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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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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什么是“中超”?中超像个突然闯入虚拟空间的黑客,在我们于概念于情感没有完全消化它的时候就被迫面对被迫阅读,至少1/2的中国观众没有看懂《黑客帝国》,至少2/3中国球迷没有接纳“中超”——但演出开始了,请对号入座。

    很难产生1994年初春那样的历史感,当我们挥手告别一段纠缠不清的旧式生活后,却没有一段清新的激情聊以填补,就像一场宿醉之后,有点上头,有点迷惘,有点不靠谱,谢天王唱——“快,我爱中超”,耳畔却响起柳三变“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生活充满悖论,足球充满矛盾,杨一民说中超“三不同”是准许入机制不同,管理机制不同,包装不同。但“中超”之于“甲a”只是一次名称不同的愚蠢克隆,只是发育时从两个平舌音变成翘舌音,只是把柴禾妞“翠花”改成了染了黄发的“丽娜”。如此而已。

    但就像画面上这颗沉重的印章,历史可以用一种QG的方式印刻,当“公元2004年5月15日——首届中超开幕”这样的方方正正地盖在某一期的封面,多年以后谁敢否认多年以前那个事件未曾发生?哪怕玩笑,哪怕强暴,也是构成历史的真实元素。

    过去的十年让我们已面对很多,未来的十年,我们还要面对更多,从“保卫成都”到“3号隋波”到“龚建平案”,从“京沪情仇”到“川渝恩怨”到“上海德比”到“派系之争”……从5月16日,我们在面对新的生活之前首先要有面对新的考验的足够勇气。

    对于2004年5月16日的提问是——你准备好应对考验甚至灾难的勇气了吗?你能确信这两个由玉玺印刻而成的“中超”字样是万古长存还是早早夭亡吗?

    在书写上“中超”这两个字时我们甚至没有一点崇高的意味,只是觉得历史给中国足球山一般的压力——是一次希望在前的长征,还是注定绝望的亡命天涯?就像十年前,袍哥余东风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后他会率队打又一场开幕战,就像十年前,人事处处长阎世铎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后他会开创一个命运未卜的纪元。

    让“短命中超”在天津卫球迷对阎掌门排山倒海的“嘘”中开始吧,随便多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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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手绢——民主的游戏

    拎着那枚黑皮包,疯狂游走于从五棵松“亚泰饭店”至龙潭湖丙三号塞车公路上的刘玉明,很像拎着一只黑匣子试图揭露空难真相的幸存者,或者干脆就是拎着一包黑色炸药要颠覆现实规则的莽汉,凭空吼叫着:“我要一直干到底!”

    北京的春天清冽而干燥,这使得不断说话不断咆哮不断接听手机的刘玉明像个春天最脱水的一头动物,他没有被疲惫击倒的原因是他坚信自己会赢,当他顽强地向我翻开一页又一页文件、证据时,他的执迷不悟有一种绝望的震撼。

    抓住假证?抓住辽足刻的那枚萝卜章?但亚泰不能将辽足拉下马,刘玉明不能让足协斩断裙带——不是所有的汉子都能赢得比赛,至少这一次不会,因为我们无可救药地碰上了一对冤孽挡在路上,一头是“行规”,一头叫“法律”,而在中国足协这个中庸的政治支点作用下,这场民主投票最终成为“丢手绢”游戏。

    民主?民主的结果是9比2!一个很残忍的比例,一对很不屑的分子与分母,所谓“中超委员会”不过是一个势利江湖,所以“中超投票表决”不过开了一个民主的玩笑,江湖可以古道热肠,江湖也可以让你寸断肝肠。在法律上占住脚的长春亚泰却在行规上无立锥之地,以至于所有人看着亚泰升超上诉的正常行动,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状告疯人院。这就是中国,这就是中国足球。

    2004年3月14日这一天是被注定了的,当莽汉刘玉明抱着“法律”的炸药包冲向龙潭湖时,却注定遇着一个叫“行规”的家伙把那根导火索N得湿湿地,亚泰人所有的颠覆狂想都成为玩笑,是夜,穿着黑风衣形容槁木的刘玉明站在足协楼下那两棵著名的乌鸦树之间,他说:“我一定要干到底!”但谁都看得出来了,强弩之末势不可以穿鲁缟。

    辽足注定要升入中超,无论它是否刻了萝卜章,无论它是否违背了民主,中国足协管理这个江湖用的是“行规”而不是“法律”,何况江湖早就传说:新任局长助理崔大林是辽宁人,一个参加了行规大会的甲a大佬说,“这厮太不懂事,要是亚泰翻了案,这江湖还怎么安宁得了?”亚泰必须为了保全江湖而牺牲。

    一种悲凉的搞笑,我并不关心最终谁能升上中超,在我看来所谓“中超”不过是阎世铎自说自话的一个虚无概念,但是我关心这个过程,这个假民主之口行江湖之事的过程,在我看来它几乎是中国足球的缩影——亚泰以为自己抓住了法律的刀柄,可惜它抓起的只是一根行规的“搅屎G”———可笑昨天下午14时开始的会议还那么事*事儿的神圣,事情变成了一场游戏,一场“民主的游戏”: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把它扔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所有人都知道这支手绢将会落在谁的后面,除了那个小朋友,它的名字叫“亚泰”。“潜规则”,楼世芳施施然说:“只是小朋友还嫩,侬不晓得罢了”。

    争论“行规”vs“法律”这么清纯的问题在中国足球已显得庸俗不堪,问题在于中国足球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绽开规章的底裤,*迫我们在民主的橱窗前假模假样、搔首弄姿,让苦心孤诣的亚泰老板和一脸憔悴的刘玉明在某一个春天突然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从而赶紧去北京东客站,要么给也自己刻枚萝卜章,要么苦大仇深地抓查“发票党”。

    “中超委员会”——一个春天的童话,这实在搞笑!“辽足升”就亵渎了法律,“亚泰升”则冒犯了行规——它形像地比喻着,中国足球的章程就像一个被偷了井盖的下水道,或埋伏在绿化带里的小脚老太太,要的就是让你掉进坑里,要的就是神出鬼没的将你罚款。

    回望中国足协那扇仅供摆设的民主橱窗,北京春天干燥的空气闪亮着童话的静电: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把它……远处,刘玉明踯躅独行,曹国俊渐行渐渺,“民主”看上去就像是阎世铎那张硕大列比的嘴吹出的一个五彩缤纷的气泡。

    “砰”,春天在这声巨响之后不复存在。

    不杀即是杀

    0比0,一种《英雄》院线散场后的虚妄悲哀,一种形式大于内容的无聊……中国队终于战平巴西队,在一场民族荣誉和金钱合谋的商业运作中,在非典病毒无色无味向珠三角肺叶进行的偷袭中。

    被神圣化的“复仇之战”,被加温至100c的哈家军处子秀,被无数悬念撩拨神经的国足f4vs巴西r4,却被无名那个钝钝的刀柄捅到P股。0比0——好一把价值125万美元的昂贵刀柄。

    中巴之战注定将成为《英雄》的盗版光碟,因为我们可以此Z慰世界杯4:0之耻——“珠三角”的人民带着对足球突然复苏的热情,冒着“非典型性肺炎”的生命危险,期望李金羽蒙进一个或者罗纳尔多再干我们一次时,今天的夜生活就这样被“搞掂”,比喝一碗靓汤沏一壶乌龙来得更民族豪迈。

    不明白主办者为什么要把这场商业赛以大片《英雄》作为宣传口号,至少老谋子还演绎了长空和飞雪的“一夜之情”,至少张曼玉章子怡还在枫叶飘飘中轻舒蛮腰,至少无名还与秦王商量了三种版本的结果以供参考,而“中巴之战”连进球的噱头都没有,我们只是相约去参观4r在中国旅游的最后一站,只是去目睹正在情变的罗纳尔多一通梦游,只是去目睹卡洛斯像辆挂着二档的跑车在爬坡,只是去目睹即将退休的里瓦尔多在为重返米兰主力进行的一堂加练,然后毫不知情地把长得奇形怪状的冠状病毒吸进呼出。

    我认为,0比0=4比0甚至=40比0,数字变化说明不了本质问题,世界杯上巴西人是以疯狂进球来玩我们,昨天晚上他们是以“不玩”来玩我们,无名在大殿之上用刀柄捅着秦王P股,说,“不杀即杀”,8个月后,巴西人不用刀刃杀我们,他们换刀P股了,因为我们为此埋单125万美元。

    《英雄》有人气却没有人味,“中巴之战”有彩头却没有看头,聚集5万之众在“非典型肺炎”的危险下齐声呐喊,它的市场攻略是大获成功了,但套用南方都市报对《英雄》的影评——“先竖起中指,再鞠一躬”,我对“中巴之战”的球评是——“先鞠一躬,再竖起中指”——真他妈能拿国耻当商机。唯一聊以安慰的是,中国队没有像去年6月8日那样在巨星照耀下昏得找不到北,由此甚至可以产生一个可爱的悬念——如果李金羽那一脚不啃到草皮上,我们也可略洗世界杯惨败于巴西的耻辱了,至少可以说,“这次不是QG,是顺J”。

    比中巴之战更有可读性的故事是:在番禺,里瓦尔多那张农民脸上闪烁从三水新购“彩屏手机”的光芒,卡洛斯有最新款的手提摄像机###树干一般的粗腿,罗纳尔多在确认了“中国白老虎会不会吃人”后,已欣喜若狂地从隔壁动物园里把一头小白老虎揣在衣服里偷回房间,“这是最有趣的中国baby,至少比中国足球队有趣”,如果“珍稀动物出口管理条例”没有阻拦,这只小白老虎将会成为中巴足球界第一宗“动物外交”。

    不要说我们很八卦,这个时代不是娱乐大众就是被大众娱乐,125万美元请来这个豪华马戏团,就是为了让我们沉浸于中国足球也是英雄的喜悦中,就是为了让新任主帅阿里汉在这一剂蒙汗药后高估中国队的实力而且为未来埋下祸根。所以,随兴奋的人民走出漂亮奥体的大门时,无名的台词却与冠状病毒一起在上空飞荡——喊:

    “不杀,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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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进山打猎到自取其辱

    自海明威写出那部血淋淋的《死在午后》后,没有人能想象到在西班牙竞技场还能发生这样残忍的屠杀。0比6,每15分钟一个,巴萨人对中国足球搞了一组强暴式的身体活塞冲程运动。

    甚至问题不在0比6,而在于即使没有罗纳尔迪尼奥,没有戴维斯,没有萨维奥拉,“巴萨二队”也能像在午饭后做了一次悠闲的踏青,打着饱嗝就形成对所谓“安全、实用”的阿里…汉1比0主义的绝妙讽刺,经历科威特、香港之战打造而成的那挂朴实铠甲,终于变成一张牛皮纸,不,变成一张手纸。

    有三个镜头加强着我们对这个下午荒谬的印象:

    一、当几乎感冒的巴萨守门员巴尔德斯下半场离开球场时,他没有从正规的球员通道离开,而是像刚参加了一个社区业余比赛后吹着口哨挟着休闲包翻越栏杆扬长而去。

    二、当恩里克为下半场上场进行热身活动时,他的热身内容却是和随身带来的小儿子一起聊天、逗乐、喂零食、帮儿子拭净嘴角的口水——然后他上场完成梅开二度。

    三、当比赛进行到5比0时,无聊之极的电视镜头切向了寂廖看台上一对正在湿吻的恋人,他们本该寻找一个公园,可能最后却认为这个下午的诺坎普体育场更加恬淡。

    为什么要穿那套刺激巴萨眼球活像皇马的白色球衣啊,在中国人为了自抬身价鼓吹巴萨是为了“国家德比”而进行这场热身赛时,我怀疑巴萨是一怒之下把中国队当皇马打!否则,刘云飞抱着自己的脑袋都会脱手;否则萨维奥拉可以把中国后卫晃成第三根门柱;否则戴维斯会把中国人的肺叶疯跑出水泡;否则罗纳尔迪尼奥的那两颗门牙会近在咫尺地一次次地叨走阿里汉的信心。

    中国国家队可能比中国国奥队还要危险,中国国奥在遭遇了伊、韩之后已经原形毕露,而中国国家队却在“棉花糖传说”一样的所谓1比0主义中遮羞,这样一个问题或者这样一个逻辑是:阿里…汉领衔的这支部队是去欧洲干什么的?如果真像足协声称的那样是为了解决进球问题的,但为什么结果却变成了去让别人进球的,你穿着让巴萨一看就来了性欲的白色球衣,然后被世界上进攻最好的大师们狂抽一顿,套用东北人一句俚语:“你是没事找抽型”。

    汉家军一直躲在某种混乱的组队逻辑中苟且偷生,与三流滥队取得的成绩使人们把手纸当成了铠甲,空无一物的训练已让这支队伍潜伏着巨大的危机,一年零五个月了,如果你去询问某个国家队队员:“什么是阿里…汉的执教风格?”他多半会挠着头眨着眼睛告诉你:“全攻全守的实用主义”。靠!这样的偏正词组成了放之四海皆准的主义,与当年的霍顿有什么两样?

    在狂喷沈祥福已到了胃无一物的时候,应该用板砖拍一下看上去很权威却极端虚无的阿里…汉了,因为他左右着中国队的未来,这个组队就像在菜市场胡乱采购的人,这个已经八次被俱乐部炒了鱿鱼的人,这个至今不知道要打什么战术阵型的人,这个永远喜欢坐着汉莎航班跑回老家看望家室的人,正缓缓地在一帮“保汉派”记者的簇拥下把中国队带向未来某个不知其名的死亡沼泽。

    感谢巴萨在这场社区足球友谊赛中的突然发飙,央视转播顾问杨朝晖表现出少有的幽默感,他菩萨心肠地为中国队做着球评:“这样的交手可以让我们进一步找到与世界强队的差距”……而且“6比0的比分让我们找到了差距”……

    找差距还用得着这一天的0比6吗?2002年的0比9与270分钟不S早已找到差距了,中国足球花这么大一笔钱去欧洲干什么的?中国足球之于我们的生活到底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准备用一则短信上的段子作为这篇球评的结尾:

    “一猎人进山打熊,遇强壮母熊,遂不能敌,被QG;发誓报仇;次年再进山,又被母熊QG,如是三年连续被J。引为奇耻大辱,苦练武功第4年再进山,遇母熊,母熊见猎人大笑不已,说:“你丫是打猎来的还是卖Y来的?”

    很多时候,我们也不明白中国足球到底是干什么的,可能,真是天生为母熊准备的娱乐作品。

    命运不是一天可以改写的

    “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中国足球永远可以用《大话西游》的幽怨台词作为评语;冲进了决赛,却拿不到冠军,中国足球永远可以用陈小春一句歌词来哀叹:我没那种命啊!

    千年老二,千年老二的荷兰人不能改写千年二流的中国足球命运,离冠军只差一公分,但一公分有时候就是一万光年。我们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肾上腺素准备迎取有史以来第一个冠军,但夜幕降临,太阳升起,工体北门那一排巨大广告词“中国足球没有不可能”看起来那么诡异虚妄,好像宿命般地提醒:中国足球夺冠?没可能!

    激情灰飞烟灭,口号落花流水——日本人的胜利让人联想到一个恶俗的标题:手赢,还是手Y?

    如果没有玉田圭司“垃圾时间”锁定胜局的“钻石进球”,中田浩二那个手球一定会成为全场6万人的口实,但玉田的进球漂亮得让中国人绝望,以至于中日情绪激烈如火药桶时,却只有失语,我们却只有集体失语——那个场面冷清得铭心刻骨,发奖仪式还没开始人们便像中了灵符的冤魂颓废离去,没有人去想南京大屠杀,没有人去唱“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人们不是突然理性了,而是那粒绝对技术流的进球让我们被迫想起“技不如人”,并把这句话作为盖棺封条。

    回家,洗洗睡吧!把孙继海弄成前腰?把李毅树成主力?阿里汉赌博式的用人没有让他每一把髁盅都开出“豹子”,却把自己搞成中国足球史上最大一则幽默!他像当年马拉多纳一样拒绝上台领奖,他断言日本人“第一个进球有问题,第二个进球也有问题,第三个进球还是有问题。”,他甚至仰天长叹“25场只输了这一场,我们离冠军只差一公分”——但对于中国足球而言已无所谓一公分还是一万光年,所以我真想敦请阿里汉先生想想——他回家的路有多少公分或多少光年。

    “三代才修炼一个贵族”,命运不是一天可以改变,当号称“取得24场国际a级赛不败纪录”的中国队碰上真正的强队时,它才知道自己仍是贩夫走卒,一支没有郝海东就不知道该怎么S门的中国队,一支只会在禁区前沿磨擦的球队,一支世界杯出线如同史前传说的球队,我们该给在敌人纵深地带狼奔豕突的李毅这样配音,“上帝啊,靠诉我大门在哪里,在哪里?”。

    而这时,日本队真正的精英中田英寿、小野伸二、稻本润一们还在欧洲的海边晒着太阳,让我们这个夜晚只剩下卑贱,不剩下悲壮。

    从来只是觉得亚洲杯不过是一次北京“堂会”,在这样一个持续21天的战斗后,阿里·汉继签了自己的合同条款,足协得到扮演令箭的J毛,中国队员的脸庞在烟花升腾中熠熠发光,老百姓在桑拿天中可以欢快如蹦跳的青蛙,王俊生在足球领域中终于打了个大胜仗——亚洲杯标房让中体产业赚了个钵满盆满。 但中国足球得到“堂会”却可能失去了全部,技艺娴熟的小日本对中国足球实施了一次“手赢”或者“手Y”后我们被打回了原形——然后生活继续,太阳依旧,我们重新回到J零狗碎的卑微生活。

    “忘掉亚洲杯,最重要的是打好世界杯”,被数万中国球迷嘘得N频的维拉潘这句话听起来很Y险,就像对2个月后中国队征战世界杯预选赛命运的咒语。命运如此诡异,我们仿佛手捧一个“亚洲老二”的虚空锦标一夜回到了20年前——20年很长,但20年也许一切都未曾改变,20年前,我们也是亚洲第二,勇夺亚洲杯第二的曾雪麟说:“我们将在明年的世界杯预选赛中出线”。第二年,发生的是中国足球头号惨案“5·19”,命运的轮回只需坐一次过山车

    ——夜幕降临,太阳升起, 虽然中国足球在这样一个宏大叙事般的堂会中得到了一针强心剂,但强心剂堕落成摇头丸,堕落成一场混乱派对,走出工体北门时感到那样的光怪古离,摇着头念念有词,一不小心就把那个巨大的英雄主义广告词念成:“中国足球,没可能,没可能”。

    命运原本只有一字之差,这一字不是一夜就能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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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法比死亡更可怕

    离奇!离奇地去死!离奇地在7:0的算术弱智中死!

    肖天、杨一民临死前还浅笑吟吟,还以为中国队将与对手附加一场赛,这使我们明白——人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死去,但千万不要像中国足球那样死去——被水银灌顶生吞活剥全身皮肤挂于树上,用残存的一口气兀自大叫:“我还没死”,然后一命呜呼,这是“满清十大酷刑”。

    中国足球从来不缺死亡,但它永远会超越你的想象去死亡,比起死亡本身,它花样百出的死亡方式更加可怕。

    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猥琐的是当了婊子,牌坊却没立起来!7比0,事实证明阿里·汉在越秀山下不经意透出的“盘口”并非空X来风,事实也证明了黎新祥突然提出1979年姥姥留下的那本老账本颇含深义,但没有人会想科威特人会在补网后突然出现一个6比1,用一粒米般的“进球数”干死中国人的数字游戏。

    所以我要说——中国足球被调戏了,阿拉伯人用一道最简单的数学题调戏了中国足球的智商。并调戏至死!

    在这样的死法面前我只能选择失语,失语比失身要好——当杨一民最后一分钟才如梦初醒跳到场下挥舞着手势要求全力C上,当曾伟忠心急火燎地调动弟兄们门户D开极尽体位配合时,你还无法得尝所愿,我们甚至很难用某种肮脏的感觉来定义,网友们说得Y毒而精妙:嫖是嫖了,可惜一方没收到钱,另一方没有达到高C。

    我曾经写过《我赌国足能出线》,那是因为一方面我听到某个权威人士透露了“绝对可靠”的消息,另一方面因为中国足球够坏!我以为作为“假球专业户”,中国足球一定会在这场“超常”(杨一民语)的比赛里大展“关云之长”;但我痛心疾首地发现,我只想到中国足球够坏,却没有想到它也够蠢。一个够坏也够蠢的人最后只能被人玩死,请君入瓮并被剁成“狗R之酱”。

    真是蠢得屙驴屎!在这样一场与香港兄弟合演的《无间道》里,中国队居然前48分钟就进了5球,而科威特人不仅按兵不动,在毒蜘蛛般上演了一出《补网记》后,在把将弱智的中国足球像猎物一样麻醉了运动神经后,它在18分钟内连进4球——然后在草坪上坐等中国队,“小子,你来追啊”!连玩坏都玩不出水准,中国足球真是完蛋C了。

    可惜李飞宇、刘希付万里之遥架起的“msn”了,可惜那几部开通了国际长途的双频手机了;可惜中国驻科威特大使馆为迎接中国足球情报人员专门包设的一条线路了。在蠢货面前,任何高科技武器只是弱智的玩具——报告首长,下一次只能发他一把玩具水枪。

    所以,虽然徐明们在江湖上毁誉参半,虽然诸多靠足协挤点牙缝屎混稿费的写手大捧臭脚,我始终觉得:与其由一帮连基本竞赛技巧都没有掌握的混球统领中国足球,不如让“血统不纯”、“品格不高”、“出身不足”的狡诈高人来打理——至少,精于算计的他们不会蠢到连5比0和6比1都搞不懂、拎不清!

    不要跟我们说“5·19”、“伊尔比德”、“大连金州”……这样悲壮得让人疯掉的概念,与悲壮无关,却与弱智有关,事情简单得就像历史上发生过的诸多颠覆——强悍而J诈的司马父子取代了扶不起的阿斗;暴戾而贪婪的北方异族格杀了“隔江犹唱后T花”的陈后主;陕北娃子李自成用了三千铁铳,八万铁骑砸开崇祯皇帝紧闭的城门,革命了!在革命面前,不要遮遮掩掩,我认为由一个事实证明执政能力孱弱无比的局级机构领导改革,无异吁请慈禧太后领导辛亥革命。

    从这个意义而言,这样离奇的死去是一个天意,历史每一次大前进常是以某一次大溃退作为原推力的,中国足球在11·17这个清冷之夜这样被调戏至死,是为它以后能够庄严地活打下伏笔——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即使缺乏群众基础的徐明们最终逐利失败,但生生死死,谁说得清。

    天意如此!上天安排中国足球如此离奇地死一定有其深意,要么彻底玩完,要么彻底革命!而不是在11·17苟且得偷生之后,中国足球还有足够愚蠢的理由,带着那一干计划经济的地方是足协官员去玩伪革命,缠着旧体制的裹脚布自欺欺人地炫耀:“看,老娘怎么也是一双解放脚。

    这种弱智的死法,连老天也不想超渡——阎世铎曾说“中国足球面临有史以来份量最重的一次改革”,但中国足球现在却是面对“有屎以来粪量最重的一次失败”,你滚!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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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破不立

    如果你愿意从孤立的、偶然的角度评判这件事情,“现代罢赛”只不过是一场即兴上演了12分28秒的闹剧,中国足球家族内部的分赃不均。若干天后,中国足协将像昏聩的家长一样作出诸如罚款n万元、停赛n场、通报批评之类的处罚。然后街市依然太平,流言依旧缤纷。

    这真他妈无聊!

    如果你愿意从宏观的、关联的角度来分析这个职业联赛史上的首席演出,你会发现这个突兀的场面是大地震前的最后征兆。一周以来,从冠城球迷怒掷矿泉、到肇俊哲撕下队长袖标,到林乐丰被罚上看台以及力帆老总率众兄弟*打裁判……大地震前,J飞狗跳、耗子搬家——真正的灾难就要到来!

    这真他妈酷毙!

    中国足球已到了彻底崩盘的临界点,张帅那只左手很像一只蝴蝶扇动的翅膀,从而引发全世界的崩溃。一周以来,一月以来,一年以来,不!一直以来,中国足球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只不过在2004年10月2日20时41分出现了史无前例的罢赛事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中国足球该遭报应了!

    所以,我根本不愿意去评判周伟新是否该判罚那个点球,你我这样凡夫俗子的R眼也无法从慢镜里分析出张帅的左手是否发力,我的意思是——从技术层面判断这样一起江湖恩怨对于中国足球毫无意义,张帅的左手摸了张扬的右胸,或者没摸,中国足球重要的不是〃摸了还是没摸〃——重要的是北京现代在国庆大节这样一个热烈的日子里作出一个非同寻常的举动,它直接用非理性举动表达了一个很理性的观点: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玩儿完了!在一场被蒸发掉12分28秒的比赛后完了!

    不破不立!如果说肇俊哲撕下臂上的小布条就像撕下辽足的底裤,“现代罢赛”就是抓烂中国联赛躯体上的脓疱。与其让脓疱在那里丢人现眼的摆着,不如“难言之隐,一抓了之”,完蛋就完蛋!中国足球之重症肌无力、之诡秘荒谬,只能用最暴力的方式“推倒重来”。

    如果说北京现代国安要为这样一个烁古震惊的行动负责的话,中国足协首先难辞其咎,这样一个晚清气节的机构(苗炜老师语),P股上必须痛挨板子,挨板子是轻的,前两天徐泽宪与我聊天时突然仰天长啸——“这样的足球搞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必须成立职业大联盟!”职业大联盟已不是新名词,但有关机构就是前进方向的最大障碍,保官、保钱、保面子,“政治足球”与“官吏足球”沆瀣一气,直接造就中国足球赛场上抽耳光、吐口水、摔袖标一幕幕闹剧。

    很多时候,希望是从毁灭开始的。

    我无意为北京国安作任何辩护,地球上有足球的地方只要你罢赛就要遭受0比3的处罚;但在北京国安没有按游戏规则出牌的疯狂举动中,我却嗅到一丝革命的气息——罢赛,这根竖起的中指比周宁的、比姜坤的、比杨璞的都要反叛都要直接都要具备颠覆性,这样肮脏的联赛已不是联赛,退也就退了。我并不认为北京现代在退场时有过什么革命的想法,我也并不认为北京国安在11年职业史中就那么干净,但宋江手刃阎婆惜、武松斗杀西门庆,来自内部的激烈争杀往往是革命的前奏。

    不要认为这是一起孤立的、偶然的事件,也不要从地方主义立场在网上狂吐口水,“现代罢赛”是一周来、一月来、一年来、一直以来中国足球各种纷杂势力积怨已久的总爆发,虽然“罢赛”本身不是革命,虽然姚健、杨璞也不是革命者,但就像几个走私的茶贩子酿成了“波士顿倾茶事件”,革命形成的被动力,看上去却有点流氓气。

    不破不立!深夜,杨祖武对我说了一句大实话:“投了那么多钱,但这个地方污七糟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回报,玩儿什么足球,回家睡觉去了!”这句话,击中了所有中国足球投资人经营者的心脏,问题的关键是,你真有种,就把球场上的冲动变为向体制发起的无畏冲锋,“让中国足球彻底有个纯洁的生存环境”(杨祖武语),如果国安真从一次违背伦常的事件中取得“牺牲我一个,幸福后来人”的效果,我就佩服它。

    作为专业记者和评论人,我好久没有看过一场完整的中超联赛了,这是一种透骨冰凉的悲哀。我觉得,中国足球有活下去的理由,但中国足球联赛却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大地震来临前夕,J飞狗跳、耗子搬家——因此,为了一个中国足球活下去的理由,请杀死现在的伪职业联赛——不破不立!正如崔健大哥暴烈的一嗓子,“让我死去以后从头再来!”

    粘撮雄狮牌胸毛

    什么是灾难?灾难就是同一时间被两把刀子抵住腹背:前一刀,国安罢赛;后一刀,国足兵败。

    什么是崩盘?崩盘就是徐明起事诸侯造反,向阎世铎谛造的神圣中超竖起中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个夜晚失败就让整个中国足球崩溃!我相信真有魔咒了,我相信老天真要处罚中国足球了,否则也不会鬼使神差地用10月14日这一天时间来考验中国足球的抗击打能力,否则也不会让这支刚刚得到亚洲杯亚军的球队去应验“5·19”魔咒———“得亚洲杯亚军即被淘汰出世界杯预选赛”,中国足球从不缺乏痛苦经历,但这样密集,这样疯狂,这样强暴,像原子弹爆炸一样的24小时还从未有过。

    乱了,天下真要大乱了!但乱世中,谁是真的硬汉?但阎世铎深夜在龙潭湖丙三号用国际长途对前线狂呼:“兄弟,给我顶住,顶住!”这让人感觉他像一条肾亏的硬汉。

    如果一定要很形象化地比喻这场战斗,那就是两条疲惫的汉子在拼血,互相盯着对手的动静,不敢轻易发招,让血从静脉管道一滴滴淌在地上……谁的血先流干,谁将输掉这场战斗。就在徐明石破天惊般地走进北京国安那幢大楼,准备以合纵联盟扩大革命之势时,中国足协却要扮猛装酷,却要在胸中一刀汩汩血流之时与敌手拼血——比谁血流得多,比谁血流得快,你狠,我比你酷。

    但革命不是冒充硬汉,不是斜戴约翰·韦恩的牛仔帽,不是手提三尖两刃刀,不是事*事儿的在胸口粘一撮雄狮牌胸毛,硬的谁不会,头顶上拍上一砖高呼“刀枪不入”然后血流满地不过是义和团的干活。我的担心:一向疲塌懦弱的中国足协要以“硬汉”代替“革命”,换言之以一次家规的肃整代替真正的中国足球秩序重整。在对国安斩杀的大背景下,换一个革命的概念以图:一,避开公众对国足出线渺茫的口诛笔伐;二,继续维系它封建家长式的行业权力。

    这很危险!北京国安违反基本竞赛规则应当严处是一回事,但以此为契机不破不立展开革命又是另一码事!中国足协最最偷换逻辑的一种舆论就是———把10月2日北京现代“罢风风波”具体化、技术化也就是说庸俗化———事实上中国足球的原罪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北京国安,不是某个点球某个裁判某个球员某个总经理,中国足球现在最最需要的就是借机来一场颠覆性的革命行动。如果说北京国安分量还嫌搀杂地方利益恩怨的话,那么中国国家队在科威特的惨败就足有分量推动这样一次革命,中国足球如果不换个活法,将在严正处理了北京国安后涌现出十个、二十个国安,在踢走了败军之将阿里·汉后将会衍生百个、千个阿里·汉。

    阎世铎在这场危机公关中较显示的强硬手段承蒙上峰夸赞,但我觉得阎世铎就像当年力挽狂澜的汉军绿营统领袁世凯,我要说的是——“硬汉”不是革命,“硬汉”只是一个利益集团对另一个利益集团权力上的优势———最最悲哀的事情是,中国足球在处理了一个北京国安后,在渡过了出线危机后,硬倒是硬了,就和厕所里的石头一样,但革命遥遥无期。

    不是所有灾难都会带来革命,但灾难可以催生革命———面对扑面而来的灾难,灾难之下的人们用何种姿态面对,才决定是否诞生一场革命。

    否则,我们在10月14日这一天经历的,不过是粘在胸膛上冒充硬汉的雄狮胸毛般的苦痛,哪里与革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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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就像中国式离婚

    钱钟书说:“夫妻吵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战争,就像一把剪子的两叶刀片,你看它们相互砍来杀去,但绝不会伤到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后竟相安无事。”

    我曾经认为革命就是神仙打架,但现在我觉得革命更像中国式离婚——中国足协和“改革派”们现在正是那把刀光闪闪的剪子,遥踞北京京城南城北的“龙潭路丙三号”和“知春路13号”,看上去是一对冤家掐到出火,其实今天已毫不相干。

    这就是中国国情,阎世铎们与徐明们感情已经破裂了,但在一场砸锅摔铁的撕打后,它已经陷入最庸俗的肥皂剧情,然后还要被迫同床异梦地住在中国足球同一屋檐下——然后在暗无天日的内耗中走向情感死寂。

    好一场政治的对练,“改革派”要求财务公开,中国足协不理不睬,“改革派”召开足球论坛会议,中国足协把邀请函当成手纸扔进纸篓——张曙光天天念叨着中国足协“行政不作为”,丙三号的驼鸟官员们听到后捂着嘴巴笑:“我偏不作为,急死你,憋死你,等死你丫的……”,

    看上去刀光剑影其实找不到对手,或者根本就没有对手,战争场面很有趣,练过某种上乘内功的中国足协任凭对手重拳出击,却能把攻势化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改革派”每一击都没有碰到反弹之力,连仿效堂·吉诃德大战风车的悲壮都没机会。

    在一个政治上早熟但法律上滞后的国度,不要以为“11·17惨败”会给那些正局级、副处级或者科级干部们带来即时冲击。这场战斗的输赢,绝不会因为“改革派”找来国际足联的援助或者司法渠道的救济而决分晓,最终只能等上面的指示,没有楼上咳嗽声,楼下砸烂锅碗瓢盆弄出人命也没用。

    所以我们还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一把剪刀在表演,“咔嚓咔嚓”但绝不相干。21日“改革派”又提议要“取消中超常委会”,又提议“政变”改革小组结构和议事程序, 又给总局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但据我估计,足协的同志们还是要对此大笑不止——大笑得以至于我们可以看见他们的胃。

    张曙光很搞笑,他说给总局的那封信将以“信访”的形式交到总局“信访办”,不行就告到法院,再不行就告到“中南海”…… “我只是想讨个说法”,秋菊风餐露宿,就是要为被踢伤“鸟蛋”的老公讨回说法,这场越来越毫不相干的战斗,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呢?

    想象这帮身家逾亿的商海在鳄混迹于信访群众人流中的样子,我真的很感慨:北京的冬天来了,风很大的……革命真像一场《中国式离婚》,都进入更年期了,很疲惫,很虚空,但了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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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才能活命(1)

    兼与楼世芳董路程建国商榷 2004年10月22日

    当龙来的时候,叶公害怕了;当革命来的时候,呼吁革命的人们却发抖了。

    我说的不是徐明、张海们,我说的是当革命不可避免地发生,并迅猛无掣地向保守的堡垒发起无情进攻时,一群平时悲戚于中国足球的穷途末路并狂呼“活不下去”的善良人们,这时候却站在了革命的对立面,以怀疑的目光、以冷嘲热讽的口气,以道德家的姿态抵住历史车轮,说:“要不得呀!不可以呀!要闹出乱子呀!”直至声嘶力竭地向主子大呼:“救命呀!”

    今天,一场挽救中国足球的革命行动却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最危险之处不在于我们要革命的对象——中国足协以及它陈腐的体制,而在于鲁迅先生在历史上曾指认过的那群“帮闲”,他们用貌似客观的调子,以冷枪和暗箭(舒桂林先生语),以革命的“血统论”“人格论”“私欲论”……等等诡异角度来有力地、理论化地帮衬中国足协以及它陈腐的体制——革命的过程总是这样荒诞滑稽,究其实质他们是害怕革命会革掉自己的利益。所以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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