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 41 部分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不正常。

    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她会不接受去广东大学重新上学的机会,他只知道送她去,几时真正关心过她,问过她需要的是什么?

    真的只是给幢豪宅,再供她读名牌大学那么简单吗?

    他突然被沉重的内疚与自责攥住了,紧跟而来的就是心疼。

    他恍神的片刻,一声凌厉的哭声划破黑夜,指尖颤抖起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她出狱后晚上睡觉总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呜——”

    这声音是一把冰刀,绞得他苦不堪言,这两年来的日日夜夜他总能听到这个声音,它是梦魇,是魔障。

    她说过已经放手的,他以为她好了,一切都好了,过去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现在的钟未昔多么阳光活泼,刚出来的时候死气沉沉,神情呆滞,俨然是具行尸走R。

    他一直以为她好了,不管他承不承认,在江牧离的大宅里,她调养得很好,获得了很大的快乐,变成了现在有朝气的样子。

    可是,他似乎错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伤口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它藏在Y暗的角落里,淌着血水,在等待每一个黑夜重复折磨。

    “昔昔,不哭,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对不起!”他的鼻子酸楚,带了浓重的鼻音,一直酸冲到眼睛里,有水想要冲出去。

    她呜咽着蹬掉被子,手想要乱动,推开他的手,眼睛闭得紧紧的,显然她在梦中。

    他倾身搂住她,把她用力收在怀里,低声哄着,“昔昔,不哭,不哭。”

    钟未昔被他整个箍住了,动不了,眼睛仍是闭的,人却安静下来,呼吸由急促变为浅浅的平缓。

    等她再度平静,他关了灯,爬上床睡到她身边,拉被子的时候,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静静地伏在他怀里。

    他睡不着,心想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无耻呢,把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弄成了现在这样。

    黑司曜,你真不是人。

    下半夜她又闹了一次,和之前一样先是凌厉的哭声,然后开始蹬被子,踢人,等他按照之前的办法哄好,外面天亮了。

    再也没有了睡的欲/望,他借着亮光看向钟未昔,她睡得安静,空气中闻到她干净而温和的气息,他心中暖流激荡,听见一大一小的心跳声,吻住她额角的发,手在她身上缓缓游着,探试着,最后停在一团/柔/软上。说实话,这柔软不大,手掌只有一半的饱/满触感,足以让他瞬间血脉贲张,几乎不能把持。

    怀子里的小身子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看不到她的脸,鼻息相融紧密,有一种很强烈的知觉,她好象醒了。

    昏暗中眸光在闪烁,如同迷路的小鹿般迷茫的眼睛,钟未昔醒来发现窝在黑司曜怀里,以从没有过的亲密姿势,胸口有些异样,他的一只手好象扣在她的右胸。

    呆呆地怔了半晌,随后去推他的手和他的人,他适时醒了,谁也没说话,只有床铺与棉被摩擦的声音。

    目光对上,钟未昔翻身就想起床,他反应更快,伸手把她抱回去,扣在怀里,紧紧拥住,渐渐用力,“不要走。”轻轻的呜咽,乞求的声音像个害怕失去的孩子。

    这一刻她的心震颤,从未有过的悸动与心疼,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哪怕爱着,也不会有心疼的感觉。

    原来她还想握他的手,还想在清晨醒来时看到他躺在身边,她甚至平和地在想,倘若如果四年前那个场景再一次发生,倘若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再一次选择一声不吭被警察带走。

    这一刻他的哭声清晰,她没有想过他哭是什么样,他是个冷酷又残忍的施刑者,从来只有他看人哭的份,自己怎么会哭呢?就算哭,恐怕也是悄悄的,不让人看到的,怎么会在她面前这样毫无顾忌呢?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逃不开这个男人,她是个女人,是个一根筋的女人,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中间不管这个男人给过她多少伤害与折磨,她就是死心塌地地爱着。爱得卑微,无法自拔。

    正文 第239章 放纵

    冥冥之中,她好象从来没逃开过,心里住的那个人永远是他,不过是面目模糊与清晰的差别。

    在牢里恨的时候是清晰,出来后放弃的时候是模糊,可是从来他都在,从来都没走远。

    在这一点上,牧离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累

    钟未昔缩在怀里异常安静,不吵不闹,黑司曜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那样小的年纪,小小的眸子里映着他年轻的身影,不情不愿地趴在他背上。

    那时的钟未昔满脑子是哥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不过是把她放进了草丛,被蛇咬了,她就记住了他一辈子。

    有时候他回想起那段的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又是在什么时候,他不小心把这个曾经喜欢的,爱的女孩弄丢了呢?

    钟未昔的下巴被他端起来,温热的手掌抵在额头上,再碰碰自己的,比对之后松了口气,“烧退了。”

    他的眼睛里有血丝,没休息好的样子,她点头问,“昨晚你干什么了?”

    黑司曜不作声,看看墙上的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一起睡吧,我还没睡饱。”钟未昔扯住他的手,呢喃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在这里他们什么也不是,他不是那些人的大哥,他不是付施婕的丈夫,他只是她儿时的曜哥哥,她想放纵自己在这场短暂的相遇里,留着以后的时光里慢慢回味。闷

    他一愣,眸子深深看着她,可惜看不到,她的脸埋在他胸口,想起曾经笑着对他说,没有恨哪来原谅的钟未昔,他竟有不真实的感觉,真的是眼前的钟未昔吗?

    为什么他是这么晚才看读自己,醒过来,什么时候他们能真正走到一起?

    活到二十八岁,想得到的都得到了,离黑宗朔那个位子只有一步距离,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想坐上去?

    有人比这个位子来得更重要,更值得他去珍惜。

    这个值得珍惜的人就在这里,他是如此想念,哪怕她就在怀里,思念也不会因此而少。

    无限悲伤的情绪扼住气息,他身体僵硬着,她靠着他也睡不好。

    她的身体远不如前,每天需要睡够十个小时以上,现在还没睡够,起床气就容易发作,“你是不想我睡吗?”

    他恍惚回过神,看她皱起的小脸,好脾气地说,“对不起,这就睡。”

    两个人都闭上眼睛,他的身体也放松了搂住她,钟未昔一时却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脑海里滑过很多杂乱的念头,最终被困倦的神经赶走,黑暗夺走了全部的意识。

    滑进梦乡睡得前所未有的沉而甜,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钟未昔眯着眼睛在被窝里伸了个大懒腰,醒来他已经不在了,空气中飘着若有似远的香味,闻起来就知道是粥香。

    睡饱的精神出奇的好,她坐起来又伸了个懒腰,张嘴打哈欠之际门被人推开了,黑司曜站在阳光中笑,半腰上系一条围裙,“睡醒了吗?快去梳洗,粥已经煮好了。”

    “哦。”她下床穿了拖鞋奔进浴室,愉快地刷牙洗脸,脑海里反复放着刚才的画面,还有他那句带了粥香的催促,“睡醒了吗?快去梳洗,粥已经煮好了。”

    依稀间她好象看到了爸爸,也是这样,经常在她早晨起床后,站在那里说同样的话。

    一种久违的温暖从骨髓里抽出来,盘旋在心底,她偷偷笑着,一个人在镜子前边刷牙边笑,咧开的嘴巴中白色的牙膏泡沫流下来。

    吃过早饭快十一点了,午饭肯定是吃不下了。

    他做的排骨菜干青豆粥熬得特别好,她一口气喝了两碗,放下碗筷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慢点喝,喜欢喝的话明天再做。”黑司曜伸手抽了面巾纸给她擦嘴。

    她看到他伸出来的左手臂上有两块青紫的痕迹,应该不是那天救她时落下的,好象是新伤,“怎么来的?”

    他看了一眼,拉上袖子盖住,“昨晚你的杰作。”

    “哦。”她准备起身,讲好他做饭她洗碗,洗完回房间。

    “你不想说点什么?”

    “擦点药吧,这一点小伤对你来说小意思,是吧?”钟未昔一心想着下午怎么去摆摊,都是昨晚发烧闹的,没时间做新的画,现在起抓紧到一点应该能做出三到四副来。

    黑司曜无奈地看着她说完收拾碗筷到厨房里去,情不自禁捋开袖子露出那块痕迹,突然小丫头从厨房里伸出头来,“是不是很疼啊?”

    “你说呢?要不要试试?”他深深拧起眉。

    好象真的很疼,钟未昔甩了手从厨房出来,急急忙忙奔过来,“我看看。”

    如她说所,就是个小伤而已,黑司曜不过是想多引起她的注意,这会儿她跑过来看,小嘴嘟着吹伤口,不要说两处伤痕了,就是十处百处也值了。

    “怎么样啊?我平常不动手,一动手打人没个轻重,要不要上点药?”钟未昔问了半天也没个回音,一抬头男主角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嘴边还有一丝可疑的傻笑,忍不住拍向他的手,“你骗人!”

    “咝——”他吸着气,“真的很疼。”

    “耍赖。”她感觉被骗了,扭过身子进厨房洗碗去了,洗着洗着脸一红,这好象是他们第一次打情骂俏。以前的他那么严肃,原来冰块也有融化的一天。

    这么一想,好象心电感应一般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缠上来,慢慢环住她,那透着男性气息的脸就在左下巴上,满是欣慰的叹息,“昔昔,我梦想这一天很久了。”

    她僵在那里不敢动,水龙头里自来水肆无忌惮地流着,她的手里拿着沾着洗洁精的碗就这样停在那里。

    许久之后,她对他说,“懒了,今天不摆摊了,出去走走吧,想透透气。”

    他们出门沿着右边的石板路走,路边有矮矮的灌木,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午后的阳光照着他们,她习惯性地低头走路,刚开始来挑灯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走路的,后来遇到了牧离。那是个满身骄傲的家伙,走路昂首挺胸像个国王,她有几次跟他出去采风,被那傲慢的家伙以眼神鄙视了几次,再后来她就学会了昂首挺胸走路,发现其实这样挺好,起码阳光照在身上多了,人也精神了,有了底气。

    正文 第240章 小犟豆

    现在牧离那小子不在,她好象把那股精神气给弄没了,又变为习惯性低头走路的钟未昔。

    身影从旁边靠过来,牵住她冰凉的手,钟未昔没有扭头看他,她认真地走路,好象并不在意。

    “昔昔。”黑司曜开了口,侧头看见她垂下去的脸明艳动人,隐隐觉得心疼,她不挣开,表现出了一种接受的状态,可是对着钟未昔,那颗心依然是那样的疼痛。累

    窒息涌上胸口,就像身体里有张大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吞噬掉呼吸,疼痛是唯一的感觉。

    “嗯?”

    气氛沉闷了一下,他缓慢而略带尴尬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

    他想争取这一分一秒,想争取表达出自己的心情,他不是个会擅长表达自己的男人,在二十八年的时间内他唯一学会的就是掠夺和搏杀,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慢脚步去感受,感受情,感受爱,感受儿女情长,这些在他眼中是致命的软肋。

    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她最重要。

    钟未昔好象没听到,又或许是害羞,总之她没针对这句话说什么,他想应该是害羞吧。

    挑灯镇处处栽有老树,高大而茂盛,正午时分,石板路被遮得没什么太阳,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跳进来,一点点斑驳,一丝丝灿烂,宛如是起舞的仙子裙摆下的碎金。闷

    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忘掉烦恼。

    小镇后面有座山,他们渐渐往山上走,幽静的午后没什么人,前后只有他们两个,钟未昔左右看了看,见他神情绷着,好象很不自在,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你散步都是这样拽吗?”

    “什么?”他没听明白,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部肌R,笑了。

    “这才对嘛。”她用力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年纪轻轻的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老头,该笑的时候就要笑,该轻松的时候就得轻松。”

    他失笑,“我什么时候像个老头?没这么差吧?顶多是严肃。”

    “怎么没有?至少你刚刚有。”她瞪起眼,像条可爱的小金鱼。

    “是,是,是,有。”他脾气出奇的好。

    讲完这一段,以他妥协,她得意地扭过头去为结束,散步继续,黑司曜发现自己忽然真的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笑自然,迈出去的脚步自在,牵她的手也变得那么自然而然。

    钟未昔来挑灯镇这么久,没爬过这座山,太小了,连征服的欲/望都没有。以前牧离在的时候到处去采风,针对这座山只给出这么一个评价。

    现在他们爪着江牧离不屑一顾的小山,其实也没他说的那么差,起码风景秀丽,空气新鲜,爬慢点的话也需要一点时间,因为山路崎岖,也要费点功夫。

    “要不要比比,谁先爬到上面的凉亭休息。”钟未昔指着前面山路口的一座小凉亭。

    这在体力超群的黑司曜面前是小儿科,“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顿时露出你小看我的表情,还没说出发呢,率先冲出去。

    一口气爬了十几只台阶,双腿跟灌了铅一样,看他没跟上,身后也没脚步声,一回头他站在原来的位置,仰脸朝她说,“先让你二十个。”

    什么啊,小瞧人!此举一下子激起钟未昔的斗志,精神一震,又一口气爬了十几只,再也跑不动了,慢吞吞地停下来休息,却只见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唰一下从身边掠过,等她定晴看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二十多个台阶了。

    钟未昔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他在前面箭步如飞,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她是心有余力不足,看来自己犯了个错误,挑了别人的强项来打败自己。

    “昔昔,累不累?我陪你慢慢走。”他站在凉亭,看她脸色有点发白,走过来用袖口替她擦额头的汗。

    她“嗯”了一声,舔舔干裂的嘴唇,“我想喝水。”

    他上下环顾,除了茂密的树就是台阶,哪里有水,想到山顶应该有,“我背你上去买水。”

    “要不你先上去吧,买好水等着我,我一会就到。”她硬撑着,其实双腿早没了力气,颤抖地很。

    他不等她再说什么,径自蹲下身,像上次一样两只手臂往她膝盖后一扣,她人自然就趴到他背上,轻轻松松背起来。

    山下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钟未昔看到有三四个游人正边聊天边往上爬,转眼已经看到他们这里,不过也只是一瞥,又超过他们爬上去。

    她趴在黑司曜的背上,看他走了两步不快,两条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子,“曜哥哥。”

    他的心一恸,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含糊发出:“嗯?”

    “你是曜哥哥吗?”她不确定的声音消散在空旷的山森里,说的那样轻,生怕是梦,稍一用力他就不见了。

    “是。”他感觉心在一阵阵悸痛,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努力了片刻接着说,“我是你的曜哥哥,一辈子的。”

    她低低笑起来,小脸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她想睡一会儿,到山顶就醒来,太困了。

    黑司曜继续向前走着,他能感觉到脖颈间的呼吸均匀,她应该睡着了,体力跟不上却偏偏要爬山,真是个小犟豆。

    山上的风景真的很少,开阔而敞亮,正午的阳光却是无比毒辣的照着,凉亭里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里面休息聊天,旁边有个小冷饮柜,他买了瓶水,特意选没有冰过的。

    钟未昔被交谈声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刚好他正准备把她放下,他的动作真轻,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轻轻揽过来靠在宽阔平稳的肩上。

    他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没有留意到她醒了,也没有留意凉亭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他做这一切好象做过很多次。

    凉亭里的女孩开始对旁边的男孩抱怨说,“你看人家男朋友多体贴,女朋友走不动了背上山,你呢,哼。”

    男孩赶紧去哄女孩,又去殷勤地买来冰淇淋,钟未昔静静看着,黑司曜拉过她的手,发现她醒了,转手去打开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喝吧,不要喝太急。”

    正文 第241章 解渴

    她摇头,指着女孩手里的冰淇淋,“我想吃那个。”

    他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眉头快打成一个结,“你的体质不适合喝冰水,乖,喝这个解渴。”

    看着女孩手里的冰淇淋,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水,钟未昔这一刻反倒羡慕起女孩来,让某酷男背着爬山算什么,能吃到冰淇淋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累

    赌气似的把水推开,黑司曜又递过来,她还推,不小心失手推到凉亭外,“不喝。”

    他无奈,起身离开了,她扭着脸看山下的风景,下意识去舔干干的嘴唇。

    过了会儿听到凉亭里一阵S(sao)动,顺着大家的议论声她不由看过去,凉亭外有一米宽的石崖,且由高低不等的碎石组成,再下去就是悬崖,只看上两眼身子就仿佛要不由自已落下去一般,难怪整个凉亭坐满了人,只有这边位置没人坐。

    而黑司曜正在一米宽的石崖上,一阵风吹来仿佛摇摇欲坠,牵动着凉亭里所有人的呼吸,有人不敢看,有人在叫,“别想不开呀……”

    “曜……”钟未昔挤了半天发出一点声音,她也吓得不轻,但是她看到他不是想跳崖,而是想捡被她失手丢出去的矿泉水。

    黑司曜双手并用,一点点接近悬崖边一高一低石块中夹着的矿泉水瓶,在手指接触到瓶身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家的目光全聚在这一瞬间。闷

    终于,修长的手指扣到了瓶身,稳稳地拿在手里,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原来他是想去捡矿泉水。

    “一瓶矿泉水用不着这么吧?年轻人,我请你喝就是了。”连那卖冷饮的大叔都忍不住嘀咕。

    钟未昔隔着距离静默地看着黑司曜,看着他原路返回,用那么冷静的面孔对她做着最温柔体贴的事情,那么不计后果,不怕一失足成粉身碎骨。

    “昔昔。”他拉住她的手,轻轻坐到她身边,把矿泉水塞到她手里,“洒了一些,还好瓶身斜竖着,我用纸巾擦过瓶嘴了,喝吧。你的体质偏寒,大热天手都是这么冰凉,只能喝点水,冰淇淋不是不给你买,等我陪你去了医院再吃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语气里满满是关怀,钟未昔低低地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该对不起的人是我,这是小事,是我该做的,你不用说对不起,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说这三个字。”他摸着她的头,轻轻回答。

    “不要这么说,你没欠我什么。”她摇头,仰头喝掉那只剩下小半瓶的水,“以后你不要这样了,很吓人。”

    他笑着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在手背上印上一吻,“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黑司曜坐在这风景独好的山顶,坐在这透亮敞风的凉亭里,他的心在黑暗中长久没有动,虚弱地找不到出口。

    他觉得好累,握着她的手不想放开,她纵容着他,纵容着曾经的伤害让它们翻过去,可是他有眼睛,不能装看不到过去,她知道他的疼,所有的她好象都知道。

    凉亭里游人渐渐散了,又有一批新的上来,钟未昔喝掉水,靠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看上去又犯起困。

    “昔昔。”

    “嗯,曜哥哥。”

    “你真的不恨我吗?可是我恨你怎么办?”

    停顿了几秒,她轻声回答,“哦。”

    “我恨你不恨我,我这样的人你怎么能不恨?”他苦笑,自嘲。

    她不赞同地摇头,“有爱就不恨啊,恨能让爱变得血R模糊,爱能让恨变得彻底模糊,为什么我们要恨呢?”

    他答不上来,是啊,在爱面前恨算什么,人生这么短,全耗在恨上,活着有什么意义?只要记住爱就行了,爱能化解一切。

    黑司曜的手臂伸到她腰后环绕着她,仿佛要活生生用力把她嵌进身体里,他比她空长五岁,在美国名牌大学深造,自认为人生阅历丰富,但是在她面前,远远比不上。

    在山上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下山她要他背,难得她肯示弱,他当然乐意。

    “曜哥哥,你刚才靠近悬崖边不害怕吗?”

    他顿一顿回答,“害怕。”

    “害怕你还去。”

    “山上只有这一瓶没冰过的矿泉水,不捡你就没得喝,我看你一直在舔嘴唇,你很渴。”

    她趴在他背上傻傻笑起来,两条腿儿晃啊晃,“曜哥哥,你真好。”

    好吗?他僵硬了身体,如果他好就不会做那些犯浑的事,如果他好就不会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光Y。

    回到宅子太阳西斜,黑司曜在厨房里煮晚饭,她回房间做明天要拿出去卖的剪纸,等他做好一菜一汤进来喊她吃饭,发现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轻手轻脚取来外套给她披上,把剪刀从她手里轻轻挪走,看着书桌旁已经有两只剪好的成品,房间里唯一的灯光来源便是书桌前的台灯,他把灯从她那边移过来,她身上便罩了大片的黑暗,搬了张椅子坐过来,抽出画框把两副剪纸裱好。

    画框上反S出淡淡的白光,她亲手剪出来的剪纸镶嵌在里面,精致无比,他抚弄着画框,不由得看呆了。

    钟未昔嘤咛一声醒来,揉揉眼睛,怎么睡着了,突来的强光使她眯起眼,“曜哥哥?”

    “我在这儿。”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从昏暗的光线中伸过来,摸摸她的头,拉起她起身站起来,“出去吃饭吧。”

    “噢。”她答应着被他牵出去,来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菜一汤,她洗了手过来,他已经盛好米饭,满满当当的一碗。

    “这么多?”她撇嘴。

    “不多,你太瘦了,多补补。”他边说边替她舀了一碗J汤。

    钟未昔这样也不过是一说,现在就算是他要她吃下一碗饭估计她也会做吧。不由地想起了那一次在她家他强迫她吃早饭的情景,眼珠子一转,“要我吃下这么多饭也不是没商量,不过你得吃四碗饭。”她知道他平常只吃两碗,四碗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正文 第242章 家庭温馨

    他眉头也没皱一下,“没问题,说话算数吗?”

    “算数。”她咬着筷子点头,他伸出小手指过来,两个人拉起了勾来。

    两个人正拉着呢,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打趣地嚷嚷,“哟,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大哥,你们在玩过家家吗?”累

    进来的人是邹逸和秦啸,大约是没吃饭,邹逸一看见桌上的菜差点没两眼放绿光,拉起椅子就坐下来,“赶早不如赶巧,六哥,咱哥俩的肚子今晚有着落了。”

    黑司曜抬头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两个兄弟,双手抱臂道,“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里的菜和饭只够两个人吃。”

    秦啸拍拍邹逸的肩膀,叹了口长气,“老八,大哥现在眼里只有二人世界,咱们坐了一下午的车跑过来,连口水都不让喝,估计明天连你我叫什么大哥都给忘了。”

    难得六哥耍宝,邹逸赶紧应和,“就是就是,好歹大哥也请咱兄弟俩喝杯水再走。”

    钟未昔放下碗筷站起来说,“冰箱里还有食材,你们坐一会儿,我去炒两个菜。”

    秦啸和邹逸立刻笑眯了眼,“谢谢大嫂。”

    黑司曜可不吃他俩这一套,将目光从走进厨房的身影中抽回,看一眼两个,“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大哥大嫂。”秦啸摊起双手。

    邹逸凑过来,一脸打听地问,“大哥,你打算和付施婕离婚了是不是?咱哥几个早就认定了钟未昔才是我们的大嫂。话说回来,幸好她没事,要不然当年她从我眼皮子底下走掉一去不回的话我要内疚一辈子。”闷

    “这件事与你无关,就算是老六他们在她也一样会走掉,是我那时候的做法不好。”黑司曜拍了拍邹逸的肩膀,满是歉意的声音。

    在邹逸的印象里大哥是个天生的王者,睥睨天下,王者说话下面的人从来只有应的份,当然了王者所做的全是对的,从不向人低头。今天居然会主动承认做错事,还真是意外。

    同样意外的人还是秦啸,不过他没邹逸那么明显,惊讶在心里,脸上倒没表现出什么,开玩笑的口气看着桌上的菜,“大哥,大嫂手艺好不好?好象我和老八还没尝过,今天有口福了。”

    谁知黑司曜下面的话差点没把两个大男人吓得大跌眼镜,“我做的。”

    “你……大、大哥,你、你做的?”邹逸瞪着桌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的J汤,竟然会是冷硬刚强的大哥做的,大哥那百发百中,习惯了扣枪板的手会做饭?打死他都不信!

    秦啸淡然多了,大哥一向聪明过人,想学什么东西只要用心总能学会,象煮饭煲汤这种小事难不倒大哥的。

    “有什么问题吗?”黑司曜被邹逸吃惊的表情弄得皱眉,他有那么笨吗?以前不会煮饭一是没时间,二是没那么必要,万事开头难,跟拿枪打靶一样,一次打不准就打第二次,两次打不准就打第三次,不断练习的时候找到诀窍就行了。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邹逸打着哈哈,同时心里产生疑问,这J汤能喝吗?会不会卖相好,喝到嘴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有怪味?

    眼见邹逸盯着J汤暗暗腹诽,黑司曜挑了挑下巴,把面前没动的J汤推过去,“不是说饿了吗?先吃吧,我去厨房看看。”

    邹逸吞着口水摇头,他可不敢当白老鼠,还是等大嫂做的炒菜上来吧,万一他吃了怪J汤进医院,岂不是亏大了。

    “怎么不喝?”秦啸看老八一会盯着J汤摇头,一会自言自语。

    “六哥,你平常比较辛苦,你要多补补,这碗先给你喝。”邹逸满脸堆笑把J汤推到秦啸面前。

    秦啸太了解老八肚子里的那几根弯弯肠子,看着那碗J汤道,“我可是饿了好长时间了,要喝不是一两碗,你确定你不喝?”

    邹逸拍拍胸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六哥,你是我的哥啊,哥哥饿了当然先让哥哥喝,弟弟身强力壮,一时半会不吃东西没什么大不了。”

    厨房里,钟未昔好久没下厨了,摘菜切菜的手倒没生疏,新鲜的小排焯过后捞出来,放进清水中,加葱姜片、料酒,将排骨煮熟。另开一口锅,把煮好的小排炸成金黄色,再炒糖色。

    “要不要帮忙?”一双健硕的手臂从腰上环过来,扣在细腰上显得那么结实有力。

    钟未昔专注于炒糖色,加高汤加甜面酱,随着她去取调味品时身体的移动,贴在身后的身影也跟着移动,亲密而暧昧。

    锅里发出“咝咝”的声音,远不及两颗心脏跳得那么快,那么响。

    “行啊,我还想做一道蚂蚁上树,牛R末刚刚从冰箱拿出来,你帮我放进微波炉里解冻。”她用肩膀顶了顶他的下巴,努唇指着放在水池中冻成冰块的保鲜袋。

    黑司曜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手臂放开,走过去提了保鲜袋放进微波炉,将按钮调为解冻。

    微波炉嗡嗡转动着,他又走回来,手臂环回她的腰间,呢喃着问,“接下来要做什么?”怀里抱着香软的小身子,他发现原来这个姿势这么亲密,不由有点上瘾。

    不太习惯如此亲热的动作,她舌头打滑,“你……你去把我刚刚用凉水泡软的红薯粉剪短,豆瓣酱剁碎备用。还有帮我洗两根黄瓜、一个西兰花,剥三瓣大蒜。”

    “这么多菜?起码可以做四道菜,让那俩臭小子到外面酒店吃去。”他可舍不得她这么累。

    钟未昔炒着排骨摇头,“没关系,我刚才不小心听邹逸说他为了我从广东走掉的事内疚了很久,怎么说是我不对,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做这些菜当作是补偿。”

    “怎么是你的错,是我不好,都怪我。”她这么说他更加心疼。

    她手里拿着锅铲,用手肘轻轻推着他,“不管是谁的错,先去准备材料,他们肯定饿惨了。”

    餐厅,邹逸和秦啸坐着等,厨房隐约飘来饭菜香,还有菜下锅时的“咝啦”声,一定很好吃,邹逸狠狠吞了两口口水,肚子叫得更欢了。

    秦啸慢条斯理地喝着J汤,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眼看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六哥就是不评价。

    “怎么样啊,六哥,到底好不好喝?”邹逸心急地舔了舔嘴唇,不管了,就算是毒药也好过看六哥一个人享受得好,他准备用面前干净的小碗盛一碗汤先垫垫肚子,不想被秦啸扑过来一把抽走了。

    “老八,说好了让给我喝的。”

    “六哥,这里不是还有汤的嘛,你也喝不了,光喝J汤没什么意思嘛,一会大嫂和大哥做好菜你吃不下怎么办?让给我喝一点。”

    秦啸坚定地摇头,“这可不行,J汤本来就是大哥特意熬给大嫂喝的,还剩一碗,要是全让你给喝了,大哥回来还不把你我大卸八块。”

    “咝啦”厨房里又有菜下锅,邹逸快饿疯了,“六哥,你就让我喝吧,大哥他们进厨房这么久,我看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总不能让我饿死吧?”

    “你这么大的个子,饿不死!”秦啸才不理邹逸这一套,站起来把邹逸往门外推,“走走,去看看他们二人双剑合壁的成果进展得怎么样。”

    “不要,我要喝J汤。”邹逸摸着咕咕大叫的肚子,手指去拼命碰J汤碗,终究没得逞,在一片哀叫声中被秦啸硬往外推。

    越接近厨房炒菜声和香味就越明显,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锅碗碰撞,加上两个忙碌的身影,说不出的家庭温馨味。

    秦啸与邹逸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进去,饶有兴味地欣赏着黑司曜和钟未昔一个炒菜,一个往里面添调料的情景。

    钟未昔做完蚂蚁上树,不确定味道怎么样,夹了一点给黑司曜尝。

    他咀嚼了两下,“好象淡了点。”

    “淡了点吗?”她皱眉自己就着那筷子抿了下唇,“好象真的淡了点。”

    “是我放盐放少了,再放多少?”

    “小半勺吧。”钟未昔等他放锅里放好后,盛了出来,“可以了。”

    黑司曜熟练地把做好的四个菜放在托盘里,一抬头朝两个兄弟说,“还不来帮忙?”

    “有大哥在,哪用得着我们啊,我们去洗手准备开饭。”邹逸把秦啸的脖子一勾,两个人一下子没影了。

    洗手间洗手的两个人忍不住聊起来,“六哥,那件事什么时候说啊?”

    “吃完饭找机会单独和大哥说,记住,不要在大嫂面前提起,知道吗?”秦啸叮嘱老八,擦干净手上的水,走了出去。大哥现在今非昔比,他看得出来在这里大哥和钟未昔很快乐,一旦出去大哥的背景和那些江湖恩怨又会席卷而来,有可能四年前的一些事又会翻出来,对于大哥和钟未昔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西兰花蒸虾仁、蚂蚁上树、蒜香黄瓜、秘汁酱排骨,加上之前黑司曜和J汤一起做的青菜炒香菇,一共五道菜摆上桌,引得大家十指大动。

    邹逸第一个开动,一面吃一面不忘夸,“嗯,真好吃,饿死了,我不客气了,先吃了啊。嗯,真好吃。”

    正文 第243章 我喜欢你

    老八的狼吞虎咽逗得大家一笑,秦啸刚才喝过J汤,已经不太饿,看着邹逸直摇头,“你是猪投胎么?吃饭的时候哼什么,完全听不到你在讲什么。”

    邹逸直翻白眼,又夹了一块酱排骨放到自己碗里,含糊地说,“六哥,你就……不要笑我了,我是你八弟,我是猪你是什么?还有……还不是你害的,骗我……说J汤不好喝,你一个人把J汤全喝了……明明知道我来的时候路上就叫饿了,你成心的……”累

    “是你小子以为大哥熬的J汤味不好,想拿我当白老鼠骗我。”秦啸作势要打邹逸。

    邹逸抱着碗躲,大叫着,“大哥大嫂救命,六哥想杀人灭口。”

    钟未昔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了还爱耍宝的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就是个企业精英,一个身手又好,曾经做人R梯子让她爬墙,想想曜哥哥身边从来都有一群跟随者,能人异士更不少。

    只有黑司曜了解这两个兄弟,他们是真心替他与昔昔的和好而高兴,故意耍宝逗他们笑。不过他心里也有数,他们一声不吭跑过来找他,一定出了什么急事。

    在挑灯镇的这阵子,真的让他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要不是他们今天出现,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做什么生意发家,只以为自己就是个围着钟未昔转的男人。

    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行了,真的需要去做,或是做完才能结束。闷

    饭后黑司曜动手收拾,钟未昔抢过去,“你们很久没见,一定有要话说,我去洗就行了,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辛苦了。”黑司曜替她把碗筷子搬到厨房,捏捏她的脸蛋。

    “不辛苦,有什么辛苦的,都是自家人。”邹逸跟到厨房门口学着女声回答,秦啸站在旁边忍俊不禁。

    “老八。”黑司曜被打断,又觉得好笑,不由走过去,来一记左勾拳。

    三个男人说说笑笑往楼上走,一进书房秦啸和邹逸不笑了,黑司曜本来笑就少,也就在钟未昔面前笑得多一些,此刻也不笑了,沉默着去点烟。

    兄弟三个都是烟枪,邹逸勤快地从口袋里往外掏打火机,“大哥,让我来。”给黑司曜和秦啸一一点上。

    三个人吞云吐雾一番,黑司曜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等着他们开口。

    邹逸看了秦啸一眼,得到允许后说,“大哥,是这么回事,我们得到线报,黑习尧从泰国潜回来了,人已经秘密到了青州,咱几个一商量,估计是冲着您来的。因为你不在青州,他没有贸然出手,晋远现在做的又是白道上的生意,他没拿到什么把柄,一时没出手。咱担心你和大嫂的安全,本来想打电话的,想了想决定亲自来通知您一声,再商量对策。”

    黑习尧不会安分守己待在泰国这是早料到的事,黑司曜并不意外,然而在挑灯镇过惯了平淡恬静的生活,一时间回归本来的身份真的有点恍惚,脑海里印出楼下厨房里的小女人忙碌的身影,心就软到不行。

    为了他和昔昔的将来,一定要斩草除根,不能手软。

    “派人盯着他了么?”

    秦啸接话道:“派了,为了以防万一,三哥现在专门盯着,有什么消息会马上告诉我们。另外,黑习尧一回青州,马上就悄悄和佟冠楠的人联系上了,看来他们这一次又想联手。”

    “这个我知道。”黑司曜点头。

    邹逸惊讶了,C嘴,“您知道?”

    黑司曜又是一点头,“是佟冠楠主动打电话告诉我的,说他接到消息他下面的人私底下在和黑习尧接触。”

    “姓佟的会这么好心?”邹逸冷笑着,“他每年要分一半的利润给我们,他才不会甘心,早就恨大哥入骨,依我看他在等待时机,反扑!还有佟冠楠知道大哥手上有个炽闇,炽闇的情报又是一流的,谁也逃不过炽闇的眼,黑习尧的那点小动作肯定早在炽闇的监视之下,他这么做以为撇清了和黑习尧的关系,降低了我们的警惕性,?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