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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这个非处的小女孩,他只是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是谁?”
蓝打打双眸饱含深情,牵着他大手问。
“赫莲野的女人,王妃,娘子,老婆——”
她听罢,笑的愈开心。再问,“那我们怎么认识的?”
赫莲野只言简意赅道:“借腹生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在向日葵花开满的地方……”
不等他说下去,蓝打打的眼泪早已流淌下来。一路的辛苦,真的没白费。书上的记载,真的没有错。只要用心去等待,向日葵花真的有一天会盛开。她抽泣着,高兴的只有眼泪可以言表。
赫莲野低下头,一滴滴地吻下她的泪珠。
捧住她的小脸蛋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再爱一次。”
“恩……”
“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不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不准离开我。我要你生生世世,跟着我。”他霸道地宣称,她早已泪流满面。他说“不准哭”,她说,“可我高兴。”他说,高兴是要用笑来表达的。她却摇头,有时候眼泪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才支撑起她的坚强。等到春暖花开,等到他的回来。
可她不知道,他看她的眼神中,有了心疼。只是为了逗逗她,像她捉弄他一样腹黑地还她一回。谁料到,她高兴的样子,却令他开不了口告诉她,这只是玩笑。一碗汤,什么作用都没有。因为那只是一段遥远的传说,是文人墨客的造词。可如今的他,看到她的泪花和希望,却不忍心再去毁灭。
就让她以为,他真的恢复前世了吧。
就让她快乐地在他怀里,别再忧伤吧!该他的,他自己承担。阎王要索命,那便冲他来。就让他,再爱她一回。像以前一样爱,像以前一样抱,向以前一样……亲吻她双唇告诉她,他想要她!
“傻丫头,我爱你!”
赫莲野捧住她小脸,吧唧烙上他的烙印。
即便没有过去,他也一样会爱上她。即便没有向日葵花开,也一样有他陪她种满它的种子。
闭上双眸,他告诉自己,楚天拓彻底的死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他要好好的做一个爱她的男人。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一盏茶后,蓝打打破啼为笑,大大地抱住他问,“我们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我的嘴巴都酸了,你先停下来。”
“女士优先,你先!”
“我要多爱你一分。”
“不准!我要比你多爱一寸。”赫莲野捏着她俏鼻,看他灿烂的容颜坚持。忘了是在骗她,好象回到了从前。他就是赫莲野,用他独特的爱点燃火花。原来她一直都是他,戒不掉的烟。
暗处一抹红色身影,从暗墙中穿过。悄悄地为她,捻高了红烛的火苗……
正文 第242章 吃掉休书
翌日清早时,晨风拂过长庭,扫尽台阶上残叶。几片零落的梨花,一路从那长靴下滑到底。
正修剪枝叶的蓝打打,抬眸瞥去,只见一抹紫华色身影矗立于台阶上。那颀长的美男子,眉宇间流转邪味,倜傥姿态中有丝不容置喙的尊贵。举手投足间,令人趋之若骛,无法抵抗之。
不待蓝打打反过神时,一股芳香侵袭而来。
一束美丽的紫玫瑰捧在她脸庞咫尺,诺大的花束映入眸底。她错愕一启唇,一阵温热袭来,两片唇被陌生的唇瓣蜻蜓点水式采摘。
酥麻的触感,如吸食海洛因,令人瞬间难以自拔。只有呆呆顺紫玫瑰抬眸,看向在空中悬浮,倒立碰上她红唇的花自弃。
那优雅的空中姿态,倜傥花样的杂技式,还有忽如其来的浪漫。恰如其分地诠释出,他独特的邪韵。
那卷卷的发丝垂下来,璀璨明艳。俊美的轮廓倒立,非但不显出狰狞,反而是愈光彩夺目。
没天理了!
为何他做什么,都显得那般独树一帜?
为何他怎么欺负她,都好似很理所当然。连偷个香的采花行经,都搞的如此的如梦如幻,叫蓝打打无语凝噎。
半响,她狠狠剜他一眼,径自地修剪花叶。鉴于她高兴,便不予他计较,叫他得了便宜去卖乖吧!
“吃我豆腐,我剪,我剪,我剪掉你的小弟弟。”
蓝打打挥着大剪刀边剪,边对着空中如彩虹环绕的美男子嘀咕。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大胆露骨诅咒。
“叫你欺负我,叫你偷亲我,叫你陷害我,剪到你不举。”她唇瓣上扬,身子轻盈,笑脸比花还娇媚。看的出是真的心情甚好,故尔眉开眼笑。
“无赖,剪你个无赖!”
花自弃倏然空中旋转一圈,双脚稳稳落于地上。折扇拖起一纸信笺递向玩剪刀游戏的小人儿。
蓝打打瞄了一记,再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休书”二字时,不满地蹙起柳眉问,“干吗?”
“休了他!”
花自弃言简意赅地回之。
蓝打打揉了揉鼓起的绯红两腮,继续剪花枝,甚不给面子地一口回绝,“我不要,还要再给他生一百个宝宝。”
“和别人你便不能生了,还是,你在怀疑本宫没有他的能力?”花自弃悠然靠近她,指腹摩挲她滚烫的小脸蛋。对她的果决,心生出不悦。他不信,她当真一点没对他动心。明明有一处偏向他,却固执不肯顺从。
“你没他结实!”
蓝打打顺口胡诌,握剪刀的手有些紧张。因为他的凤眸中,有太多的Y沉,腹黑的气味腐化她的鼻腔。
“猪也结实,你要和它交·配?狗也可以,你想大可牵你屋去。除了生下的是杂·种禽兽,和我的小外甥没任何区别。”
蓝打打拧拧眉,听着怎这般不顺耳、不动听?被他的毒舌一羞辱,她浑身打冷战,一阵的作呕。
“森林的禽兽都很迅猛,你是想尝试被撕烂却得不到快乐的滋味?”花自弃轻拂她刘海,拖起她下颌,将她的身体拖近几许,将清香邪溢的气息喷洒于她唇上。
“你……”
“猪都不承认它们是猪,除了吃和睡,只有生猪崽,可你承认了。显然,你是不一般笨的母猪。”
花自弃拂袖刷过她脸蛋,令她大个机灵,自觉被侮辱了。张开贝齿想咬他一口解恨,大好的心情被他的毒舌毁了,他真是她的扫把星!温柔时如水一般,邪魅时如风一般,可毒起来却如砒霜一般,丝毫不饶人。
“想咬我?”
花自弃低下几许,将唇凑过去戏谑,“想咬便咬,我会用我的身体告诉你,不是只有精壮的男人才是男人,懂得情趣的男人,才真正懂得女人需要什么。你需要的是——我!”
他吹拂的气息,在她耳畔流连,一阵阵春波荡漾,几许绵绵细语撩拨。花自弃愈是咄咄靠近,愈是邪气追问,*的她走投无路。她拔起剪刀,想阉了他。却被他擒住双手推向花丛中,用玫瑰刺破她手指,猝不及防令她在休书上按下了手印……
“花自弃,你这个无赖!”
“休书有了,你再埋怨,也是只属于我这个无赖。”花自弃媚眼微抛,将休书呈现给她看。骗她戴上耳环后,又骗到休书,他总是先斩后奏,得到乃是王道。
“花自弃!!!我要阉了你!!!”
蓝打打爬起来用剪刀刺向他,他华丽一闪身,将她从背后圈进怀中,笑的眉目传情如沐春风。“你不是还没尝试过,擅用我这样的男人。既然如此,在你阉本宫之前,我要先和你D房才行。因为D房过后,怕是你不会再这样母夜叉地用剪刀追我了,而是……”
他语言又止,她早已气到肺炸。看他那般得逞,休书已成定局。蓝打打趁其不备一把抢过休书,一股脑塞进口中吞下去。连咀嚼都来不及,便将墨汁全消化了下去。
“休书被我吃掉了,你去找个母猪D房吧!”
蓝打打打个饱嗝用力拍拍不舒坦的肚皮,看他眉目变得锐利变成撒旦一般,不迭拔腿逃跑。
总感觉有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眸,正在何处凝视她。宛如原始丛林中出没的野狼,令她下意识心惊R跳。
正文 第243章 邪恶陷害
违背花自弃的命令,自是在花宫如履薄冰。寄人篱下,处处受牵制,偶尔遭人白眼,只为她吃了那休书。
想和赫莲野商讨是时候离开花宫的庇护了,可又怕他法力不敌众妖再有何危险。便那般凑合,他提出离开的那日。
修剪了一半花枝,吃的休书消化不良,她便开始作呕。
呕了一阵,她面色苍白,坐在台阶上休戚。
花自弃和几位小妾,从旁经过。说说笑笑间,那亲昵的举止,令她胃中又是一阵绞痛。连她自己都未发觉嘴撇的竟是如此的明显,不甘的情绪尽收外人眼底。
叫她休了赫莲野,他为何不休他的九十八房?说是非她不可,可没见得没有她的日子他有多清新寡欲。
“都是骗人的。”
蓝打打喃喃自语,告戒自己,他都是东家一晚,西家一晚,那般拼凑地过他神仙般的日子的。所有的花言巧语,皆是废话。那些毒舌话,才出自他真心。还是相公好,铁骨中的柔情才难能可贵。
“夫君,是九十九……”
小九乐呵呵地指引,那骨子妖媚,一见便是最讨欢的。他的小妾都没名讳,只有一连串排号。而她蓝打打,恰恰是公认的天字九十九号,辈分小的扎舌。这里的美人,不论长的多年轻貌美,怕是都有千百年的花龄了,惟独她是R身凡胎。
“夫君,为何对九十九比对妾身们特别?”
小十七有张类似她的清秀瓜子脸,大眼骨碌凝向蓝打打。纵使表情平淡,可吃味的内心却着实可怕。
“夫君,我要亲亲。”
小六十六是个侠骨柔情的女子,如今亦被驯服的春波如水。听着四起的嗔声,看着他纵横花丛乐此不疲。蓝打打“切”一声刚打算离开,花自弃却推开一众,猝不及防将她拉进怀中。
“你、你干什么,打打又不是你的小妾妾。”
蓝打打挣扎俩下,奈何无措,他箍的太紧令她如摇曳的竹再摇根也动弹不得。索性用力踩他靴子一脚,心念他八成为她吃掉休书的事怒了。可也不至于……
“小打打,来见过你的姐姐们。”
花自弃顺着她刘海,轻佻地说,“你若不喜欢本宫身边有其他女人,我将他们都赶出花宫也无妨。”
“夫君……”
底下怨声一片,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这般目测,那些妖美人们都恨上她了,且是恨的不轻。
“来,坐我腿上来!”
他坐在花坛边,将她抱坐上他修长的腿。任她挣扎,他还是有办法令她乖乖就擒。用力咬他一口,看不见的牙印中,渗出的血丝。他还是笑靥邪若斯,拖着她的小脸蛋一副宠她入骨的模样。
“花自弃,你再这样过分,我就要生气啦。”
蓝打打在他怀中,小小声地警告。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休书她都吃了,还有什么不敢吃的?
“你生气的样子,很迷人。”
他戏谑她一句,继续挑逗,众目睽睽之下,搂住她纤腰,将甘甜的花汁取几滴亲手点向她口中再继续深情告白。“本宫从没有这般爱过一个女人,她们全部加起来,都不及你的一成。”
“你是故意的!”
偷窥向四周那一双双可怕的眼神,蓝打打小声嘀咕,“你故意让我树敌,让她们恨我,就是怪我吃了休书。”
“现在知道还不晚,你要休他吗?”花自弃低声对她柔韧威胁,却是提高话音疼惜地补充,“小打打你辜负我一片痴心,我对你是真的爱,而她们不过是我养的花罢了。”
“你能不能不再树敌,你想让我死吗?”
蓝打打愤怒嗔之。
花自弃搔了搔耳问,“什么?你说让我休了她们?”
“你再陷害我,我要反击了!”
蓝打打狠捏他削尖的下颌,不准他乱讲话。可花自弃还是那般可恶地说,“一言为定,我休了她们,你便休了小野野。你们都听到了,是我的美人爱吃醋,本宫不得不痛心割爱将你们赏出去。”
“花自弃!”
“知道害怕了?”花自弃低声对她耳语,话语完全不温柔,反而是惩戒的邪气。“谁让你吃了休书,惹我心碎,我也要你这个小东西为我付出点代价。”
他一副宠她如骨的姿态,话却是可气的很。别人听不见,可她听的见。便这般被活生生的设计了,她成了众矢之的。
他还心碎,他根本无心!
蓝打打心中抱怨,被他释放时果真在拐角一片荫地处,被一个袋子套过来。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知多少个女人,对她拳打脚踢了多久。只记得,挣扎起来时,浑身痛的快散架了。
‘啪’‘啪’的声响过后——
蓝打打揉揉被打痛的肚子,拔下后颈处被C的诺大银针。咬住贝齿趴在地上很久很久,口中还不忘呢喃,“痛死我了,女人的嫉妒心好可怕。”
倘若不是他故意宠她,她也不会挨这么顿打。而且谁打的,她都无从知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为难,她也去为难那个坏男人!!!
“哎哟!”
她咿呀地捧住下巴,对湖水瞄了眼,看牙有没有被打掉。半响,湖心浮起涟漪,旋涡中影出一张美丽的脸。有个男人诡秘现身,伸出修长如竹的手将她温柔扶起。清冽的视线中,恍如隔世的熟悉……
正文 第244章 亲事请柬
他芊长美丽的五根手指,轻握住她的小手。纵使有诸多冰冷,可依旧残余昔日故有的温度。
锦绣的莲蓬红衫,下摆扫过花圃的嫣红,腰上束的龙纹图样。无处不优雅,无处不妖娆,却也清冽高傲的嗜骨。
宛如一座融不化的冰山,可内心却如火一样的灼热。不顾一切的飞狐扑过峰峦,才知摔下时有那般的疼。
割发断义,从此琵琶别嫁,他别娶。只是过眼云烟的相交,却依旧令他恍如隔世的深刻熟悉。
看到那张比女人还柔美的面庞,他饱满双唇间似启未启的神态。蓝打打缓缓地抽回手,揉揉被打微肿的两颊,故作戒备地问。
“你带了多少狐将来剿灭我们一家三口?”
蓝玖冥静若处子,坐在湖边,琥珀色的眼眸中除了清冽不近人情,还有那浓浊不清的羁绊。是鄙夷,是嘲弄,也是想念。想看他有多惨,笑她有多白痴,可看到她时更多的却是剪不清理还乱的情愫。
蓝玖冥手指拂过刘海,指环熠熠锋芒。他还是他,甚至不怒而威,王者的气焰愈是令人屏息。可他却似乎比以前更瘦了,瘦的比不过一根竹。清瘦间的冷漠,叫她见了,不由得一惊。
怎么那般瘦?
不知该说比女人愈婀娜,还是真的一阵风吹出几里外?
“我一个,足够了。”
蓝玖冥冷冷地凝向她,右腿半弓,左腿伸直。再转眉看向一望无际的天幕,冷笑如冰花霜降。
“那麻烦你介绍一家买一送一的棺材铺,因为先买我蓝打打一口棺材时,也带出来你那口。”
蓝打打话语很坚决,要杀赫莲野和赫澈,先踏过她的尸体。她双眸澄澈咧咧,冷剜着蓝玖冥,很是不退让。
见他沉默不语,冷的冻结人。蓝打打捡起地上的扫帚,向他扫去,如清理落叶不欢迎至极。赏心悦目的美色她爱欣赏,可带毒的罂粟花她不稀罕。即便他的憔悴和清瘦,令她犯jian地有些心疼,可他的危险冷冰冰,却令她坐立不安。
扫帚扫过来,蓝玖冥任她扫过他身体,不以为然地赖在原地。艳若桃李的容貌,在湖水清柳间依旧美的绚目。
他抬首冷清揉过戴有黑宝石耳钉的耳唇,和她四眸相对,细心地发现她戴的那对特殊耳环。
“看起来棺材不止买一对,还要买一打了。孤独久了的女人,形同寡妇,姘头早一箩筐了。如何,想回到我身边吗?我可以把蛇宫送你做聘礼,让你做我光明正大的外遇。”蓝玖冥不知何时靠近她,冷冷地嗤笑。
他红唇微勾,像个妖精一样,每每都令她自卑。可是,尊严不可丢,气势不可少。便叫他误解,叫他讽刺,她也少不了一根毛。
“谢了,不缺你一个。”
“既然你四处和男人有染,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为何还要故作贞节烈女,当初为何还和我划清界限平白伤我一回?”蓝玖冥愈靠愈近,幽兰香呛入鼻中,一点亦不香,反而尽是危险。
“罢了,那伤疤也不深,早已好了,有你没你蓝玖冥还是蓝玖冥,也变不成赫莲野。”他侧在她肩边,幽幽地倾吐。好似无所谓,吹动她柔软的发丝,清瘦潋滟的眉目间迸出了讥诮。
他将一个红色的帖子递向蓝打打手中,然后倒退两步。“倘若母后不急着斩草除根,我也会慢慢跟你们玩。我此次来,只是来送请柬。”
蓝打打接过那沉甸的请柬,刺眼的红色令她挑高眉。还真是要和那个梨花成亲了,她该恭喜他才对。可她便是高兴不起来,只是闷闷地合上请柬推给他。
“我不会去!”
“哦?你怕来了,我会吃了你?当晚有新娘,D房用不上你。只是我倒有点后悔,当初和你共枕同眠为何没分一杯羹?”
蓝玖冥深深凝视她,脑海中不停闪烁她断发的瞬间。
“那是鬼门关,去了我就回不来了。我才不自投罗网,扫我的兴呢!再说,我和你不熟,我们不是朋友!我既不给你准备红包,也不会祝你幸福,因为你根本也不幸福!”
蓝打打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忍不住脱口而出。明明当成陌生人,斩断了情网,可她还是不想一枚美人儿瘦成白骨。
“成亲了又怎样,就证明你能白头携老吗?等你失去了一切,那个梨花还能跟你在一起吗?得了天下又如何,将昔日的大哥踩在脚底就能证明你有了幸福?
呸,你现在才是一无所有。你根本是美拉的傀儡,是行尸走R。其实你可以不做傀儡,你可以把相公的一切还给他,退一步虽然看起来你什么都没有了,可其实你得到的更多。我也会、原谅你——”
什么叫幸福,只有失去过才懂得。
他明明能颠覆一切,可却甘心走条不归路。蓝打打挥着扫帚扫湖边,倒影湖心的是、他的桃花眸中琥珀的色泽渐渐变淡-扩散-宛如黄昏晓。她知道,她的话刺进了他的心,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成为他卸下包袱回头的理由……
正文 第245章 变小了
“其实你可以不做傀儡,你可以把相公的一切还给他,退一步虽然看起来你什么都没有了,可其实你得到的更多。我也会、原谅你——”
————
忍着被揍后的残败躯体,她徘徊扫湖边。其实湖边瞎子都看出不脏,可她还是故意拖延时间等他。
倘若美人儿肯回头,她便原谅他。不论之前他有多么过分,若肯悬崖勒马,她都愿多加双碗筷。
蓝玖冥,回头吧!
退一步失去了,却也得到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他却一直看不透。半响,他忽然噙着妖笑一抹。
“你原谅与否,与我何干?你若要恨,那就恨我入骨,绝不要有原谅我的一天。从你削发段情的刹那,你不觉得我便没有回头的路了吗?既是如此,你要用力恨,用力记得我的名字!”
蓝玖冥袖口摆动,笑靥冷漠。伸出修长的指,抚过她擦破皮的额角,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片刻。那一刻温柔,便将多少句狠话烘衬的渺小无踪。
他还是心疼她的,甚至有增无减……
俗话说,爱一个人多长时间,便要用同等的时间去忘却。可事过境迁,他却始终无法忘记。
“别装了,其实你动摇了。退一步不难,迈一迈腿而已。只要你肯,我可以一辈子做你的煮饭婆。帮你洗衣服也成,还有负责帮你寻觅新娘、真正的新娘,不是梨花那样人见人过敏的狐狸精。”
蓝打打用扫帚扫扫他脊背,一副很了然的俏模样。
蓝玖冥眉目清冽,手指从她鬓角缓缓挪开,将请柬塞进她手中,一副她非去不可的模样。“倘若你不去,我会请你们一家三口的灵位去,还有你的姘夫。”
“蓝玖冥。”
她扯扯他袖口,意图继续动摇。
奈何蓝玖冥却反唇相讥,“我这个曾经的姘夫要成亲了,你不舍得了?”
她只吞吐迸出三个字:“美人儿……”
一句“美人儿”,勾起了过往的俏皮的回忆。她握住他的手,和他四眸相触,瞬间电流令湖水波澜四起。
此时,赫莲野和墨蛇长老路过此处,正巧将这一幕映入眸底。见他们十指相握,关系甚是不一般。
墨蛇长老打了个喷嚏,火上浇油地笑道:“都说红颜祸水,天仙易祸国。可这丑人也多作怪,长的不是倾城倾国之姿,也一样红杏出墙。所以王,和弱水相比,我们的蓝王妃难登大雅之堂。”
“拉的手有什么?我也拉过长老的手,难道我也和长老有染不成?”赫莲野面子上撑着,可心中吃味的很。这个长的比女人还明艳的男人,莫非便是传闻中那个毁他一切的冰山妖精蓝玖冥?长的确是倾倒城池,身为男人都容易动心,何况是那个小色女!只是,她也忒不把他放于眼中了,朗朗乾坤之下,媚眼抛的也不怕眼抽筋。
“王你是在自欺欺人,她分明是不守妇道。”
“她像根木头,我便不娶她了。”
赫莲野咬住薄唇,嘴角衔的笑犹是诡异。眸子澄绿,眯的狭长狭长,宛如夜里一盏十字路口的灯,明亮的冷瑟习习。
感觉到背后那道不善的视线,蓝玖冥袖口一撩。手心聚起水雾,雾气瞬间形成水波。蓦地化成水帘罩向天幕,毫不客气地砸向赫莲野。犹如一座淹了水帘D的倾天银柱,只听‘喷’的一声。水四处飞溅,赫莲野不见了。
“只恢复成这种程度吗?”
蓝玖冥心中呢喃,冷漠的视线孤傲地投向赫莲野,睫毛煽动下满是失望。对于对手而言,他太弱了。只恢复不到一成,如何和他比?在对峙时,他的蛇风斩能直抵自己深喉,令他不得擅用他“情”字的弱点胁迫才打的赢。而如今,堂堂的蛇王连蛇风斩怕是都施不出,如何和他比?
即便他后退一步,“他”也一样会被他母后挫成灰烬。“你若真是那个蛇王,便站起来。”
“相公!!!”
蓝打打见之,惊的目瞪口呆。不迭扑向那湿哒哒的地界。用力地扳开一块块冰,冻的手指僵硬。
“相公,你在哪里?”
她吓的冷汗涔涔,咬住红唇眼泪萦绕眼眶。回眸看向蓝玖冥,憎恨的眼神令他‘噗嗤’一笑。
那挺拔如松竹的身体,横亘在湖边。不久便离开了,只剩给她一句话,还有那张鲜红的请柬。
“我-等-你……”
“相公!”
蓝打打不停地扒着多出的一座冰山,含泪叫唤。半响,才听到底下传来一声咳嗽,“我在你脚下!”
她惊慌闪开,他才从底下的坑中扒出来。高大的身体被压的变小成4、5岁时稚嫩的体形,连那张俊美的脸亦缩小成他小时的模样。脸蛋小小的,嘴巴红红的,如异域奶娃的俏生好看。
“你是……”
“我就是我,还能有谁?”他的声音依旧磁性悦耳,可这身体、却小的令她扎舌。刚欲问怎么回事,他便剜她一眼,冷酷撂下句“日落前淋到雨就好了。”
“呃……”
“你得意不了几时!”赫莲野小小的身体面对蓝玖冥消逝的方向,浑身湿漉漉。他手不经意间握成拳头,暗示蓝玖冥,很快他便会让“他”知道,谁才是“兄”,谁才是“弟”?
只是他笑容中的Y沉邪佞,被小版的他表现出的并非是冷峻森冷,而是稚气萌人。
正文 第246章 小私生子
房间中噤若寒蝉,小浴盆中栖息一个小人儿。约是四五岁,长相如异域小娃娃,五官轮廓和赫澈有几分相似,却比小赫澈显得愈不客套。荧荧绿的大眼,水汪汪的剔透,却偶尔也怒气铮铮的眯起。
小脸蛋堪比鹅蛋,嘴唇红红,讨喜的程度绝不逊色赫澈分毫。压缩版的他,光着铜铸般的小身体,竭力洗去蓝玖冥施法残余的水渍。
往日狭小的空间,如今倒显得空旷起来。
她也没吱声,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小版的赫莲野。未料他小时长的这般可爱,和现在截然不同,根本是第二个赫莲竹嘛!
真好看!
蓝打打不禁感叹,不是俊美绝伦的好看,而是精致雕琢的水灵。看的她出神半响,才递毛巾给他。
“你看够了没有?”
赫莲野包了条毛巾,斜睨向花痴的女人,对她那副惊艳不已的表情敬谢不敏。她那是何表情,把他当成什么了?玩偶、兔子猪还是她的儿子?
“真的好可爱,孳孳……皮肤好好,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你长的这么精致,岂一个‘好看’了得?”
一直觉得他俊美没得说,可却发现还是低估了他。
蓝打打开始欣赏起来,相比他成年的俊美,这副小模样也着实萌人,令她目不转睛地端倪。偶尔忍不住,也捏他脸蛋两把。即便他很恼火,她也找茬地玩弄他。将缩小版的赫莲野,当成了竹弟弟第二,比小赫澈还稀罕。
“别捏我的脸!”
赫莲野‘啪’地拍开她揩油的手,挑眉冷斥。可他板起脸,却也是可耐,无法叫人再惧怕。
“孳孳,皮肤真的好好,好滑,好细嫩,捏起来好有感觉。”蓝打打捏上瘾了,不停地捏,反正他反抗不了,她便索性作祟到底。难得见到小时他的长相,一直灌输她他小时如何如何威猛的骗局,原本是这番姿态。
“小妮子,不准再捏!”
他讨厌被当成小孩玩弄,尤其讨厌她这般欺辱他。那个蓝玖冥已经够叫他难堪了,她也不肯令他省心。该死的,那小子三两下便令他无从还击,退步的忍无可忍。若想重震男人雄风,必先找回法术。
“我捏捏又不会死,我爱你才捏你,我讨厌你就毁你的容了。相公,不对你现在是小赫莲野,你该叫我阿姨。”
她突发其想地为他系好纽扣,抬眉笑眯眯地注目他。蓝玖冥也算手下留情,至少没对他怎样。倒叫她找到了新鲜的视角,对他深入的了解。原来他的话并一定为真,像不肯承认吃醋一样,他夸到天的童年也是泡沫一般,缺陷一箩筐,还说他是她的神,根本便是厚颜无耻嘛!
“阿姨?”
“在!”
“见鬼的阿姨,你还真敢承受!”赫莲野恶狠狠剜他一眼,抖擞筋骨立志要重振男人雄风。在日落前必须找处地方淋天时雨,否则他真被她当成第二个儿子养了。实在无法忍受她的恋童癖,他绝对她的神经不理不踩……
★★★
花宫中来了个陌生的小宝宝,长的可爱脾气又不好。一副个性招徕四邻,都慕名来看他是谁?一时间,倒抢了原本赫澈的风头。四大使者亦忍不住跟着偷窥,想知道“花姑娘”是否如传闻中真的有私生子?
“我压十两,赌是!”
牡丹侍女率先押赌开局,尾随的侍女纷纷押“是”,连四大使者也压了十两赌那是私生子。惟独一边备受冷落的小赫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啪’押上去。
“一百两!赌他不是!”
他嘟着小嘴,将纸一翻,看众人惊愕的视线中补道:“空头支票”。再纸上补了一个1两个0,便糊弄地去赌。众人一翻眼皮,没谁再和小少爷玩欠帐游戏,只是专心窥探房中动向。
半响,隔着房中依稀听到那有些怪异的声音。为何听的那般熟,小宝宝的声音可真成熟透了。
“把头低一点,我够不到。”
“我已经很低了,你快一点了。”明显是蓝打打的催促声,夹杂着焦躁。
“还怎么快,都快到D边了。”
“你快进来!”
听罢,门外一阵倒吸气声,几个侍女的耳根瞬间便红了。只有赫澈还好奇地瞪大眼看,到底那是不是娘娘的私生子?
“我进去了,你忍着点!”
“啊——”
一声惊呼过后,门外的女子面色都绯红一片了。个个如见鬼般,俨然无法相信听到的真相。这、这也太过丑闻了,一个4、5岁的小宝宝和“她”私通。而且那么小的年龄,便能有闺房之求,刺激的个个面色斑斓,几乎倒吸尽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唱大剧。可如此多女人在门外押赌,却都呆若木J,被惊的魂不附体。连最沉稳干练的菊使者亦快呕血了。亏宫主和王都对她情有独衷,原来这般变态。连小宝宝都不放过,确是天理不容。
“你深一点啦!”蓝打打好似不满于现状,狂野地命令。
“我再深了你的耳朵不要了?”
赫莲野边在门内抠她耳里的堵塞物,边一脚踢开房门。只听‘砰’的一声,一堵女子墙倒塌。“你们看什么,没见过谁抠耳屎啊?”
“……”侍女们听罢,额前皆是三条线,还有一滴无措笑出的泪。
正文 第247章 背靠背拥抱
“你是谁?”
小赫澈抱着她们仓皇逃窜剩下的银票,气势如宏地过来质问。看着娘娘怀中抱的那个小宝宝,分外眼红。他不止抢了他的风头,还抢了他娘亲,岂有此理!他也不是好欺的,定要教训他一顿。
赫莲野庸懒地帮她抠完耳朵,便戳了戳小不点的鼻尖,落下一句:“笨!”
平日挺机灵,这会儿倒是眼拙了。他的面相认不出,声音还辩不出,对父王这般生疏,这个儿子要不得了。
“娘娘他们说他是你的私生子,我不信。”
“不要相信,他就是我的私生子,就没有你了。”
蓝打打边吃荔枝边呢喃,比拟两父子,真的都是她的心肝。难怪都猜忌是她的私生子,谁叫都太招人喜欢了。
听她的话,赫澈有点不高兴。为什么娘亲说的话,听起来自己是不受宠那个?“你不要抢我娘亲!”
“我没抢,她自个跟着的。”赫莲野见他鼓着两腮,故意逗他。
“我不是好欺负的!”
赫澈向他发起挑衅,淡绿的瞳子折S出战斗光芒。眼见父子俩剑拔弩张,蓝打打抿唇说,“他是你爹爹,比你还不好欺负呢!”
“呃?”
他大眼瞠的溜圆,瞥向赫莲野时,眼珠险些落尘中。听蓝打打说来龙去脉,他头越耷拉越低,最后趴到双腿中装死。把刚刚威胁父王的话,阿q精神地当成没说过。讨好地开口,“爹,我们一起觉觉。”
午时天朗晴轩,屏风后蓝打打搂着两个小宝宝休憩。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她捏捏这个,再亲亲那个,爱极了这般做当家主母的感觉。
过了午时,天还不下雨。
为了寻处天时雨降的地方,蓝打打和赫莲野独自乘马车冒险出了花宫。若是今日不淋雨,日落后的三十日内他便会以这般小人的身体和她相处。她倒是稀罕,可有个男人却是会把她的R吃了。
蓝玖冥倒很坏,把他变小,叫他碰不得她。男人的占有欲何时和女人的嫉妒心都是不相上下的,见识过花自弃小妾们的报复,她知道这也是他成亲前的不平心态。
就算隔了十万八千里,他还是有办法在蓝打打和赫莲野之间划下一道沟壑。
一句“我等你”,留下了,赫莲野的斗志亦被勾起了。
看着晴空万里的天头,蓝打打心中埋怨根本没雨的征兆。要老天爷规划好的雨,还不是临时雨,奔出几里外一样滚烫的太阳晒的发烧。蓝玖冥这个妖精,怕是故意的,果真是坏透了。和花自弃的区别,只是一个在远处,一个在眼前罢了。
“小野野……”
赫莲野皱皱眉,冷冽地警告她,别再趁机“欺负”他。马车颠簸前行,街市上一如往昔热闹非凡。沿长峦大街向东行,行过山颠水复,饶过一村一桥。颠的她粉臀坐不住时,马才闻香停下。
马车外依旧湛蓝的天幕,可出奇的有一片正盛开的向日葵花田。马识之停下,赫莲野也随之下车。
“日落前这里会下雨,我们等吧!”赫莲野小身体在前引路,将她带进那片向日葵花田中。
看着那盛开的葵花,迎着太阳的方向自强不息地美丽绽放。闻着这熟悉的香味,承诺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沉甸。
她说过,这是他们约定的地方。
说葵花沉甸甸,是他满满的爱。曾经,他说过,在开满向日葵的地方等待,等这个未圆的梦。
看她那嫣然俏皮的笑,他知道,她对这个地方一直念念不忘。
他拉扯她和他并肩坐下,在开满向日葵的田里。一起等待天下雨,等待葵花香溢满彼此……
葵花并不如何美丽,却因为这勇敢追求太阳光辉的爱而难能比拟。葵花并不如曼佗罗那般魅人深刻,可有光的地方,却有它的香气。不要奈何桥边那千年的一回头,他要的是葵花的承诺。
即便他现在不记得,可终有一日,他会送她一轮最美的太阳在她这片向日葵的花田上。“你不是喜欢向日葵?”
“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喜欢。”
蓝打打轻倚着他,笑的那般开心。他不忍心骗她,可此时她的笑容却令他同样不忍心揭穿。
他闻着熟悉的香气,脑海中如闪电吱地划过一道光。好象记得,他从那片谷地中告诉过一个女人,别再等了,今年的葵花不会再开了——
“野……”
“恩?”
葵花中的相依,半个承诺的开启。他遥望远空,小小的身体笼罩在金黄色之下。听着她轻柔地问,“我很好奇你都恢复了,法力怎么还那么弱。你以前很强,十个蓝玖冥也许才是你对手。”
赫莲野尴尬地咳了声,心念若真恢复便不必费神了。半响,他才打个哈欠靠在她肩上撑撑惺忪的眼皮。
“如果葵花田里日落前下雨,我就告诉你。”他用头磕磕她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恍惚间又记得她怀孕的时辰胖过。阳光洒落肩头,彼此依偎的一大一小并不和谐。一起等待日落前的雨,等待破了蓝玖冥的法,更是等待那个神秘来客……
正文 第248章 阎王交易
向日葵花田中,一波波的茴香涌动,扶摇直上的热气扑向九霄,晴朗的天幕渐渐变的有些Y霾。
天际一片乌云,挡住了刺眼的太阳。葵花低垂了眼帘,他狭长的眸子却睁开,抬首看向诡异的云散开,凡人看不见之处,抖开一面黑色大旗。一双透S的眸子,正透过旗子向下窥探。
日将落,彩霞绕开。除却巫山不是云,雨倒是未下,可阎罗王却被盼来了。一张黝黑英俊,轮廓分明的脸孔渐渐地出现。那深邃的五官,入鬓深锁的眉目,很快便成为一道比杀的景观。
他明亮摄魂的一双法眼,正勾着蓝打打的魂。三月之期已到,该收他的“礼品”了。向来比信用,谁也比不过阎王爷。他说三更是三更,他说勾魂便死人。天下下雨娘要嫁人,阎王殿需添新丁,说过的话便是一诺千金。
赫莲野眼眯成一条缝,侧眉看着懒洋洋沉睡的蓝打打。小手拂过她一双眼皮,令她睡的愈沉。
“我跟你走!”
他中指按于额顶朱砂上,魂魄便随勾魂牌的指引,向黑色大旗飞去。代替蓝打打,去了阎罗殿。
阎罗殿森冷四壁,阎王端坐黑木椅上。收敛气势,喝着色泽深黯的参茶,他深刻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异色。
边喝参茶边惊奇,这赶赴阎王殿的可真多。如今这世上,不怕死的果真多,尤其是男人为了女人。月老仙人再牵线,恐怕他地府便要人满为患了。个个为了情,为了爱,不是负心汉,就是痴情种。
“和本王有生死约定的,是你的内人,与你无关。你不必来,因为你来了她也一样要来。不会因你是蛇王,而有何情面。”
倘若他以为,那便大错特错了。他阎王是谁,全天下最无血无R的男子?在他眼中,什么妖,什么人,都是要变成鬼的。而变成了鬼,你就是阎王的奴,投胎成猪,成狗,还是大公J,都是他一声令下。
“啊对、对……”
判官在一边附和。
“你回去吧!”
阎王拂袖命令,准备派牛头马面再去一趟。此时赫莲野挺直了腰板,长腿迈开,缓步走向了他。不卑不亢,气势如宏,自有一番王者的沉稳之气。判官拦下,见他眼神凛冽,不迭闪一边。
“你、你、你想干什么?”
赫莲野径自走向阎王身边,拎把椅不客气坐下。泰然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水淹三千,而毫发无湿。绿眸一凛,冷峻英气如斯。墨绿铠甲入画,眉宇间抹不去他令人退避三尺的暴戾。
他和阎王倒是有的拼,霸道冷酷的程度,眉宇间常有的神态。连摆架子时的表情,都是有七成相似。也难怪当初阎王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投胎转世。这俩人的性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是兄弟,也不足为过。奈何一山不容二虎,阎王、蛇王,永远不能在一起,光芒不刺瞎世人的眼,也会让太阳黯淡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