泪纵横起来,“你今日是不是要毒死她才甘心?!少主,你不要听她的,她会害死翩若的,刚才翩若闻到这药味就痛成这样了,一碗喝下去那还得了!”
男人与她默默对视,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似在思考。
她看着他沉默的模样,知翩若在他心中已有了一点分量,定是不敢轻易拿来冒险的,遂看了地上浑身湿透的翩若一眼,不急不缓道:“她已经痛得快没有知觉了,与其这样大夫束手无策的拖着,不如与我赌上一赌。你们不是说我下毒害她么?那我就是要让她将整碗毒药喝完,再来救她!”
“你这个恶毒女人!”他一把抓住她的腕,脸上铁青,利眸如钩:“别得寸进尺!”
“我……我不喝……”翩若牙齿直打架,瑟缩着身子,使劲推着云氏夫妇,“就是这碗药让我腹痛如绞,假若我喝下了,定是必死无疑……”
“翩若,你也怕死呢。”她咯咯笑了两声,绝美脸蛋上愈加轻快起来,“如果不想死,就喝下这碗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毒药,不然,你就等着绞痛而死!”
“够了!”他一声厉呵,眯着眸,耐心尽失:“你犯不着如此折磨她…
…我最后问一遍,解药你给是不给?”
“我也最后说一遍,如果她不喝这碗药,就等着绞痛而死!”她冷冷瞪着那张铁青的脸,双唇颤抖了一下,声音却渐渐平缓坚定:“她的腹痛不是因为这碗药……”
“翩若!”云孟亭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翩若你醒醒!醒醒!少主,翩若快没气息了……”
他脸色一变,连忙疾奔上前,伸指去试翩若的鼻息,而后回头朝她吼:“解药!”
“喝那碗药!”她坚持,突然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好刺眼,“只有这碗药……”
“该死!”不等她说完,他掌风暗起,一掌朝那张倔强清冷的脸蛋劈下,却又陡的收住:“给她喂下这碗药!”此刻他才看清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自私自利与有仇必报,既然她要当着他的面这么肆无忌惮,那也休怪他手下不留情!
于是很快,那碗药又朝她嘴边送过来,丫鬟执意*她喝下。
“少主,主子身上有伤…… ”善音丫头在旁边急得叫开了,忙上来帮着将那药碗扯开,跪在地上道:“昨日主子帮翩若吸毒时不小心…”
“不小心吸了口毒血?”他半眯眸冷笑,心头窝着浓浓的怒火,“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为什么还好生生站在这里?”
“是,主子自己将毒血吐出来后就好了……”
“自己吐出来?”他剑眉一挑,显然是不信善音的话,冷冷接过丫鬟手中那碗药,改为自己掐着轻雪的下巴,紧紧的,“如果你真有本事自己用内力*毒浓,那就*出现在给你喂下的这碗毒药。这碗药是你为翩若准备的,那我就将它赏赐给你!”
“它是毒药!”她突然敛去眸中的笑,认真看着他:“这一碗毒药吞下肚,我会毙命,你相信吗?”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用这种目光看她,着实愣了下,却道:“不相信!”
手上用力,将那碗浓黑的汤罐一口入她嘴里。如果是毒药,她刚才又为何那么坚持让翩若服用!这个女人,愈发不懂得在他眼皮底下收敛!
“是吗?”她双眸绝望一闭,突然软下所有的挣扎,任他灌一口汤药入她的嘴。霎时,她紧抿的红唇唇角沁出一条细细的血痕,绽放成一朵红艳的花:“我说过,这是毒药。”
“该死!”他这才猛的一惊,俊脸血色尽失,而后惊慌失措抱起她,“既然是毒药,为什么要*翩若服下,这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催命符,你活该!”
她软软靠在他怀里,虚弱闭上秀眸,不想说话。这一碗汤药里加了微量水银,对她来说,是毒药,可是对于肚子里被放了水银甲的翩若来说,却是解药。她早料到翩若为防着她不肯喝的,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做的这么绝。
[vip]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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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水银毒并无性命之忧,吃了些J蛋清,用内力将残留物快速*出来后,轻雪青白的脸色便恢复了一些。
凌弈轩看着那双清眸紧闭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愧疚。谁也想不到,这真的是一碗毒药,如果翩若真的被*喝下,岂不是他铸成的大错!随即,他的心头莫名恼怒起来,冷冷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将她扶回房!”
他并不是为翩若心疼,而是为这个女人的毒辣恼怒!
轻雪睁开虚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被善音和另一个丫鬟掺出了满庭楼。
而这个时候,翩若已经昏迷过去了,云氏夫妇为刚才的那一出弄得哭天抢地,骂骂咧咧不已,硬是要拖住轻雪给翩若陪葬。
他目送那道纤细身影被扶出去,唤来乔管事,沉声吩咐道:“让代大夫给她检查一下,顺便弄些新鲜的露水给她润润胃。”
“那翩若怎么办?”乔莫钊望一眼站在翩若旁边束手无策的代大夫。现在有性命之忧的貌似是翩若吧。
他薄唇一抿,朝翩若走过来,伸手抚上翩若的肚子,看向旁边站立的大夫:“你刚才给她检查的是什么情况?”
代大夫揖手至眉间:“回少主,老夫只检查出翩若主子身体里有余留的银针毒。”
“那她为何疼成这样?”
“主子可能吃了有毒的东西。”
“不对!”他脸色一黯,贴在翩若肚子上的手暗暗运气,冷冷掀唇:“她的胃里有活物,难道你检查不出来?”
“少主,老夫确实检查不出来。”
“退下去吧。”他不免有些失望,抬手挥退这个老大夫,让乔莫钊带着去轻雪房里。随即沉思了一会,扶起翩若的身子,掐开她的嘴,给她灌下那剩下的药汁。
“少主!”屋子里的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刚才侧夫人只喝了一小口就吐血了,现在将这大碗灌下去,翩若还有救吗?
“不能这样做,少主!”云孟亭上来抢他手里的碗,他利眸一瞪,呵住他:“别过来!”
“翩若!”乔氏掺着夫君的手悲痛的大哭起来。
却不曾想,翩若灌下这碗药后,陡然捂住喉咙千呕起来,丫鬟抱着痰盂慌忙跪在面前,双手颤抖。她可以想见翩若吐出来的一定是鲜红的血,跟刚才侧夫人一样,定是要去半条命的。
“呕……”可是,翩若吐出来的却不是鲜红的血,而是奶色的Y体,带着阵阵腥味。
凌弈轩站在旁边淡淡瞧一眼,薄唇抿得更紧。
原来果真是指甲壳大小的水银甲,泡在水银里养殖而成的小虫,由于带壳,在人的胃部就像一粒永远不被消化的蚕豆。而引出它,首先必须用它赖以生存的水银,诱惑它破壳出来吸收水银,而后用黑叶浓汁化解它,使它融成Y体流出体内。
难道云轻雪早知道翩若肚子里有这种东西么?她是如何知道的?
等丫鬟给翩若漱完口,他走过来,再用掌给她探了探肚子,发现她的胃里不再有饱涨感,恢复正常。
“谁给你植入的这种水银甲?”他启唇问道。
翩若不仅发髻濡湿,脸蛋和唇瓣更是苍白如纸,憔悴得不堪一击:“是白杨,他想控制我,所以……”
原来是白杨。他站起身,不想再听翩若接下来的话,吩咐丫鬟好好伺候着,踱步到凌霄寒。
站在偏院寝房的门口,他没有走进去,隔着珠帘子,看到刚才那个被他误伤的女子静静躺在床上睡着,偶尔咳嗽一声,翻个身。善音在旁边给她拉上锦被,放下芙蓉帐,而后走到阳台上细心用小炉子熬药。
原来她是这般骄傲的,明知大家都不会相信她,却仍是用这样的方式给翩若送了解药。
大掌抬起,想拨开那珠帘子走进去,却又无力放下,转身走出园子。
此刻,他的内心异常烦乱起来,有自责,有愧疚,有某种怜惜,又有某种恐惧,那道影子如钢针扎在他的心房,每到夜深人静,女子凄凉的声音如影随形 —— “我有了他的孩子,呵。”
从马厩牵出他的闪电马,策马狂奔向盘龙江边,内心狂跳不已。
守在江边的冥熙向他禀告道:“蔺北皇的攀至江也停止了船运,三王爷以主公你抗拒查案为由,又向朝廷拨了两万兵马往洛城赶来,现在驻扎在五里地外。洛城百姓开始惶惶不安,无心生计,尹语堂又以开凿大运河为由,带兵封锁我们东南方的盐田和盐矿,并召集全城男丁修京洛大运河。”
“已经动工了?”他跳下马背,蹬上码头的一艘小船,望着茫茫江面。
如今的天子都快病入膏肓了,修什么大运河!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还没有,只是召集男丁。”
“大概召了多少人?”他们的船往江心破浪疾行,转过江心一处密密麻麻的芦苇群,往左转入,赫然可见几百只用草搭着的战船。战船用铁链子一只连着一只,泊在罕无人烟的江边,船底荡着江水,夏风吹着绿波。举头望,只见江边是绿林掩映的千岛山,再往西走几米路,便是那日轻雪被摔来的江滩。
这里,便是他的私人地盘。从千岛山山头跳下来不会死,只会被水底的那条密道吸入这里,进入他的私密基地。那日是他失算,没料到尹诺雨会提前醒来,差点暴露了这里。
“五千人左右,应该不是用来修建大运河,而是用来对抗我们。”
“嗯。”他点了点头,脸色严肃看着江面漂着的几块零星船板和几具泡得发白的浮尸,“三日前闯入这里的人都解决掉了?”这条江他行船行了十几年,哪里有漩涡,哪里有机关,他了如指掌。拓跋睿晟的人要闯入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五百人,一个不留,全被吸入江底。后面跟来的两千人望而生畏,落荒而逃。而蔺北皇的七千兵马被挡在大雁塔,不敢逾越一步前来营救,所以那日三王爷才不敢恋战,匆匆退回城北。”
“看来南北已以两江分界,我主南,他主北,要一争长短了!”
“只是如此一来,我们龙傲反倒成了反叛军,他们更有理由挑起这场战事!”冥熙微微皱眉,“这样不利于我们吸纳各地的义军。”
“呵。”他轻轻笑了声,望着那排结实的战船,道 “三年前皇帝突然大病,三王爷代为执政,那个时候便起了民怨。这八百只战船是用三年时间打造的,用来预防这迟早要到来的一天。我龙傲的崛起确实名不正言不顺,你可以说它是一个江湖组织,也可以说是反叛军。不过如果以四王爷的名义起兵,那它就是名正言顺的抗敌。到时候就是老三造反,老四代为镇压。”
“主公的意思是说恢复四王爷身份?”
“不。”他薄唇轻吐,眸中闪过锐利的冷光,“师父已经圆寂了,没有人能证明我就是当初被抱出宫的四皇子。而且,娘亲只是老皇帝在皇宫外见不得人的情人,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宫里对我的记载是夭折,名号不祥。
如今的四皇子,只有拓跋睿渊,老皇帝的爱妃诞下的皇儿。”
“纳太妃不会同意与我军联盟的。”
“我只需她儿子答应就行。”他侧回俊脸,吩咐船往回行驶,抿唇道:“青书去了趟京城,来报说睿渊现在大病一场,一直卧床不起。而且纳太妃对儿子来洛城的事一点没有察觉,着实怪异。”
“传言四王爷在做皇子时身子就比较单薄,做了王爷,精心调养一番后,身子壮了一些。只是,主公有没有觉得睿渊王爷过于活跃了些?根本不似一个抱着药罐子长大的人。”
他想了想,撇唇道:“外头传言,睿渊自从弱冠就不曾病怏怏,习武强身,勤习圣人之书。现在这模样不足为奇。”他只是反感这小子有事没事粘着他女人的性子,他知道睿渊对轻雪起了兴趣,只是他是万万不会放手的,因为他的女人即便自己不喜欢也不赠人。
如此,他突然想起轻雪唇边溢出的那道血痕,唇角微微动了下。
夜里,轻雪一直在咳,喝了药也止不住,咳到最后,吐出一口血来。
她怕吵醒外间守夜的丫头,自己披衣去阳台上倒了杯药汁,坐在水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良药再苦,也比不上心窝的痛。如今的独身一人,孤独无助,不知是谁造就的。人是一种害怕孤独的动物,需要至亲的亲人、能连床夜话的朋友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可惜,她在旁人眼中成了个心狠手辣、贪慕虚荣、恩将仇报的人。
她曾经很渴望她现在的夫君信任她,试着去接受她,让两人即便做不成恩爱夫妻,也可以成为朋友。因为她知道他的心中永远都有慕曦,不管两人是什么原因分开,他也曾刺慕曦一剑。那一剑刺入心爱之人的心脏,该是有多么的痛。想必每到午夜梦回,都是被惊醒的。
这样一个心里住了人的男人,爱上他会很痛苦。所以既然知道前面穷途末路,那就不要开始。
一件薄衫披上她微凉的肩头,惊动了沉思的她。她以为是善音,用帕子捂着嘴闷咳了声,笑道:“把你吵醒了。”
谁知,身后的人不是善音,是那个白衫男子。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上,露出浅色的长袍,潇洒坐在窗台上,脸藏在Y影里。他的坐姿很像在赏月,不知何时来的。
“听说你咳血了。”他跳下窗台,朝他走过来,脸上戴了半块半兽面具,露出一张好看的唇。
“你怎么进来的?”她倒是好奇他在这个府里的来去自如。看他这模样,定是很熟悉府里地形的。
“想进来就进来了,这个可难不倒我。”他笑道,声音非常好听,给她送过来一个小瓶子,“喝那汤药没用,你伤了元气,需要吃凝神丹,这可是我的宝贝,平日都舍不得用的。”
“既然是公子的宝贝,那我更加受之有愧。”说着,又咳了声,压也压不住。
见此,白衣公子自己取了粒丹药塞入她檀口里,轻轻拍她的背部,迫使她吞下。而后等她平息得差不多,拉了她的手踏上水台边不知何时泊在那里的小舟,“带你出去逛逛,这里太闷了。”
“改日吧。”她觉得现在的她如果再吹风,明日又得咳出血来。
“主子,你在跟谁说话?”室内传来善音的声音,将灯燃了,朝这边照过来。
“没,我在喝汤药。”一转头,白衣男子和那艘小舟瞬间不见了。
善音自是没看到,笑道:“快去歇吧,小心感梁风寒,主子你的咳嗽才刚刚好一些。咬,要是睿渊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是这府里唯一关心主子的人。”
“提他做什么。”她啐了善音一句,重新躺回锦被里歇着。的确,睿渊唯一一个信任她关心她的人。
“要是有他在,说不定找爷去算这笔帐了,好好的一个人儿,让爷折腾成这样,比当初的大夫人还狠……”
“去睡吧。”她关上帐子,不想再谈。
善音这才闭了嘴,吹熄罩里的灯,解衣睡下。
不大一会,侧躺在帐子里的轻雪只觉搭在身上的锦被一掀,有人进了她的被窝,她一惊,以为是那个白衣公子去而复远,正要喊,有只臂膀将她搂过来,两人面贴面,“是我。”
她冷冷看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