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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姐。”在黑司曜出现在家里钟未昔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回答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两个房间来回搬,眼睛不敢看客厅,只盯着手里抱的东西或是地面,因为黑司曜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直勾勾地看着来回走动的小身影。
一个多月不见,她的头发长了,绑在两侧,别有一番居家的清纯与自然,脸比以前瘦了一些,精神头倒足。
如果走路的时候不要总低着头,平视可能会更好。
黑司曜脑子里天马行空地乱想,有人站到他面前,是钟未染。
“我爸不让我打电话,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
面前是一张一模一样的小脸,衣服相同,发型却不同,眼中的光彩也不一样,一个柔弱,惹人怜惜,一个闪着狡黠的光。
“不借!”他冷漠地吐出,然后不看钟未染,仍盯着搬东西的钟未昔。
“小气鬼!”钟未染很少被人拒绝,气得跺脚,“不就是一只破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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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死心
“要发大小姐脾气到钟警官面前发去,少在我眼前晃!”
黑司曜没理跳脚的钟未染,手机里有重要的通讯录,平常没事他们从不联系,万一被钟未染乱按了哪个号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你、你……”钟未染气得脸发白,好你个姓黑的,我可是这个家的小主人,你这个客人也太不懂礼了吧,还要在我家住几天,就敢这么给我撂脸色。累
“爸……”钟未染冲到厨房告状去了,可没一会儿被钟柏龙给哄了出来,塞给钟未染几十块钱,“去叫你妹妹买口平底锅回来,家里不够用。”
“家里不是有锅的吗?”
钟柏龙把菜往油锅里倒,好象没听到女儿的问题,嘴里直说,“快去,爸爸等着用。”
钟未昔听到姐姐传的话,一下子知道为什么家里没锅,上次她去买酸菜鱼的锅还在佟冠楠那里呢。这是她的错,钟未昔马上拿了钱要出去,这时候钟柏龙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厨房里伸出头来,“未染,跟你妹妹一起去。”
钟未染噘着小嘴不情不愿地跟在妹妹后面下楼,让未昔买口锅爸爸还要她盯着,讨厌!
按照记忆中的模样,钟未昔穿过马路到对面的超市去挑了和原来差不多样式的锅,钟未染才没兴趣看厨具,一进来就没影了,这会儿正抱了满怀的零食跑过来,“未昔,你快点儿,一起结帐。”闷
无奈地看着山一样的零食快要没过姐姐的下巴,钟未昔付好钱,走出去的时候差点和人撞上,心里埋怨自己,钟未昔你不小了,走路怎么还莽莽撞撞的。
那快要撞到的几个人没走,“嘿嘿,大嫂,是我。”
钟未昔已经知道是谁,没抬头,就着地上的那几双脚,找了一个空隙跑开了。
“哎,你们是谁呀你们?”钟未染还没走,被“一字眉”几个人拦住。
“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啊,哪个是大嫂?”
“一字眉”身边叼着烟的一小光头困惑了,看看钟未昔的背影,又看看眼前的钟未染,“奇了怪了,两个大嫂,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他妈做什么梦,醒着呢,黑子哥说大嫂有个双胞胎姐姐,这个说话这么凶,怎么能是我们温柔的大嫂呢。“
小光头手指着跑开的钟未昔,“那是大嫂,大嫂跑了……”
“慌什么?”“一字眉”不慌不忙指着钟未染,“她姐姐在我们这里,大嫂马上就回来,不信你等着瞧。”
小光头很快发现“一字眉”说对了。
跑出老远的钟未昔见姐姐没跟上来,寻过来了,“你们、你们把我姐姐放了。”
“大嫂,您放心,我们没有为难您的姐姐。”“一字眉”这时候还不忘跟兄弟们卖弄他的一点小聪明,“我说的没错吧,这是姐姐。”
“快把我放了听到没有?我爸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一会我爸发现我们没回家,会来抓你们,把你们一个个全抓去吃牢饭。”钟未染处于劣势,嘴里可不饶人。
知道这不是大嫂,小光头带着旁边几个小混混帮作害怕的样子作弄地笑着,“哎哟,我们好怕,好怕!不如等我们把你抓走,玩上几天,再让你爸来抓我们。”
钟未染这才知道害怕,后退,身后却是超市门口的死角,“你们……你们……”
“好了,好了,光头,你他妈的没事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嫂的姐姐,对人家客气点。”
小光头和几个小混混向后退了几步,歪着身晃腿看着他们。
“大嫂,大哥让我们给您带个话,明天他生日,邀请您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明天下午三点大哥会派车在上次的巷子接您。”
佟冠楠的生日关她什么事,钟未昔摇头,“我不去。”跑上去拉起姐姐,“姐,我们回家。”
“一字眉”怎么肯死心,上次大哥说是他犯了错,黑子哥还踹了他一脚,可后来他就升了官,帮着楠哥管夜总会,现在在里面大小也算个保安处的经理。
今天大哥又把他叫过来,要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请大嫂明天参加生日聚会,帮里几百个兄弟,别人不挑,大哥偏偏挑他,这是大哥看得起他,他可不能让大哥失望。
“嘿嘿,大嫂,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就是个跑腿的,明天要是您不去,别怪兄弟为自保不客气,大嫂我们是不敢动您,可您还有个姐姐不是?我们都是粗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把您姐姐给弄的缺胳膊少腿的,你说多不合适?”“一字眉”YY的目光投在钟未染的身上,钟未染已经不再趾高气昂了,缩在妹妹身后。
钟未昔耳边嗡了一声,一头冷汗,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姐姐如果受她的牵连,咬起唇,不敢往下想。
“知道了。”她只能这么说,暂时能过关。
临走前,钟未染还被小光头吓了一下,小光头恶狠狠地说,“别回家跟你爹乱说,今天的事要是你讲了,被你当警察的爹知道了,兄弟几个让你这辈子当J。”
钟柏龙终于用上了锅,没留意钟未染煞白的脸色,晚上吃饭的时候只顾和黑司曜说话,更是没注意。
晚饭钟柏龙喝酒有点多,红着脸斜躺在沙发上当指挥官,“那个……谁谁谁,那个……未昔,去,拿毛巾给你曜哥哥,还有未染,你去把干净的牙刷拿出来……”
钟未染才不去,指挥钟未昔去,钟未昔正准备找呢,黑司曜说,“不用麻烦了,我去买,附近哪里有超市?”
“让未昔带你去……”
就这样,钟未昔被黑司曜三言两语给弄了出来。
“不能走快点?”黑司曜早就在车门那边等候,不耐烦的声音催促。
她脑子还没缓过神来,被他拉进了车内,才一坐好就听到车落锁的声音,恐惧一下子就来了,直往车门那里缩。
又来了吗?他又要欺负她,故意落了锁,怕她逃跑,好尽可能欺负她,他好卑鄙。
正文 第68章 *到悬崖
神经在一遇到和他共处一个窄小的空间就自动绷起来,她知道跑不了了,他到她家做客不是那么简单,他家条件那么好,完全可以住在外面,偏偏要挤在她家的小床上,一方面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方面他就是想进一步欺负她。累
发动车子的黑司曜在看到她如此避之不及的动作,以及她埋下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那厌恶与惊恐后,心情骤坏,低咒一声,把车开出小区。
车子随便往街角哪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停,熄了火,侧过身,毫不犹豫地把人整个拉到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嘶喊,托起她的下颚,吞噬了他曾亲吻过的小嘴。
他本来是单纯出来买些日用品,顺便想和她处处,是她自己非要把人想歪,倒不如他就如了她的愿,称了她的心,做一个她眼中的坏人。
她抖的厉害,却也知道挣扎,不象从前不懂反抗,有了一点进步。
发全乱了,皮筋断了一根,小嘴一张就有几根头发掉到嘴里,他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头发和呜咽全部被他吮住。
他记得她小嘴的甜,她不记得他就帮她回忆,他要让她回忆起来自己是怎么亲她的,又是怎么在她小嘴上留下痕迹的。
他的手在乱摸她,摸她的P股,摸她的腰,她好怕,束在裙子里的白衬衫在往外抽/动,他的手滑在她皮肤上,引起一大片的恐惧和颤抖。闷
“呜……”她哭出声来,他显然没有住手的打算,手指在往衬衫里钻时不信的颤,弄不清楚是她抖得太厉害,还是什么别的。
脸上静静淌着眼泪,她不敢大叫,怕引人注意,在早点铺的事已经惹得爸爸很不高兴,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去解释,她好没用……
他的手在她纤细白嫩的腰部抚了一圈,没有进一步往上或往下,黑司曜看不见她的脸,实际上他的目的只局限于吻,没想进一步。
是男性的本能催使着他做了进一步,她的皮肤滑腻到令人爱不释手,如上好的绸缎,只想一路摸下去。
女人的身体是不是都这样令人欲罢不能,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她是单纯的,没有被人碰过,在这一点上他相信她。他想继续,想把自己深深埋进这具充满了神秘美感的身体里去。
这意念强烈,快要控制不住,就是男性的冲动吧。
他的脸颊上沾了泪水,是她的,冷冰冰的象她的绝望,他停顿了一秒,克制住手的继续探索,停了下来。
将她一把推开,他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还能控制住理智。
卓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他现在是体会到了,真是一点没错。
坐回驾驶座把空调开到最低,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去看她,仍是刚才的姿势,缩在车门角落里。
盯着她惊吓过度的小脸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拉她的衬衫,将她腰间的裙子往下拉,她的身子激烈地一震,有了动作,满脸恐慌,“你要干什么?”
“别动!”他Y下脸,指着窗外的一个旅馆招牌,“再动我把你扛上楼,开个房间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要试试?”
不,不,她摇着小脑袋,怕的厉害,自己无路可退。
他看她不动了,把她衬衣下摆一点点塞进松紧带腰的裙子里,声音Y郁地问着,“你和佟冠楠是什么关系?”
“不……”她摇头,发不出声。
“不什么?”他决意要听她亲口说出来,非听到不可。
她说不出来,跟他怎么解释,解释那么多他相信吗?
他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解释给他听。他并不是真想听吧,是想找借口欺负她,嘲笑她。
“不什么?哑巴了?还是傻了,听不懂我的问题?”他的眼神冷冽而张狂,盛着怒气,“你敢不回答,果然是大了,长了个性。”
她不是那个钟未昔了,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害怕到任人处置的可怜角色,他该高兴,可他妈的他现在一点高兴不起来。
他要特权,他要在她心目中是最特别的一个。
那个佟冠楠算什么东西?
怎么能不经他的许可,轻易把他的所有物夺走。
美国那边的学分修得差不多了,他要回国事先支会过黑宗朔,想不到黑宗朔对于他的自作主张一点不生气,而是大力支持。
黑宗朔是这样说的,“你回来也好,我一个人撑这么大的场子也累,尤其是你从小待的那块地盘,现在道上的个个盯着呢,每年从那里走的货量大,价钱又是别的地方是四五倍。它本来就是我的,你回国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它夺回来,把姓佟的给我干掉。那小子实在是无法无天,敢杀了跟随我多年的豹子……”
他听得出来黑宗朔的弦外之音,要他回国处理了姓佟的,然后接管这里的地盘,以及这里的一切生意。
胸口闷到疼,她差点喘不上气来,呼吸中,男人的气息和烟草味毫无预警冲进鼻腔,手脚都失了力气,抖得不成样子,心知躲不过了,嘴里破碎地回答,“没有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她休想蒙混过关,他除了自己的喘/息,只听到她的声音,唇齿上还留着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那么甜。
“没有……没有任何关系,连……连朋友都不是。”她啜泣着闭上眼,不想哭的,不想脆弱的,可是忍不住,是他*她的,把她*到了悬崖边上,又不急着把她推下去,就那么挂着,被风吹,风雨打,被恐惧所折磨着,他好狠。
只能照着他的话回答,从来她在他面前只能这样。
发泄过后得到答案,黑司曜才稍许满意,整理好她的衣物,发现她几乎向后软倒下去,忙捞起来,扣在怀里,水眸闭得紧紧的,小脸上残留着斑斑泪痕,再没有一点血色。
“钟……未昔?”他拍拍她的脸颊,沾着泪水的眼睫颤了颤,没回应他。
他固执地又摇她,低哑地唤着,“钟未昔!”
正文 第69章 必须吃完
全身都快被摇散架了,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恶魔的嘴脸,不知哪来的力气,抡起小拳头就打,手上积压了太多的恨和恼,还有委屈和绝望。
他是不是一刻不欺负她就活不下去?
为什么总是缠着她,羞辱她,她逃开他行不行,躲着他行不行?累
他好恶毒,明明走了,为什么几次三番过来?
天下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要单单来欺负她?
为什么?她就那么好欺负吗?她那么让他觉得卑微胆小吗?
*
用钥匙开门,屋子只有微弱的光,爸爸和姐姐都睡了,钟未昔全身发冷,身后的气息离她这么近,嘴上那挥之不开的气味,眼泪差点又涌上来。
不理会背后的黑司曜,她径自迈步进来,鞋也没换,飞快地跑进姐姐的房间。
显然,他还是把她吓坏了。
黑司曜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跨步进门,随手关上,然后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鞋柜上,低下身面无表情地换鞋。
片刻后,带着一头湿发,他倒在那张小床上,脸埋在用枕头上铺着的枕巾里,闻到一股好闻的香皂味,还有一股她身上的味道,不似女人的香水味,倒更像是奶香。
翻了个身,把枕巾揪到手上,举在鼻子前饶有兴致地闻,真的是一股股淡淡的奶香味。闷
想着如水的小嘴唇吮在嘴里的感觉,还有那透彻的湛眸又大又亮,里面盛满了恐惧与埋怨,他有一霎的后悔。
又翻了个身,把枕巾扔掉,蓝眸冷然几分,他这一次回来除了夺回地盘,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找回黑家多年前被人偷走的一尊元代的镶金玉佛。
*
钟未昔连澡都没洗就躺下了,姐姐占了床的大半,她缩在床脚,这才发现没枕头,要用的东西全搬过来了,唯一忘拿的就是自己的枕头。
一想到自己的枕头被欺负过自己的人睡着,钟未昔胃里一阵不舒服。
嘴唇上好疼,手指摸上去好象麻麻的,悄悄爬起来到窗台前的书桌上摸镜子,就着外面的灯光看自己的嘴,突然傻了,粉粉的颜色变成又红又肿,在车里被他吸得太厉害。
太可怕了,明天早上怎么办,姐姐会发现的,爸爸也会发现的,他真的很坏,他是故意的,呜呜呜……
这一夜,钟未昔睡的床单下湿了一片,腰上被他摸过的地方隐隐在疼,刺痛着她的心,好难堪,她好脏……
早饭桌上,一盘油条,一盘小笼包,一盘咸菜,每人一碗稀饭,这是钟家的早餐。
钟未昔最后一个过来,其它三个人早吃上了。爬起来第一件事是照镜子,嘴唇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只有眼睛。
她垂着脸盛好稀饭静悄悄拉开椅子坐下来吃,饭桌上大家低头各吃各的,没人留意她,更没留意她有些红肿的眼睛。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碗里只有一小碗稀饭,她就吃这么多吗?难怪她这么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才吃这么少?
钟柏龙呼噜噜刚一吃完饭,腰间的电话响了,是局里打来的,人跑出去接电话了。
钟未染昨天挨了黑司曜的脸色,一吃完就跑回房间,饭桌上又剩下他们两个。
钟未昔有一下没一下挑着碗里的稀饭,爸爸和姐姐都走了,她就有点慌了,忙丢下筷子。
“吃完!”Y森森的声音传来。
不,钟未昔慌慌张张站起来,不知道是昨夜哭太多还是睡眠不足,站起到一半身体踉跄了两下,细弱的手腕被大手紧紧扣住,压在桌子上,硬梆梆地命令,“我说,吃完!”
胸口剧烈起伏,她大大的眼睛里凝聚起雾气,瘦小的肩膀又抖又颤,要抽出手根本扳不动,被定在桌上一般,咬着苍白的唇拼尽了全力,被他突然一使力,按在她肩上,她整个一P股坐下去。
“……五分钟到……”
钟柏龙讲电话的声音从阳光一路往这里来,黑司曜最先反应过来,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坐回自己的位置。
“慢慢吃,局里有事我去一趟。”钟柏龙跟黑司曜打着招呼,说话间人又转身走了。
爸爸走了,饭桌上黑司曜又露出本来面目,冷声*她,“必须吃完,一颗米也不许剩!”
一小口稀饭,她硬是吃了好久,他还不放过她,给她添了一碗稀饭,又用空碗装上两根油条,四只小笼包,不太温柔地一齐塞到她手里。
吃不下,真的一点都吃不下,她平常一天的饭量才这么多,他却硬要她一个早饭全吃下去。
对峙着,斗不过他的顽固,最后只能勉强自己,喉咙里的啜泣声和食物一起被吞进肚子,钟未昔每吃一口都想吐,又不得不吃。
黑司曜面无表情盯着她吃完,一个小动作都不放过,直到两只碗里一粒食物渣都没剩才肯放过。
“开学前这几天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他回国的第一件事是要招兵买马,光杆司令可做不成任何事情。
在他回国前三个人商量过了,卓留在美国,发展黑手党那一块,以便日后他们开拓军火那一块。向恺默先跟他一起回来,站稳脚跟后默会到东南亚发展。三个人野心勃勃,发誓将在不同的地域一齐努力,将来共同闯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下。
上午他要去胡阳一趟,不得不去的行程。
早上醒来犹豫了很久,他想至少有两天回不来。19岁正是叛逆的年纪,她又是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模样,很难不引起一些不怀好意的窥视眼光,尤其是那姓佟的。
她有些负气,双手无力从桌子上滑下去,杂乱地拧着手指头,不想和他说话。
“拿着,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里面存着我的号码。”他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部手机。
目前国内手机虽然已经广泛,但彩屏手机还没有得到推广,从美国回来的决定匆忙,不然他会给她带回一部,暂时只能用他昨晚在商场买的这部黑白屏手机。
正文 第70章 生日聚会
钟未昔烫手山芋一样想要扔掉手机,又不敢,只能心惊胆战地丢在抽屉里,透过半寸的缝隙,时不时地盯着看,看了一上午。
钟未染在门口说话,“未昔,我饿了,去给我买酸菜鱼。”
背脊一僵,钟未昔慌忙推上抽屉,站起来,“姐,我们改吃别的好不好?爸留的午饭钱不多,只够吃两份炒饭。”累
“爸真小气!好了,好了,炒饭就炒饭,我要香肠炒饭,多加一颗J蛋!”姐姐丝毫不在意她们的学费是东借西挪过来的,张口要吃好的。
钟未昔下楼前看了一眼抽屉,没去碰手机,跑下楼去。爸爸一共给了四块钱,两块钱一份,她只好跟老板娘说一份多加颗蛋,加香肠,一份不要蛋。
拎着两份饭往回走,马路上车流急,她耐心地站着等,只见对面有人在招手,是光头带着几个人,没见“一字眉”。
糟了,钟未昔赶紧把脸撇向别处,心知光头是特意在这里等的,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和姐姐一模一样,刚才老板娘都没认出来,于是学着姐姐走路的眼神,透出一股从上往下看人的姿势。
可是她天生模仿能力不强,装了一会装不下去了,这个空档光头带着人直奔而来,毕恭毕敬地叫着,“大嫂,大哥让哥几个来接您。”
“你们认错人了……”钟未昔装作姐姐的口气,“我爸是警察……”闷
“大嫂,您别装了,我们认识您,您姐姐说话哪这样,拽得跟个八百五似的……”光头也狡猾,一下子看出来。
钟未昔泄了气,嗫嚅着,“谁说我装了,不是……不是说好了到巷子口接人的吗?”
“是这样,大哥怕您走路累,让我们在小区门口等您!”
她鼓足了勇气,“我要是不去呢?”
光头叹了口气,“您要是不去呢,大哥也有话,让我们抬着您去,您看怎么样?”
她慌张地后退半步,左右全是人,不乏有认识的邻居,不能再让流言蜚语缠上了,低下头内心挣扎。没个人商量,心里六神无主,想不出对策来,烦乱中甚至生出奇怪的想法,要是那个人在就好了。
由于前段时间打电话打得多,交电话费自然也就多,钟柏龙已经警告过姐妹俩再超过月租费就把家里的电话停掉。
要钟未昔去买饭,钟未染的主要目的是乘家里没人,方便她煲电话粥,和同学大谈特谈大学生活,没聊得尽兴呢,妹妹回来了。
钟未染一吃完饭就去打电话,反正她晾未昔不敢在爸爸面前告状。
钟未昔回房过了不到五分钟,幽幽的声音传来,“姐,我出去一下,要晚点回来,同学过生日……”
“嗯嗯,知道了。”钟未染直摆手,根本没把妹妹的话放心上,也早忘了爸爸叮嘱过不许妹妹随便出门。
钟未昔慢吞吞地换好鞋,拉上门出去,小区后门光头的车已经在等着了,是和上次一样的白色面包车。
“大嫂。”光头和一帮人看着空手上来的钟未昔,“您就不准备备点什么?”
钟未昔知道他们指的是生日礼物,埋着头直摇,她哪里有钱,书包里存着的钱一共才几块,不够买生日礼物的,其实她想过了,这份生日礼物不能买。
送了等于更进一步拉近和佟冠楠的关系,到时候理都理不清,她今天去主要是找个机会尽可能争取把话说清楚的,尽管她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到了饭店,里面已经狂欢开了,划拳的划拳,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赌钱的赌钱,闹成了一锅煮沸的粥。
佟冠楠大概被人敬了不少酒,软软地斜靠在沙发上,酒精让他眼睛眯起,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
兄弟们都知道大哥在等大嫂,黑子朝“一字眉”使眼色,光头现在是“一字眉”大力向楠哥推荐的去接大嫂的最佳人选。
黑子一个眼神,“一字眉”马上推开划拳的两个兄弟酒气冲天地跑过来,“大哥,您放心,光头办事快、狠、准,大嫂肯定能接过来。”
黑子瞪着眼,“你妈的说什么快狠准?是去接大嫂,不是叫你拿刀砍人!带了几个人?要是让大嫂有什么闪失,老子把你脑袋削下来当球踢!”
“连开车的二子,一共是十一个人,个个有好身手,这事我上午跟大哥详细汇报过的。”
佟冠楠在旁边点头,黑子这才让“一字眉”去继续喝酒,见大哥一副想马上见到人的表情,弯下腰说,“大哥,要不我去一趟。”
也好,今天过生日不为别的,就想见见她,佟冠楠摆摆手,黑子飞快地跑向门口。
迎面撞上光头,一把揪住光头的衣领,“大嫂人呢?”
“在后面。”
黑子往后一瞧,可不是,光头人高,身材纤小柔弱的大嫂完全被挡住了,不禁大笑起来,“大哥,大嫂来了!”一面说一面用手拨开前面的兄弟,给钟未昔开路。
满大厅全是呛鼻的味道,地上到处是乱扔的烟头、酒瓶、饭菜,走路要提着小心,不然会踩到不该踩的东西。
最怕到乌烟瘴气的地方去,那会让自己连呼吸都困难,钟未昔不禁屏住呼吸,眉头蹙起来。
黑子赶紧说,“呵呵,大嫂,兄弟们是粗人,都自在惯了,当自个儿家呢,您别介意啊。”说完把旁边一个正喝酒的弟兄推了一个趔趄,“别他妈喝了,大嫂来了,快,去找几个弟兄把地上扫一扫,弄干净点!”
钟未昔被很快带到佟冠楠面前,也不知道是谁从后面经过不小心撞到了,还是推了一把,她直接往佟冠楠腿上扑,佟冠楠没露出太多的惊讶,她却是惊慌到手足无措。
佟冠楠享受着美人投怀送抱,下一秒感受到钟未昔身体的僵硬,意犹未尽中只好把人扶坐起来,象征性地呵斥着手下,“干什么呢,你们!被酒烧糊了眼,成瞎子了吧?你们大嫂在这里都没看到,不像话!”
黑子和几个兄弟嘿嘿直笑,闪到旁边划拳喝酒去了。
正文 第71章 真性子
大厅里有人在唱歌,要说唱真是抬举了,说嚎还差不多,直往耳朵里灌,把人脑子弄得嗡嗡响。
赌钱的不干了,粗着嗓子叫,“嚎什么嚎,他妈的害得老子赌钱,再嚎老子剁了你!”
那唱歌的可不管,嚎得更大声了,于是起哄的,骂的,笑的全揍一块儿。累
钟未昔被人故意推到佟冠楠怀里还没缓过神,这声音的巨浪就一下子往头脑上冲,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真想赶快逃离这里。
“喝点什么?”佟冠楠发现自己移不开眼睛,小小的苍白脸蛋尖尖的,一双乌黑清秀的眼睛格外大而亮,流泻在肩上的乌黑长发映着黑眼珠,睫毛浓密而纤长,眨呀眨,一路眨到他心坎里去了,停在那里不动了,就那样不动不动。
钟未昔抬眼看着他手里的酒,小声略显拘谨而紧张,“果、果汁。”
这是个水一样纯净柔顺的女孩子,就应该被人捧着呵护,遮挡风雨,小心翼翼护在怀里。佟冠楠盯着她呆看了好久,直到果汁上来,她低头拿起杯子,粉粉的小嘴包裹住吸管,每吸一下似乎带着致命的魔力。
佟冠楠身不由己地一把搂住她的肩,钟未昔感觉到右肩上一沉,整个人一哆嗦,再张皇地对上佟冠楠越来越近的脸,吓得忙去推人,“你要……做什么?”
她的力量小得可怜,完全不能阻止佟冠楠的动作,被他得逞了。闷
那沾了酒精的陌生唇一贴上来,钟未昔眼泪唰就下来了,佟冠楠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疯了,中了魔,嘴里倒是会说甜言蜜语,“钟未昔,你乖,我亲一口,就一口。我发誓就一口,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要对你一辈子好,只对你一个人好,做我的女人好吗?”
钟未昔抖个不停,佟冠楠抖得比她还厉害,与其说她是他喜欢的女人,不如说她是他一个未完成的梦,他佟冠楠有生之年还能尝到爱情的滋味,这比他打下多少地盘,分得多少货,赚多少钱还要来得快乐!
听不到有人在扯嗓子鬼哭狼嚎。
听不到赌钱的吆喝、怒骂。
听不到划拳喝酒的笑闹、疯狂。
听不到声音,空气好象停止了流动。
紧紧地蜷缩着,推不开强迫她的人,只能这样,好像一只被人扔到锅里煮的虾米一样在死前慢慢的,慢慢地把身子蜷起来,两只手臂微弱地顶在胸口,做最后的挣扎抵抗。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大厅里的冷气开得再强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的热气。
佟冠楠吻上心仪已久的女孩,可他很快感觉到她在发抖,满脸满额的冷汗,就在这怔忡间,眼前有闪光灯闪过。
“咔嚓!”
负责今天拍照的兄弟蹲在他们面前,“大哥大嫂好恩爱,再拍一张。”
佟冠楠一心扑在怀里的钟未昔身上,忙托起垂低下去的下巴,摸到一手的泪水。
心就往下沉,沉到冰冷的河底,包裹着他的声音,声音就变得紧绷了,“你是病了,还是讨厌我的吻?”
钟未昔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地定格在佟冠楠身上。
他的眼中焦急,又有着恼怒,她不懂,她才是被强迫的人,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表情。
黑司曜欺负她,佟冠楠也来欺负她,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在欺负她,她就那么卑微渺小吗?
谁都可以来欺负她,她还不能反抗,不能有任何的动作,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她是一叶浮萍,被拨到哪里,拨到哪个人的地盘上,就得受哪个人的欺辱吗?
“呜……”嘶哑的声音像枯井里倒灌进去的寒风,扎在心尖上。
真他妈疼,佟冠楠把手从她下巴上缩回去,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个女孩不喜欢他,他才吻了她一下她就哭成这样,哭得伤心,好象死了亲人。
这不是他以前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孩,一开始都是先矜持一番,被他碰会掉眼泪,他心里一清二楚,那些女孩都是装的,因为男人他妈的就喜欢这种调调。
喜欢女人柔柔的,弱不禁风,那会激起男人潜在的保护欲,会爱你爱得发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这是夜总会里那些女孩对客人们惯用的手法,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生意自上周开张以来场场爆满,赚了个盆满钵满。
钟未昔不一样,她真的不一样,她与那些风尘女孩一点不同,她不是装的,这是她的真性子,所以他轻易爱上了她,爱得发了狂。
此刻,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哪怕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双手奉上。
于是,他用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温柔声音问,“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茫然地盯着他忽变的脸,钟未昔不敢说话,又不得不试试,“我想走……想回家。”
“老大,蛋糕还没切呢。”老子发觉这里不对,早跑过来了,听到这里赶紧提醒,怕老大忘了。
大蛋糕一抬来可把兄弟们肚子里的馋虫全勾出来了,正眼巴巴就等着呢。
其实在他看来啊,最期待的就是老大了,为了这个什么切蛋糕的西洋仪式,老大可是亲自跑遍了整座城,到最好的一家西餐厅请的西点师,并且全程监督,盯着每个步骤,才做出了这四层大蛋糕。
佟冠楠盯着浸在泪水中的娇颜,向前靠了靠,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是我鲁莽,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接受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女人!”
……
钟未昔走后,黑子还不明白,“老大,蛋糕怎么办?”
都准备好了,到时候由大哥大嫂同时切蛋糕,有兄弟说这在西方叫什么甜蜜,他是粗人一个,不懂这些东西。
他只知道这辈子要跟着老大,以老大的幸福为自己的幸福,老大的高兴为自己的高兴,这会儿老大不开心,全是因为大嫂走了。他想不通,大哥盼了一天才盼来的大嫂,怎么一转眼又让人家走了呢。女人哭怕什么,习惯就好,大哥连砍人都不怕,还怕大嫂哭?
最重要的是,没了大嫂,大哥的生日乍过?
正文 第72章 黑吃黑
“你们自己分了吃吧!”
佟冠楠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慢慢站起来挥挥手。
对场地中央的四层大蛋糕虎视眈眈的众人一听大哥这么说,呼啦全围了上去,黑子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
“黑子哥,大哥都说让吃了,怎么不给吃呀……”累
“就是就是,我辈子还没尝过,不知道这洋鬼子的蛋糕是啥味儿……”
“黑子哥,让我们尝尝吧……”
黑子发了狠,大吼一声,“这是大哥和大嫂的蛋糕,只有大哥和大嫂能切!谁他妈敢动一下,老子打死谁!”
这一吼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佟冠楠没什么表情,转身便走,“让他们分了吃了吧。”
“可是……”黑子还想说什么。
佟冠楠突然爆发,一把揪住黑子的衣领扯到面前,怒吼:“我他妈的叫你们吃就吃,你们他妈的拿我的话当放P,没听到啊!”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这是他们跟了老大以来,看到老大第一次发飙,比老大砍人要可怕多了。
在这紧张时刻,有个黑瘦的人从门外一路小跑进来,一路挤到佟冠楠面前。
佟冠楠把黑子放开,没看任何人,只看那人。
“都愣着干什么?吃,把蛋糕分了吃掉!”黑子没事人一样招呼大家,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但是没人再抢,开始有人组织切蛋糕,大家伙按序去拿,每人一块。闷
黑子照着佟冠楠的吩咐说完了,然后恭敬地往佟冠楠身边一站,那人他认识,是老大今天一大早派出去做事的丁子。
这会儿丁子凑到佟冠楠面前小声汇报着,“老大,您猜得不错,鸭蛋那几个杂-种正想带着那几十包货投奔新老大呢。我们把人做掉了,弟兄几个在清理现场,我先回来给您报信。”
佟冠楠问,“有没有查到游说他们投奔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丁子摇头。
“蠢货!”佟冠楠火极,低着声音,“早上你出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有没有要你在除掉他们之前先套出那个幕后老大的名字?”
“有。”丁子见到佟冠楠板起Y郁的脸,心里一阵打颤,咽着唾Y说,“我们到的时候鸭蛋几个正准备出发,弟兄几个本来跟得挺好的,还没到半路上他们就发现了我们,还想抓我们,我和弟兄几个当然不能被抓,就那样打起来了。”讲到这里丁子可来了劲,“他们几个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把他们打得是……”
“行了,别说了!”佟冠楠拧眉喝止,“事情到此为止,你给我带人继续盯着,我要的是幕后的那个人,不是要你砍死几个没用的小罗罗。”
“是!”丁子这下听明白了,手机瞬间在响,接完电话,震惊地看着佟冠楠,“老大,鸭蛋还没死,弟兄们把人准备埋了的时候发现少了鸭蛋。”
“什么?”佟冠楠目光凌厉,丁子忙接下去说,“弟兄们通过地上的血迹和车轮的痕迹发现鸭蛋正在往城外逃……”
“黑子,你和丁子一起去,多带些人,一定要抓活的。”
*
天空呈现出压抑的灰色,滚雷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一阵狂风骤雨,道路两旁的树被打得东倒西歪,天地万物转眼仿佛连成一线。
高速公路的前方可视范围减少,黑司曜把车速放慢,看看手表,离目的地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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