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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禹怏怏不乐,歉疚道:“我天性A静,与我在一起可闷坏了你,要不我给你哼首歌吧?”禹胡乱点点头,女子便轻轻哼起来:“小小花一朵,悄然幽谷中,白天含苞夜独开;花香随风传,不求蜂蝶宠,但求同心共入梦;春风吹又走,无人识真爱,唯有月儿夜夜来,夜夜来……”D外大雨忽至,一只蝴蝶飞入D中避雨,烦躁中的禹一把抓去,却扑了个空;女子轻轻伸开手,蝴蝶竟温顺地落到她手心。禹奇道:“你有何魔法能迷惑这蝴蝶?”女子道:“何必用魔法?只要有爱心就会心灵相通,我无害它之心,它当然就相信我了!”禹半信半疑,此时忽见一只淋湿的飞狐从D外犹疑地探进头来,看来又想避雨又怕被抓。禹看它正是被自己所伤的那只,故做不解道:“它不是被我们吃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女子支吾道:“这…这,我…我那天放了它,你不会怪我吧?”禹道:“哼,我哪里敢怪你呢!”女子陪笑道:“你少吃了两块R却救活了一条命!快看,它是特意来感谢你的。”女子一招手,飞狐当即跑进来跟她亲热,却对禹远远避开。
当晚,禹心中警觉便只假睡,不多时便见女子悄悄起身,D外大雨滂沱她竟依然出去——到底有何诡秘?凌晨时雨势渐歇,月光穿破黑云斜照入D……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女子匆匆回到D中,脸面几道黑痕,全身带着刺鼻的烟味。禹被熏得直想吐,强忍着装做仍在熟睡。女子却立刻就来摇禹,又咳又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禹睁眼道:“找到了什么?”女子正要开口却忽然一头栽进禹的怀里昏死过去。禹看她全身又黑又脏,好似刚从火中逃出,便用溪水来洗。女子的脸原本滚烫,一触冷水竟忽然崩裂,禹吓了一跳,半晌后又试着洒水,但见脸面先是裂出几道缝隙,之后渐渐绽开……禹将绽开部分撕起,霍然发现竟是个面膜,里面才是真正雪白娇嫩的肌肤——天哪!世间竟有如此完美如此纯洁的脸庞!
一时万籁无声,四周的娇花美草全愧得垂下枝叶,连溪中的比目鱼也沉落水底。禹喃喃道:“禹啊禹,你真蠢!最美的人儿在身边呆了这么久你却一直没发现!”禹又轻又柔地将女子慢慢洗净,女子醒来忙从怀中掏出一果道:“你看,这就是壮骨果!”禹一惊:“你…你从哪里找到的?”女子道:“我昨晚寻遍茫茫雪山也未找到,今晚却在火山的岩D中意外发现了!”禹瞪圆眼珠道:“世间竟真有此果?!我只是偶然听人谈起,根本不知它长在哪里,就连那个传说也是胡乱编造逗你玩呢,没想到你…你真的找到了它!”女子道:“你快吃,吃下立刻就可以走路,再不用这么闷了!”禹看那果晶莹剔透,想她不知为此吃了多少苦,心下感动:“你明知道我的性子,一旦吃了就会走开,你…你不拦我吗?”女子道:“我只想让你早点好,只要你高兴,我…我怎么都高兴!”
禹眼眶微湿;一口吞下壮骨果;顿觉身轻如燕,一蹦三尺高;不禁欣喜若狂:“我——我又回来了!谢谢你;好姐姐!”一把抱起女子转了个圈;女子又惊又羞:“你…你快放下我!”禹哪里肯放?当即抱起她狂奔出D;一气奔至半山的瀑布旁方停下脚步。禹将女子轻轻放在遍地的鲜花上。其时皎月当空阵雨初停,四周弥漫着花草泥土之香。禹直直盯着女子,跪下道: “你真美!我爱你!”女子满面绯红,半晌方轻轻道:“我…我也是!”禹故意追道:“是什么?”女子越发羞不可抑:“我…我”,嗫诺半晌方如蚊语道:“我…也喜欢…你。”禹抱住她轻轻吻了下去,女子不再挣扎,闭上眼全身微微颤抖……她的秀唇是那么温软,禹平生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一吻!良久良久……禹再睁开眼时立时呆住,眼前现出那么美妙的一个新世界——夜空中竟有透明的精灵在飞舞,耳边可以清楚地听到花朵绽放的扑扑声!不禁喃喃道:“真美,美极了!”女子微笑道:“你终于分享到我的感觉了!不过这只是刚开始,以后你会看到更美的世界,听到更纯的声音!”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虽然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两人竟看得又痴迷又兴奋。禹道:“这颗流星好快乐!”女子道:“兴许是因为它以前腿折不能动,现在能动了吧?”禹道:“你敢笑我?看我不——”女子忙闪开:“你就这样对待姐姐么?”禹笑道:“还想做姐姐?不如以后改叫妹妹吧!”女子道:“既认了姐姐岂可赖帐?若不叫姐姐就再不睬你。”禹忙道:“只要姐姐高兴叫妈也可以!敢问姐姐平生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女子道:“我只想与一个人象这样一起躺在花丛中看星空明月,直到永远。”禹嘻嘻笑道:“姐姐好傻!我更喜欢别的——”将手悄悄划向女子前胸。女子一惊,断然拦住道:“不!”禹谗着脸道:“好姐姐,你不爱我么?”女子道:“我…我的爱与你不一样。我们草木崇尚灵的融合,未到至爱之境绝不会以身相许;你们人类心太浮,只贪恋R体亲密,这样反而得不到真正的快乐!”禹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又来摩挲,女子又羞又气:“你…你别*我!”看禹全不理会便在空中一划,周身顿时生起一道闪闪的网来。禹的手一触到网便被电得大叫着滚到一边,女子忙道:“你没事吧?”禹悻悻道:“哼!难道你要一直罩着它么!”女子道:“别闹了,我好累,还是睡一会吧。”但此时的禹哪里睡得着?耐着性子假意拥了女子一会,待女子熟睡后又来摩挲,却又被电回……禹心急火燎了半夜,尝尽各种奇思妙想,每次都充满希望又很快绝望,甚至拿吴刀来砍也突不破那道网……眼看天色渐白,筋疲力尽的禹只得气急败坏地躺下歇息。
禹正要迷糊过去,忽听得一声道:“嘿嘿,她的狐狸之躯设法掩盖还来不及,又怎敢脱衣自暴其丑呢?”另一声道:“傻小子若真的遂了心意,摸出条狐狸尾巴岂不活活气死?”……禹一惊而醒,心中又起悬疑,起身绕着女子团团转——如此美丽的脸庞下到底是什么?盘算半晌,忽道:“对了,我先去杀了那条飞狐来试她!”便携吴刀奔往山D。
飞狐正在D中安睡,却被禹一把抓住,举刀就砍。飞狐醒来惊慌不已,连连哀嚎。禹心一软,稍稍犹豫,飞狐借机一挣,禹下意识地砍下,却只割了半截尾巴,飞狐倏然而去。禹跑出山D一路追去,越追越远,最后来到山腰的一棵桃树下。禹四下打量,飞狐早已踪影全无,却见树上的桃子又大又红,不禁谗得爬上树来采摘。
禹刚爬上树丫,却见一只巨大的白猿悄悄来到树下,边走边东张西望,神色鬼鬼祟祟好似有什么秘密。禹不由心生好奇,屏气偷看。白猿确信四周无人后便飞速跑向树下的石壁,左敲三下右敲三下,石壁豁然D开,露出里面的两坛东西来。白猿围着坛子打转,连连咋舌,一副很想打开却又不敢动的样子。如此捱了半晌,终于壮起胆子上前来掀——就在这时,忽听到一声呼哨,白猿立即神色大变,忙推好坛子。转眼间一红衣女子飘然而至,一把揪住白猿之耳,喝道:“你这谗鬼!十年才酿成这两坛宝物,你竟敢先来偷喝?”白猿忙不迭地辩道:“小姐,我…我绝没偷喝,只是来闻闻,它的味道实在太好了,我…我忍不住呀!”女子道:“哼,我谅你也不敢!如果它确实好,老爷自然会赏赐给你的——”白猿忽然看见溪水中的倒影竟有三个,不由惊道:“小姐,你看——”红衣女子不待他说完就打断道:“你不用说了!对了,你说说这宝物到底有何好处?”白猿甚是纳闷,但又不敢违抗小姐,只好道:“好处太多了!世间但凡是活物,不管是人是神总有烦恼,但此物一喝就全没了!”女子撇嘴道:“是吗?我怎么一闻到就恶心呢?好了,明天就到十年之期,那时再取吧。”便关了壁D扯着白猿耳朵一并走开。
禹待他们走后,跳下树道:“这妞背影挺美,也不知正面如何?”又得意洋洋地左三右三打开壁D,笑道:“不知坛里到底是何宝物?”刚凑上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怪味,忙掩鼻道:“果然恶心!算了,我平生从来不愁,何必动这玩意呢?”关了壁D重新上树饱食鲜桃,末了又捧一怀下山。走至半途,忽然心生妙计:“对了,既然她能骗我吃假狐狸,我也要骗骗她才公平。”便将狐尾之R切碎烤熟填进桃中。
近中午时女子方醒来,禹忙道:“姐姐,你饿了吧?我特意为你采了鲜桃,早就洗净等你醒来呢!”女子颇感动:“难得你如此心细!”不假细辨便咬了一口,旋即“哇”地吐出,惊道:“哪里来的污浊之物?”禹笑道:“桃中带R美味无比,怎会污浊呢?”女子两手紧抓前腹,痛得流泪道:“你…你难道不知我们草木最见不得R腥?”禹试探道:“我吃得下草木,你怎么就见不得R腥?该不会与狐狸有血缘之亲吧?”女子惊道:“你什么意思?”禹冷笑道:“你当初放跑狐狸,现在又吃不得其R,难免让人怀疑。”女子顿时怒极:“你…你,想不到你竟如此怀疑我?既然你我心生间隙,再处下去还有何趣味?你脚伤已好再不用我来照料,我们还是分开吧。”禹道:“这…这”,看女子踉踉跄跄地起身,想求又开不得口,虚拦了一下却被甩开……眼看女子的背影渐渐消失,无意间触到两映石,忙放到胸前叫道:“无心!姐姐!”女子的背影稍稍停顿,但仅是稍停而已,片刻后忽然飞身而去。
禹只觉鼻头一酸,眼角一片湿润……从没想到分手会如此突然,连话别的机会都没有!禹失神落魄地回到D中,望着她为自己精心铺设的床垫、果台……一切熟悉而照旧;唯有她的身影与那朵白花已不在,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相处,竟对她生出从未有过的不舍,只觉心中空荡荡的;忍不住就想落泪。水晶钵中的比目鱼仍游得欢畅;旁边还有她遗落的发丝在阳光下闪亮;禹再次掏出两映石来,放在胸前一遍遍地叫“无心!姐姐!”,心中一遍遍地浮现她立即出现在D口的情景,但一揉眼,面前空空如也……禹怔怔地呆坐良久,喃喃道:“一根稻草压死了大力神,我也这样撵走了姐姐!不知她该是怎样的伤心呢?”又空坐半晌,忽道:“对了,那宝物兴许有用?”便起身前往山腰。
禹开了一坛,却见里面全是碧绿之水;当下屏住刺鼻之味尝了一口,初觉入腹火辣辣的甚是难受,但不多时就觉全身温暖舒泰,又试着喝了几口,越喝越舒服,就连那怪味也渐觉芳香无比……半坛后全身便飘然欲仙,绕树转了一圈,明明踉踉跄跄却觉矫健无比,甩甩头道:“她…她走了又有何妨?你…你怎么会死脑筋想她呢?天下女子多的是,再找即…即可……”
正拙嘴笨舌滔滔不绝间,忽听得一阵叮当声,又见远处红影一闪,禹忙摇摇晃晃地闭了D,藏到旁边的茅草中。红衣女子渐渐走近,硕大的耳环叮当做响,步态婀娜摇曳——与无心相比,她更丰腴艳丽;双眸细长挺鼻丰唇,无意间弯眉一挑瞥了禹藏身之地一眼,目光迷离妩媚,禹顿时心动不已。女子来到水边,禹未见她身动却见光影一闪,树上的桃便正好落在她手心,不禁大为诧异。女子轻盈地咬了一口,桃汁染得她双唇红润光亮;禹咽了口口水,恨不能立时变做桃子以亲芳唇。女子提衣坐下,将雪白的双脚浸入水中,又在旁边撒了些桃屑,群鱼立刻便游过来围着她的脚打转。女子一边哼歌一边摇着灵巧的脚趾与游鱼嬉戏……
禹被那双脚逗得神魂颠倒,看了半晌忍不住道:“鱼…鱼美脚娇,若能一并捉…捉住该多好!”女子并不转身,只道:“哪里来的结巴?我认识你吗?”禹道:“不。”女子道:“既不认识何必多话?”禹一楞,转念道:“可…可我认识你。久闻吉神之女芳…芳姿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勾…勾人魂魄。”女子道:“你这结巴既然识得姑乃乃芳名何不早来问安,却鬼鬼祟祟地躲了半天?”禹一惊:“你…你怎知道?莫非有透…透视眼?”女子嗤笑道:“何必要透视眼?水中的倒影难道不够清楚吗?你连这点都不知道,一定是那个有名的笨禹吧?”禹不想竟被这女子戏弄,回道:“水…水中的白鱼太好看,把我迷晕了,哪里还…还顾得上说话?”女子道:“白鱼有多美?”禹道:“美…美得恨不得咬一口!”女子道:“只可惜你是个结巴,如果不是结巴还可以给你咬一口!”禹忙道:“我…我,哪…哪是结…结巴?”越想证明却越结巴。
女子暗暗好笑,抬脚出水伸到禹面前,逗道:“好吧,你既然这么饿,就咬一小口吧!”禹没想到竟有如此便宜的好事,忙伸手去捉她脚,却摇摇晃晃总擦着脚面错过,女子连连娇笑:“好痒好痒!”禹看那脚白嫩透红,急得索性直接吻去;女子忽地抽回脚,禹毫无防备,一闪身竟扑通摔了一绞,水花溅了一身一脸。女子咯咯笑道:“你的嘴必定很臭,谁知道啃过多少脚了?莫熏臭了我的香脚!”禹起身恨恨道:“好…好个辣妞!”女子道:“哈哈,我只对心怀鬼胎的家伙才辣!”禹辩道:“喜…喜欢你就是心怀鬼胎?你是鬼…鬼么?”
女子看禹两眼迷离站立不稳,眼珠一转便有主意,忽地闪到树后,片刻却出来个白衣女子。禹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是谁?刚才的红衣人哪里去了?”女子伸长舌头道:“我——是——鬼——!”禹虽不怕鬼,却越发糊涂:“你…你俩是姐妹么?怎么一模一样?”瞪眼细看,却见对面的女子身影恍惚,渐渐竟变成了紧贴着的两个人,不禁又惊又骇:“你…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女子一楞,旋即笑道:“我们鬼不仅可以变色,还可以分身!我还能变成四个呢!”禹瞪圆了眼珠道:“你变变看?”女子道:“你先去把D里的那坛东西喝光!”禹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知道D里有好喝的东西呢?”女子笑道:“我们鬼对人的心思一向是无所不知。”禹佩服之极,依言开D又喝,果见女子渐渐变成了四个,本想去摸个虚实,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来。女子笑道:“倒也倒也!”禹晃了半晌终于倒下。
女子吹了声呼哨,白猿旋即飞身而至,当即命道:“把他给我背回去!”白猿提起禹,恨恨道:“该死的盗酒贼!可惜了老爷的十年好酒!”便要捶禹。女子忙止住道:“你…你莫动他,我…我以后自然会教训他的。”白猿一楞,半晌顿悟,笑道:“这小子倒是蛮英俊的,谁舍得下手呀?”女子怒道:“你再多嘴我…”白猿早吓得一溜烟而去。
禹连醉两日,醒来时仍觉头痛欲裂,欲起身时却发现两脚被缚,四周黑忽忽的也不知身在何处,只有头顶透进一方微弱的光亮来。禹挣扎几下,无奈绳索太紧,只得暂且做罢,又倒头睡去。再醒来时已是清晨,一道阳光正照在身上。禹环顾四周,原来是在一山D中,四壁空空甚是洁净,D顶镶嵌着一方水晶供阳光S入,设计得颇具匠心。禹腹中咕咕做响,饥饿之下在身上四处摸索,无意间找到那颗吃了又吐出的养神果来,也顾不得是否有毒便一口吞下。不一会便腹痛如绞,竟比前两次更甚,不禁连连打滚……折腾多时后腹痛渐止,转而全身暖烘烘的,各处肌R渐渐突起,似乎要爆炸开来,禹惊恐莫名,僵在原地。过了许久却并无大碍,禹试着挣扎,绳索竟应声断裂,不禁又惊又喜。禹悄悄出D,只见D外又是一D,在一袭铺满鲜花的床上卧着那女子,睡态慵懒妩媚,玲珑曼妙的身姿纤毫毕现,真是勾魂!禹瞪圆眼珠看了又看,若不是逃命要紧,必要上前轻薄了。
禹悄悄溜到D口,D外清新而自由的气息迎面扑来,正暗中窃喜,不料一侧头却吓得魂飞天外——不远处正是那只壮硕的白猿,嘿嘿冷笑道:“你小子竟能挣脱绳索,能耐还不小!但你能跑得掉吗?就不必自不量力要我动手了吧?还是乖乖自己回D中去吧。”禹明知不是敌手,但自由就在眼前岂肯轻易放弃?闪身就跑。白猿出手如电,一把抓住禹手;禹急切中拼命一甩,但见嗖地一道光影,白猿竟被甩上了半空的树梢!
禹与白猿均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半晌,白猿方颤巍巍道:“你…你怎么忽然力气这么大?”禹惊魂初定,自己也觉不可思议,半信半疑道:“是么?”当下试着用力跳了一下,不料竟一下纵过树梢,一时眼前树影晃动,直吓得面色煞白双眼紧闭,旋即重重落到地下,摔了个狗吃屎!禹狼狈地爬起来,却欣喜若狂:“哈哈,我气力暴涨!现在成大力神了!谁还拦得住我!”
禹当下得意洋洋地连纵带跳,如飞狐般一路溜去。身处树颠极目远望,蓝天碧水风景迥异,众物皆在脚下而唯我独领风S,真是平生快事!禹尽兴地跳得不亦乐乎,不多时便经过山腰的酒D,回想起刚才那女子诱人的睡姿,忽然心念一动:“我现在这么厉害,还用怕谁?那么美妙的辣妞岂可白白错过?”既有此念便转身奔回山D。
来到D前,却见那白猿正躺在地上呻吟,禹不禁一怔,问道:“喂,你这老猴怎么了?”白猿哭丧着脸道:“你把我腿骨甩脱臼了!”禹没料到自己的一甩竟余威至此,越发趾高气扬,不再理它便径直进D。
D外虽已天光大亮,但那女子仍在睡觉,只是不知何时已披上了红衣。禹悄悄上前端详,女子恰在此时于梦中娇吟一声,微微仰起绯红的嘴唇,禹立时情不能禁,正要轻薄——不料白猿忽然大喊一声,女子忽地醒来,望见禹出手便是一记耳光,禹躲闪不及,顿时满脸火辣辣的。白猿拼命冲来,被禹轻轻一推便摔到D外,女子不由大惊:“咦?你…你怎么气力陡增?难道有人给你服了天界的养神果?”禹一手抚脸道:“原来是养神果的效力?它竟如此奇妙,看来我…我确实错怪她了。”女子问:“你错怪谁了?”
禹半晌不答,却道:“有人竟敢捆我入D,你说该如何处置?”女子幽幽道:“唉,你现在力气盖世,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我看你未必就能摸到D顶上的水晶石。”禹正愁满腔神力无处显耀,此话正中下怀,当即笑道:“若我摸到顶石,你便如何?”女子眼波流转,哧哧娇笑:“若你真是那等英雄人物,一切都随你又有何妨?”禹听得心花怒放,立即纵身跳起。
山D并不高,摸到顶石自然轻而易举,只是一摸到顶石就听得轰隆一声,地下忽然陷出个D来。禹身在半空无处发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入D底。女子跳下床来到D口俯瞰,直笑得花枝乱颤:“笨蛋,我早料到你会回来的!”禹虽中暗算,心态仍高高在上,一时还未将此D放在眼里,一提气用尽全力跳了起来。地D近十米深,禹竟距上沿仅差一米!连女子也不由惊得吐舌:“嚯,好厉害!”禹鼓气又跳,一连数次均差一米,想来已到体力极限,真是命运不济!
女子笑嘻嘻地连连道:“加把劲,加把劲!”不时抬脚在D口晃动挑逗:“只要能摸到我的脚,我就放你出来!”禹又悔又气,越跳越低;女子晃了半晌渐渐意兴阑珊,索性坐到D沿哼歌。禹停下徒劳之跳,陪笑道:“你唱的什么歌?怎么这么好听!”女子道:“呸,你怎么不跳了?知道气力不济就想用软招?我才不上当呢!”禹道:“真的,我这辈子从未听过这么美的歌!即便陷在D中也觉好生快乐,若能一辈子听你唱歌该是怎样的福气!”女子笑道:“这是妖怪吃人前唱的歌,你却赞它美,看来是注定要被吃了!都说你爱花言巧语,果然不假!”禹发誓道:“我全是真心之言!你若不信,请看样东西——”女子探头道:“什么?”便在此时,禹忽然身形暴起,一跃竟至地D上沿,一把牢牢抓住女子的脚!女子惊叫一声,不及挣扎就被拖下,两人同时坠落D底。
女子怒道:“你这无赖!”禹拍手大笑:“你无赖在先,又怎能怨我?快说该如何出去!”女子恨恨地一指:“看见那片突起的圆石了吗?轻轻一触就可以了!”禹上前就触,却无意瞥见女子眼神狡诘,便暗中防备,一触圆石立即回身抱住女子。只听轰隆一声,禹脚下之地又迅速陷落,两人同时又落到更下的地D中。禹虽中计,但见女子还被压在自己身下,不由甚是得意:“好险!若非有个垫背的只怕要闪了我的腰!嗨,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女子一把推开禹,起身悻悻道:“傻高兴什么?眼看就要被鬼母宠幸了还不知道!”禹笑道:“哪里来的鬼母?”
女子尚未回话,就听得一阵呜里哇拉的怪叫,禹寻声望去,但见一群奇形怪状的小鬼围了上来,个个龇牙咧嘴神情可怖。女子道:“快逃!”禹自持气大并未动身,很快便被一小鬼抓住,当即笑道:“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女子闻言,忙道:“不可!”急转身来阻,但禹已一脚踢去,小鬼倒地便死。女子面色煞白,跺脚道:“糟糕!你…你可闯了大祸!”禹搔头纳闷道:“如此不济,有何可怕?”
蓦地一丝颤音传来,顿时众鬼无声。那音颤到及至更媚到及至,禹一听便觉有无数纤细的少女指尖在周身游走抓挠,痒得无以名状;那音娓娓唱下,虽与女子在D沿所唱之曲调一样,但蕴涵的诱惑何止相差万倍!每一声都在加剧着上一声的抓挠,似乎不让人欲死欲狂绝不罢休!禹四下张望,狂喊着:“你在哪?你在哪?”女子见势危急,忙死命捂住禹的双耳,低声道:“此音最是催情,专门诱惑那些没有抵制力的笨蛋!你一定要顶住!”
禹静了半晌,心智稍复,红着脸道:“谢谢!”但那声音越来越强,禹全身颤抖抗争多时,终于按耐不住道:“你让开!能唱出此音者必是世间唯一的绝色风情女子,若能一见死又何憾!”女子闻言动怒,甩手道:“哼,又花心又蠢!就让你死个不明不白算了!”禹寻声而去,但见一团模糊的光影,影中央隐约有个绝美的女子,可惜却看不真切,便一步步走上前。
眼看禹就要进入光影之中,女子忽然冲上前一把拉住他,触动D壁小石,顿时一个半球状的水晶房从D顶垂下,隔开光影将两人罩在里面。禹一惊,恍然醒来,绝色女子倏然不见,却换成个垂眉吊眼肥胸大肚的黄脸婆。黄脸婆恶狠狠地瞪着水晶房中的两人,随手抓起死去的鬼儿,张开血盆大口吞了下去。禹吓得一哆嗦,摸摸水晶壁道:“她…她能进来吗?”又用力眨眨眼道:“刚才的绝色仙女哪里去了?”女子冷笑道:“哪里有什么绝色仙女?这鬼母之貌任何人见了都会作呕;但若先听了她的歌声,中其诱惑后眼前便幻化出自己所能想象的最完美的女子,自然就心甘情愿与她交H。她本是蜘蛛精,必要把男人折磨到筋疲力尽,然后再吸干血Y,最后连剩下的皮包骨头也会被她囫囵吞掉!”禹听了后怕不已,无法想象自己差点就是这般下场,呆了半晌又道:“她为何吃这些小鬼呢?”女子道:“这鬼母也算身世凄凉,当年曾与鬼公同甘共苦创出一番大业,又生下十个英俊小儿,举世羡慕。岂料鬼公功成名就之时被妖女引诱而去,鬼母原本自负绝世美貌,遭此打击忽然心理变态,从此不仅自甘毁容,用歌声引诱报复花心之人;更担心众儿也会不辞而别,于是就每晚吞下十个鬼儿,早上再吐出来。”
禹闻言感叹不已,不多时渐觉浑身热躁,便道:“这水晶房虽能隔鬼母之声,却不透气,呆久了岂不闷坏?”女子虽也鼻尖渗汗,却道:“但总比被鬼母吃掉好。”禹道:“你怎么会关她在这里害人呢?”女子怒道:“这鬼母比黄帝还老,我哪里关得了她?她原本住在南海,因厌恶世事便到这里隐居,就连我父也怕她三分呢!我当初挖陷阱原是为了防备心怀不轨的男人,却不巧挖到她D中,但因双方互惠倒也相安无事。我先让男人掉到第一层D中,若有悔改就放出去;若是恶劣之徒就下到此D中,由鬼母享用。”禹半信半疑,想了半晌忽道:“岂有人那么傻——你让他摸水晶他就摸?何况又有几个能如我般摸到顶壁的?”女子咯咯笑道:“确实没几个。我平时遇见的不轨之徒都太聪明,须我亲自触动设在床头的机关,但若遇见万里挑一的笨蛋,让他自己触动机关岂不更开心?”禹又恨又气,一时无话可驳,越觉房中闷热,擦了把汗道:“这该死的鬼母何时离去?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女子道:“鬼母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我哪里管得了?我们要呆多久全看她的心情了。”禹听到这种回答,越发绝望:“那…那白猿或者你父能救咱们吗?”女子道:“白猿哪里救得了?须找我爸才行;但他若外出饮酒,白猿这个笨蛋也未必找得到他。”
不多时,禹已热得全身大汗淋漓,便脱了外衣劝道:“你也脱吧?”女子也全身冒汗,恨恨道:“你若当初跑掉后再不回来逞能,哪有此事?”禹道:“我哪里是要逞能?只怪你太美!若你生就鬼母的模样,我才懒得冒险回来呢!”女子飞他一眼:“我就那么美?”禹道:“当然!何况你既布置好陷阱,我若不钻岂不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女子斥道:“花言巧语!”禹看她脸色惨白,又劝:“都快热昏了,还硬撑什么?何况你睡的时候我全看过,现在再晾晾又有啥损失?”女子实在耐不住热,只得含羞脱下,忿忿道:“我有时连睡觉都不脱衣的,今日竟被你害成这样!”禹奇道:“为何连睡觉也不脱?”女子道:“我就爱那样,你管得着吗?”
两人又煎熬多时,全热得背靠水晶房直喘气。女子不见白猿来救,一直骂他蠢;禹道:“你还是省些气力抗热吧。”正谈间,却见白猿已下到第一层地D,两人均是一喜;但白猿却不敢再靠近,只在上一层地D大喊:“小姐,我不会开机关!你在这里等,我去找老爷!”两人虽听不到白猿之语,但猜得出他的心意,禹心中稍宽,却听女子怒道:“这个蠢物!我就是死了也不要我爸来救!”禹一楞:“这是为何?”女子又羞又气:“你…你!我爸若看见你我这…这样子呆在D中,岂不——”禹嘻嘻接道:“岂不欢喜?”女子抬手便是一记耳光,禹急忙闪过。
两人度秒如年。不知又过了多久,D中渐渐变暗,鬼母也已吞下众儿自行离去。禹道:“谢天谢地,她终于走了!却不知你爸何时能来?”便在此时,一道金光蓦然照亮山D,禹抬头望去,却见一猫脸老怪,头上竖着一对硕大的兔耳,P股后拖着老虎般的花斑长尾,通身金光闪闪,相貌之奇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笑——正是吉神泰逢。泰逢望见水晶房中两人半L相对,顿时满面乌云,怔了半晌道:“这…这!娇娇,你怎做出如此大伤风化之事?为父这张老脸全给你丢光了!”娇娇羞得掩面不语。白猿忙道:“老爷,还是先打开水晶房再说。”泰逢开了房便一语不发,只是来回踱步,P股后的长尾颤个不休;白猿斗胆劝道:“老爷,事已至此,我看只能——”泰逢忽然停下来,冲禹道:“小子,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现在就自杀,要么就必须答应我个条件!”禹道:“什么条件?”泰逢道:“你明日就与我家娇娇成亲!”禹一惊:“成亲?”泰逢道:“对!你可是沾了天大的便宜!我女儿冰清玉洁还从未被男人吻过,若不是你俩做出这等丑事,怕传出去遭人笑话,我哪里会要你这等没用的女婿!”禹虽觉娇娇可人,但为她而丧失自由却不情愿,踌躇半晌道:“我…我已有媒约在身。”泰逢挥手道:“不管她是谁,你必须立即废约!即便有了老婆也要让我女儿做老大!”禹道:“这…这只怕有点难。”泰逢道:“你这蠢物!多少人想做我女婿还做不成呢!这样吧,我再送你个大礼,只要答应成婚就让你成为一代英雄;若不答应就让你一世倒霉!”禹权衡再三,只得答应。
吉神走后,两人到溪中各自沐浴更衣。转眼已是夜晚,皎月悬空凉风习习,两人偎在溪边笑谈。娇娇忽道:“你哪里来的媒约?”禹笑道:“你爸那么急,我若不借机捞点便宜更待何时?”娇娇捶他一拳道:“你…你若日后负我,我绝不饶你!”忽听得远处白猿大喊:“毕方来了!”禹大喜:“来的正是时候!”娇娇却道:“扰人清静的浊物!”身形未动,毕方便倒毙于地。禹一惊:“你…你不愿亲近也罢,何必杀它?”娇娇道:“我想亲便亲,何必受它胁迫?”当即撅起红唇亲了禹一口。禹情不自禁,一把抱住她道:“你这辣妞!”却听得不远处一细声道:“人与狐狸亲热,真是不伦不类——”娇娇闻声大怒,嘴边忽地飞出一道白影,那声立时戛然而止。禹寻声望去,但见沙中一虫扭动两下便即死去,便问:“那东西是什么?”娇娇道:“是S工虫,又叫蜮。它们总爱搬弄是非,又常含沙S人,有时S中人影也要受伤;轻则头痛发昏,重则心智丧失一命呜呼。”禹想起前事便恨恨道:“原来如此!”娇娇纳闷道:“但它们与我素无冤仇,怎敢斗胆议我?莫非受人指使?会是谁呢?”
想了半晌,娇娇忽然转向禹道:“我是狐狸,你若现在嫌弃还来得及!”禹道:“管你是狐狸还是鬼母,只要你美我就喜欢!”娇娇斜他一眼,禹又道:“对了,你刚才用什么杀死它呢?”娇娇从口中吐出一支极小的箭,道:“我口中有蜜也有箭。我若喜欢谁就给他蜜,若讨厌谁就给他箭!”禹惊道:“我的天!以后亲你时岂不提心吊胆?”娇娇咯咯笑道:“那是自然,以后你要学会看我脸色行事。假如我穿红内衣就表示喜欢你,若穿黑内衣就表示讨厌你,那时你就要乖乖地给我打洗脚水服侍我,否则就有苦头可吃了!”禹心道:“天哪,怎么是如此厉害的角色?这样过一辈谁受得了?还是趁早占了便宜就溜之大吉吧。”当即笑道:“那么今天必定是红色了?”伸手来探,娇娇一把打开其手道:“是黑色!今天熬了一天累死了,你先背我回D吧。”
禹把娇娇放到花床上,趁其不备忽然掀起外衣,却看到内衣纯黑,不禁好生失望。娇娇斥道:“这下你满意了?快去打洗脚水吧。”禹哪里甘心就此放弃?疑心娇娇有诈,眼珠一转忽然将手伸进她衣袖,掏出一截黑色内衣,向外一翻,赫然露出红色!不由哈哈笑道:“外黑内红,翻开讨厌便是喜欢!”娇娇嗔道:“还以为你是没情调的木脑袋呢!若你老老实实去打水我便杀了你!”禹轻轻弹弹她光洁的脸蛋:“我有那么笨么?”拥她入怀,又吻又摸。娇娇握住禹的左手放在唇边轻吻,禹的右手与嘴唇在她周身游动不止……
忽然禹大叫一声,只觉一阵钻心的剧痛!低头一看,原来娇娇竟将他的小指一口咬断,一时鲜血四溅!禹惊道:“你…你要做什么?”娇娇却轻柔地为禹敷上药粉,止住血道:“我要让你永远留着这伤疤,永远记着这种痛!今后我是你的,你也永远是我的!”禹吓得半晌无语,最后借口内急来到D外,自语道:“看来这个便宜占不得,不然麻烦就太大了!”撒腿就跑,跑出数十步远又停下道:“唉,如此漂亮岂不可惜!”转身跑回几步,想想却又停下:“算了,还是溜吧,若就此失去自由岂不玩完?”终于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而去。
禹奔出和山方停下歇息,次日信步游荡而去。近午时忽听得一阵唧唧的叫声,寻声望去,竟是只白色的青蛙!不禁纳闷:“青蛙本该呱呱叫它却唧唧,本是绿皮它却白肤,到底有何古怪?定要捉来看个究竟!”但那蛙甚是敏捷,禹虽力大却派不上用场,捉来捉去总差数米。那蛙也怪,一旦甩开禹太远,就故意停下炫耀,待禹跑近后再立即跳开,隐约有戏弄之意。禹被它挑起兴致,一路追去,不觉来到一山凹,猛一抬头不由惊呆——眼前竟是一片纯白的天地,白树白叶白草甚至连地下也是白的。禹正诧异间,忽然从林中闪出两神来,不由分说就举着奇怪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喷。禹闪避不及,被喷得全身立即凝了一层白膜,不禁怒道:“你…你们这是做什么?”一神道:“娘娘有令,近此林者必须喷白,否则立即杀死!”另一神道:“小子,喷白还算轻的,看见那些青蛙了吗?娘娘觉得呱呱之声听来太脏,便要它们全改叫唧唧,那才痛苦呢!”
这时,一满头大汗的水夫挑着两桶水匆忙赶来,禹又觉奇怪:“山中遍地都是清清的溪流,他何必白费气力去挑水?”一神道:“这些溪流虽净,但娘娘说指不定上游的人多脏呢,就命水夫每日到山顶的溪流源头挑水。”禹看水夫行进时竟将扁担架在脖后横向平移,不禁笑道:“如此挑水岂不愚笨?何不前后顺行呢?”水夫忿忿道:“你懂个P,我何尝不想顺行呢?但娘娘疑心顺行时身后之水遭P臭污染,特命我如此横行的。”禹越觉好笑,故意蹭到桶前道:“莫非这桶水便臭了不成?”水夫顿时面如死灰,半晌跳脚怒骂:“该死!我今日已挑了三次,全都半途而废!我…我跟你拼了!”禹看他神色可怖,忙抱头狂奔;水夫欲哭无泪,只得自认倒霉,重新回山顶挑水。
禹穿过白树林,来到一条哗哗做响的小溪边。正要跳过,却望见下游的一棵树上挂满鲜红的果子,树下一女子背向而坐,全身黑纱与四周之白反差强烈。禹上前哎了一声,女子回眸一望——虽然头发遮去了半边脸,但仅露出的一只眼便已媚光四S,好似蕴藏着无尽的神秘与诱惑,禹顿觉全身骨头酥软,几乎站立不住。女子只一望便即低下头,揉搓着衣纱道:“你…你是谁,想问什么?”禹看她戴着一双雪白的镂空手套,一直套到上臂,与黑纱相映越发诱人——真是妖艳胜过娇娇,羞涩堪比无心,既有成熟的风情又有少女的羞怯!
禹呆看了半晌方道:“不问什么,就想看看你有多美!”女子飞速地斜了禹一眼,又低头道:“有多美呢?”禹道:“盖世无双,任谁都心痒难耐!”女子轻道:“呸,你们男人全是骗子!心痒时就说人美,我才不信呢!”禹凑上前道:“这么说你一定见识过不少骗子了?”女人忙背转身子道:“你坐远点,我…我还从没跟男人这么近过!”禹看她隐约有少妇风韵却如此羞涩,越觉勾魂;又看她手套下露出的指甲光洁耀眼,不禁赞道:“真美!我还从未见过这么亮的指甲!”女子白眼轻笑:“傻子!指甲哪能这么亮?是用一万窝上等蜂蜡调好的!”禹道:“让我仔细看看好么?”女子稍稍迟疑,伸出左手道:“好吧。”禹正要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