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掀起再看她时眸中冷的仿佛千年寒冰,直视过来令人心生胆寒,她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好,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可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闷
“你说,说谎的人该怎么惩罚?”他一手撑在书桌上,*视她,深幽的眸底有Y冷的火苗跳动。
她摇头,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他是不是知道她在撒谎?不会的,他不会知道,他是在唬她,诓她,她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黑司曜面若寒霜,一字一句吐出来如同刀,“让我来告诉你,我对说谎的人采取的惩罚是砍、掉、手、脚!”
如审判一般在她耳朵边炸开,她怕了,手脚冰凉,不,昔昔不要被砍手脚,昔昔怕疼……
“我没有……”她虚弱地喃喃,退无可退,右边是书桌,左边是他的手臂,后面是椅背,被他控制在眼皮子底下,走走不得。
“钟未昔,想不到你也撒谎!”黑司曜看着眼前这张清秀无辜的面孔,他在想,她怎么能做到如此从容,撒谎连眼睛眨都不眨。
在她眼里他是不是穷凶极恶的魔鬼,她是正义,他是邪恶,所以就可以随便欺骗,随便伤害,不用内疚,不用负责。他有什么下场全是他活该,怪不得别人,是吗,是这样吗?
钟未昔,你到底有多讨厌我,有多恨我,你不动声色间给了我致命一刀,去见佟冠楠,拍如此亲密的照,居然在我面前面不改色,死不承认。
被亲一下都要抖好久,原来是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你究竟有几个男人?
他觉得自己贱,真他妈的贱,贱到了骨子里去,她根本不值得他花这么多心力,花时间去慢慢等,她早熟了,早他妈的熟透了。
他算什么?
她和佟冠楠又是亲嘴,又是合照,是留着上大学后做念想吧?他呢,他算什么?一个爱欺负她,占她便宜的流氓?
哈哈,恐怕他抬举自己了,在她眼里,他连流氓都不是,也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好色之徒,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钟未昔看到他手里捏到皱形的照片就傻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有她和佟冠楠……的照片?
他把照片递到她面前,又甩到书桌上,她情不自禁去看清楚,真的是那天拍的,背面有一行写得不太好看的字: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那天被无意中偷拍的,当时她被佟冠楠强迫着,吓傻了。可是照片怎么会在她家里?她想不通。
黑司曜不说话,拿一双带血的眼睛看着她,她不知道要说什么,额头有汗渗出来,垂下眼睫毛。
这在他眼中等同于默认,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他看着她咬得紧紧的唇,慢声说,“我错了……”
心里乱成一团,她思维跟不上,他圈住她的手臂钳制住她身体,胸口闷到缺氧,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他错了。
“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他妈的大错特错……”他红着眼突然大吼出声,一种无力感充斥在体内,同时又有一种尖锐的疼在体内扩散、肆虐,搅得他五脏六腑剧烈的刺疼。
钟未昔在这吼声中发抖,吓得发不出声来。
“快说,为什么要瞒我?钟未昔,你他妈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他眸中一片腥红,一掌扣住她小小的下巴端起来。
眼泪滑了出来,她摇头,骗他固然不对,可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凉凉的眼泪滴落在手臂上,他丝毫感觉不到,他只知道心尖上疼到快让人发疯,身体里涌上一股巨大的失落,他想抽打她,嘶吼着*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用力撕开胸膛,把她连皮带骨塞到自己身体里,然后尽情地倒在地上,永远也不要醒来。
这就是他此刻的感受,一种想要同归于尽的毁灭感。得不到就要毁灭!
窗外的树沙沙作响,整个屋子安静到一根针都听得见。
没有人能体会他此刻心里的绝望,也没人知道他从少年起就在傻傻的等一个女孩,等她长大,等到最后她心里被两个男人先后占据了,他挤不进去,一丝一毫都挤不进。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付出了就要得到回报,否则就要毁掉。
他现在还不想毁灭她,那么就让他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时候的黑司曜觉得自己是个噬血狂,一想到即将享受窥视已久的猎物,他竟然有一种兴奋到癫狂的感觉,尽管血管里刀绞般疼,被迸发的情绪刺激成一个被野心和欲/望主宰的男人。
少年时期的黑司曜从第一次杀人起就不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胆怯,什么叫悲伤。
正文 第79章 落空
他就是一个行走在丛林中的野人,必须杀掉路上一个个想要吃掉他的野兽,才能存活下来。
而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踩着血R模糊的尸体生活下去的习惯,尽管目前他的势力仍微弱,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拥有他想要的一切。累
他杀第一个人是在一起训练了几个月的同伴。
十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最后相互厮杀,剩下他和另外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在他犯了规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悄悄送过他食物,一刀刺进那个男孩的心脏,血喷出来,喷了他一身一脸,他没后悔,站起来抹掉脸上的血,走到黑宗朔派来的手下面前,成为了胜利者。
弱R强食,是这个社会不变的法则,不管再过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仍是这样。
那份对她呵护的感情已经被她挥霍完了,是她教会他什么是侮辱,他今天是彻彻底底尝了一遍!
他太长时间不说话,只拿一双幽诡的眼神盯着她,仿若要在她身上凿出一个个D来。
“我……”她声音中藏着胆怯,Y冷的身躯突然与她平视,瞬间堵住了她的声音。
他的唇重重的压过来,好像生很大气,粉唇上被他一口口咬住,很快啃咬起来,她疼到直抽气,死命咬住嘴唇,他野蛮地继续咬,她撑不住被硬生生咬破,肆虐的舌就闯了进去。
同样是啃咬,她疼的眼泪流得更凶,挣扎出来的小手打在他身上啪啪响,他人没躲,让她打,等她找得快耗光了力气,把软软的身子扛到肩上往大门走去。闷
她不走,钟未昔觉得嘴巴里里外外疼,眼前发花,精神屈辱慌乱,身体本能地反抗扭曲着,感觉他带她走没有什么好事。
姐姐在家,她不敢让姐姐出来看到这一切,虽然姐姐房间里传来大的音乐声,每次姐姐心情不好就放音乐,开最大的音量。
基于这个心理,她挣扎得太厉害,嘴里不露半点声音,嘴唇咬得死死的,先是抓住书桌角,被他扛到肩上走向门口,然后又抓住房门的门框,指甲把木头上划出五道痕迹仍没能阻止。
黑司曜红了眼睛,一脸暴风雨前的征兆,眼神根本不像人类,毫不留情地把她往肩上掂了掂,继续往楼梯口走。
“我不走,不走!”钟未昔已经开始哭喊了,喉咙里发出悲鸣,“哥哥,哥哥,救我,救昔昔,救昔昔……”
“没人能救得了你。”今天就算是把她大卸八块他也要把人带走!谁挡他谁死!
钟未昔脆弱的手臂快要被他野蛮的揪搅给拧断,一阵剧痛,手脚全失了力气,软软的搭在他肩上。
她寄托于能在楼梯道遇到邻居,进而报警的愿望落空。
被丢进车后,她头撞上车门,人晕了过去。
黑司曜一度整个人被怒火焚烧着,赤红的目光瞪着前方的路,车子在街道上一路按喇叭一路疾驰。
等开了五分钟,理智回归大脑他渐渐发觉不对劲,踩中的刹车根本没用,该死的,被人做了手脚。
他尽可能把车往人少的街道开,可前面时不时有行人突然横直过马路,起先都有惊无险地避让开了,到了一条相对来说窄的马路路口拐冲过来一辆货车,他急忙打方向盘,先是撞上路上的小摊位,车身横切擦过围墙,最后冲向路边的电线杆。
“砰……”
车子总算停下来,车前的玻璃却砸个粉碎,他趴在方向盘上醒过来时满头满脸的血。
钟未昔被一阵水声弄醒,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下意识向后躲,他侧过头,一脸惨烈的血,胸口身上到处都是。
她把小脸埋进手心里尖叫起来,喉咙里压着更多的恶心,想吐,他又杀人了吗?
黑司曜几乎是凶恶地吼出,“别吵!”
回过头继续清理伤口,该死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了手脚?
在小城他几乎没得罪过道上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佟冠楠,他的身份暴露了吗?
额头上肿了两个大包,钟未昔咬着唇忍下来,不能哭,昔昔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好要坚强的,不能哭。
举目打量这里,看样子是家小宾馆,房间小,还没有她的房间大,他站的位置堵住了门口,她逃不了。
看他清理伤口,好象挺严重的,那水盆里的水呈红色,看得人胃里不舒服,她扭过小脸,缩起膝盖抱住自己,惶恐地盯他的一举一动。
清理得差不多了,黑司曜才转头看她,苍白的小脸全沁在泪水里,小嘴里不正常的咳嗽一声。
他伸手去碰她的额头,她惊恐地让开,向后缩,想着他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可怕事,他一定又杀人了,上次他拿刀砍人就是血喷在脸上的,只是当时不是喷在他脸上,而是她脸上。
她永远记得那股腥味泼在脸上的感觉,像硫酸烧得人皮肤好难受。
他不禁蹙眉,冷着声音,“我要摸你的额头!”
不,不,不要他杀人的手碰她,钟未昔恐惧中藏着厌恶,抑制不住咳嗽了两声乱了自己的坚持。
他下意识地拨开她虚弱的小手,大手摸上她的额头,有点烫,再摸小手冷得象冰块。
倏然,整个心脏拧起来般疼痛,眼前映出那张两个人亲热的照片,眼中的关切被一抹Y郁的乌云盖过,手指变得僵硬,冷漠间收回。
他的身体里何尝不是又冷又热,冷热交替,热是对她的心意,冷是被她的无情所伤害、沸腾的心被冻结,痛苦难当。
他锐利Y沉的瞳眸锁住她的双眸,男性躯体刻意抵住她软绵的身子,将她欺进床铺里。
兔子再弱小,对危险总有警觉,“你、你走开!咳咳……”她的声音说出来象呓语,极小,伴随着咳嗽声。
黑司曜扣住她被泪水打湿的小下巴,眯眼看着这泪水涟涟的女孩,想象着她在疼痛与屈辱中由青涩变为女人的画面,那一定是世上惩罚她的最好方式。
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情要做!
而她,将是最好的观众。
可爱的熊猫们,今天有点事情,只有一更哦,抱歉,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如有亲想要讨论情节滴,欢迎加简介里的群。
正文 第80章 扑杀 (3000字)
光头风风火火跑进佟冠楠的办公室,“大哥。”
佟冠楠靠在椅子里假寐,嘴唇动了动,“什么事?”
“大哥,我今天去给大嫂送花,又看到楼下那辆银色车了,上次我就看到过他在大嫂家出入过,那小子和大嫂拉拉扯扯,要不是顾及大嫂的面子我早上去抽他了我。下午我给他车里做了点手脚,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累
佟冠楠霍然睁开眼,打断光头的话,“谁让你动他的?”
光头被这一声喝弄得头脑一懵,“大哥,这小子敢对大嫂动心眼,兄弟看不下去才出的手。”
“谁对她不好我看得见,你他妈的多管什么闲事。”佟冠楠满脸怒气,“出去!”
光头弄了个莫名其妙,只好跑出去,遇上了黑子,百思不得其解,黑子给了解答,“你懂什么,大哥早就注意那小子,查他的底细没发现什么,可是大哥就是觉得那小子的家世不象表面上那么清白,早就让人盯着了。你小子倒好,不支会大哥一声就把人给做了,你他妈的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想不到这中间还有隐情,难怪大哥刚才大为光火,光头吓得脸煞白,“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哼。”黑子冷笑,“你就自求多福吧!那人被你做了还好,要是做不干净,弄不好会惹上大麻烦!大哥那里你就先洗好脖子等死吧。”闷
“那……那我马上去查,看人死了没。”光头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撒腿就跑。
黑子进去后毕恭毕敬站在一边,过了会儿,重新点了烟,靠在椅子里寻忖着什么的佟冠楠出声吩咐,“你带几个兄弟跟着光头,再出什么事,不要回来见我!”
黑子把胸脯拍得直响,“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把事情办漂亮了我才会回来见你。”
佟冠楠把半截烟掐断,皱眉抬眼,“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还不快去!”
黑子憨厚地笑笑,忙往外走,关门时听到佟冠楠的声音,“回来。”
黑子回去,佟冠楠把一只棉布袋递过来,“如果有意外,你马上带人按上面的地址赶过去,把人做掉。”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家诸葛亮玩起了锦囊。”黑子掂着手里巴掌大的方口布袋直乐。在佟冠楠一个凌厉的眼神递过来后,忙闭上嘴,出门办事去了。
“注意安全。”这是黑子关上门后,听到从门里面传来的声音,心里那个喜啊,在打打杀杀的道上,只有大哥把他黑子当兄弟,大哥对他黑子是真关心,做为兄弟他不会辜负大哥的一片心。
黑子跑到训练室去,挑了一些身手好的弟兄,风风火火冲出去。
光头带着黑子一班人哪里还查得到那辆银色车,沿途向周边的商铺打听,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一点,黑子那个恼啊,光头差点没被骂得狗血淋头,委屈地直拍头,“黑子哥,我……我这就想办法去补救……”
“补救你妈的头,光头,我看你小子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等着回去大哥削你。”黑子骂着骂着想起来佟冠楠给的那只锦囊,急忙掏出来,揪出一张纸条一看,马上让司机二子调头。
*
黑司曜和钟未昔进别墅,里面正热闹上演着美言攻势大戏。
尽管向恺默全身被包得严实,行动一点不方便,却死活不挪窝,唯一能动上半分的手指揪住保姆粗糙的大手哭着说,“两位美女姐姐,我不走,我走了以后谁来喂我吃药喝粥,谁给我擦身体……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护士,会照顾人,懂得疼弟弟,我一眨眼你们就知道弟弟我要什么,弟弟要是走了,上哪儿找你们这么好的陪护……”
“默少爷,少爷说重新给您准备了疗养的地方,那里比这里好。”两个保姆声音微弱,“如果您习惯了我们的照顾,可以向少爷提出……”
两个保姆是黑宗朔当年派来专门侍候黑司曜的,跟了黑司曜二十多年,但也是女人,听到向恺默甜甜的称呼她们,尤其是这向恺默还长得不错,保姆板着的脸出现红晕。
向恺默是谁,马上看出来,继续黑白颠倒,把人夸得天花乱坠,两个保姆的动作更加迟疑,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司曜拧眉迈步进去,发现里面根本没动静,“怎么还不走?”
保姆忙低头汇报,“少爷,他不肯走。”
黑司曜绷着脸,冷冷地说,“我好象说过,不管是用抬的,扛的,或是打晕,总之十分钟之内必须把人给我弄出去!”
保姆颌首,噤声不语,招了个手,呼啦一下子不知从哪里围上来十几个粗壮的保姆,把推车放到床旁边,调到相行的高位,然后有抬脚的,有抬胳膊的,还有托P股的,从大腿根部扣下去以便抬人的,七手八脚将人往推车上平移。
明明才两个人,瞬间围过来几十双手,向恺默本来就只有嘴可以说话,这下成了砧板上的R任人宰割,嘴里倒不肯示弱,直叫唤,“曜,你他妈的不是人,欺负人……哎哎,谁摸我P股,别……别……好姐姐们,别摸那里呀……我是男人,不是玩具,别、别乱摸……小心人家搭帐蓬……哎哎……求你们了……”
看着向恺默既是痛苦,又是说不上来的表情,钟未昔一向冷淡的个性也被感染了,低头捂住唇别脸到旁边,笑了。
那边闹得热闹,这边黑司曜听到一声极小的笑声,转头目光掠过她时,似乎也是一愣,随后转过头去,一挥手向恺默在一片保姆的簇拥下哀叫着渐渐消失。
向恺默走后钟未昔被带到楼顶的阁楼,这里比较隐蔽,空间倒不小,呈长条形,地上铺着地板,鞋被进去前脱掉藏起来,一起进来的只有黑司曜和两个圆脸的保姆。
阁楼前与后各有一扇小窗,保姆一脸的警觉,进去后冲到前面一扇窗户后,盯着外面的动静,腰间隐隐有突出一块好象藏着什么,等外面有了异样,钟未昔才看就着光线看清,那是两把小巧的手枪。
黑司曜把发呆的钟未昔拉到身边蹲下,外人不知道这些保姆是经过黑宗朔特殊训练过的杀手,表面上是保姆,暗地里全有一身好身手。
没多久,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
“当!当!当!”一声声砸东西的响声,听上去象是有人用刀在砍门,随着更多的类似响声,在黑暗中听上去恐怖骇人。
钟未昔还没来得及害怕,下一刻被坚定的大手擒扣住手腕,她的手压上坚硬的胸口,那里是靠近心脏的地方。
“咚咚咚……”手指有点紧张,好快,象鼓象雷,这是他的心跳吗?
在钟未昔走神之际,外面的大门被乱刀砍开,几十个身影如鱼贯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长砍刀,这场景要是被钟未昔看到或许会吓晕过去。
黑司曜轻轻挥手,窗后的一个保姆稍微向后让了让,他向前移了一步过去,深冷的目光盯着从大门外蹿进别墅里的身影。那个为首黑面的应该就是佟冠楠最得力的手下,外号叫黑子。
看这些人冲进来的身手,能判断出佟冠楠盯着他有好长一段时间,要不是他早有察觉,继续装作不知情,可能今天默和他们会死在这帮人手里。
“砰!”
“砰!”
“哐当!”
“砰!啪!”
楼下传来一阵阵翻箱倒柜,以及疯狂砸东西的声音,钟未昔乱了呼吸,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感官、思维显得狭小,一双大眼睛迷蒙着恐惧与惊慌。
头后被一股力道扣住,往下按,小脸毫无预警地靠进他怀里,像是怕她出声引来楼下人的注意,他按得死紧,她快不能呼吸,抡着拳头去推他,他不动,牢牢扣着,只让她的脸稍微转开一点。
她勉强能呼吸,楼下除了砸东西的声音开始有很多人说话,其中有两个声音很熟悉,黑子和光头。
“黑子哥,没发现人!”
“我们这里也没有!”
“再找,大哥说了,找不到人我们不要回去见他,给我他妈的再找!”
“我们里里外外全找遍了,就连后面的花园,篮球小树林全找了个遍,没有!”
“他妈的!老子不信了……”
“黑子哥,弟兄们发现了这些东西。用过的药……带血的绷带……”
黑子来了精神,“好!给我继续搜……”
是佟冠楠的人,是他派人来这里又砸又打吗?黑子说非得找到人,是来找向恺默吗?向恺默伤得那么重,是他干的吗?找到向恺默,然后呢?佟冠楠想干什么?杀了向恺默吗?他们究竟有多大的仇恨,非要这样打打杀杀?
回想起向恺默全身包着的绷带,她莫名的身体一颤,又是厮杀,为什么她认识的人个个都会砍人,砍人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吗?非杀人不可?
钟未昔混沌的脑子里出现一抹激动,不由坐直了,想去窗户那里看清楚一些,以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认错了人。
正文 第81章 永恒天体(3000字)
但,她人还被扣在黑司曜怀里,她一动,他就动,手臂环过她身后,把人往怀里一带,小脸连同小鼻尖霎时撞上结实的胸口,小嘴抽着气,痛呼声被淹没在充斥着男性气息的衬衣里。
楼下,搜索还在继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累
惊恐的感觉爬上背脊,钟未昔整个人瞬间一僵,今天她穿着一件衬衣下面是齐膝短裙,下蹲后衬衣下摆与短裙之间便有了大的缝隙,温热的大手扣在她光滑细嫩的腰部,立时羞涩与瑟缩反应在敏感的皮肤上,下意识往后躲。
她一躲就引起了全神贯注听着楼下动静的黑司曜的注意,低头间,就着昏暗的亮光看到小脸颊两侧蕴开淡淡的粉红。目光下移,逐渐转深,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摸在哪里,难怪他感觉手感特别,原来摸到了她的腰上。
楼下响起说话声,黑司曜脸上一阵冷漠,收回思绪,做了两个手势,守在前窗口的保姆其中一个迅速赤脚悄悄奔到后窗。
“黑子哥,又找了一遍,没有!怎么办?”
“慌什么?继续找!”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看样子他们从一楼一路找到二楼,伴随着他们的说话声,翻东西以及破坏东西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
“黑子哥,这副画一看就值钱,带出去能卖个好价钱……”
“黑子哥,你看这个花瓶,他娘的,起码够咱们玩那些红牌妞一个月的钱……”闷
“黑子哥……”
“我们是来找大哥要找的人,不是来这里当土匪抢东西!”
“黑子哥,弟兄们这不是没找到人嘛,拿点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别墅一带全在拆迁,搬得都差不多了,张眼看过去哪里有人。这里全是好东西,不拿走也会被别人拿走,不是可惜了……”
“闭嘴!谁他妈的再不专心,老子先杀了他再说!”黑子怒叫一声,没人再敢应声,大家继续认真搜索。
一番动静过后,外面的脚步声已经靠近阁楼,后窗的保姆手里多出一把黑漆漆的长枪,钟未昔不认识是什么型号,只觉得这枪管很长,枪身散发着一股Y森的气味。
“黑子哥,你看,上面好象有个阁楼。”有人先发现了。
钟未昔听了呼吸一窒,颤抖着想这些人费这么大的力气找向恺默,无非是想赶尽杀绝,万一找到他们,会不会……
容不得她多想,黑司曜一个眼神递过去,只见那保姆手里的枪突然架上了窗户中事先砸好的玻璃口,发出一连串的“哒哒哒”声。
外面慌乱成一片,有人骂娘,有人大叫躲避,还有人发出中枪滚下楼梯的声音。
黑子这帮人手里只有刀,没枪,又没有防备,一阵机枪扫S,一大半的人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躲,死尸倒了一地。
“妈的,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躲在黑子旁边的刀子满头大汗,手里的刀在这时候根本不起作用,要不是他跟着黑子躲闪及时,早他妈没命了。
枪在他们眼中还是个稀有东西,警方在这方面管得严,搞到手费一番功夫不说,还容易被当成证据抓进牢里,一般也就是地盘上的老大和身边的几个人敢随身带枪。
佟冠楠坐上这地盘的老大,黑子身为得力干将自然也分到一把,此刻扔了手里的刀,从腰间把枪拔出来,从隐蔽的墙壁里伸出去回了两枪。没办法的是,那机枪火力太猛,仅凭他这一支已经没了胜算。
刀子看这情景,说,“黑子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撤吧。”
“你他娘的怕死鬼!”黑子向阁楼上S了两枪,回头骂,“要撤你撤,老子没脸回去见大哥。”
“黑子哥,这不是没脸有脸,咱们悬殊太大,死撑在这里也是个死!”
“死有什么?老子从进道第一天就把命栓在裤腰带上,今天老子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成双……”
这边黑子和刀子在争执,那边已经有弟兄吓得不轻,不想白白送死,扔了手里的长刀往屋外跑。
而阁楼这边,除了窗后的保姆在不断开枪S击,以火力压制之外,守在窗前的保姆也端起了枪,逃到屋外的人纷纷中枪,全部毙命。
钟未昔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可是她有耳朵,能听得到声音。
尤其是这一阵阵错乱的枪声,脑海中轰隆隆直响,闪过无数种血腥画面,又有很多人死了吗?
怀里的身子抖个不停,像只被吓坏的蝴蝶,扇着单薄的翅膀轻轻颤抖,不知所措,又无路可逃。
那双交织着脆弱的水眸挂着晶莹的泪,这是他一早策划好的戏,专门为她准备的,他不能心软,不能被几滴眼泪乱了计划,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残酷,这就是黑暗世界厮杀的场景,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它们都将存在。
黑司曜面孔上的神色噬血般冷酷,紧紧抓着她缩躲下去的脑袋,要她去听那声音,执意要她去感受与死亡和血腥的零距离接触。
“你在怕什么?钟未昔,你不是喜欢和佟冠楠来往的吗?这场景你应该熟悉才对,或是你在我面前装?”
他贴在她耳边Y佞的声音*出了她的拳头和反抗,“你才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既然你知道他们要来,在转移你朋友的时候就应该一起走掉,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故意要留下来杀人……”
黑司曜笑着,这笑在无边的黑暗中,在此刻显得那么诡异与森然,“这就是他们的命!从他们一脚踏进黑道开始,就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不光是死亡,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都由不得自己。不管是谁,不仅是他们,也包括我,佟冠楠,还有你,都得接受这个命运!”
“你胡说!我不是,我不要,我是个普通的人,不要过这样的生活……我的生活简简单单,不会有这些……”
钟未昔苍白的小脸上慌乱不堪,眼泪迸出来,拳头砸在他身上,脸上,又拼出全身站起来,视线中窗外一片狼籍,到处是血,鲜红的血,子弹像小鸟在空中飞蹿,可这小鸟会要了人的命。
她才站起来便被他抱住,身体挡在她面前。全身力气都用尽了,温顺的小兔露出了它最后的武器,对着笑得狰狞的野兽扑咬了上去。
黑司曜想象不到她会突如其来地扑上来,尖尖的小虎牙咬在喉结处,他向身后的地板倒去,没有动手推身上的她,反而把她按在怀里,脖子被她咬出了伤口,血Y顺着颈部往下流淌,落进黑发里。
他就是故意要把她眼前的美好世界毁灭,打掉她的天真与幼稚,残忍地要她从自我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尽快接受现实。
童话永远是童话,那些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被戴上了一层假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张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真面孔,无所不用其及。
妒忌、贪婪、权势、名利、金钱、女人,无一不在催生着形形色色的犯罪,Y谋、杀戮、栽赃、陷害,唯一区别不过是有些明显触犯了法律,有些故意打擦边球,还有些被划分在道德范围之内。
她身边的哪一个人不是这样,人前装优秀,却处处自私,以自我为中心的姐姐,穿着神圣庄严的警服,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的父亲,都不过如此。
只有她,缩在自己小壳里,把这个世界看得那么纯洁。把每个人看得那么干净,看成了好人。
除了他,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唯一的坏人。胸口犹如C了一把刀,尖锐的剧疼,有那么几秒心脏疼痛到停止了跳动。
就在这片刻之间,悲伤来得那么迅猛,在体内卷起惊涛骇浪,猛烈地冲到太阳X,青筋在暴跳,心脏骤然起博,绝望主宰了一切。
这一刻,背部的疼被忽略,黑司曜觉得自己快头痛欲裂,像是一个长久困在深谷的人,一路摸索一路黑暗与绝望,仿佛快要即刻死掉。
不,他怎么能死,一注清醒打进体内,脑海里充斥着巨大的庆幸,她在他怀里不是吗?
在一声压抑的惊呼中绝望地把她保护到身下,让她像蚯蚓一样扭曲,耗到没了力气。
头在剧烈的疼痛,被这悲伤与绝望反复折磨、摧毁,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孩可以不用说什么,甚至不用做什么,只一个想法,一个否认的看法就可以将他虐得体无完肤,虐到最不可能的绝望境地。
她体会不到他的感受,此时他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用看她的脸,他就知道她就是钟未昔,一个彻底鄙弃他,把他划作坏人范围里的女孩,在她的世界里坏人只有他一个。
他比她大五岁,多走不止五年的路,有着成倍的人生经验,她什么都不懂,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体会不到那种极度想要融入骨血里的感情。
疼痛开始使意识模糊,眼前的一切沉入黑暗,两个人是浩瀚宇宙里永远不能相通的个体吗?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各自以自己的轨迹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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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不怪你
疼痛开始使意识模糊,眼前的一切沉入浑浊的昏暗,我们是浩瀚宇宙里永远不能相通的个体吗?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各自以自己的轨迹运转。
我们有相遇的一天吗?
那一天有多远?
五年够吗?累
那时你还记得我吗?
我喜欢你,从16岁起,以自己的方式关注了你六年,你喜欢我吗?
遗忘对一个人的恨与厌恶五年就可以了吗?
如果那时候可以,再相见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吗?
看到我,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害怕?
不要恨我,不要怕我,不要躲我,更不要逃开我。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不管怎么样你这一刻和我拥在一起,听,耳边的枪声不是那么恐怖,把它想象成为我们庆贺的礼炮,它们在喻示着我们是永恒纠结的天体,一个围绕着另一个转,拥有永恒的生命,直到宇宙的尽头。
这一刻,我不怪你了,不怪你去见佟冠楠,不怪你悄悄见了却不承认,也不怪你讨厌我。
你还小,会慢慢明白,我对你的好,并不比姓佟的少。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会明白……
倒在地上,看不清他的面容,钟未昔僵硬地趴在他身上,双手撑着想要起来,他的身体与手臂紧紧地扣着她,怎么也不能如愿,手上不知道怎么的摸到一手的沾湿,举到眼前一看,黑乎乎的是什么粘稠物。闷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巨大的害怕,她抖着手拿近了看,是……是血。
谁的血?她全身没受伤,看向两边开枪S击的保姆,她们也没有,那么是谁?
颤抖的目光转向身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异常沉重地压着她,声音被恐慌所攫取,“你起来!”
没声音,没反应,甚至没动作,她呼吸紊乱,顾不得胸口起伏与他产生亲密的磨擦,钟未昔努力挪坐起一点,靠到背后的墙上去,努力睁大眼睛看到他背后腥红一片,真的是他身上的血。
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个保姆端着枪专注地向外扫S,钟未昔已经无法去理会那一声声的枪响,哆嗦着张嘴,“他……他……”
无奈声音太小,被枪声掩饰,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为好,只能怯怯地推他,“喂,你别死……”
他纹丝不动,怎么推都不醒,钟未昔瞬间有种大哭的冲动,泪水沿腮簌簌滚落。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时,他扑过来挡在她面前,他是那时候受的伤吗?为她受的伤,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要怕。”嘶哑的声音意想不到的响起,她颤颤巍巍地睁大眼睛,昏暗中目光相接,一贯冷冽的蓝眸里居然盛着温柔的光。
他……他没死?
意识到这一点,钟未昔的心砰砰直跳,五味杂陈,分不清是喜还是悲,是失望还是庆幸。
他脸上不见一丝虚弱,声音也是平常的那种命令,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扶我起来!”如果她是为自己哭该有多好,恐怕这泪是害怕所引起的吧。
钟未昔不敢动,只望着他的眼睛,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蓝得象小时候哥哥玩的玻璃珠子,那是一种透明的淡蓝色,能看到里面的颜色与图案,那里有稍纵即逝的悲伤与绝望。
他看起来和没受伤一样,或许那血不是他的。
“扶我……起来……”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出现异常,气若悬河,“马上带你走……带你离开这儿……”
她终于有所动作,俯身上前先从他身下慢慢挪出,吸着气去扶他。
没留神,她的手指又碰到他背后,沾湿的感觉提醒着她是他的血,实在是太害怕,脚下踉跄一步,反而被他结实的手臂扶了一把。
S击声停止了,宣示着外面的战争结束,也有可能躺了一地的尸体。
钟未昔大脑一片空白,扶着黑司曜在阁楼里等了一会儿,两个保姆抬来了担架,往庭院里的车里走去。
她的手被他攥得死紧,脚下是一具具尸体,不敢看,闭着眼睛走得跌跌撞撞,又不得不看路,双腿抖得不成样子,心里默念着,不要怕,昔昔,地上全是石头,全是石头……
支撑到上车,人就软了下去。
*
小城里市中心区域一处即将拆迁的别墅群发现一群可疑的人进去,几里外听到类似枪的声音,随后又神秘地集体消失,不见有人出来。隔了一个小时有人看到几辆大货车进出,出来的时候象是满载着什么,开得比进去的时候要慢,牌照是外地的。再然后就彻底没了踪迹。
警方得到消息赶到别墅群,这里即将拆迁,家家户户都搬了出去,留下一座座空房子,只能一家家去地毯式的查看,领队的自然是管这片的钟柏龙。
搜过一家又一家,这一次来到另一家。
钱旭这一次被分配做记录工作,拿着刚领到的dv机开始兴致勃勃做拍摄,“整座别墅看上去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
眼看钱旭的边拍边说,完全不在调上,钟柏龙直皱眉,岳玉峰为人心细,一向关注于细节,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此时正蹲在庭院里一处花圃前研究着什么。
钟柏龙走过去,岳玉峰戴着白手指往地上一指,汇报说,“头儿,你看,这里明显有被洗刷过的痕迹,隐隐还有一些残留在砖缝里的干涸血迹。”说着,用镊子夹起一点血迹和土壤放进密封袋子里。
钟柏龙点点头,又摇头走到钱旭那里,“发现了什么?”
“头儿,我发现这扇门有问题,你看啊,这门是名牌,很有名的牌子……”
一听到这里,钟柏龙直皱眉,敲了钱旭头一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的是你发现的证据,你要是这种态度,我以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