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高速公路的前方可视范围减少,黑司曜把车速放慢,看看手表,离目的地不远了。
之前在电话里,默说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对方再有半小时就到,看这情景他可能要迟到,赶紧给向恺默挂了个电话。
这次之行是绕开姓佟的眼线,秘密中进行的,他们的计划说简单也简单,从外围悄无声息地包住姓佟的地盘,然后在其不知不觉中慢慢往中心蚕食。
这个计划是默提出来的,当时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妥,因为这样做有些急功近利,也太冒险。招兵买马壮大势力不是儿戏,得一步步走。有时候会有警方的卧底,还有时候会是敌手潜伏过来的J细,弄个不小心可能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当时默坚称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就信了。
如今,他的心情不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弄得心神不宁,还是第六感在作崇,赶紧给默又打去一个电话,然而怎么打都打不通。
该死的嘟声把他弄得更加心烦意乱,加大油门,不顾一切将车冲进雨雾中。
赶到约好的城外某废旧车厂,黑司曜一面下车一面打电话,默还是不接,索性雨伞也没拿,迈步冲下车。
场地上堆着一排排废旧车辆,大的小的,阻隔住视线,只能看到狭窄的范围。雨越下越大,笼罩住一切,雨中飘来一阵阵腥味,凭直觉,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脚下踩的地势低洼,水流没过小腿,他看到雨中混和的血,鲜得染住了眼,不顾一切往水里跑去,越往里水越积得越深,渐渐没过膝盖,没过大腿。
水面上浮着一具具尸体,他发了疯似的跑过去,一个个翻看,不知道看到第几张面孔有些熟悉,是默曾给他看过的照片,那个叫鸭蛋的。
默呢?默在哪儿?
面色铁青,眼睛充血,最后在角落里的车旁发现了飘在水里的向恺默,把人拽到面前,他嘶吼着,“醒醒,醒醒。”
向恺默的脸死白,身上有很多血口,尸体在水上不断浮动,黑司曜神色凶恶如吃人的野兽,“向恺默,你他妈的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儿不管,让你被水泡,泡得你面目全非!醒醒,你他妈给我醒醒!听到没有?”
默这小子平常是他们三个人中最爱臭美的,穿衣打扮也最时尚,上大学那会儿这小子每次出门光花在着装上的时间就要比他和卓多一刻钟,因此常常被他和卓取笑。
黑道上是个颠倒黑白,你杀我,借我上位,我杀你,借以争名夺利的世界,谁也不能保证能永远做个呼风唤雨的黑社会老大。曾经他们三个人聊过,万一哪一天死了,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正文 第73章 报仇
记得当时默说,他不怕死,怕的是没全尸,他想死的时候也好看一些,这样到了黄泉路上还能泡到漂亮的妞。
这就是向恺默,一个把完美形象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小子。
这么热的天尸体再泡下去变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如今这小子最不想看到的死法居然真的发生了,别说是默本人,就算是他也看不下去。累
他不信这小子就这样死了,默还没祸害够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呢,怎么能死,怎么可能死。
雨水无情地打在身上,黑司曜拼了命把向恺默拉到地势较高的偏僻地方,他有预感,会有人过来。
脱下衣服,甩掉雨水,盖在向恺默的身上,看着默一动不动地躺着,一拳砸在地上,真他妈的想杀人。
到底是谁?谁下的狠手?
放眼过去,那些尸体只有几个是他们的人,其余的全是生面孔,据此可以分析,在他没来之前,这里有过一次血战,双方拼得狠,最后全军覆没。
该死!该死的!
他如果早点开过来,悲剧就不会发生,他就不会失去最好的兄弟。
谁?到底是谁?他一定要给默报仇!
一团怒火在Y戾的眸中窜起,黑司曜的脸越来越Y鸷,咬着牙抹了把脸上的水,俯下身把向恺默抱起来。
他要找最好的遗容师把默的尸体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好让默安心上路,剩下的事他会来做。闷
血债血偿!
他知道要找谁报仇,这事一定是姓佟的干的,姓佟的事先得到了风声,为了把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火苗扼杀在摇篮里,对默和鸭蛋他们抢先下的杀手。
该死的佟冠楠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也怪他们年轻,过于轻敌,如果他一早阻止默,小心处理,事情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该死的,他要杀了姓佟的。
多年的训练他知道遇事要冷静,可这是他的兄弟,生死之交,他们说好了要闯出一番天地,默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死掉了,这要他怎么能接受。
他必须找姓佟的报这个仇!
黑司曜除掉佟冠楠的决心才刚刚建立,有个声音传来,“轻点儿,疼着呢……”
这声音……黑司曜心中一喜,急忙低头看向恺默的脸,这小子居然……居然没死,正半睁着眼睛看他,疲乏的面孔上都是倦意和虚弱,这眼神,这语气,他没听错。
“看什么?我现在没你英俊,我知道。”向恺默身负重伤,还不忘调侃一下自己。
有力气开玩笑就说明没大事,黑司曜差点要笑出声来,一贯绷着的冷脸却只是牵扯了那么一下,随即把人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向恺默点点头,不说话,闭上眼睛休息。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妈的,丁子,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黑子哥,我……我不知道呀,这……这怎么会这样……”
“我们的人全死了,你要老子回去怎么向大哥交待?”
“黑子哥,我真的不知道弟兄十几个会摆不平几个毛头小子,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算了,死的这十几个弟兄怎么办?丁子,你他妈的办事一点不靠谱,走,跟我回去见老大!”
“黑子哥,我也不想这样的,黑子哥,看在我替老大办事的份上,饶了我吧……”
黑子?黑司曜眯起眸,佟冠楠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果然这事是佟冠楠做的!
“快,把所有尸体全抬回去,除去咱们弟兄的,剩下的都是大哥要查的人。”
“黑子哥您真聪明,死人比活人更能说话,我们只要查一下这些人的身份,再从他们身边的人查出来经常和哪些人来往,总有蛛丝马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司曜没有把向恺默送到附近医院,而是又回开车回到了小城。开进别墅,并连夜请来了医生。
*
每个学校开学的日期不一样,钟未染开学比钟未昔要早,行李也早早在收拾,还不忘拉着钟未昔帮忙。
此刻,客厅里摆了大大小小十几只行李。
“未昔,我的小熊哪里去了,快帮我找。”钟未染在外面叫着。
她不是累,是怕,怕到神经绷得太紧,昨晚到家洗了个澡才彻底放松,倦意就来了,倒在姐姐床上迷糊间睡过去。
“钟未昔,你听到没有呀?我的小熊是不是在你那儿?”钟未染推开房门,大声说着。
钟未染惊醒了,低头爬起来,“姐,我没看到你的小熊。”
“没有看到就帮我找。”
钟未昔透过房门看着客厅里夸张一只只的行李,默默起来四处翻找。
姐妹俩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最后还是钟未昔在姐姐的床下面找到的,可能是大姐天天抱着睡觉,晚上睡着了,不小心滚掉到床下了。
直到这时候才开始梳活,钟未昔挤好牙膏刷牙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从洗手间伸出头来往自己房间看,又缩回头去继续梳洗。
“未昔,你哪里来的钱买的手机?”钟未染又惊又喜的声音。
霎时想起抽屉里黑司曜给的那部手机,钟未昔放下毛巾跑出去,见钟未染正摸着手机嫉妒的口气,“我缠着爸买他都说没钱,肯定不是爸买的,一定是你男人买的。”
“不是!”钟未昔不想听到“男人”二字,这让她觉得好难堪。
“你就不要骗我了,我都被你男人的兄弟威胁过,不会跟爸说的,我的好妹妹,这手机借我用用好不好?等下次放假回来我再还给你。”到了大学校园里有部手机在同学们面前该有多神气呀,钟未染早就想要部手机了。
“姐,我没有男人……”钟未昔纠正。
“好好好,不是男人,是你男朋友。”钟未染眼睛粘在黑白屏手机上。
钟未昔白了小脸,“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不熟的,我讨厌他。”
“知道,知道,你们不熟,是姐姐说错了。就这样说定了啊,手机借我用一段时间。”钟未染全神贯注盯着手机,不等钟未昔说话人就走了出去,生怕妹妹会反悔,回到房间还把门给反锁上了,一个人在里面钻研起手机功能来。
正文 第74章 坏心思
昏迷三日,向恺默才清醒过来。
黑司曜走过去,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曜。”向恺默勾起一个虚弱的笑,“被你说对了,这一次我做事草率才会酿成大祸,被人盯上了一点没察觉,最终落了全军覆没的下场。怪我,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一点成绩就这样在我手里全部没了。”累
“别说这些,我们都年轻,才刚刚出道,被人算计,着了人家的道也不是没可能,这不是世界末日。”黑司曜拍拍向恺默的肩,“我们还可以慢慢再做起来。”
向恺默干裂煞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你说这佟冠楠年纪比我们还小,怎么会手段如此老辣,我们比人家空长了年纪怎么就没长脑子和经验呢?”
“谁说姓佟的比我们小。”黑司曜放在裤袋里的双拳握得死紧,随即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和你通完电话,鸭蛋就赶过来了,说好了带四个人,只有鸭蛋一个人,满身是身,好象受了伤,我扶起来准备问发生了什么,突然外面冲进来一批手拿砍刀的人,大概……”向恺默极度虚弱,停顿了几秒说,“大概有十几个,外面雨下得大,双方在雨中打起来,我和几个弟兄左突右围,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抱着必死的心,最后以几个人的力量砍了十几个人,我坚持不住,身上先后中了十几刀,倒下去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闷
听完这些,与心里的猜测不谋而合,黑司曜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鸭蛋在半路上和佟冠楠的人发生了斗殴,鸭蛋带的几个人全死了,货被劫,只有鸭蛋开车逃出来。
鸭蛋想不到身后跟了尾巴,等他赶过来和默会合的时候,刚好尾随而来的人也赶到,双方这才有了一场殊死搏斗。
一切,都是因佟冠楠而起,这个家伙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
估计佟冠楠的最终目的不是要把默他们全部消灭,而是要查出策划这起事件的人,也就是他。
一大早开车去韦医生诊所那里去取药,向恺默的伤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目前来看,佟冠楠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没查出来他的身份,所以别墅里是安全的。
至于那天黑子那帮人说将从死人身上下手必定会落空,这些人的来历和身份已经被他们事先磨灭掉,查不出任何线索。
这是他一早计划好的,幸好派上了用场。
开车路过那座小区,来来往往的邻居,有人提着菜篮,有人踩着自行车急匆匆准备上班,有些孩子背着书包在家长的陪同下去上暑期补习班,唯独没有最想看到的小身影。
想不到一转眼,她要上大学了。
脑海里还是当年那穿着纱丽在舞台上跳印度舞的小身影,大大的眼睛化着异域风情的眼妆,眉中显眼的鲜红朱点。在台上跳的什么内容他几乎忘了,当时钟涵炎和他打赌,要他分出双胞胎中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连父母都认不出来他怎么可能认出来,事先做了一点小动作,塞了点好处给化妆老师,在妹妹眉毛上做了点手脚,画得轻了一些,姐姐相比来说重上一些,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他一眼就指出来她是妹妹。
她是真爱哭,背着去看录像,她就哭了一路,害得他走得慢了,被涵炎催促。
在他的印象中她怎么就长不大?
仍是那个小小的,喜欢揪着哥哥衣角的小女孩,眼泪中眸子里是胆怯、惊恐和楚楚可怜,让人情不自禁中疼到了心坎里去。
有时候他胡思乱想,她怎么就不喜欢赖着他呢?
他和钟涵炎一般大的年纪,对她也是呵护有加,虽然方法有时候没有钟涵炎明显、没有钟涵炎温柔,但出发点是好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她怎么就不会把他当成她心目中的钟涵炎呢?
恍眼间,车子开过小区,前面的街口赫然出现一抹白裙,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微低着小脑袋,发尾在风中轻盈跳舞。
上次在康乃狄格州街头他怎么会认错?气质完全不一样,与这个喧闹的街道格格不入,她像是闯入这个浑浊世界的小精灵,纯洁善良,完美无暇,不染一丝尘埃。
经过她身边的行人无一不把目光投在她身上,有惊诧,有惊艳,有惊愕……
那不是她是谁?
方向盘在手中握紧,默的药今天用完了,他得赶紧去拿药,要见她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
可是,他瞧见了什么?
她左手里提着一只塑料袋,右手不太自然地抱着一束玫瑰花,人比花俏,惹得不怀好意的人驻足观看,甚至起了歹念。
“哎,小妹妹,你这花多少钱一支?”男人穿着邋遢,叼着烟,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睛色眯眯地盯着钟未昔。
被人突然拦住去路,钟未昔抬起眼,被对方可怕的眼神给吓住了,后退着摇头,“我不是卖花的。”
“不是卖花的你这花是哪儿来的?”男人酒翁之意不在酒,眼珠子四处看看,见钟未昔身边连个陪同的都没有,更加放肆,眼睛直往她胸部上瞄,脸蛋好,又有料,不错。
等他骗到手,玩够了,再转手一买,肯定能得一个好价钱。
钟未昔不知道男人的坏心思,仍摇头,“不,我真的不是卖花的,这花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小妹妹,你就不要骗哥哥我了,这花明明是你拿来到街上卖的,不要以为我身边没女人就不买,这样你手里的花我全包了,出个价。”说着,男人炫耀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往手指上吐了点唾沫,点了五张递过来,“五百够不够?”
钟未昔还没看到过这么多钱,怕得连连摆手,“不,不……我真的不是卖花的,你要的话我送给你……”
“这怎么行?”男人见鱼儿上钩了,乘着塞钱的机会往她面前凑,近距离详细这猎物,这种无知女孩最好对付,骗到小巷子里往脸上吹点药,这人就能到手,这么一想,男人更加卖力骗起来,正色地说道,“东西不能白要,要了你回去怎么和向你家人交待,现在赚钱都不容易。拿着!”
正文 第75章 不够
钟未昔感觉这钱烫手,本来就不想要这花,忙把花和钱往男人怀里塞,“送给你,钱我不要。”
“哎,小妹妹,现在象你这么好的女孩不多。这花我要了,我呢有点花过敏,你帮我把花送到我家,我家就在这条巷子里,两分钟的路,送完了我多给你钱……”男人借着推搡的功夫,在大束花的掩护下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药包。累
突然花被一股大力拨开,男人的手无处可躲,一下子被扣在半空中。
“你、你谁你呀?”
男人自认为力气大,却挣不开对方铁钳的利掌,装腔作势地大叫,“我在这里买花,你他妈的多管闲事,滚!”
黑司曜眸中结着一层寒冰,“该滚的人是你!”
男人被震慑住了,嘴里不饶人,“再不滚小心老子的拳头。”
黑司曜根本不想多和这种人说废话,手一用力,对方的手腕在咔嚓中断掉,发出杀猪的嚎叫声,“啊……救命啊……”
钟未昔呆若木J,吓傻了,她眼睁睁看着那人的手被折断,呈九十度耷拉下来,那骨头发出来的脆响惊得她一头冷汗。
“走!”黑司曜一看到她就无比火大,把人直接往车里一拽,踩下油门。
她低头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他下去取好药,把药袋往后车座一放,开车往回返。
她今天过于安静,安静到反常,黑司曜多看了两眼,烦躁中点了根烟,尽管车窗开着,可她仍觉得烟呛人,咳嗽起来。闷
“钟未昔同学,刚才那个人你坚持认为是好人?”他的烟让她喘不过气来,声音更是。
“至少你不该折断人家的手。”她到现在都怕,怕到全身又抖又冷,他总是这样草菅人命。
“我劝你面对现实,你只要说是不是到现在还认为那个人是好人,我是坏人?”他的眼神锁在她的脸上,强迫她说出来,*视着她的天真和脆弱。
“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承认在他的及时出现下看到了那个男人手里悄悄抓的纸包,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可是他不该那么残忍,动不动就用这种残酷的手法。
人命在他眼里是不是分文不值,只要他高兴可以随便打,随便杀,随便砍。一切都随他的心情来定,对她也是如此。
因此,他才会那么轻易把人手弄断,连眼睛眨都不眨。
她的口气中他听出来了,这么说她承认是她看走了眼,那个男人才是坏人,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男人一开始就带着可疑的眼神盯着你看吗?遇到这种人,你就该不理,然后调头走掉,居然还有闲心在那里和人家聊上了,你真是够蠢的!那男人是不是让你想起了钟涵炎……”
这是她心底最不能碰的伤,一碰就疼,一碰就失去理智。
钟未昔瞬间感觉被人当胸刺了一刀,兔子急了会咬人,猛然扑向他拳头乱砸过去,“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黑司曜冷哼着把车停在别墅门前,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可能是刚才他一个人在车里胡思乱想的结果,很容易制住她的手脚,将她严实地困在自己身下,掠夺了小嘴里的所有声音。
车外的燥/热从窗户里吹进来,车内他把她吞噬在唇间,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怀里,同样燥/热莫名。
不想让他得逞,前天被佟冠楠强搂强吻的经历刺激她的神经,她呜咽着,哭喊着,没有用,所有的都被他剥夺,不肯放过,辗转着来到她颈间,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微弱的气力过早的消耗掉,她最后安静下来,瘫在那里,眼前出现的是哥哥的脸,那么温柔,她想象着这是哥哥,这怀抱是哥哥的,这喘/息声是哥哥怜悯的叹息,这吻也是哥哥的……
她知道这是乱/伦,不该这样想,但这是想象,没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只有这样想象她才不会恶心,只有这样想象她才不会崩溃,快开学了,她马上要走了,以后和他不会有关联。
她的安静他没有放在心上,留在这里是他这个没有闯出名堂的人目前无法掌控的,只能接受。
她从不给他机会,所有的全要他去夺,去抢。
她开学以后,再见面几乎是少之又少。
能在离开前尽情吻她,是难能可贵的,留个念想,留着慢慢回味。
她的唇是这样甘甜,他怎么亲都不够,她的皮肤是这样柔滑,他怎么吮都不够,还有她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沁人心脾,怎么闻都不够。
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时间少,机会少,亲她更少。
亲完了,意犹未尽,默还躺在楼上等着药,他得进去,慢慢把人放开,头发乱了,衣服也乱了,水雾的眸中有淡淡的水汽,是哭过的痕迹,脑袋靠在车座里浑身发颤。
“你和那个人有什么两样……”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
他的心刹那间一冷,坠入无底的冰寒世界,听到了却装没听到,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进去。
那个人是指那个男人,她在拿他和那种人渣比。
黑司曜突然觉得整个人狼狈不堪,活像被人当面羞辱,泼了一头一脸的冷水。
可是他没有办法,对她毫无办法,他能做的都做了,她眼里根本就没他。
他救了她,反倒被她看成了显摆,看成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杀人就杀人,视自己的心情而定。
她一点不知道他不是个会好管闲事的人,不是在街上看到什么不平事就出手,他没那种善心,也没那种闲心。
只有她,才能让他不顾一切冲下去,出手相救。
今天更新完毕!!收到很多鲜花和月票,鞠躬谢谢熊猫们,啵啵……
正文 第76章 记反
一个人坐在车里没动,人累了,靠在真皮座椅里就睡了。
黑司曜送完药出来,看见车里的人儿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没出来一步。
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小丫头真是好唬,头两次锁了车门,以后她就一直以为他会这么做。刚才他明明就没锁,她竟然就这样乖乖地待在车里,以为反锁了。累
拉开车门,就这样看着她,难得她肯这样让他静静看着,待着。长长的睫毛下淡淡的Y影,粉粉的小嘴上有他亲吻过后的痕迹。
他的唇边绽起满足的笑,忍不住回味刚才的吻。
她虽然开始不愿意,吻到最后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吻了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享受这个吻。
可惜太短,想继续下去,怕只怕进一步会把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丫头吓到。
还是等下次吧,按部就班来,钟柏龙已经答应他了,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慢慢长大。
纤细的手里还捧着玫瑰花,似乎是害怕得厉害,手指攥得死紧。
玫瑰花中有张小卡片: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落款是一个楠字。
看到这个字分外眼红,黑司曜刹那间冷静全失,大手去拍她的脸蛋,“钟未昔!”
在睡梦中的钟未昔吓得转醒,眼神有点迷茫,聚了几秒才聚到他身上,慌忙低下头,人往车里缩了缩。闷
“下车!”黑司曜温柔尽失,抓住她的手直接拽下去,丝毫不顾她发出的哽咽声,花在他的故意拉扯中掉到地上,他一脚踹出去,掉进了不远处的花丛里。
钟未昔看了一眼,没吱声,这花是她上街给姐姐到超市买日用品,半路上光头送过来的,她不要,光头就硬塞到她手里,人往车子里一钻,车就开走了。她想扔掉,走了半天没找到垃圾桶,刚看到前面有,正准备跑过去就被人拦住了,后来就发生了那一幕。
“带我去哪儿?”她脚步快跟不上他,他走得好快。
“去洗澡。”他的声音硬得像石头,动作强势,她的手腕上发出疼痛的讯息。
洗澡?他想干什么?想要她的真身吗?不,她头皮发麻,又快哭了,“我不去。”
他绷着一张冷脸,把人带到楼上,再塞到浴室,“由不得你,洗干净。”
战战兢兢洗完,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上有一片很明显的痕迹,心惊的用他过大的浴袍包住自己,擦好湿发便不敢出去。
她没有能力反抗他,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间房间她曾来过,那天他和哥哥在这里打游戏,哥哥一直输,他当时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定在她身上,那时候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怕极了他。
正陷在回忆与接下来的恐慌里,浴室的门被推开,她瞬间睁大眼睛,黑司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是一套连衣裙,白色的,极漂亮。
“换上。”他口气仍是凶的,她小心地接过来,托在手里,他转身出去了。
换衣服的时候她提心吊胆,生怕他会中途闯进来,好在没有。
她换好衣服往镜子前一站,差点没认识自己,好美,洁白的颜色,层层叠叠的蛋糕裙,每层都有漂亮的蕾丝,衬得她秀白的小脸好亮,像个十足的小公主。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裙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外面催,“换好了就出来!”
她不敢,呆在里面不出去,他就进来,她吓得扭头看他,这一看他惊奇地望着她,瀑布般倾泻下来的秀发微湿,白皙的俏脸带着沐浴之后的嫣红,双腿均匀纤细,穿着他过大拖鞋的一双玉足仿佛某件工艺品,脚掌曲线柔美,脚趾因紧张而稍蜷,分外可爱。
“出去吃点东西。”他用自己无法控制的嘶哑声音缓慢而困难地说着,勉强移开目光,率先大步出去。
知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钟未昔不敢放松,低头跟在他身后。
向恺默吃完药睡了一会,这会儿不吃饭,吵着要黑司曜陪他说话,所以午饭就改了地方,场面搭配得比较奇怪,一边是躺着的伤员向恺默,一边是放着精美食物的餐桌,以及坐着享用的两个人。
“喂,太没良心了吧,你们在那里大吃大喝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眼睁睁看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我喝这种照得出人影的粥?黑司曜,你虐待病人,我不干。”
黑司曜停下切牛排的动作,挑眉看过去,“不干?那你想干什么?”
“起码也给我个妞泡泡。”向恺默以唇努努桌另一角的钟未昔,意思是你泡妞,让兄弟我在这里干瞪眼,你舍得么?
“如果我说没有呢?”黑司曜突然很想看看好友的反应。
“没有就把你的小情人让给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给他一根竿,这小子倒顺竿上了,黑司曜淡淡垂眼,执起红酒杯放到唇前轻抿着,“我倒是听过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你记反了。”
“喂,喂,我哪里记反,明明是你颠倒黑白,靠……”向恺默哇哇大叫起来,“我不喝,我不喝这种粥,当水喝还嫌塞牙缝,我不喝,我要喝红酒,我要吃牛排,我还要……”
钟未昔不敢切面前的牛排,悄悄看他切过的,一刀下去血丝都出来了,红红一滩在雪白的盘子里,看得她想吐,也就他这种人才吃这种带血的东西,她不吃。
听到他在和人说话,对话好奇怪,不像他平常那种凶的口气,有点和人开玩笑打趣的口吻。
钟未昔实在有些好奇,不禁朝那个大叫的人看了一眼,看得她真想笑,那人好奇怪,全身绷带躺在床上,旁边有个保姆小心翼翼在喂他喝粥,其实粥也不是很薄啊,他说得夸张而已。
最让人想笑的不是这个,是他们坐在一个病人面前大吃特吃,的确有点那个……
她小嘴边隐藏的一抹笑尽在他的眼底,黑司曜Y霾的心境这一刻有了温情,默这小子还真是一味调味剂,要不然他们这一顿饭冷冷清清是肯定的。
正文 第77章 明目张胆
向恺默的抗议到最后都没起作用,身体还虚着呢,喝完粥就迷糊歪头睡着了。
看看天色,该回去了,不然姐姐会生气的,钟未昔眼中出现焦急,黑司曜看在眼里,吃完饭开车送她回去。
轻易被放行,钟未昔有点不适合,临走前不忘带走自己的裙子。累
“穿着,不许脱。”他黑着脸,渐渐摸透了她的性子,他越强势,她越不敢反抗,就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他只能这样。
钟未昔咬唇钻进浴室,用纸袋包好,她的衣服少,一共就两件裙子,忘了带等上学她就没衣服换了。
身上这件比她的裙子要好看很多,是坏人送的,她不要,现在不敢换下来,回家就会。
开车送她回去,看她穿着他买的裙子,总算顺眼了一些。
她照旧是躲着他,缩在座椅里不说话,他也不恼。黑司曜开着车,心情大好。
到了她家楼下,车子犹犹豫豫停下来,是不是自己开得太快了,怎么才一会就到了。
她却象看到救星一样小手已经去推车门,他不高兴了,她大概也察觉到了,紧紧咬住唇,手指迟疑起来。
“到家给我打电话。”他又命令。
想起手机还在姐姐那里,钟未昔不敢说话,只点头。
“那束花是怎么个意思?”这问题憋在他胸口好几个小时,终于禁不住问出口,抬起手抚开她眼前的刘海,他想看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最不会骗人。闷
“我想扔的,是那个男人拦住我,就……”她呼吸都快停了,他靠过来,她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淡淡的烟味,很像严厉的爸爸。
用两只手臂去挣扎,仿佛不安的小鱼在鱼网中跳蹦,身体往车门那里缩,他却进一步欺上来,手臂一圈,她仍是网中的小鱼。
想逃吗?看你怎么逃。
“说具体点。”
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看到他深邃的蓝眸,小时候她被这双眼睛吓哭过好几回,现在长大了同样仍是怕这诡异的眸子,烫热的呼吸就在近尺之间,呼吸全乱了,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不说?”他执意要听清楚,不允许她说的囫囵吞枣,不许她欺骗。
说什么?她和佟冠楠又没什么,他就那么想听?当成看戏吗?
他的口吻已经变为怒气,她不敢和他再争下去,一心想早点上楼,忙说了一遍。
“光头长什么样?”他收紧手指,划过她粉嫩的脸颊,目光在那里留连,他早就料到她会被人窥视,想不到姓佟的这么明目张胆。
他冰冷的指尖划在皮肤上透出彻寒,钟未昔磕磕碰碰说了个大概,描述的全不在点子上。
黑司曜并不在意,要查一个小罗罗还不简单,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开她,不想让她像鱼儿一样从手里溜走,就是想让她知道,楼上是她的家又怎么样,他照样敢为所欲为。
她逃不出他的手心。
“把你和佟冠楠的关系再说一遍。”他又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再验证一次不可。
“没有关系,连朋友都不是。”她仿佛背书一样背出来,和上次答的一样。
他稍微一放开,她就飞快地跑下去,头也没回跑上楼,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给姐姐买的日用品忘在他车上了。
姐姐急着要,万一发现她没买回来……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坏人,任何一个钟未昔都害怕,可是……
手指犹豫摸钥匙,一只塑料袋悄无声息递到她面前,一惊,扭头一看,黑司曜把塑料袋送上来了,再一想他不是专门送上来的,他住在她家。
将袋子塞到她手里,黑司曜一言不发转身下楼。
钟未昔呆了两秒,门内等得不耐烦的钟未染打开门,她低头进去,门里响起钟未染责怪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买日用品要几个小时……”
默默承受着姐姐尖利的声音,钟未昔等钟未染发泄完了,问,“姐,我的手机还我……”
“什、什么手机?”钟未染开始舌尖打卷,“不是说好了要借我一阵子的吗?钟未昔,你别做小气鬼!”
“姐,这几天手机借你玩的差不多了,还给我好不好,手机不是我的。”钟未昔想到那双锐利的蓝眸,心里发寒,她虽然怕他,在这一点上稍微有点了解他,被他知道手机在姐姐那儿,他会发火。在他没看到之前,她想要回来。
“哼……”见妹妹执意要回去,到嘴的R飞了,钟未染心里那个不甘啊,气得脸色发白,冲进卧室把门摔得砰砰响。
再冲出来,把手机扔向钟未昔,“给你,谁要你的破手机。”
钟未昔没防备,慌忙下意识去接,然而手机砸在她脑门上,再摔到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弯下身去捡起来,按了按,还好没坏。
镜子里撩起刘海,额头上肿了一块大包,心里酸酸的,有一些伤感,妈妈在就好,妈妈会给昔昔煮J蛋,然后把J蛋剥了壳,在肿的地方来回揉啊揉,就一点也不痛了。
昔昔不会弄,昔昔不会煮饭,什么都不会。
姐妹俩一个回房间发脾气,一个在洗手间看伤口,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钟未昔回到房间,径自低头走到书桌前,突然发现有阵异样,往左边一瞧,倒抽一口凉气,小嘴上的颜色都变了。
明白她的性子,骨子里一直怕他,但是看到她这种表情又不舒服,眼前闪出她陶醉中接吻中的情景,火气又瞬间压了下去,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自责。
好好相处,耐心等待,这是他目前只能做的,*,只能把她*到离自己更远的地方去。
“几号开学?”他抽着手里的烟,没看她,看窗外的树。
她埋下脑袋,轻声回答。
他在心里算日子,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你哥去不去送你?”
“去。”她这一次回复很快,哥哥休完假去上班的时候一再说她去学校报到那天他会来送她,那个学校有他的熟人。
暴风雨快来了,找个地方快躲好……
正文 第78章 同归于尽
一涉及到钟涵炎,她的反应就会变得如此灵敏,黑司曜心中不是滋味,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他一早知道的。
钟未昔感觉到他深眸中不断散发着*人的冷气,不禁低头不语,她怎么忘了他总是故意在她面前提哥哥,每次都用哥哥来刺伤她,还是不说为好。累
气氛变为僵凝,黑司曜没话找话,“这几天你做了什么?”
他又抽烟,钟未昔憋着呼吸躲开讨厌的烟味,爸爸抽烟,他也抽,他和爸爸一样。
“没做什么,收拾行李。”她小声回答,不肯多说一个字,想起来离开,在看到他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眼神后,心里发怵,双脚一软,没站起来。
蓝眸漫不经心地下垂,被她书桌下一张东西所吸引,“没见佟冠楠吗?”
“没有。”
“真没有?”他的视线转为凌厉与愠怒,语气仍是漫不经心。
她嘴唇发颤,不擅长于说谎,“没有。”
他静了有十几秒没说话,突然俯身过来,她吓得闭上眼睛,他又要干什么,这里她家里,他胆子怎么可以这么大……
高大的身躯离她只有尺的距离停下来,他弯下身去捡起她脚边的什么,然后拿在手里,盯着上面看了几眼,脸色骤然Y了下去。
掀起再看她时眸中冷的仿佛千年寒冰,直视过来令人心生胆寒,她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好,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可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闷
“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