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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吗?”
“啊,是的!”我深吸了一口气,“非常喜欢。这个有多少年份了?”
“它刚完成不久。”
“不,它是……”
“……古典的?我知道,人们很容易混淆。它证明了我的庸俗。”
“这怎么说呢?”
“我在罗马收购了它,卖给我的那个人发誓这是他前两年在克里特岛挖出来的。它的躯干仍沾满了泥土和苔藓,看到它左手的断指吗?我为它花了一大笔钱。后来当我将它搬回佛罗伦萨的时候,有个去过梅第奇的雕塑园的朋友跟我说,这是那边一个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从科西莫的藏品中复制的。显然,这种赝品出现不止一次了。”
我仰头注视着这个年轻男子,人们甚至能感觉到它正把头转向我们,为我们发现它是赝品而笑着。但那一定是迷人的微笑。
“你怎么办呢?”
“我赞美那个艺术家,然后把它保留了下来。我认为无论为它花多少钱都值得。来吧,我还有一些让你更感兴趣的东西。”
他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从上了锁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孔雀石杯子和两个玛瑙花瓶,佛罗伦萨的金匠用特殊的金丝在底部纹出他的姓名。然后他拉出里面的一个木抽屉,里面装满了罗马的货币和珠宝。但他真正的宝贝在后头呢,他在桌子上展开一个巨大的纸夹。“这是一些准备贴到书上去的C画,要是制作完毕,你能想像得出那将会多么光荣吗?”
我将它们一张张抽出来,依次摆在桌面上,直到摆不下。那些羊皮纸很薄,我能看到背后写着的字,但我根本不用看那些字词就能认出这本书是什么。那幅鹅毛笔画展示了天堂一瞥:栩栩如生的俾德丽采
“《天堂篇》?”
“是的。”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八章(2)
“有《炼狱篇》和《地狱篇》吗?”
“当然有!”
我一章一章地朝后翻。这些画从天堂下降到地狱,变得更加复杂和粗野;它们当中有的表现魔鬼折磨着赤身L体的人,有的展示人被冻在树干上,或者被蛇啮咬着。虽然我也想像过但丁的作品,但做梦都没有见到如此波澜壮阔的、和文字保持一致的画面。
“啊!谁画的?”
“你认不出他的风格?”
“我看过的艺术品没有你多。”我泰然自若地说。
“看看这个。”他翻阅着那些图画,从中抽出《天堂篇》的一章,俾德丽采的发绺在面前飘荡,她的裙褶以同样曼妙的姿态包围着她的身体。从她半是忸怩、半是平静的脸上,我想我看到了一个风情万种的情妇,足以将男人的所有欲望从他们的妻子身上勾走。
“亚历桑德罗·波提切利?”
“很棒!她确实是他的俾德丽采,你说呢?”
“但……但他为什么画这个呢?我不知道他还替《神曲》画C图。”
“哦,我们的桑德罗是个但丁迷,对但丁简直像对上帝那样入迷。不过我听说在萨伏那罗拉的谴责下,已经发生变化了。这些是他几年前从罗马回来之后画的。虽说他一直有个赞助人,但从一开始这些画就是他热爱艺术的产物,而不是他受人之命的结果。它们让他费尽心血。你能看到,还没有全部完成呢。”
“怎么会落在你手上呢?”
“啊,很不幸,我是它们惟一的守护人。一个朋友忙于政务,担心外国军队的入侵会毁掉他的藏品,所以把它们交给我。”
当然,我很好奇他的朋友到底是谁,不过他没有透露什么。我想起了爸爸妈妈,无论妈妈在各个方面都比爸爸聪明,仍有很多事情,爸爸没有和她分享,她也没有多问。不用说,很快我也会知道界线在哪儿的。
我回头去看那些C图。《天堂篇》的C画虽然复杂,让人赏心悦目,但我的注意力慢慢被引到《地狱篇》上去。那些画充满了苦难与悲哀:一条血Y汇成的河流淹没了很多人,成群的孤魂野鬼四处逃窜,永远有烈焰跟在他们身后;一片火海扑打着冰冷的悬崖石壁,但丁和维吉尔衣着光鲜,走在上面。
“请告诉我,亚历山德拉,”我的丈夫小心翼翼地问,“你认为,为什么地狱总是比天堂更有吸引力?”
我回想起自己看过的其他绘画和壁画,它们这样传达恐怖:一些身上长着蝙蝠的翅膀和利爪的小鬼蹲在地上,撕咬着人们的R,折断人们的骨头。或者就是魔鬼本身,毛发茂密,像一只庞大的动物,抓起一些尖叫的罪人往嘴里塞着,仿佛他们是胡萝卜。与之相比,我能想起什么有关天堂的画面呢?成群结队的圣女和天使密密麻麻地按等级排列着,展现出无言的肃穆。
“也许那是因为我们都能对痛苦感同身受,”我说,“却难以体会什么是庄严。”
“啊?你把庄严当作是痛苦的对立面,那欢乐是什么呢?”
“我认为……我认为欢乐是一个无力的词汇,不配和上帝连在一起。欢乐肯定是一个世俗的概念,它来自屈服和诱惑。”
“一针见血。”他笑道,“所以地狱的痛苦提醒我们尘世的欢乐。二者相辅相成,是吗?因为它让我们注意到生活。”
“不过它还让我们注意到罪恶。”我严肃地说。
“啊,那是。”他叹气说,“罪恶!”但看起来这种想法没有使他觉得难过。“欢乐与罪恶总是唇齿相依。”
“那么你想去哪儿呢,先生?”我问。我的语调已经不再严肃了,在想要是下次我用丈夫这个词,该是什么感觉呢?
“我?哦,哪儿有最好的伴侣,我就去哪儿。”
“你去那儿寻找谣言还是哲学?”
他微笑着说:“当然是哲学了。我会向那些古代学者寻找永生。”
“要是这样想的话,你可没有资格。那些伟大的思想因为诞生得比真正的救世主早而遭到封杀;虽然它们并不感到痛苦,但毫无超生的希望使它们心灰意冷。甚至炼狱也拒绝了它们。”
他大笑,“说得好。不过我得告诉你,我察觉到你的陷阱了。我是对你恭维才这么说。”当然,在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正沉浸在我们对话的愉悦之中;要是他说的是真心话,这恭维自身可就是罪行了。“不过我得补充,”他继续说,“如果但丁是引导我们穿越来生的维吉尔,我确信你也一定会同意,人们能在地狱里面发现很好的辩论对手:在两次折磨之间,那些罪犯会激烈地辩论呢。”
现在他和我靠得更近了,我们的指尖下,是数以百计的赤L身体。但丁的地狱十分讲求罪与罚的一致,体现出一种形而上的精确对称。所以饕餮者永远挨饿;窃贼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形成毒蛇巨M;纵情声色者则被烈焰永无止尽地追逐着,无论如何挣扎,总是摆脱不了烈火带来的痛痒。
在这儿,我们正在学着成为丈夫和妻子;我们的欲望被一纸婚约正当化了,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身体接触,那不是罪恶,而是迈向神圣途中的一块阶石。我们两个都读过马西里奥·费希诺的作品,尘世神交,即爱让上帝所有的造物紧密相连,柏拉图和基督教精神和谐地统一着。所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做A,是人与上帝水R交融的第一步。我过去曾多次梦想超脱尘世,感到ZG中有一阵稍纵即逝的快感,一种痛苦和快乐交加的混合。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八章(3)
也许上帝终究C手干预这件事情。如果我丈夫这个时候提出要求,我的纯洁无疑会使我们得到拯救。也许通过我们的精神,我们发现了我们的身体,而通过我们的身体,我们才能渴求上帝。
“你在哪儿碰到我哥哥?”我说。因为如果我们的做A将成为一种精神的交汇,我必须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说:“我想你知道的。”
“在酒馆里面?”
“这让你很吃惊吗?”
“不全是。”我说,“你忘了我和他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平时都在这些地方消磨时间。”
“不过他很年轻,”他说,“我则没有这个借口。”
“你认识我之前做什么和我无关。”我说,为自己的温顺感到高兴。
“你真好!”他微笑着。
是的,我想。女人们会被他吸引,他虽然在场,但不追逐她们。考虑到某些男人在色欲的驱使下丑态百出的样子,我能想像他这种举止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诱惑。
我们又没话说了。我想我们都知道那一刻终于来了。尽管他彬彬有礼,我希望他碰碰我。一些简单的触摸就好,比如说他的衣角或者手指在羊皮纸上轻轻碰我一下。虽然我希望他纯洁一些,现在却需要他有这方面的知识。我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他立即说。
“有点。今天好多事情。”
“那我们该就寝了。我会替你叫来你的仆人,她叫什么名字?”
“伊莉拉。”
“伊莉拉。她会帮你做好准备的。”
我点点头,我的气管好像被堵住了,很难开口说出一句话来。我站到一边,看着C画,他拉响了铃铛。我身边充满了地狱的身体,在原初的欢乐记忆中翻腾滚动着。这是一个曾在家里寻欢作乐的男人,作为他的妻子,我也许会得益于他多年的经验。是的,要不我的表现会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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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1)
我小心翼翼滑进那床蓬松的绣花被,以免睡袍卷起来。我的丈夫那边毫无动静,我等着。昨天我甚至还不知道这座房屋里面是什么样子,再过一个小时,我就知道一切现在不知道的事情了。一个小时足够吗?真的,尽管多次听人在闲聊中说起,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门开了,他仍未更衣;看起来好像准备出门,而不是进D房。他走到桌子前,上面摆着一大瓶剩下的葡萄酒,他倒了两杯。我正在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看到我,这时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喂,”他说,我能闻到他呼出的酒气,“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也许有点累。”
“正像你说过的,今天事情太多了。”他啜了一口葡萄酒,将另一个杯子递给我,我摇摇头。“你得喝一些,”他说,“可以让你放松。”我想那时我已经放松了,或者将要放松,不过我还是听从了他说的。酒味很奇特,比我以前喝过的葡萄酒都要烈。我晚饭吃得很少,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酒Y在我喉咙里燃烧起来,我觉得稍微有点晕。我的眼光越过酒杯,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地板,似乎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他放下酒杯,我看得出他有点忐忑。如果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处女,那么我一定是他的第一个处女新娘。
“你准备好了吗?”
“先生?”
“你知道现在要做什么,是吗?”
“是的。”我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脸上一阵红晕。
“那就好。”
他靠得更近一些,将被子从我身上揭起,整齐地折叠在床尾。我坐在自己的丝绸睡裙里,脚趾头在裙褶末端若隐若现。由于某些原因,它们让我想起俾德丽采,在波提切利欢快的线条下,她赤L着一双纤足,朝上帝飞去。但丁太爱她了,乃至不敢有猥亵的念头;当然,他实际上也是别人的丈夫。伊莉拉说过什么来的?别想了……聪明的女人不会死于这个。
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腿上,隔着丝绸抚摸我的肌肤,他的手冰冷冷潮腻腻的。他这样抚摸了一会儿,然后用双手将我的睡裙卷起来,露出我的双腿,几乎卷到我的大腿根。现在他的手摸到的是我小腿赤L的R体了,我咽了一下唾沫,看着他的手指,而不是看着他的脸,竭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变得太僵硬。他的手指沿一条线经过我的膝盖、我的大腿,停在卷起的睡裙边缘,然后把它往上掀,直到露出我的森林,我的YM简直比我的头发还要黑。普劳蒂拉在那儿也染色了吗?现在太迟了,我紧张地想。我本能地拉下裙子,一直以来,我接受的教导都是要端庄谨慎,我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丢弃这个观念。他缩回双手,坐在一旁端详我。看来有些事情错了,似乎有些事情让他不开心。不过我无法判断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自己。我想着他的雕塑,那平滑的大理石肌体是那么完美,那么年轻。也许是我的腼腆和他的年龄缺陷让他尴尬。
“你不更衣吗?”我问。让我难堪的是,我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小孩。
“没必要。”他几乎是闷闷不乐地说。
突然间我想起那个妓女,以及那个把头埋在她大腿间的男人。我觉得恶心,担心他现在要是吻我那该怎么办。当然会有这一刻,不过他没有。
相反地,他把身体挪远了一点,坐到床边去,开始解开他的紧身衣的纽扣。当衣服都解开之后,他伸手探入裤底,掏出他的阳具,让它蔫蔫地躺在掌心。我坐着,身体因为惊恐而变得僵硬,不知道是该看着,还是把眼睛移开。当然,我以前在雕像上见过阳具,像所有女孩一样,既为其瘦小丑陋感到惊愕,也着实迷惑,这软虫一样皱皱的东西,怎么会变成武器,坚硬得足以刺进女人的YD?现在,虽然我不应该看,可是也无法把眼睛移开。为什么他不到床上来呢?伊莉拉说过,男人和女人做A的方式有好几种,不过这种我可认不出来。他自己握起了拳头,开始拉伸和抚摸,手掌有节奏地在阳具上来回套弄着。他另外一只手C在我双腿间。
我迷惑地看着,他似乎入神了,不再看着我。相反,看起来他在注意着自己,双眼微闭,嘴唇张开一半,急促地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从我身上缩回去,也加入了套弄。他回望了我一眼,但眼神迷离;虽然我认为他在朝我微笑,但他露出牙齿,更像是做鬼脸。我试图也朝他微笑,但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双腿扭曲在一起,我知道他也注意到了。
他现在更加卖劲了,他的阳具开始在手指中膨胀起来。“哈,哈……”他像发出急促的笑声那样呼吸着,然后朝下看。“现在好了点。”他咕哝着,大大地咽了一口气。
他起身朝我走过来,同时双手扶着阳具,使它保持僵硬。他伸出一只手在旁边的橱柜拿出一些东西。那是一个蓝色的玻璃罐,他摸索着把盖子打开,然后把手指浸进去,沾出一些透明Y体。他将其涂抹在自己身上,又把手浸进去,朝我走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缩起来。
“别动。”他严厉地说。我吓呆了,他的手指探进我的YM,摸索着找到YD口。那药膏又黏又冰冷,冷得让我哭起来。
“这不会伤害你,”他赶忙说,“我什么都还没做。”
我恐怖地摇着头。“太冷了,”我说,“太冷了。”我试图让自己别哭。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2)
他大声笑起来,我虽然很害怕,但也笑起来。
“啊,天啊!现在别笑,这可会让我前功尽弃。”他匆匆说,又开始套弄自己了。笑声在我喉咙打滚。
“你还是处女,对吧?”
“是的。”
“所以我一会儿要弄破你的处女膜。这会让我更容易C进去,你懂吗?”
我点点头。人们教导年轻女子该怎么做来着?“美德是比金钱更珍贵的嫁妆。”但这类建议现在毫无作用,也无法解决我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可怕的困惑。
他开始将两个手指伸进我体内。就在他伸进去之前,我看到他的脸抖动了一下;这次可掩饰不了他的犹豫。然后他伸进去,我哭出声来。太痛了,一种灼人的、催人泪下的痛,好像身体被割去一片R。我想到了牙齿被拔掉的痛苦,却丝毫体会不到琵琶的美妙。
“好女孩,”他哝哝说着,“好女孩。好了。”他再C了一次,我又叫喊起来,不过这次要好一些,因为不那么痛了。“好女孩,”他又说了一次。我觉得他就像在和动物讲话,和一只正在分娩的狗或者猫。他把手从我身上抽出来,我看到他手指上沾着一层血污。我还看到他的阳具开始下垂。
“该死。”他说,用两只手把它拉起来。“该死。”他显得很愤怒。
他终于把它哄得恢复了生气,爬到我身上,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直到他的阳具正对着我的Y部,胡乱捅着,试图C进去。一碰到我的肌肤,它就开始软下去,但他用手指使其硬起来,试图将它塞进去。我的处女膜虽然破了,但我的YD既不够宽,也不够湿润,无法容下他的阳具。我妈妈的过失终于还是伤害到我了,我无法遏制地哭起来。他C得更深了,我紧紧地闭上眼,就像一个小孩在等待危险过去;我感到天昏地暗,一阵耻辱的感觉袭遍全身。但他现在正忙着,根本无暇注意到我。
他起劲地干着,呼着气,抽C着,轻微有些出汗。“天啊,真该死。天啊,真该死……”就算在疼痛中我也能感到他的阳具在我体内萎缩着。他重新用手指将其C进去一些,呼吸更加急促了,就像一匹满载负重的马在爬山时那样鼻息粗重。我睁开眼,看见他的脸就在我上面,双眼紧闭,表情诡异,脸上的肌R绷得很紧,似乎随时都会断掉一样。突然间,他呼吸更加粗重,喊出声来,我能感受到他的阳具和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他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股热流在我大腿间喷S了一半,另一半重重S在床的一边。他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一个男人刚溺水又被别人救起。
他躺下,半是发笑、半是喘息地平缓着呼吸。
结束了,我被刺穿了。伊莉拉是对的,我没有因此死去,可是毫无尘世神交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爬起身,在房间里走着。我开始以为他要离开,但他只是走向桌子,上面摆着一盆水和一块布。他侧对着我,站着擦净自己的身体,然后把阳具塞回衣服里面去,看起来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要把所有的记忆丢在脑后;他转过身来,脸上平和如昔,露出愉悦的表情。
看到我的时候,他一定怔了一下;我知道自己还在啜泣。里面太痛了,以致我无法将双腿并拢,只得把睡裙拉下,盖住自己,瑟索地挪动身子,斜靠在被子上。我看到身下的白床单上有一块粉红色的血污,如同我的耻辱。
他端详着我,又倒了两杯酒,举起一杯,一饮而尽;接着走到床边,把另外一杯递给我。
我摇摇头,不敢抬头望他。
“喝了它,”他说,“对你有帮助的。喝。”他的声音虽然并不恶狠狠,但很坚决,不容置疑。
我喝了一大口,但酒Y呛得我眼泪直流,剧烈地咳嗽起来。等我缓过气来,他说:“再喝一口。”
我依照他的吩咐,双手抖动得厉害,以致泼了一些酒在床单上,床单又添了一片猩红的血色。但这次总算喝下去了,如一道暖流倒进喉咙,直到胃里。他站在一旁仔细看着我,将酒杯从我手里拿走,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我躺下,枕着枕头。他低头看着我,然后坐在床上。我想我一定把身子缩起来了。
“你还好吗?”隔了一会儿,他说。
我点头。
“好,那你不要再哭了。我对你的伤害可没那么严重,不是吗?”
我摇摇头,强行止住啜泣,将它咽了回去。我觉得能够完全让自己不再哭泣了,于是问:“我……我现在怀孕了吗?”
“天!让我们希望如此吧。”他笑着,“因为我无法想像我们两个还想再来一次。”他一定是看到了我身体上的血污,因为他止住了笑声,靠近了看着我。
“亚历山德拉?”
但我仍不愿看着他的眼睛。
“亚历山德拉,”他说,这次语气更加平静了。就在那时,我意识到有些不妙,甚至比刚才我们两个发生的事情还要糟糕。“我……你是在说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因为恐惧,我又开始啜泣了,哽咽着,几乎不成声地说。“我以为你知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他抬起头,“他没有告诉你吗?”
“谁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绝望地说。
“啊!”现在他很生气,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害怕起来。
。。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3)
“我没有让你愉快吗?”我声细如蚊地说。
“哦,亚历山德拉。”他叹了口气,靠在被单上,拉起我的手。但我现在浑身发抖,把手抽回来,他也没有再试。
我们静静地坐着,感到又迷惑又绝望。然后他语气仓促但却更坚定地说:“听我说,你得听我说。你在听吗?”
突然间,似乎问题变得严重了。我止不住发抖,点点头。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子,有着金子般的心灵和柔软年轻的身体。要是我渴望的是年轻女子柔软的身体,那我一定会渴望你!”他停了一下,说,“但我不是。”
他叹气说:“第十四章,‘这片空地布满了干燥而厚实的沙粒……我看见成群结队的赤身L体的鬼魂,他们都在凄凄惨惨地哭个不停,看来他们是在承受另一种苦刑……躺着受苦的人最少……绕着圈子走的人最多。’
“‘在这整片沙地上方,有大片大片的火雨在缓缓而降……那一双双可怜的手掌,在无休止地挥动,时而拍打这里,时而又拍打那里,拼命从身上拍掉新落下的烈焰火星。’”
他念着的时候,我想起了C图,那些男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体上是无尽的烤炙带来的斑斑疤痕。
“我喜欢但丁,多过喜欢萨伏那罗拉。”他说,“但我们的修道士表达较为清楚,‘JJ者将会在地狱中腐烂,乃是为他们好,因为他们背信弃义地破坏了自然本身。’”他停下来,说,“现在你懂了吗?”
我哽咽着点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还能不懂呢?我当然听说过这些故事,谁没听过呢?这些粗鲁的故事和残忍的笑话。人们把这个当成是男人最无耻的罪行,甚至比L伦还要严重,有儿童在场的时候,绝不能提起,一提起便会玷污家庭的纯洁和这神圣城市的荣耀。我的丈夫是个同性恋,一个拒绝女人、贪恋男人体内的魔鬼的人。
但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显得太没有意义了。他为什么要像刚才那样做?我从他脸上清楚地看到他的厌恶,可为什么他要强迫自己这样做?
“我很难理解,”我说,“如果你是那样的人,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是的。”
“哦,亚历山德拉,动动你年轻敏锐的脑筋吧。局势不同了。你听过他从讲经坛上喷出来的那些毒药。我奇怪你怎么没有注意到教堂里那些告密的房间呢。从前你在那儿只能看到少数几个人的名字,巡夜警察对他们了如指掌,但即使是这样,只要交一些钱,就能够被宽恕,一笔勾销。以这种方式,我们自己拯救了这座城市。在这个国家,有众多的待婚青年,他们找到了一种解决欲望的方式,又不会导致育婴院被大量的弃儿淹没。无论如何,佛罗伦萨总算得上是西方的新雅典吧?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很快,JJ者在坠入地狱火海之前,将会在人间被烧死。青年人可以破帽遮颜,但年纪大的,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有多少财富,都会被指名羞辱。萨伏那罗拉继承了圣伯纳迪诺的衣钵,‘凡成年人单身而富有者,内中必有罪恶。’”
“所以你需要一个妻子来遮人耳目?”我平静地说。
“好比你需要一个丈夫给你自由。看起来这是公平交易,他跟我说……”
“他?”听到这个词,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瞪着我:“是的,他。你不会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我当然知道。
在我们这座公平的城市,像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是家内事。
托马索,我那英俊、愚蠢的哥哥。但更愚蠢的其实是我。托马索,那个喜欢身穿锦衣在夜间大摇大摆的人,那个经常做完爱、带着征服的快感回家的人。有很多次我只要稍加思索,便可识破他的卖弄风情其实是在投他人之所好,而非挑逗别人。我过去真是瞎了眼。一个男人谈论着C入和酒馆,却对女人极其鄙夷不屑,仅从喉咙里吐出“贱货”这个词。
托马索,我那英俊的、喜欢奉承的哥哥。他从不缺少漂亮的衣服,甚至还从他妹妹的婚礼上得到一条特别的银腰带。我想起那个早晨,他在镜子里望着我,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不!”我说,“他没有告诉过我。”
“但他……”
“我想你也许低估了他有多么讨厌我。”
他叹了口气,双手搓着脸,说:“还不如说是害怕吧,我认为他对你的聪明感到害怕。”
“悲哀的事情。”我说,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当然,我知道了真相之后,一切都变得好理解起来:当他和我跳舞的时候,还是一个陌生人,却和家人一般对我的笨拙和希腊语十分了解;托马索看到我睡袍上的血污欣喜若狂,转手把他妹妹出卖了,拯救了他的情人。那天在教堂,萨伏那罗拉的谴责让他低下头去,而我正好碰上柯里斯托佛罗直勾勾的眼光;原来他并不是在望着我,绝不,那一丝不易觉察的仰慕的微笑是给我哥哥的。我那愚蠢的、英俊的、喜欢奉承的、虚荣的、粗俗的和邪恶的哥哥!
我又开始哭起来。
他没有试图劝息我,而是坐在旁边,怜悯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伸出他的手,这次我让它覆盖在我的手上。“很抱歉,本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4)
“你永远都不应该相信他会告诉我,”我抽噎着说,“他在你面前撒了什么谎?”
“他只是说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说你渴望独立和自由,更甚于渴望一个丈夫,为此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是对的,”我轻声说,“但不是不惜一切代价。”
我们静静坐着,窗外,在黑夜中传来了一阵叫嚷,一群男人穿过街道,突然响起一声惨叫。这让我想起洗礼堂过道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年轻人。佛罗伦萨已经一团糟了,永无安全可言了。
“虽然我有罪,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坏男人,亚历山德拉。”隔了一会儿,他说。
“在上帝看来呢?你不害怕那炙热的沙地和漫天火雨?”
“就如我们说过的,在地狱,至少我们还能有一种快乐的记忆。”他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多得让你吃惊。古代最伟大的文明是在男人的P股中发现了永生的。”
我惊惧地缩起身子。
“原谅我的粗鲁,亚历山德拉,因为我们将要一起过日子,现在你了解我多一点总是好的。”
他站起来,给他自己的杯子斟满酒。我看着他在房间里走动。他那沧桑的英俊和饱学的优雅现在看起来几乎是一种揶揄。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我是不是太过沉湎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致辨认不了周围的事物?
“至于审判日,”他继续说,“这么说吧,我会碰碰运气。在同一片炙热的沙地上,有亵渎神明的,也有放高利贷的,最残忍的惩罚都是针对他们的。我想,就算我没有这种对男孩的特殊癖好,天堂的大门也不会为我打开。至少和同类的罪人共同忍受烈焰会让我好受点。而且我仍是教会中的人,相信我,要不是恋童者的大军不断有人掉队,我敢担保你能从中看到很多教会的头头。”
“不!”
他微笑着,“对那些老于世故的人来说,亚历山德拉,你真是天真得可爱。”
但我认为这种情况不消多时就会过去。我看着他,现在他脸上没有厌恶的表情,恢复了原先的幽默和和蔼可亲,我止不住又有点喜欢他了。
“但至少你不能说是因为你的妻子拒绝行房才导致你这样的。”我很快回敬说。他被我逗乐了,“但丁在第十六章提到一个恋童者,他好像说过什么?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当然,卢卡·罗斯蒂奇,一个毫无公德的男人。人们说,与其称他是一个学者,不如说他是个贩子。”
他微笑着说:“托马索说过帮我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精通《神曲》的妻子。”我垂下了目光。
“对不起,”他说,“他的名字让你难受了。”
“我会活得好好的。”我安静地说,但热泪在眼眶里滚动着。
“我希望这样,要是让这么聪明的人儿郁郁而终,我可心有不忍。”
“别总是放这种完美的烟幕了。”
他大笑说:“你又来了!我喜欢你的机智,多过喜欢你的自怜。你真是一个非凡的女子,你知道吗?”我看着我的丈夫,心里奇怪他究竟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恭维既温暖了我的精神,也温暖了我的身体。“那么……也许我们应该为未来做打算。就如我说过的,现在这房子是你的,它有图书馆,有艺术品,除了我研究涉及的,你可以随意使用。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那你呢?”
“我不会经常打扰你,也许我们得一起出席某些公众场合,如果这个国家仍有足够的独立来举办这样的事情的话。要不然,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会一直在外面。这是你现在需要知道的。”他停了一下,说,“我们先说好,他会经常来这儿,并且不是待一会儿就走。”
“你很有外交手腕。”我说。
他耸肩,“男人必须像暴君一样对待他的奴隶,像国王一样对待他的孩子……”
“像政客一样对待他的妻子。”我接口说,“我不肯定亚里士多德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
他笑着说:“确实是!至于其他的,嗯,那是你的事情,你来选择吧,别让他破坏你的生活,亚历山德拉。要是知道我们这神圣的城市中的卧房里发生的事情,你会被吓坏的。这样的婚姻以前不是没有,不过你不会想和其他人一样吧。要是我全身心投入在你身上,和你生下一堆小孩,你会被淹没的。只要给我生一个继承人,我会让你永远自由的。”他说,“至于你自己的欢乐,嗯,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惟一的要求就是你谨慎一些。”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些话比体内依然烧灼的痛楚更伤人。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会怀孕呢?我自己的欢乐?在生活中,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会让我画画?”
他耸肩,“我说过了,你爱干嘛就干嘛。”
我点头。“还有,我想看到法国人,”我坚定地说,“我是说真的看到他们,当查理八世的军队开进城里的时候,我想在大街上,见证这段历史。”
他做了个手势,说:“很好,你去看吧。毫无疑问,那将会是一场胜利的入侵。”
“那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要是不和你一起去,我恐怕你不安全。”
我们陷入了沉默,但他的名字仍无处不在。“那托马索呢?”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5)
“你和我现在是夫妻,我们只能一起出现在人前,”他犹疑着,“我会跟托马索说,他会理解的。”
我闭上双眼,以免他看到其中闪烁着的快乐。
“如何?你还有其他要求吗,我的妻子?”
“没有,”我迟疑着说,“……丈夫。”
“很好,”他站起身来,“要我现在把你的仆人叫来吗?”
我摇摇头,他侧下身来,我以为他会吻一下我的额头,但他只是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我的脸颊。“晚安,亚历山德拉。”
“晚安。”
于是他离开我,不一会儿我听到屋子的大门打开,又在他身后关上。我两腿间炙热的感觉慢慢冷却下来,我站起来擦净自己。疼痛让我有点举步维艰,他S在我大腿上的Y体已经风干了,使我的皮肤变硬。但幸得他做A时一丝不苟,这才没有弄脏我的睡裙,我走动的时候,能感受到它的柔软。
我小心翼翼地擦洗着,却不敢察看自己的身体。但再次放下睡裙之后,我的手抚着身体,隔着丝绸感受自己的肌肤。我的手指摸过自己的茹房和臀部,落在自己的Y部上。要是他真的将我这里撕裂,造成一道无法痊愈的伤痕,那又如何呢?我的妈妈和阿姨都曾因为生下的孩子太大而被撕裂,我会不会也一样呢?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稍微挪动了手指,将手指分开,发现中指很容易就滑进我的YD里面去。我的指尖在进去的时候碰到一小块隆起的R,传来一阵战栗的感觉。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轻轻将手指抽回来,又摸了它一下。我几乎分辨不出这种感觉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但它让我屏息且颤抖。他的阳具就是这样伤害我的,在我的YD口是我的神经末梢L露出来吗?
我能问谁呢?我能告诉谁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迅速把手缩回来,脸上泛起一阵羞耻的红晕。但好奇心战胜了疼痛,这次我挽起裙子,再一次把手指伸进去寻找那个地方。我的大腿内侧有一道血痕,粉红如黎明的天空,仿佛是画在皮肤上的。我沿着它往茂密YM深处摸去,轻柔的抚摸使得自己再次泪水盈眶。我在体内勾起手指,现在我的手指碰到它,引起一阵疼痛。我用手指磨着那突出的感知点,慢慢加大力量,准备承受更大的痛苦。它在我的触摸下似乎变大了,突然传来一阵舒服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身体也轻轻地屈起来。我又按下自己的指尖,这种感觉又传来了,一次又一次,像水面上快速蔓延的波纹,直到最后我扶着床边的桌子,害怕自己失去平衡,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迷失在这痛苦的愉悦中。
完事之后,我双腿软弱无力,只好坐在床上。真奇怪,刚才的感觉一下子都消失了,我吃惊地发现自己又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不再觉得悲伤。
不久之后我开始焦虑起来。天哪,我到底怎么啦?我被遗弃在家中,所处的城市一片混乱,新婚的丈夫连朝我的身体看上一眼都觉得厌恶,却对我的哥哥迷恋如狂。要是被写进一个有关风化的故事中去,我现在也许会被牺牲掉,悲羞交加地死去,这样就能让我的丈夫幡然悔悟,回到上帝身边。
我走向自己的嫁妆箱,那个一度属于我婆婆的怪物。它被在他家和我家之间抬来抬去,最终在那个下午又回来了(让我爸爸高兴的是,虽然它几乎和普劳蒂拉的嫁妆箱一样重,可里面装的更多的是书而不是丝绸和天鹅绒)。我从箱子里掏出妈妈的祈祷书,哑哑学语的时候,妈妈用这个来教我认字。在政府崩溃那天她对我说过什么来着?她说当我在丈夫家中感到孤独的时候,我会发现和上帝交流是最容易的;和上帝的对话会让我变成贤妻良母。
我跪在床边,把书打开。但口齿伶俐的我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上帝和我,彼此之间可能说些什么呢?我丈夫是个恋童者。如果这不是骄傲的我咎由自取的下场,那么为了他和我自己的灵魂着想,我有责任让他受到正义的审判。只要我揭发他,就可以让他和满屋子的欲望一起消失。可是,虽然我也许憎恨托马索,但我怎能摧毁自己蒸蒸日上的家庭呢?那样带来的羞辱足以毁掉我的爸爸。
不,事实是我必须守住这个秘密,当然,他们会遭到惩罚,且不可救赎;我的惩罚则是忍气吞声活下去。我把祈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