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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蛇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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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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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么缺耳环?”

    “不缺……”

    “他给的耳环就那么好看?”

    “不好看……”

    “猪!”赫莲野将她小脑瓜数落成拨浪鼓,再转身瞥向早已落座椅上,悠闲绅士品茗的花自弃。他紫眸微眯,狭长的眼中光芒万丈,犹如北极圈紫光始终如此耀眼。可闪动尊贵中,隐隐的危险Y驰。

    “一对耳环能代表什么?”

    赫莲野亦不屑地问。

    “全天下都认可的花宫宫主女人的信物,你说代表什么?”花自弃神态自若,小口诹了一杯茶。两指间捻着一朵紫色陀螺花,在鼻尖处扫过,轻盈嗅之,笑靥如花,邪魅中隐约不明的威慑。

    “你和她不也没明媒正娶?你我都是强娶毫夺,有何区别?”

    “……”

    一句话令赫莲野语塞,眼眸愤怒如火,可表情却冷若冰霜。他长臂拎过蓝打打,将她‘啪’地扔向花自弃,“耳环没解决之前,你就跟他罢了。本王不想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猪,伤了我舅甥关系。”

    “相公,你不要我了?”

    蓝打打揪住他袖口,可怜兮兮地不肯撒手。看他雷霆震怒,满腔的憋气,好似休她的架势,她真的很委屈。

    谁知一副耳环,便代表了二嫁?

    同时嫁两个男人,一个外甥,一个舅舅,且都非明媒正娶。哪个都作数,哪个亦不作数,她确是跳进黄河亦洗不清了。

    “你要本王把你撕成两半分了?我还想你活着,你就好好活舅舅身边伺候他颐养天年。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有儿子即可,女人要不要死不了。”

    赫莲野眼睑的银花窜动,那代表他真的很生气。看的她小心肝一阵扑腾,未料事情这般大条。都怪花自弃这个破邪男,什么耳环,根本是紧箍咒。

    “相公!”

    “为夫在这里。”她讨好叫了声赫莲野,花自弃却应了。此情形,看的赫莲野心中愈是醋气翻涌铺天盖地。

    “相公、不是说你!”

    花自弃却钻空子揽住蓝打打的纤腰,在她耳畔无赖痞痞地吹拂逗趣,“呵呵,相公叫的真顺口,再叫句给你糖吃。”

    “……”

    赫莲野视线灼灼盯着他那只放在她腰间的修长大手,如烙铁烙上“不爽”的字样。此时的他,好似猎豹,一驰千里的暴躁。早叫她改嫁,可她真被设计进陷阱了,他却比谁都不痛快。

    该死的,彼此公平了。他忘了她,她有外遇,他从正牌相公变成二分之一相公,他却从里到外都写着个“死”字。

    “不准牵手,不准勾肩搭背搂腰拥抱,不准亲脸接吻一个房间。答应这些条件,她给舅舅你一月、不半个月、至多七天!”他身体从花自弃和蓝打打中间‘啪’地撞过去,硬拆开了那对亲密,经过时在她耳边低声冷哼,“七天耳环再摘不下来,你就等休或者等死。”

    正文 第235章 勾肩搭背

    不准牵手,不准勾肩搭背搂腰拥抱,不准亲脸接吻一个房间。答应这些条件,她给舅舅你一月、不半个月、至多七天!

    ——

    赫莲野的条件开的蓝打打‘噗嗤’笑了,答应这些条件,那还算的上“给”吗?基本不碰、不摸、不亲、不咬、不恋爱、不调·情,忍的住的除非丝毫没感觉,或者是尼姑和和尚了。

    蓝打打和花自弃接踵被他的身体撞开,散到墙壁边惊愕。被送人的委屈还未退却,他开出的价码便令她哭笑不得。

    还说叫她忘了他改嫁,才小小的闹出一点风波,他便耐不住性子吃醋了。若她真的不等他了,他岂不是将她剁成R酱?

    她边竭力扯耳环,边转身凶巴巴剜向华丽俊美的花自弃。他以桃花折扇半掩面颜,饱满的唇绽开花瓣般的弧度。

    真的好俊俏,俏的二八芳华好水嫩。可俏里流转的邪味,却比撒旦更甚,*的她快家破人亡了。

    忽略他波浪紫发蜷卷的风情,遏止心跳的声响,她郁结地揉红了耳唇埋怨他。

    “花自弃,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忍你好久了,心念你只贪玩,过了新鲜便不再找我茬了。我以为,你是像那个雨中一样心疼他也心疼我,心疼我们的爱情磕磕绊绊无法圆满。我以为,你只是孩子气小无赖,不是真的那么坏,在你心里有纯洁美好的东西。我以为,你只是想念婆婆,才抓我不放。可你现在,是纯粹的恶作剧,想拆散苦命鸳鸯。你是嫌相公不记得这世不够惨,还是嫌我等的不够苦。要在苦上加点苦,让我们向前一千年,向后推一千年,永远没有幸福?”

    “咳咳……”

    花自弃咳了咳,凤眸瞬间黯了下来,忧郁的色泽,依旧那般吸引人,可却没谁看的清里边的受伤。

    他不是想拆散他们,只是,想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只是除了她,费尽了周折却还是离他那般远。他问自己,为什么一朵狗尾巴花,一盆仙人球,却赛过了满园海棠?并非她长的像花罗,亦非她能烧出有花罗味道的菜,而是她是她,能给他还活着的感觉。

    她长的不够美,性子不够好,养花总刺手,忤逆他的次数多的不胜举。她心有旁骛,她的眼眸不够专注他。可偏偏就是她,在雨中孤独地求他,敢给他结实的一巴掌。病时小心翼翼地照料他,说永远守护他。没有谁这般接近他,她们都爱他,却也怕极了他。惟独她,可以接近他左边的心房,接近他的最真处……

    不是他想拆散她,而是认识她时,她就是有夫之妇。而她心爱的男人,恰恰是他讨厌的外甥。

    “把耳环摘下来。”

    蓝打打瘪嘴地恳求,他却以折扇拖高她下颌,清楚地告诉她,“海枯石烂,天踏地陷,它也会跟你到尽头。”

    “你……”

    她不解,他为何这般执拗?他贪玩的期限未免也忒长了吧?她也对他迷恋过,现在也心跳加速,可他仅适合暧昧知己。没有向日葵花的勇敢光辉,只有蒲公英花的永不停留的飘渺梦幻。

    “你就能成全成全我吗?”

    “那谁来成全我?”

    花自弃第一次如此认真,而非轻佻戏谑地反问。

    “你又不爱我,成全你什么?”

    花自弃紫眸一眯,饱满红唇开启,深深凝视她气的驼红如霞的清雅小脸反问,“你怎么知道本宫不爱你?”

    “……”

    蓝打打呆怔住,小手捂住嘴巴。仰头和他焦灼的视线相接,宛如一朵曼佗罗花在他紫色的妖瞳中盛开。那是第一次,看到他生命花的颜色,是纯粹美丽的紫色。代表忧郁深沉的光芒。

    心嘭嘭地跳动,像被机关枪扫S过,惊的快死掉了。

    无法承受他忽如其来的认真,清风拂过脸庞,盛夏的阳光令她睁不开眼睛。只感觉,他的身体在步履悠然地靠近,茉莉花的淡香弥漫于鼻尖。他轻抚过她烧焦的刘海,透彻她心灵的目光如此陶醉。

    半响,在她似要窒息时,花自弃才缓缓地启唇补道,“不是不爱你,而是不知道什么是爱?”

    听罢,蓝打打翻了记眼皮,小嘴撇歪嗤之以鼻。连“爱”是什么,都不懂的男人,还指望他爱谁?

    “除非你来教教为夫,如何才算爱?”

    “我不教!”懂爱是需要代价的,倾尽一切,乃至生命。“不要一口一句为夫的自称,我只有一个相公。”

    “那就是我——花自弃!”

    他揽过她纤肩,将她拉扯到臂膀间,令她难逃他的掌控笑靥堪比万千光华。蓝打打不满挣扎,他却软语相劝,“乖,可别惹到了我,这七日你是为夫的。不止七日,将来的七千日你也是我的。”

    蓝打打的脚用力踩他一记,他却不以为然笑称,“等哪天你说我爱上你了,那为夫便是爱你了。”

    花自弃眉目风·流,邪笑风华。蓝打打挤眉弄眼,不甘被欺,圆瞪的眼骨碌地想辙。而背后一道野兽般的灼烈视线正锁定他们,某男即将喷血了。“说过不准勾肩搭背,该死的还勾!”

    正文 第236章 让妻难追

    “你说的哦,吃了我烧的菜,考虑教我取下耳环的法子。”蓝打打端着烧的香喷喷的菜肴,摆向精美花纹的餐桌上。几碟素菜,几个R菜,还有一大碗清汤,便点缀的赏心悦目。

    “饭后服侍我沐浴,为夫便再好好考虑考虑。”

    花自弃优雅挑好竹筷,开始大吃特吃。见到她烧的菜,先闻味,再动唇,咀嚼两口灿烂的笑浮现唇角,像得到何宝贝般贪婪不已。

    看他的吃相,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可他出尔反尔的毛病,始终未戒掉。“沐浴完,你不该不会再耍花招了吧?”

    他再耍花招,她也不客气了。他的药罐子,花圃子,还有小妾们,她都要摩拳擦掌下爪子开整了。

    “这个菜不错,我喂你。”

    一口一句“为夫”,叫的R麻的甚。她抖抖J皮疙瘩,凑过去嘴巴敷衍。花自弃却倏然将桔梗,塞进他自己嘴巴,饶是享受地浅尝,闪了她一个大跟头。看她狼狈的姿态,他邪味纵横,将咬半碎的桔梗半吐出弹性十足的唇边,以双唇夹住,抿了抿以舌尖卷出邪赖地凑向她。

    “不好吃就吐出来,要吃不吃很恶心人。”

    蓝打打与之抗议,和赫莲野吃饭总是吃不饱,和他吃饭总是气的太饱。她索性撂下竹筷,和他面面相觑。

    “恶心不到别人,因为我只打算喂你一个人吃。”他的唇偷偷凑过来,碰触她下颌,邪气地追逐她,非将口中的东西哺喂于她不可。她抵死不从,将嘴巴牙关好,双手挡住他湿润的唇舌,当即反对。

    “把嘴巴张开。”

    花自弃诱哄地命令。

    “我不——”

    她挡住他的唇,不顾他尖利牙齿的啃咬,坚决不准他越雷池半步。现在不过是玩笑罢了,若真被他当真轻薄,相公真的休她铁定了。她笃定,赫莲野吃醋吃到不知该如何发泄,才将她推出,不知哪个角落中,正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太了解他了,有时忍的很明显,却死活不承认,简称“闷sao”。

    在彼此的推拿中,花自弃扫翻一桌东西,将她用花枝缠住。长指钳住她下颌,边挠她颈子,边鼓两腮耍赖。看宫主如淘气的孩子一般玩的开心,四大使者亦忍俊不禁。此时气氛甚好,花前日下媚眼如丝,长袖擅舞美酒佳肴,若是四片唇再碰上,彼此吃尽口中食,便当真相濡以沫难舍难分了……

    此时,‘咻’一双小靴子横空抛出。他折扇一挡,靴子穿墙而过,蓝打打才趁此时机逃之夭夭。

    “为什么又是我?”

    赫澈不满地嘟唇埋怨。

    赫莲野躺在地上,斜睨他一眼。嘴角衔一根干柴,冷嘲道:“不是你还有谁,谁的靴子好脱?”

    “可是你把娘娘让出去的。”

    “做妖不可以后悔吗,那还不如做人!”摆明了,他是请她了断和花自弃的牵扯,并非叫她真改姓花。越是芥蒂,越觉得诡异,脑海中那似有似无的隐约片段,有一根弦正与此时挂钩。

    ★★★

    傍晚时,氤氲的温池中,白气之外,一具完美无暇的身躯正浸泡其中。花自弃倚在澄澈池边,卷发松散地绑缚在右肩边,几绺刘海湿漉漉沾在胸前,露出脊背大片凝脂的肌肤和壁垒分明的线条。

    不止眉目如画,俊美风韵。连身材亦是雕刻的艺术品,并非夸张的八块肌R,却是香喷喷的惹人垂涎。

    看似白皙纤挑,可仔细端倪却也有几分男子的体魄。难怪九十八房都被锁进怀中,他确实有看点。只是和赫莲野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毕竟她较是稀罕精壮有力,爆发力十足的野兽型。

    蓝打打双手尴尬揉着毛巾,脚步停滞不前。羞答答的模样,像初来乍道的小丫鬟,不经推敲。

    “还不快过来服侍我沐浴,你打算把我温池的地站穿?”花自弃转眉一挑,勾起迷人和煦的笑。那绚丽的光彩,依旧扎眼。

    蓝打打不情愿地靠近,开始服侍他沐浴。将温池水拂向他脊背,再用毛巾微微擦拭,两眼眯成一条缝隙。

    “小打打,我要全身擦个遍。不要用毛巾,用你的小手。像这样……好好为我洗去身上的尘灰。”花自弃蓦地抓住她玉手,将毛巾用牙咬除。再十指交扣,握住她手沿他肩膀向下搓。名为‘搓’,实是‘摸’,一寸寸服侍她,一点点的暧昧,充斥着唯美的迤俪,令她险些喷鼻血。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秘诀?”她忽然杀风景地抽回手质问。

    “晚上陪我睡,本宫就告诉你。”

    听罢,蓝打打‘啪’用力拍他一掌,咬住樱唇将他衣裳全给抱起来跑到温池门口,狡黠威胁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穿衣裳。有本事你就光着身子出门,或者在这里泡上一辈子。我会多找两条狗帮你舔舔,哼!”

    她话刚落,花自弃便光着从温池中起身。一幅美男出浴的画面,瞬间侵蚀她眼球,瞬间爆成血丝。

    她‘啊’一声尖叫,转身逃出温池。“花自弃,你这个大流氓!”

    衣裳散落了一地,他弯下腰拣起,一件件优雅地穿在身上,水珠从光滑的背后一滴滴晶莹淌下。口中邪而无辜地低喃,“是你不让我穿,我不穿你又骂我流氓,我花自弃从来没遇到比你还难收复的女人。”

    '本来想好的转折是虐情节,赶上过年忌讳掉眼泪。所以暂时延迟,先写些轻松场面吧。亲们三十快乐,12也想停笔休息,但还是忍着更了。'

    正文 第237章 过年一更

    夜凉如水,一轮月索然无味。

    漫天的星辰,熠熠璀璨。一盏花灯,在湖边轻轻地荡漾。遥送花灯远去,飘香的花扑鼻迷香。她发丝倾泄如丝,披散的肩边被风吹出弧度。凤钗从头顶滑下时,她手抚着向日葵的香囊。偶尔睨向赫莲野的房间,偶尔思虑弱水。被花自弃困扰,为蓝玖冥出神。听说他要成亲了,和梨花一起。终究,他成了蛇狐二宫的太子爷,而浓艳出众的梨花,也成了冰山妖精的太子妃。

    或许,她算幸福的吧?

    纵使赫莲野不再记得她,可他在一点点的爱上她。即便丧失了一次,可向日葵的香气,还是带他一步步走向她。幸福,是轰轰烈烈后的平淡,是荡气回肠后的温暖,只差那么一步之遥。

    而他却从没幸福过,所以娶谁都无妨。还是怀念初见时那个戴墨镜的冰山,怀念他变成雪狐时的可爱。那个蓝颜知己,终究没有守住。叫他愈见孤独,愈见悲伤,愈来的不可自拔……

    “知足常乐!”

    她对着流动的湖水轻语,唯有知足,才知珍惜。相比一世最爱的人却不是爱人的他,她该知足了。

    只求他别再一错再错赶尽杀绝——

    她每日战战兢兢,便怕早晨醒来时,又要面临那场未完的浩劫。

    “咳咳……”

    赫莲野从暗处影出,手捧书简故作漠然。

    “你的书简拿倒了。”

    听罢,他不迭将书简反调过来,却惹的她狡黠坏笑,“看都不看一下,调过来之后才倒了呢!”

    赫莲野绿眸Y鸷,不耐将书简‘扑通’地撇进湖心中。随后和她并肩而坐,凝视碍眼的耳环嘲弄,“只顾和他风花雪月了,你的耳环是不打算摘下来了。用不用本王现在就拟好休书,不必等到七日后?”

    “还不是你把我让给舅舅的?”

    “那你是决定好改嫁了?”赫莲野傲人的轮廓,在夜的烘衬下,显出一片Y霾。冷酷之外,不乏吞噬的野性。

    “恩……”

    见他蓦地起身,她忙拉扯住他袖口不准他赌气离开。“你吃醋了?是不是吃醋了?”

    “趁我没想起来前,你爱嫁谁嫁谁,我没那么多醋可吃。”他前脚才豁达赦免,后句却凛冽补充。“可你给本王扣绿帽子,无论何时门都没有!”

    还不是吃醋了?

    他的脸红脖子粗,早出卖了他。还是那般奴,鞭子不抽,都绝不会动半下。醋喝一缸,却只有暴力没有承认。

    “我给你七日,你就伺候他七日。好好服侍他,千万别有纰漏,我和小不点你不必再管了。”他故意说反话,未料她却回一句:“好!”

    听罢,赫莲野的面部僵硬,哈哈地狂笑出声。那笑声中,夹威带冰,犹是令人闻风丧胆,听者破胆儿,不听不闻恰好。

    “你尽情地跟他……”

    “ok。”

    他颀长的身体蓦地拔开,恼羞成怒。

    蓝打打情急从怀中掏出匕首,慢条斯理地比向心窝悲戚道:“赫莲野,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转过身,看到匕首,嘲弄冷哼,“我给你收尸!”

    她将匕首向内,蓦地出乎他意料刺下去。刹那间,湖水不再摇摆,她哽咽一句,便趴倒在草坪上。匕首深深地刺了进去,不见了刀身。她面色惨白,口含血丝奄奄一息地艰难看向他。

    “小妮子!”

    赫莲野不迭扑过去,将她捞抱进怀中。喘气的声音中,有了颤抖和恐慌。很久不见他这般的紧张,每一分古铜色的肌肤上都被汗渗透。

    她颤巍巍地说,“我、我、我很想听你说一句,你、你吃醋了。”

    赫莲野抿住薄唇,低沉沙哑地说,“我吃醋了,吃他的醋。我吃醋他和你之间的秘密,吃醋他亲你,他亲你!我吃醋他记得你们的以前,而我不记得。我吃醋为什么你戴他的耳环,不问我要。我吃醋,该死的吃了很多醋……”

    “我、我想你像以前一样,用胡子扎、扎我。”

    看到他那疼痛的眼眸,一点点用唇吻过他稀松胡茬。蓝打打才狡黠地眨眨眼,顺势‘啵’亲了口他唇角,再噌进他怀中搂住他颈子,与他四眸相对,绵绵放电。

    “你!”

    她将夹在腋下的匕首取出,笑嘻嘻地说,“是扎进去了,扎的很深,可惜没扎上R,让你白难过了捏。”

    “蓝打打,你是不是忘了死字怎么写?”

    “忘了。”

    她俏皮地啃啃他下巴,再啵啵亲他两下唇。即便他愤怒时常,捏的她粉臀很痛。她还是得意他说出一番真话,至少她没白装。

    “我跟你说,弱水就是那个紫气神秘人,你日后要小心。”

    “……”

    “我告诉你这么大的秘密,你为什么不给爷笑一个?”

    “……”

    “我是跟花自弃学的,他这种鬼花招很多。你要怪不能怪我,怪你把我让出去七天,让小娘子我很不爽。”

    “……”

    “郎君,你是不是气的狂,打打给你喂点糠。”

    “滚!!!”

    赫莲野用力拧她粉臀,现出一片青紫后。将她无情扔湖边,将匕首一脚踢出了天边去。气的狂躁,恼的眼眶突出,青筋暴动。狼来了的丫头,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他赫莲野信她是猪养大的。

    正文 第238章 过年二更

    赫莲野的法力练的半成半就,恍惚间总有何冲不破。许是元神伤未愈,他近日头疯病总是令他彻夜难眠。午夜梦回时,似远去的记忆无形牵扯他。想忘的疼痛忘不了,不想忘的前世却难求回。

    夜深时,他双手狠住住太阳X。书简中密密麻麻的字,早成了模糊一片。打开抽屉颤抖含了口冰。

    颀长高大的身体,庸懒倾斜在椅上。眼睑煽动时,长睫毛刷过一抹悲伤。对空无的天地说,悲伤总会过去,疼痛总会不再。一个女人坚韧的等待,而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半分无助被她看见。

    她求他,再爱她一次。

    而他,却闭上沉淀的双眸,乞求老天,让他再爱她一次。

    他不怕天理不容,不怕万劫不复,只怕,她爱他至深,而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不怕毁灭,怕的是,不能再拥住她,为她擦掉爱流的眼泪。一无所有他不怕,只怕到死都不知道他究竟曾有多爱她?

    “晚上还真是冷啊!”

    他翻动书牍,翻翻合合,停停顿顿。脑海中剪不清的线,不知哪根才可以勾勒住逝去的画面。

    ‘砰’‘砰’——

    小赫澈用脚敲了两记门,再侧身挤进书房。端碗热乎乎的粥作为夜宵笑眯眯地递过去孝顺老爹。

    “喏,夜宵!娘说熬给她相公吃的,她相公的儿子白吃饭的不准偷吃。”

    他双手捧着白粥,调皮地嘟唇。先有模有样地吹吹,再小心舀了一勺,然后乖巧递到赫莲野唇边。

    见其没得反映,他才不满地嘟哝,“都这么大的男人了,还叫儿子喂饭饭,你不丢丢,我都丢丢。”

    赫莲野唇瓣微勾,冷峻的线条逐渐柔和下来。有一丝慈父的温柔,笑起来时满面的银花点缀。

    其实他笑起来很俊美,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灿烂俊朗的笑,比漫天的繁星还迷人。只是前世的陨落,让他忘了该是这般笑,才是对待娘子、对待儿子的赫莲野。也惟独对这对母子,他才会露出如此无害的温柔。

    “宝宝喂的,好不好吃?”

    小家伙沾沾自喜地讨问。

    赫莲野拇指捏捏他鼻尖,回道:“不好吃,有胡萝卜。”

    听罢,他‘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要多贼有多贼。那调皮的姿态,一副得逞的模样,看的赫莲野心中暖烘烘。他顺手将他箍在怀中,故作勒住他小颈子,威胁地问,“小不点,你不是来做说客,来找打P股的吧?”

    “我饿了,娘说煮粥。粥里放了胡萝卜,你说,我又不爱吃,可也不能扔。浪费粮食的人会不长个子哈,我才不要。”

    “所以你蒙我?”

    赫莲野故作面目狰狞吓唬他,谁知小赫澈很不以为然地笑嘻嘻,“阎王干爹都见过了,你一点也不可怕。我才不怕你,我耐你。”

    “你连老爹都敢蒙?”

    嘴上是埋怨,可心中却是美孳孳的。孤独无寂的夜,深锁眉梢的疼痛,有了这个宝却不觉得难熬了。赫莲野俊美的轮廓,在感染人的笑中,如雨季海棠,一丝俊美、一丝华丽、还有一丝解不清的亲和。

    他搔着小赫澈痒,将粥往他小嘴巴里灌。

    小家伙急急求饶,缩在他怀中咯咯笑。

    书房中,不再冷清,只剩下父子俩不成形的调笑。门外的蓝打打看了,心中亦开朵花般美丽。

    每晚都习惯过来,在门外守着他。他看着书牍,而她看着他,直到烛熄时他走出门,他才会从从门后走出来悲伤一阵。每日约好,悲伤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因为她要把剩下的时间用来爱他。

    他说过,即使她从看不见,可他一直在。在生或死的地方,从未离开过她。所以她也学会了,背后默默地守护他。每当他头疼时,悲伤时,她都陪着他。哪怕无法履行阎王三个月的承诺,只要他这般一点点给她希望,她都无怨无悔。

    “即使全天下都说我不要等了,只要你说我还爱你,我都会等下去。无论这个期限多长,我都爱下去。”

    他笑着,没有悲伤。偷窥小赫澈捂住赫莲野两颊为他取暖,笑靥纯净如蕖。铜钱和烟没有熏透她,一丝芬芳从心底流溢,始终如一。

    “爹爹——”

    “叫那么甜,有何企图?”赫莲野狐疑看着怀中的小不点,抱的那般紧。他下意识地逗问,“小不点,你不是半妖,为何我没见过你变成蛇状,是不是你娘和别人在外的私生子,恩?”

    “那你不是也变不成蟒蛇蛇了?”

    “那是本王没恢复法力!”

    赫莲野理直气壮。

    “那等你变成大银蟒时,我也变给你看。我肯定比你漂亮,因为蛇出于蛇哦。”他揉了两下弯弯的眉,半响才补了一句,“可是没有多少时间啦,娘和阎王干爹约好三个月没唤醒你,我就要去陪他,娘也要死掉啊!”

    “什么?”

    “爹爹你要醒来,你快醒来,快醒来——”小赫澈一直摇晃赫莲野的肩,像极了催命小鬼。

    “再摇我就睡了,你个小鬼头!”只是,为何没谁告诉他,还有这般的条件?狐宫早已决定斩草除根了,祸端一触即发,竟还有阎王来C一脚!

    正文 第239章 夜送衣裳

    晚时赫莲野将小不点抱回去休息了,看着被褥中维持四肢摊开可爱睡姿的赫澈,他抿唇暗笑。

    幽长瀑布般的发丝倾斜到脊背,发端卷卷的波浪似压成的纹理饶有懒态。中间顺直飘逸的发丝几色搀杂,偶尔露出几根银发,衔在唇角咬断,犹如壁画一般的他轮廓无可挑剔的雕琢。

    当几根蓝色刘海拂过蓝色长襟时,红烛将熄。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弱水姗姗来迟。她不似往常幽雅抚琴,而是大家闺秀式含羞带挈出现。

    半束的发丝头顶没有丝毫装饰,玉钗珠钗都卸入了首饰盒中。一袭紫红色罗裙,不似白色如天外飞仙,却是高贵有气质,古典中有丝妩媚。

    弱水莲足微移,走进房间中,将精致包裹的刺绣衣裳递向赫莲野。她笑若清风,迷离莲美。

    “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衣裳,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亲手串成的。不知你喜不喜欢,试下可合适?”

    赫莲野盯着那件衣裳,似有似无凝她一眼。

    针线刺绣技艺很出彩,墨绿色的衣裳亦是做工精致,款式夺目,他笃定他穿上绝对合适。只因弱水心细,不会出半点差错。

    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并不深,拘泥于她是个值得娶的女人。贤淑内敛,持家有道,有主母风范。又夜观星象,占卜通天,内外兼修。做皇后也是绰绰有余,爱上他也是他修来的福气。奈何,就是她样样精通,无所不能,却痴心不悔的模样,令赫莲野觉得她是个可爱却也可怕的女人。

    听小妮子说她就是那团紫气,看着她的眼睛,却猜不出她到底是何心态?谁爱上她,注定笑着死去。

    他诹了口茶,接过衣裳道:“我有衣裳,这件你还是孝敬你义父去吧!对了,从即日起,不必再教我打通元神。该来的总会来,本王自己定夺。”

    “你这是在拒绝弱水吗?”

    弱水双眸潋滟若水,瞳孔却饱含精光。她靠近他,附在他肩边,略是暧昧地拍下尘,“你大可拒绝我的心,为何连我的衣裳你也拒绝?穿了这衣裳,你便不是王,遂不了你的心,还是你怕弱水缠你不放*你纳我为妃?”

    赫莲野皱皱眉,伸手牵制住芊芊玉手,微斥一句。

    “弱水!”

    弱水不理睬,径自含笑将衣裳披上他肩,那姿态流溢温柔,却也语带威胁。即便他不穿衣裳,她也一样纠缠。只要是为他好,令他勿再逆天而行。纳她为妃,弃了那丫头,倒也是良策……

    “哎哟,老臣打扰了。”

    四大长老推门入时,见之,不由掩眉退到门外。待赫莲野出门时,才三两聚首议论纷纷,好似逮到何把柄一般。

    见不得他们三人成虎,赫莲野将衣裳扒下来,咳了一声不耐地问,“找我何事?”

    “老臣们听闻狐宫对王未恢复的真相有所耳闻了,请王您尽快……”

    不待白蛇长老说罢,赫莲野冷峻英气的眉目便Y鸷迫人。“母J下蛋还得看时辰,你们以为本王有何本事控制天气四时斗转星移?”

    “臣等倒是觉得王和弱水小姐眉宇间有丝相似,俗称夫妻相。”青蛇长老将话题引上来,很明显,他们想他再纳王妃。

    “弱水若为王妃,王定如虎添翼,如此一举两得,左手美人,右手江山的册妃之举势在必行。”

    墨蛇长老将话挑明,说白了,便是联姻。看他们情投意合,郎情妾合,不失为一段佳话。那小丫头有何好,人类一枚,连弱水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红蛇长老犹豫半响才开口,“蓝王妃虽好,可毕竟是凡人一个。可以不废黜,亦不必过早立弱水为后。可若两妃并立,王能利用美人走捷径岂不好?请王三思,不是情人,便有可能为措手不及的敌人。若不事先咬断对手的脖子,那只有自己血流成河。胜败兴衰在此一举,即便是虚以逶迤,也请王将弱水纳入傀下。”

    “古有武丁擅用妇好夺天下,今有蛇王以弱水退三千,有何不可?”三大长老喋喋不休对规劝,如来太太裹脚布几句熏个跟头。生涩难懂话语,接踵不断,说忠言逆耳半点不为过。

    赫莲野听的耳朵长茧,挠了挠再听,听罢再揉太阳X。一个个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叫他施展美男计,用男人魅力钓住弱水?

    “王!”

    “王!”

    ……

    赫莲野打了个哈欠,没反对也没应允只敷衍一句,“本王会从长计议,天色不早了,都回门歇去吧。”

    “王……”

    “好了,罗里八嗦,都是不是男人了?”一个个沉甸的包袱,却又如此陌生。什么蛇王,什么武丁,他只记得不唤醒身体中该醒的真神有个小女人须得带个小不点去阎罗殿做客。他手握着那件墨绿的衣裳,遥望远空,心乱如麻。

    过了不知多久,四大长老和他僵持不下。房中的小赫澈早光着脚丫溜出门告密,父王被迫要娶弱水了,那娘娘不是要退位让夫了?

    这可不行,为何受苦要下地府的是娘,可要披嫁衣的却是弱水?难道只因娘娘不如弱水好看,不依、不依,再好看也不是她娘,他才不要后娘,要也是是父债子偿,他给弱水做童养夫。

    正文 第240章 这个吻

    于是是夜里,花宫里不得安宁,J啊犬啊全成了看客,连侍女们亦被敲锣打鼓声吵的崩塌。

    长庭外,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正穿一身白色衣裳,头绑白布条,手敲锣鼓边唱边谴责跪地。

    身边有个高大的牌匾,写着“缺德”俩字。四个小墓碑,碑上分别写“白,墨,青,红”四长老的名字。

    碑下一行密密麻麻的文字,细数他们的罪行。

    ‘利用女人,不是男人。’

    ‘干预夫妻,不是个人。’

    ‘胁迫王上,王八之行。’

    ‘贪恋美色,猪狗不如。’

    ……

    墓碑前有三个小稻草人,每个人上扎有无数的针,蓝打打见四大长老过来,大声地疾呼张罗为他们烧纸钱念葬词恭送他们早上路早托生。

    “哭!”

    蓝打打一声命令。

    小赫澈便头扎白布条,哭的眼泪汪汪。

    “哭惨一点。”

    蓝打打用银针使劲戳小人,痛诉他们棒打鸳鸯缺德缺德。趁他没恢复,想坑蒙拐骗,根本有失几千年的道行。她承认弱水是有利他东山再起,可那个女人也一样不可靠。如身边一匹暂时戒R的狼,早晚有撕碎你骨R的危险。

    小赫澈又惨兮兮地哭,边哭边在墓碑上指指点点。“四位爷爷很快就要死了,上路钱还没讨到,我太没用了。”

    “爷爷怎么死的?”

    “缺德死的。”

    “怎么缺德死的?”

    “一人一口口水,淹死的。”小赫澈挑挑眉,看四大长老脸色铁青,尤其墨蛇长老早怒斥,“太子还小,可王妃您已经是大人了,为何还干这种幼稚的事。难怪闹出一女二夫的丑闻,与我王摸黑。王,你看,根本烂泥扶不上墙,腐木雕不成器,哼!”

    “就你们明事理,你们真耳聪目明,就不会被她蒙在蛊里。她是紫气神秘人,你们可知?”蓝打打理直气壮地反问。

    四大长老顿时沉寂无声,似乎受了打击。

    她小脸微抬,咄咄*人地反问,“像这样亦正亦邪,随时捅你刀子的。你以为你会利用她,她不会利用你?你能保证哪天脑袋是在脖子上挂着,不是被她搬到裤腰带上了?”

    四大长老顿时又语塞,这小丫头的嘴皮子真刁。可紫气神秘人,弱水?不是她反对纳妃的托词?

    “我会上坟的!”小赫澈附和一句,笑眯眯地扯住赫莲野的裤腿。

    “我咒,我咒,我咒死你们。不止刻墓碑,我还要烧纸给你们,烧个全家福。”蓝打打气恼地扎扎扎,扎够了再犀利地问,“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扶正弱水?”

    “我……”

    “是和她有一腿对伐?”

    “不是……”

    “不要抵赖,我有证据!”蓝打打翻出一条内K,递向横眉栗目的墨蛇长老。“这是你的内K吧?”

    “你怎么有?”

    蓝打打狡黠一笑,将内K‘啪’摊开对比那件弱水的衣裳。“你看出自同一种花样,都是一个人绣的,你还敢抵赖?”

    “你!!!”

    墨蛇长老未等看清,便发现所有侍女的视线都投向他,惊讶的唏嘘声此起彼伏。他有口难辩,吃了哑巴亏却被这小丫头攥的死死的。之后,是蓝打打精彩绝伦的栽赃之词,配合赫澈的演绎,一箭双雕地亦抹黑了弱水的名声。

    重新折回的弱水,看到那一幕,冷冽的气焰早已张狂。

    四大长老也是呆若木J,被栽赃的只有连连求澄清的份儿。

    而只有赫莲野薄唇提翘,憋不住笑。“哈哈”的笑声不时传出,如此春光满面。笑了半响,他才将蓝打打夹在腋下夹进了房,令她别再*到四大长老自尽以保晚节。

    “哈哈哈……”

    到了房中,赫莲野的笑声依旧嘹亮。

    他背倚着墙,双臂环胸,打量榻边端着药碗吹拂的小妮子。刘海凌乱打过眼睫,犹是摄魂。

    “你都知道了,你若再不好,我就要成女鬼伺候阎王了。所以亲爱的,把这碗药喝了。我看书上说,孟婆原本有个心爱的夫君,可在权斗中死了。为了能让再见到心爱的人一面,孟婆杀了现任夫君自尽,成了守在奈何桥边等待那个男人的老婆婆。有一天,他夫君过奈何桥时,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有一回,可孟婆却满足了几世的宿怨,无怨无悔地等待他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听说她夫君就是因为喝了这蚂蚁蛇胆J血牛眼马毛熬制的汤,才想起她一次的。”

    “……”

    听到“蛇”字,赫莲野下意识地额头生起三根黑线。叫蛇吃蛇胆,亏她想的出。“你要谋杀亲夫?”

    蓝打打轻轻握住他的手,凝视他绿瞳轻柔地说,“虽然我不想像孟婆一样可怜,可我有她的坚韧。倘若我死了,你可以活下来,我愿意去做第二个孟婆。一百年、一千年地守在奈何桥边,等你回头。倘若我死了,不要你为我孤独,只要你记得我曾存在过。我要你喝了这碗药,不管有没有效,都让我尽一分力。相公——”她亲吻他冰冷的手背,呢喃道:“别看我闹,可我明白。弱水若真的可以帮你,而不是害你,我愿意让你娶她……”

    蓦地,赫莲野低下头,封住了她颤抖的双唇。

    她一错愕,瞪大了美瞳。

    他两片凉玉的唇,包裹住她的,模糊不清的话渗进贝齿,渗进了内心。“我不让你做孟婆,我就让你做蓝打打。因为,不论以前以后,不论赫莲野楚天拓,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都叫——蓝打打!”他薄唇用力抿她一下,拇指摩挲过她红肿欲滴的双唇说,“我喝,这个吻,是提前吃的糖果——”

    正文 第241章 再一次烙印

    本章曲:《你是我戒不掉的烟》

    ——

    赫莲野仰脖灌进药,再打个饱嗝,俯瞰向焦急的蓝打打。双眸渐渐地合上,‘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相公!”

    蓝打打倏然扑过去,费力扶起赫莲野。

    摇了好半响,他才双睫动动,以那般灼热深情的目光凝视她。薄薄性感的双唇抿出邪气的笑,磁性唤道:“小妮子……”

    蓝打打吞咽下口水,凑近他胸膛,听了听他扑腾扑腾的心跳。紧张地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赫莲野眯起火热的双眸,粗壮臂膀蓦地将她禁进胸膛间。右手扣住她后脑勺,挤的她小脸蛋变形。

    她正疑惑时,他却猛然间霸道攫取她双唇。令他那希奇古怪味道的药Y,几滴渗进她贝齿。

    有蚂蚁,有蛇胆,有J血,有……总之平日作呕的东西全熬成一锅汤,从他口中溜进她喉中。

    他的舌很柔软,也很冰凉,像软软的丝拼凑成一片撩拨人心田的尤物。霸道的动作,却是柔情似水的吻。

    在来不及作呕时,早已成为他的俘虏。在他瞳孔演变的深邃中,她依稀找到了她的影子,那般的明澈。

    好美……

    他的侧脸真的好俊美,他的长睫毛真的很美,连他的唇瓣形状都是那般的完美。渐渐的闭上了眼,沉醉在他的吻中。

    一阵清风拂过舌尖,酥酥麻麻的触感。蜷卷的舌尖,可伸长直到扫尽她芳香口中每一分干处。

    从没有这样吻过,温柔的像要融化一样。从没有这样飘飘然过,感觉自己要飞了一样。不住地抱住他精腰,怕自己下一刻被这美妙的感觉冲向天边。

    相公……

    她心中不停地唤他,他如此认真的吻,令她忘却了纳妃的烦恼。她的头发飞扬,她的脸红彤彤的想咬一口。

    赫莲野松开她的唇时,有点依依不舍。视线中,夹杂了太多的情愫。若非故意扫向那对耳环,他或许会失控。

    就是这软弱无骨的妮子,令他膨胀的快要爆炸。不知这汤是效果,还是她的懂事令他明白自己付出的有多少?

    “相公,你是不是全记得了?”

    蓝打打期待万分地依偎进他怀中,比何时都兴奋。

    抚着这个非处的小女孩,他只是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是谁?”

    蓝打打双眸饱含深情,牵着他大手问。

    “赫莲野的女人,王妃,娘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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