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怎么这样!”钟涵炎皱眉,气恼地砰砰开始拍门,这可是昔昔的家,到底是谁把门反锁不让昔昔进去,太过分了!
下一刻门里响起脚步声音,接着门开了,陶为琳出现在门后,“涵炎,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妈这一点准备都没有。”
钟涵炎毕业后在g城工作,经过几年的辛苦闯荡总算升到了高位,人也益发忙碌,难得回来一趟,今天不打声招呼就回来陶为琳难免惊喜连连。
看看欣喜表情的陶为琳,再看看冻得鼻头通红,一声不响的钟未昔,钟涵炎眉头皱起来,“妈,你怎么在昔昔家?昔昔关在外面好半天了你知道吗?”
陶为琳双手抱住胸往门框上一靠,把嘴一撇,没看钟涵炎身后的钟未昔,“我睡着了。”
陶为琳脸上有睡痕,钟涵炎暂时相信,另一手拉着钟未昔让人进来,钟未昔没防备趔趄着一脚迈进门,陶为琳突然拦在面前,山一样的身体走动时把钟涵炎和钟未昔的脚步带到门外,反手把门砰一声拉上,然后说,“时候不早了,你回来得突然,家里没什么菜,我去邻里中心一趟,你赶紧回家。”
钟涵炎没管陶为琳话中的“你”而不是“你们”,直接把昔昔拉下楼,带回自己的家。
钟未昔被关在外面折腾了大半天,冻得手脚冰凉,钟涵炎一路进家门喉咙始终是哽咽的,鞋也顾不得换,地板上踩出一串大脚印,直接奔进屋开大暖气。
兄妹俩从小到大有说不完的话,小时候的钟未昔不卖任何人的帐,唯独在他面前是乖巧的,爱撒娇的小女孩,可事隔两年,他们之间变得陌生、尴尬。
钟涵炎心里一浪高过一浪的难受,这难受象是要把他活生生折磨至死,看她蓬头垢面,好象很久没有梳洗过,闷声把人推进浴室,回房间翻箱倒柜。
他对妹妹的愧疚很多,当初要不是他把黑司曜那小子带回家,或许不会有以后的牵连,更不会有那场牢狱之灾。
都是他不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他不是个好哥哥!
刚才牵她回来,心痛地留意到厚厚的羽绒服下捏到的是细如柴火的小胳膊,她瘦得厉害,瘦得只剩皮包骨,憔悴到让人揪心似的疼。
还有,走路时她的背颓废地弓着,脚步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朝气蓬勃,相反是那么迟笨、呆缓,简直象是提前步入老年。
钟博下班进家门便听到一阵不小的动静,好象是从儿子房间发出来的,人刚到房门口,看到衣着考究的钟涵炎在找什么,地上一大堆从衣柜里拽出来的衣物。
“涵炎,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涵炎找得专心致志,不说一句话,钟博走过去看儿子低眉垂眼的忧郁侧脸,不知怎么的发现刨着衣物的双臂在抖,落下的眼角藏着闪闪的水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今天两更,抱歉,明后两天又要出趟远门,回来会把落下的更新补上,此书持续求包养,求收藏中……另外,表霸王撒,冒个泡留个言……
正文 第12章 风波
钟涵炎终于在柜底找到那套黑色绒布连衣裙,连衣裙的胸口开满一圈用针勾的鹅黄色小花,下摆是a字型,肩部是宽带型的背带,这要搁在现在早就过时,可当时却是最时尚的款式。
找到连衣裙,又顺带找到叠在一起的黑色打底高领衫,钟涵炎举在眼前侧头发愣,钟博在边上有些难以理解儿子的怪异举动,看着看着,他对这件连衣裙有了点印象,好象这是钟未昔那丫头的。这兄妹俩的感情从小就好,为了这件连衣裙当年还闹出个不小的风波。
“涵炎,你在干什么?”
钟涵炎眨眨眼,这才抬头留意到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埋头胡乱把眼角的泪抹去,吸吸鼻子回身往外走,“没什么……”
钟博跟在后面,盯着儿子仍在颤抖的肩膀,心知儿子又想起了钟未昔那丫头,沉着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天通话你不是说要过年才有空休假的吗?难不成你专程请假……”
钟涵炎走到一半陡然回身,眼睛里透着红,“昔昔出狱,我回来看看妹妹,是不是不行?”
躲闪着儿子责备的眼神,钟博为难地唉声叹气,“未昔丫头出狱那天我是没去接人,可是我也没闲着,最近油价疯涨,很难请到假。”
钟博是名出租车司机,一年四季双班倒,家里里里外外多是妻子陶为琳一把手在抓,不过钟博说的理由并不能成立,相反显得苍白无力。其实钟涵炎心里明白,这个家是母亲在做主,母亲讨厌昔昔,自从昔昔被判刑后严令禁止他们父子去探监。
在儿子直勾勾的眼神下,钟博勉强挤出笑问,“等吃过晚饭咱们一块去看未昔,两年没见,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钟涵炎没有再理会父亲,大步越过客厅,轻敲浴室的门,敲了两下门拉出一条缝,把衣服一骨脑塞进去,不理会钟博惊愕的目光拉上门,去玄关换鞋。
在这当儿陶为琳回来了,手里提得满当当的,看来买了不少菜,进门就朝钟博瞪眼嚷嚷,“还站着干什么?帮我拿进去呀!”又看到弯腰在换鞋的钟涵炎,嘴里热乎地叫着,“涵炎,饿了吧?茶几上有饼干糖果,你先垫垫肚子,一会就开饭。”
钟涵炎没吱声,加快换鞋的速度,直起腰时一脸的严肃,“妈,我把昔昔带回来了,不管她是我堂妹还是亲妹妹,总之我希望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静谧的空气在晚饭桌上流动着,客厅与餐厅相连,电视里热闹的声音也无法打破这僵滞的气氛。
陶为琳一个劲夹菜给钟涵炎,对来做客的钟未昔视而不见,甚至时不时递往那方向递过去几个冷眼。
钟涵炎坐在旁边没动过筷子,拿眼看着钟未昔的一举一动,他看着钟未昔把干瘦的脸整个埋在碗里,缓慢而小口地吞着白米饭,吃得那么专注,小心翼翼,好象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下面会讲讲未昔和曜是怎么样认识滴!
正文 第13章 犯罪感
“不要光顾吃饭,吃菜!”钟涵炎几乎是哽咽着夹了一大筷菜搁在钟未昔的饭碗里。
钟涵炎并不知道钟未昔一个多星期没有吃过米饭,碗里突如其来的几块香喷喷的烤鸭没有提起钟未昔太大的兴趣,白白的米饭松软无比,咀嚼后在嘴里留下甘甜,在钟未昔的眼中这一碗米饭远比这满桌的菜都要来得吸引人。
钟涵炎始终在看钟未昔,又夹了一些菜添过去,自己面前的饭菜未曾动过。
儿子不吃饭,陶为琳心疼,又碍于儿子之前的警告,只得压着火出声,“未昔呀,你看你堂哥多心疼你,一听说你被放出来了,立马向公司请假,专程回来看你,这么多的饭菜我准备了一个多小时他连一口都没尝,光陪你了。”
挑着米饭的筷子一顿,钟未昔忽然听见陶为琳别有深意的声音脸上闪过错愕之色,然这错愕也就一瞬之间,她脸上又变为枯井,犹豫着把筷子上的白米饭放进碗里,迟缓地伸向了堆在碗里没动过筷的菜上,又慢慢送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咀嚼着。
陶为琳乘势说,“涵炎,你看未昔都吃饭了,你也吃啊,菜凉了可不好吃。”
看着妹妹肯吃菜,钟涵炎心情稍微好一些,端起碗开始吃起来。
饭后钟涵炎强行把钟未昔留下来,将电视打开来,昏暗的客厅里只有屏幕发出来的亮光,画面跳动中明明暗暗,照在两张不同的脸上。
钟未昔坐在沙发上看得认真,钟涵炎坐在那里陪着她看,过了一会据观察她根本没有看,而是在发呆,盯着屏幕的目光发直,木木的象座雕塑。
那件黑色绒连衣裙穿在她身上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可这却恰恰令他鼻尖泛酸,胸中的难受一发不可收拾,因为这连衣裙她十三岁穿的正合身,如今她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骨架各方面早就长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下的,可她却偏偏穿下了,足可见她瘦得有多厉害。
心里的犯罪感一阵强过一阵,快要把他整个人淹没,钟涵炎不敢拿正眼去看钟未昔,于是这一大一小坐在电视前看电视,可谁也没有真正在看。
深夜,钟涵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他把房间让给钟未昔睡,自己睡沙发。陶为琳颇有微词,唠唠叨叨抱来被子,最后也就随儿子去了。
头恍惚着疼,脑海里反复在回放着瘦削到没人形的钟未昔,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黑司曜,以及那时候的小昔昔。
与此同时,睡在钟涵炎房间里的钟未昔却截然相反,她睡得格外安稳、香甜,这是她两年来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
她从未做过梦,哪怕被送进监狱也从来没做过,这一晚她却做了个梦,梦里不悲伤,不寒冷,不痛苦,不委屈,因为……有哥哥。
昔昔喜欢哥哥。
昔昔依赖哥哥。
有哥哥的地方昔昔就觉得温暖、安全。
想看看小时候的黑司曜不?
嗯(摸下巴)……是个酷酷的小帅哥?还是打小就是个小毒物、小冰山咩?
嗯(又摸下巴)……应该是后者,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此书名撒——冷枭,你好毒毒毒毒毒……
嗯(重复摸下巴)……且看他怎么毒……怎么个毒法……
正文 第14章 狼外婆
故事起缘于一个十几年前,钟未昔和姐姐钟未染是对双胞胎,参加学校举行的儿童节联欢会,跳了一段印度舞。
伴随一声异域风情的音乐蓦然响起,台下的校领导、学生以及家长代表纷纷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款款从舞台一侧踩着音乐上来的一群天竺少女。
额间的朱点,大而灵动的双眼,衬着轻盈曼妙的印度莎丽,半是遮掩半是敞露,隐隐绰绰的身姿美感立生,自然交融出一段浮想联翩的天竺风韵。
别看姐妹俩才上小学,可无论从外形还是动作都跳得极富神韵。
儿童节联欢会向来是儿歌满天飞,这一新节日令人耳目一新,惊艳四座,一段舞蹈中台下霹雳啪啦的掌声就没停止过。
台下,钟涵炎巴掌拍到疼,扭头对从后面挤上来,之前在墙下当R垫的矮个男生说,“勺子,带路!”
被叫做“勺子”的男生剪了个刺头,晃着脑袋,带着钟涵炎绕过舞蹈老师的视线,奔到后台找到了钟未染姐妹。后台挤满了参加完节目的同学,乘老师分神的空档叽叽喳喳推搡着,打闹着,刚好给两姐妹做了掩护。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齐声叫钟涵炎一声‘哥’,随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无论是身形、相貌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就连亲生父母钟柏龙夫妇有时候也难以一下子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钟涵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分不出来,推了推沉默的黑司曜,又朝姐妹俩努努嘴,幸灾乐祸的口气,“猜呀!”
眼前的两个女孩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象是另一个的复制品,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氤氲的眸底充斥着玩味,黑司曜努唇指向右手边,再指向左手边,“这是姐姐,这是妹妹。”
钟涵炎分不清黑司曜说的是对是错,正准备向姐妹俩求证,左手边的女孩按捺不住了,一下子跑过来,“哥。”
热乎乎,圆滚滚的小家伙用粉藕一样的嫩胳膊往自己腿上一抱,钟涵炎就认出来了,这是昔昔。黑司曜那小子猜得不错。他这个当了十几年的哥哥都认不出来,那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乘老师在后台忙着催下一节目的小朋友上场,钟涵炎带着两个妹妹溜出了会堂,去看录像。
钟涵炎背上钟未染,朝一边靠在电线杆上的黑司曜撇嘴,“没时间了,快背上昔昔。”
黑司曜可不想背人,平常他最怕碰到这种小女孩,一不顺心就爱哭鼻子,他可没那闲心哄个丫头片子。
时间不早了,去晚了被别的孩子占了好位置可就什么也看不到,钟涵炎回头对钟未昔放软了声音,“昔昔,这是曜哥哥,让他背你好不好?乖哦,听话。”
钟未昔并不认识黑司曜,何况这个大哥哥一脸寒霜的表情让她害怕,揪住钟涵炎的衣角不放,整个小身子直往后缩。
时间快来不及了,钟涵炎催促着黑司曜,“赶紧的呀!”
来之前,钟涵炎和黑司曜打赌,黑司曜分不出来双胞胎姐妹,黑司曜不屑一顾,于是两个人商量赌输的一方请客看录像,结果钟涵炎输了,今天他得请客。看录像一个人两毛,兜里有爸早上给他买作文书的一块钱,算上勺子,五个人刚刚好。
钟未昔一向最听哥哥的话,只好嘟着小嘴慢慢爬上黑司曜的背,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哥哥背姐姐,小嘴翘得老高。好久没有看到哥哥,昔昔好想哥哥,哥哥一直是背昔昔的,为什么今天哥哥不背昔昔啊?
黑司曜平日里哪背过人,生怕背上软软的小身子一不留神滑下去,步伐便慢了不少,没一会就落在钟涵炎后面几十步远,偏偏那钟涵炎还边加快步子边心急如麻地催:“快点!快点!你怎么比蜗牛还慢?”
要不是这背上的丫头片子,我早跑到你前面去了,用得着你催吗?
黑司曜不耐烦地翻翻眼,走了一段路发现背上凉凉的,这才发现钟未昔小朋友趴在他背上一顿一顿地抽噎,心里一阵烦躁,回头口气便不善,“哭什么?再哭把你扔到草丛里去!”
通往农具厂的路十分荒凉,路两边的荒草有一人多高,整条路上只有他们几个,前前后后不见一个人影,加上走的这条泥路坑洼,风吹动高大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Y森诡异。
小时候妈妈总讲狼外婆吃小孩子的故事,在钟未昔的印象里狼外婆是躲在草丛里的,会突然跳出来一口吃掉小朋友,此时小丫头被一吓,由刚才的小哭变为哇一声大哭。
正文 第15章 结仇
这个哥哥好凶,不单凶,还要把她扔给狼外婆!
这个哥哥一定是狼外婆变的,专门来吃小孩,专门来吃她的。呜呜呜……
黑司曜起先不想管,黑着脸继续往前走,可小丫头越哭越大声,弄得耳朵里嗡嗡地疼,一时不知道怎么哄,只得把人放下来。
小丫头越哭越伤心。
他用两只手的手指塞住耳朵,退后一步,心里骂了一声,麻烦精!
以为小丫头哭累了就停,哪曾想愈演愈烈,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黑司曜被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偏偏又手足无措,家里可没有这么一个爱哭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许哭,丫头。”他压低声音开了口,警告着,“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草丛里去!下面有条河,里面有专门吃小孩儿的鳄鱼!”
殊不知他这么一吓,钟未昔根本没停下来,两只小胖手揉着眼睛哭啊哭。鳄鱼是什么她不怎么明白,反正草丛里有狼外婆,会吃小孩子,她会被吃掉的。呜呜呜,哥哥,你在哪儿?快来救昔昔……
小女孩就是个麻烦精,动不动哭鼻子,少年的耐心已经被彻底磨光了,一个大步子过去把人一提,真的往草丛里一扔,哭吧,哭吧,喜欢哭是吧,让你哭个够!看你能哭多久!
钟涵炎火急炎燎地赶着去看录像,听到这里停下赶路的脚步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那一大一小的影子,把钟未染往地上一放,拔腿就跑。
这头黑司曜和钟未昔所在的位置刚好是泥路的拐角处,钟未昔小朋友哭着哭着感觉到脚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游走,下一秒只感觉到小腿上一阵刺疼,突然呻-吟着蹲下身去。
哭声陡然停止,耳朵里传来可疑的沙沙声,黑司曜俊逸的脸色一变,大步过去一把抱起小丫头,只见小胖腿肚上赫然有几个血D,糟了,是蛇。
之后的事情钟未昔小朋友记不清了,她只知道醒过来躺在医院,哥哥守在旁边,他看上去鼻青脸肿,身后的墙上靠着欺负她的那个坏哥哥,他看起来也怪怪的,半张脸肿得老高。是不是被毛毛虫咬的?
“谢天谢地,昔昔,你醒了。”钟涵炎狂喜般松一口气,笑的时候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看上去别扭极了。
钟未昔不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不远处的黑司曜,小脸灰白。
钟涵炎注意到妹妹眼睛里的惊恐,好象又要哭了,忙摸摸妹妹的头,“昔昔不要怕,曜哥哥欺负昔昔是不是?哥已经教训他了,昔昔不怕啊!”
被小丫头盯得到满心不悦,黑司曜冷冷撇了钟未昔一眼,蓝眸不禁微微眯了起来,闪烁着某种骇人的蓝色幽光。
钟未昔小朋友突然发觉眼前这个哥哥的眼睛好可怕,会发光,是绿色的,妈妈说过这是狼外婆的眼睛,原来……他真的是狼外婆变的。
下一刻,空旷的医院里猛地传来小女孩尖利的哭声,响彻耳膜。
呃,请个假,明天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来不及更新,不过如果有时间会争取早点回来,尽量更新,后天会补上落下的,抱歉啦!!
正文 第16章 噩梦
那条咬昔昔的蛇没毒,钟未昔小朋友没什么大碍,何况钟涵炎后来给妹妹出头,和黑司曜打了一架,按说这事应该过去了。可钟未昔小朋友自此象是留下心结似的,闷闷不乐,有好一阵子不爱说话。
一年后,钟涵炎和黑司曜双双升入高中,钟未昔上五年级,功课远没有姐姐好。她想明年考哥上过的初中,这个信念支撑着她开始发奋读书。成绩渐渐追上了钟未染,甚至有些难题她问姐姐,姐姐也不会做。
这天周末钟涵炎即将从学校回来,钟未昔背着书包早早去他家小区门口等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婶婶陶为琳不太喜欢她,她守在这里一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哥哥,二来可以避开婶婶。
“哥……”远远的她看到钟涵炎从车上下来,兴奋地奔过去,脚步跑到一半就惊惶失措,没了力气,她怎么也没想到哥会和那个坏哥哥一块儿下车。
“昔昔。”钟涵炎走到妹妹面前,高兴地摸摸她的头,发现她的个子比上次见到高了不少。
钟未昔垂下小脑袋,手指揪拧住两条书包带,很小声叫了一声,“哥。”
自那事之后她半夜经常做噩梦,吓得抱着曾被蛇咬过的小腿醒过来,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到睡着。自此,黑司曜这三个字印在她幼小的心灵上,变成了她的噩梦。
经历过高一开学前的军训磨练,黑司曜看上去皮肤黑了,原来挺拔的身材不禁壮了许多,站在面前象堵大山。
陡然见到,钟未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恐惧又涌上来,小脸变得惨白。
一段时间不见小丫头片子长高了,变了不少,圆圆的脸蛋粉嘟嘟的,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眉眼间也长开了,就算不说话,往这里一站也格外惹人注目。
黑司曜低眼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一下到自己腰际的小身影,把拎在手里的背包甩到肩上,对一旁的钟涵炎淡淡地说,“我走了。”然后朝马路对面来接他的车走去。
“急什么。”钟涵炎一把拉住黑司曜,“说好了今天去你家做作业,我带上我妹妹。”
钟未昔一听急了,禁不住跺脚,“哥……”
钟涵炎坚定地牵住妹妹的手,眼睛里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神采,“昔昔,哥哥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在曜哥哥的班上,他们班上是全年级中的快班,就是最好的班,哥哥想考到她班上去,可是哥哥的成绩不够。学校下周有个升班考试,只要哥能考个好成绩,就可以和她在一起。这个星期哥哥想让曜哥哥帮着补课,你会支持哥哥的对不对?”
钟未昔并不太懂哥哥说的意思,不过她听懂了一点哥哥,想考上黑司曜所在的班。
哥哥上初中时就爱和黑司曜还有勺子哥混在一块儿,人称‘三剑客’,上高中后才分开,一旦哥哥又和黑司曜在同一班,这就意味着以后她会时常见到欺负过她的‘狼外婆’。
55555,抱歉,周末不得不去无锡办点事,停更两天,周一尽量多补上!!
正文 第17章 烫伤
虽是这么想,最终钟未昔小朋友仍是妥协了,她从哥哥兴奋的眼神中懵懂地明白,谁也不能阻止哥哥的这个决定,就连她也不能。
黑司曜的家住在城中,想象不到的是一座很大的两层楼房,他们来时坐的车应该也是黑司曜的吧,家里还有一大群保姆,他们坐下后有热热的,香香的茶送上来。
钟涵炎在旁边介绍,这是奶茶,原材料从台湾那里过来。看样子哥哥来过不止一次,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奶茶是什么,她没吃过,闻起来好香,钟未昔小朋友很好奇,暂时忘记了这在谁家,捧起来喝了一口,眼前突然闪过一双幽蓝的眸,吓得手一哆嗦,奶茶全部倒在了腿上。
钟涵炎赶紧去找药箱,嘴里对黑司曜说着,“快,把我妹妹裤子脱了,看看烫伤了没有,伤了的话得赶紧送医院……”
钟未昔小朋友犹如被雷霹中般吓得呆若木J,耳边传来揶揄的声音,“你确定?她可不小了,我又是男生,你就不怕以后在她心里留下Y影?”
明明记得药箱放在柜里右下角的位置,越急越是找不到,钟涵炎在柜子里拼命翻找,听到这里忍不住暴粗话,“你他妈的怎么婆婆妈妈的?什么不小?她才11岁,小P孩一个。她是我妹妹,也是你的妹妹,他妈的你赶紧动手,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绝交!”
不……不要……
钟未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涌上来,不善于表达的她使劲摇头,可是哥哥看不见,高大Y森的身影在缓缓欺近,小小的身子瑟缩进沙发里,一阵陌生的冷冽气息笼罩而下。
他的靠近让她害怕,让她发抖,钟未昔小朋友想跑,可他高大的身形如山一样压下来,目光与小小的她直视。
他眼中的警告太明显,脸上充满了威胁,似乎在说如果她动一下,他又会象上次一样把她扔出去,扔到危险的地方去,让狼外婆咬她的腿(昔昔小朋友一直坚信她的腿是躲在草丛里的狼外婆咬的)。
“别动!”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抓扣住她小小的肩膀,刚才和哥哥笑着说话是装的吧,他好可怕!装得好象,他明明就是狼外婆变的!
然后,她不敢说话,想跑的勇气被他这句给打走了,眼睛里冲出泪水,泪光中她的两条裤子被扒下去,双腿上的一阵凉意使她缩了一下,那在她赤-L的腿上游走的目光令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钟未昔小朋友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哥哥为什么要让坏哥哥脱她裤子?
三年级下学期有个大年级的男生把她和姐姐拦在上学的路上,脱掉了姐姐的裙子,然后又要脱她的,刚好哥哥来了,打跑了男生,她看姐姐光光的站在那里,哭得好伤心。
哥哥很不高兴地对她说,以后谁脱她的衣服就是欺负人,她就要和欺负她的男生拼命,现在哥哥为什么要坏哥哥这样欺负昔昔?呜呜呜……
耳朵里充斥着小丫头片子委屈的哭声,活象刚刚遭受过他的非礼。真他妈见鬼!她要不是涵炎那小子的什么堂妹,他早把她扔到门外去。黑司曜忍着胸中翻滚的不耐,蹲下身,翻看两份条小粉腿,检查过后说,“只有左大腿有一小块红了,右边没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擦点药膏就可以了。”
正文 第18章 欺负
昔昔没事就好,钟涵炎舒了口气,“再看看她的上身,说不定上身烫伤了呢?”
不……
钟未昔小朋友想躲开,小身子害怕地往旁边缩。黑司曜紧紧地盯着她,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不然的话……”
于是,上衣在他的这句警告中也被无情地一一脱掉了,可怜兮兮的钟未昔小朋友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上的红领巾和小内-裤,顿时感觉难堪而屈辱,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他拧起眉,冷冷地哼了一声,嗓音Y沉得吓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钟未昔小朋友心里发紧,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垂下小脑袋,只剩下大哭过后止不住的抽噎声。
“昔昔乖啊,不哭……”钟涵炎还在翻找,宝贝妹妹的哭声他不是没听到,只以为是烫伤后疼哭的,所以没在意一大一小的状况,而是益发疯狂地找药箱,“他妈的,你家药箱到底放在什么鬼地方……”
他的话起到了效果,烦人的丫头终于不再哭闹,黑司曜缓缓直起身子扭过头,“在右边第三个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
钟涵炎几乎是弹起来,冲向那个抽屉,抱怨道,“妈的,换了地方你不早说!”
黑司曜缓缓退到原来坐的沙发上去,轻描淡写地回答,“一直是管家在弄,我也是刚刚想起来。”
倒也是,这大少爷到哪都有一帮人跟前跟后的服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个小小的药箱记不起来也正常。
钟涵炎这么一想,很快抱着药箱向沙发上的妹妹冲过去,“昔昔不哭,不哭啊,哥哥来了!”
钟未昔小朋友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到来而松一口气,相反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凶狠的黑司曜,小脑袋埋得低低的,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黑司曜家的药箱里的药全是进口货,上面一律是英文,钟涵炎一时不知道哪个是治烫伤的药。
黑司曜走过来,从一堆药中挑出了一支药膏,“涂在伤口上会减轻烧灼感。”
如黑司曜所说,药膏涂上去清清凉凉的,的确让烫伤的部位舒缓了不少,然而却没能消除钟未昔小朋友心中对他的恐惧。
钟未昔小朋友不自觉地往沙发角落里缩,钟涵炎擦完妹妹脸上的泪,转过身去拧药膏盖,又对黑司曜说,“帮个忙,帮我妹妹把衣服穿上。”
“哥,我不要他……”钟未昔拼命摇小脑袋,小声抗议,刚才的恐吓已经让她更加害怕黑司曜。
“傻妹妹,曜哥哥帮你穿一样的,你看哥要把这个弄好,乖啊,哥哥马上来,先让曜哥哥帮你……”钟涵炎专注于手上的药膏,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药膏怎么也盖不上,虽说他和黑司曜是铁哥们,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又是稀罕的洋货,用完了放好这是基本礼貌,这可是当警察的爸爸一直教他的。
终于钟涵炎把药膏盖好,合上药箱,又兀自跑去洗手。
钟未昔爬下沙发想要跟上哥哥,被一双铁臂给拦下来,“跑哪儿去?”
“我要NN。”钟未昔小朋友小嘴开始扁起来,快要哭了。
“等会再去!”挥手让保姆出去。
他为什么要保姆阿姨出去?钟未昔哆嗦了一下,害怕和他独处,开始有了哭腔,“我……要NN。”
“那就N在裤子里!”他的口气不悦,不自觉声音就大了,听在耳朵里极有威慑力。
想不到哇想不到,俺们的小毒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欺负小昔昔……
正文 第19章 进步
钟未昔眼中惊恐地聚起泪水,快速蹬着小腿缩回沙发,倍感无措,她讨厌他,好讨厌!被他凶怕了,又不敢哭,眼泪到了眼睛里强忍住了。
钟涵炎回来钟未昔小朋友身上的小衣小裤全部穿好了,跑过去心疼地抱起抽噎的妹妹放到腿上,朝对面的黑司曜说,“谢了!”
黑司曜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扬了扬眉眼,“谢什么,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他是装的,哥哥,他是装的,他对昔昔好凶!
躲在哥哥怀里,钟未昔把头深深埋下去,身体阵阵发凉,刚刚的情景一次次印在脑海里,那凶恶的口气和眼神在耳朵里扩大、回响。
不敢看哥哥,不敢看另一张恶魔的脸,小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小身子抖个不停,钟涵炎发现妹妹的不对劲,询问,她不肯说话,象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再询问她还是不肯说,只一味摇小脑袋。
粗线条的钟涵炎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当是妹妹胆小,又被奶茶烫伤给吓的,没有再深究。
然而,打这之后很久的一天他猛然发现平时爱哭鼻子的妹妹变了,惹了事不管大伯怎么打,她就是不哭。不仅不爱哭鼻子,昔昔成绩进步还很大,小升初比未染考得还要好,考了全年级第三名。
而他,也如愿以偿,在黑司曜的恶补下顺利考进快班,和他暗恋很久的女孩做了同班同学。
十几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钟涵炎打了J血一样一连写了十几封R麻情书悄悄塞在女孩的书包里、每门功课的课本里,均石沉大海,心情不勉沮丧,有时候忍不住会向黑司曜吐苦水。
这时候的钟未昔升入初中,她走在哥哥曾走过的校园,读着哥哥曾读过的书本,听着给哥哥上过课的老师的课,甚至她坐的位置与哥哥曾坐过的课桌只有一排远。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尽管哥哥远在另一个校园,他们只能在每个月学校放假的三天见面,她的内心却十分满足。
王阿姨家上初一的女儿张小露和钟未染姐妹在同一个班,最近张小露收到从国外寄来的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一件浅绿色的昵大衣。
穿到学校引来很多女同学的围观,有女同学想摸,张小露立马护住自己,骄傲得象只孔雀,“这可不行,这是我爸爸从国外给我寄过来的,可贵了,谁能赔起?”言下之意,别说这几个女同学了,就是全班全年级的女同学也赔不起。
都是些小孩子,被拒绝后也没多往心里去,眼睛里的羡慕倒是有增无减,可有一个同学却悄悄记在心里。
静谧的午后。
钟未染是个乖宝宝,象往常一样一回到家便埋头做作业,此刻一点没受妹妹和妈妈的打扰,做数学题十分专注。
十几分钟后,家里大门响起声音,说明钟柏龙回来了,郑瑛从女儿房里迎出去。
妈妈离开时关上的门阻隔了一些外面的声音,钟未昔坐在床沿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来,一头倒到床上,想起自己的心事。
进入高三的哥哥两个月才放假回来一次,她期盼了好久,想见哥哥的计划被黑司曜这么一闹,早就错过了机会,看来只能明天去找哥哥。
正文 第20章 替罪羊
身上的伤隐隐的疼,远不及没见到哥哥的失望来得大,钟未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外面天色暗下去,夜晚来临,听到外面爸爸妈妈的交谈声突然间变得大起来。
“小小年纪就懂得和人攀比,虚荣心这么重,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这是爸爸暴怒的声音,钟未昔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小她就是在这个声音中长大的,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事。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房间一角趴在书桌上认真做作业的姐姐,台灯的光柔和地照在姐姐身上宁静而平和。
“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
钟柏龙冲了进来,钟未染回过头,娇气地皱起眉毛,“爸,你干什么呀?我在做作业呢,不要打扰我!”
“爸爸知道,爸爸有事和你妹妹说,未染你继续做你的作业。”钟柏龙盛怒的目光到了大女儿身上变得和缓起来,再往小女儿身上一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跑过去把小女儿拎了出去,当然还不忘帮大女儿把门轻轻带上。
钟未昔被扔到了客厅中央,郑瑛拼命在朝小女儿使眼色,钟柏龙指着妻子说,“你不许出声,到房间里去!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霸王。”
“老钟,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王姐看错了,不是我们家昔昔,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受了伤,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王阿姨家院子去绞人家什么衣服……”
“怎么不能?”钟柏龙把眼一瞪,上下打量着钟未昔,手指钟未昔的鼻尖,“你说,今天你有没有偷跑到王阿姨家的院子里去?有没有把王阿姨的女儿张小露的大衣绞坏?有没有?说!”
钟未昔当然是摇头。她想见哥哥还来不及,才不会干那种事……
“我让你嘴犟!”一个耳光甩过来,只见小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飘落在地,钟柏龙气哼哼地说,“我在楼下遇到上楼的王阿姨,人家都告上门来了,说有人看到你从她家院子里偷偷出来,手里拿着小剪子,晒在院子里的昵大衣被绞成了一片一片的。你这身上的伤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摔的吧?该!你说,人家王阿姨和张小露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下狠手?啊?人证物证俱在,今天你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摔在地上的小身体倏地绷紧,委屈在胸口郁结,钟未昔咬紧小牙关,摇摇头趴在地上不吭一声。
郑瑛心疼女儿,跑过来,改变了主意,“昔昔,听妈妈的话,赶紧承认吧,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不说是吗?行,你嘴犟,我让你嘴犟!”钟柏为怒气冲天,举目四处在找木G,“小畜生,尽干缺德事!迟早是一祸害……”
郑瑛抱住钟未昔,哭着说,“你爸要打你,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会吃苦的。昔昔,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说她知道是姐姐干的吗?从小到大,姐姐悄悄做的那些事到最后都是算在她头上,就因为她和姐姐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姐姐优秀,讨人喜欢,所有人都以为姐姐乖巧,不会做坏事。所有坏事都应该是她干的。
“我没做过!”钟未昔低下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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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大姑娘
这件事的结果是,钟未昔被钟柏龙拉过去对着小P股狠揍了一顿,在郑瑛的苦苦哀求下才被释开,而钟未昔忍着疼,从头到尾没吭一声,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所有的伤加在一起使钟未昔要在床上趴好几天,钟柏龙只好带着郑瑛到王阿姨家登门道歉,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把人衣服钱赔了了事。
周日全家去叔叔家吃饭,本来她想坚持去的,可是P股不急气,一动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家,作业做完了没什么事,把书包拿过来,里面有她的剪纸。
剪纸是小时候哥哥教她的,她一学就会,没人玩的时候就爱剪这个。上次把她剪着玩的新样式——一对蝴蝶拿给哥哥看,哥哥看后惊奇不已,让她以后有新的作品一定要送给他收藏呢。
一下课别的同学忙着追星,哼唱港台歌曲,她就剪纸,这是她快乐的寄托。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剪了十张不一样的新图案,想送给哥哥,听听他的赞扬,想不到最后交不到哥哥手上。
房间被推开了,是钟涵炎。
钟未昔惊喜地看着门口,“哥……”
看着她护住P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