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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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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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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黑司曜走后不到两分钟,他们不约而同站起来,跟着出去。

    车里,候肃开着车,黑司曜坐在车后面,手里拨弄着手机,转手拨钟未昔的电话,关机。累

    他想了想,又开始按键,很快一条短信发过去,一直到目的地手机都没响。

    远在g市的钟未昔莫名其妙连续打了两个大喷嚏,江牧离在旁边直撇嘴,“谁在想你?”

    “不是你吗?”钟未昔从电脑前抬起头,那晚事情过去之后,江牧离没提,她也没提,他们又变成了平常爱拌嘴的相处模式。

    傍晚吃完饭,他兴冲冲抱着两台笔记本敲开她的门说要她陪着玩游戏。

    和他到g市来目的是采风,她这个助手的日子也跟着过的滋润,吃的是大餐,住的是豪华酒店,代步工具是开到哪儿都能引来一片惊羡目光的名车,陪他玩两局就当抵消一点良心压力吧,于是准备睡觉的钟未昔爬起来。

    “玩什么?”

    牧离边摆弄两台电脑边说,“就玩打麻将吧。”

    钟未昔仿佛看到有一串乌鸦从头顶飞过,“你确定要玩这个吗?”

    “确定啊,这个又不太用脑,上次玩连连看你不是说眼睛看得疼吗?这一次就玩简单的,不费眼睛。”闷

    “呵呵呵,谢谢啊。”钟未昔回了一个虚假的笑脸。

    牧离坐下后拿脚踢她,“喂,你这是什么大便脸?我是迁就你好不好,不感谢我还装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过分哦。”

    “你都说我是大便脸了,当然是用来恶心你的。”钟未昔懒得和他多说,熟悉地点开他刚刚点开的游戏界面,找了个房间进去,然后等着。牧离顺着qq上她的对话框点击游戏的标志,紧跟着进了房间。

    不到十秒,又有两个玩家进来,游戏正式开始了,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

    打了两个小时,两个人额头上脸上贴满了纸条,一说话纸条如群魔乱舞。

    钟未昔哈欠连天,牧离在旁边嘀咕,“纸条掉了你捡啊,还得负责贴,才八点你就困了,猪啊。”

    她继续打哈欠,没理他,手机嗡嗡响起来,白天她手机关机了,晚上吃过晚饭后又开了机,调成震动,主要是设了明天一早的闹钟,因为牧离说明天早上他要去附近的果园采风,她自然得跟着一大早爬起来。

    手机响个不停,钟未昔当没听见,牧离受不了了,“倒是接啊。”

    “要接你接。”钟未昔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一边吹着气把挡住视线的纸条吹开,一边点击鼠标,把一张三条打出去。

    “等的就是三条,对对糊,我糊了。”牧离一看她出的牌子兴奋地大叫起来,钟未昔的界面马上显示一局结束。

    手机震动个不停,钟未昔仍然没有要接的意思,牧离兴奋过后,犹豫地看向手机响的地方,难得认真地说了一句,“接吧,我有种直觉如果你不接会后悔终生。”

    钟未昔心里猛地一阵狂跳,随后像上了发条的青蛙一样跳起来,奔到大床上,伸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上面的号码让她的整颗心瞬间窒息,颤抖的手指按下去。

    手机是黑司曜打来的,这几天他发了短信打了电话,她不是关机就是装没有听到,要不是牧离这一句提醒或许她明天会选择把卡拔掉。

    “是钟未昔吗?我是庄迟,你能到青州一趟吗?大哥出了点事,命在旦夕。”

    钟未昔说不出话来,离开的这几天她的日子何尝好过,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罢了,现在庄迟突然说他命在旦夕,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忘记了反应。

    “如果你赶不过来可能见不了最后一面。”庄迟很快挂掉电话。

    钟未昔呆在那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

    牧离发觉不妙,低声问,“是不是他?”

    “他一个兄弟打来电话,说他快……”死字她说不出口,眼泪最先下来,一把揪掉脸上的纸条,把脸藏进双手里,如一颗暴风中发抖的幼苗。

    她哆嗦的肩膀被一双手轻轻搂住,隔了许久听见牧离的声音,“谁让你把纸条撕掉的,你得负责粘上。”

    到这个时候了,她哪管得上什么纸条,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复有个声音在响,曜哥哥快不行了,曜哥哥快不行了,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牧离又说,“走吧,去买纸给你重贴,g市买不到,只有青州有。”

    钟未昔隔着眼泪望着他,下一秒已经被他拉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然后去机场。

    飞机上,钟未昔看着窗外说,“牧离,谢谢你。”不是牧离,她可能瘫在那里,大脑一片混乱。

    牧离点头,微笑道,“这还象句人话。”

    钟未昔硬扯出一个笑,发现他脸上大部分纸条撕掉了,可还有一张在脸颊,难怪周围的乘客和空姐都在向他行注目礼。

    牧离也发现了,一把撕下来,没想到纸条干了,和皮肤粘在一起,贸然一撕之下长长的倒抽口气,捂住脸疼痛的表情。

    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滑稽的模样,钟未昔嘴边有了一丝笑,而牧离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靠过来握住她的手,“不要担心,那家伙命大,不会有事的。”

    庄迟说曜哥哥命在朝夕,钟未昔听后没有害怕地啜泣,而是平静,不是她不担心,她的担心藏在心里,这几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已经学会用冷静来面对。事实上,又有谁知道她此刻心里的恐惧有多深,它像一张血盆大口,一点点吞噬着五脏六腑,吞噬掉理智,她快要撑不住了。

    牧离看似是个小孩,其实他的心思极细,又敏感,她的一点点小心思都没能逃过他的眼,所以他一眼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足为怪。

    曜哥哥,手指紧紧攥住,她不敢哭,怕哭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曜哥哥会没事,他一定会没事的。

    下半夜,飞机降落在青州,钟未昔一下飞机就马上拨电话,手机号码是曜哥哥的,接电话的人仍旧是庄迟。

    正文 第250章 本末倒置

    庄迟似乎沉浸在悲痛之中,声音沙哑,听她说到了青州机场后说,“哦,马上派车去接你们。”

    “曜哥哥还好吗?他是什么伤?严重到什么地步?”钟未昔急忙想问清楚,那头庄迟已经挂了电话。

    江牧离看她眼眶一下子红起来,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了两秒,终究没说,安慰道,“他们应该派了车过来接你,不要胡思乱想,去看情况再说。”说完拉着她走,钟未昔恍恍惚惚地被他牵着。累

    两个人步出机场,喧嚣扑面而来,钟未昔像是回过神,自言自语着说,“我应该早点过来的,这样就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

    一辆黑色宾利尚慕停在他们面前,开车的是秦啸,走下车来接过他们的行李,给他们打开车门。

    钟未昔的视线紧跟着秦啸,似乎有话想要对他说,却没能说出口,牧离拍拍她的肩膀,“上车吧,会没事的。”

    她低头坐进去,“嗯”了一声,秦啸发动引擎的时候她深深吸了口气,她该问曜哥哥伤得怎么样,可是到了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问不出口,她害怕自己听到更糟糕的事情。

    秦啸也没有多说话,安静地开着车,车子一路疾驰,最后驶进一座庄园内,钟未昔认出来,这座庄园是曾经被卖掉的那座,想不到如今又回到了曜哥哥的手里。

    楼下灯火辉煌,钟未昔进去时不禁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的几个兄弟在客厅里玩牌,那时候多热闹,如今进去,几个男人仍是坐着,却是冷冷清清,没人说笑。闷

    “大哥在楼上卧室,你去看看他吧,人刚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齐立非从一帮兄弟中站起来,面色凝重,其它几个人也是低着头抽烟,一言不发。

    钟未昔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多说,飞快地跑上楼梯,扔下了江牧离。

    “曜哥哥……曜哥哥……”钟未昔一路低叫着,眼泪簌簌下来,嘴唇哆嗦,脚步熟练地往走廊最里面的卧室奔过去。

    庄迟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穿着白大褂,看到钟未昔奔过来,愁容满面,“你来得正好……”

    连庄迟都这么说,钟未昔眼泪掉得更凶了,顾不得再听下去,猛地推开门冲进去,床上的黑司曜侧身而躺,光线打在他身上苍白一片。

    “曜哥哥……”钟未昔扑过去,趴在床上从他背后紧紧抱住。

    泪光中感觉到被抱的人身体一僵,紧接着迅速转过身来,欣喜若狂地扣住她的肩膀,“昔昔,你怎么回来了?”

    钟未昔刹时停止哭泣,抹掉眼泪一看,黑司曜面色憔悴,身上穿着睡衣不假,受伤也不假,可是全身上下只有手臂上有一块包起来的绑带。

    这是怎么回事?庄迟在电话里不是说他命在旦夕吗?为什么看上去只是个小伤?

    她简直懵了。

    门口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嘻笑声。

    邹逸的声音最大,“五哥,我太服你了,这招你都能想得出来。我还以为你平常就会看病和拆炸弹呢,想不到骗人还有一手。”

    “什么叫骗?要是骗的话何止我一个,三哥,老六,老七,还有你都是骗子。我这叫帮,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庄迟要去揪邹逸的耳朵,邹逸赶紧躲,一溜烟跑了。

    秦啸、齐立非、午征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秦啸开口说,“大哥,人帮你找回来了,你们慢聊。楼下那小子我们会好好招呼的。”

    事到如今钟未昔算是看明白了,她被骗了,扭着身子想要下去,可黑司曜哪里肯,像拎小J似的,把体重轻盈的小女人一把揪进自己怀里,用身体紧紧压住,这时候秦啸他们已经拉上卧室的门笑着走开了。

    就这样被一个很烂的借口骗回来,加上被暧昧地压在床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钟未昔额角淌下一滚很大的汗珠。

    黑司曜一直抿着唇,侧脸的线条竖毅,却隐忍着一股怒气。

    他很愤怒,并且是濒临崩溃边缘的愤怒,钟未昔觉得自己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曜哥……”

    谁知还未开口便已被粗暴打断,“你要是再离开我半步,信不信我把你五花大绑,让你一辈子也跑不了?”

    钟未昔被压在沉重的身躯下面动弹不得,抬眼瞧着他俯在上面Y晴难测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马上说,“信,我信。”

    他直勾勾地盯着很久不见的小脸,钟未昔怯怯地回瞄他,他的表情又变凶了,变成了当年那个爱凶她,不准她有一丝一毫反抗霸权者——黑司曜。

    “为什么不辞而别?”他揪着她的下巴,凶巴巴地问。

    钟未昔咬住唇不说话,他开始失控,俯头下来用力咬她的唇。

    “咝——”她痛到抽气,眼神渐渐朦胧,“不要这样好吗?曜哥哥。”

    “不要哪样?”他停住了咬她的动作,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直接扣在她一边的饱-满上。

    “喂,你一上来就变色狼,不怕把我吓跑啊。”她拨开他的魔手,委屈地跟小媳妇似的,声音低低的。

    他手掌上还留着握住她胸前丰盈一刹那的温软触感,该死的好,双手撑在她左右,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嗓音骤然嘶哑起来,“你这可是本末倒置,该气的人是我,一声不响就跑掉,还跟楼下的野男人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或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不好,不关牧离的事。”

    她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的上半身也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于是她悄悄抽身,就在她声音刚落的瞬间,一个措手不及,他就已经粗暴地将她的腰顶在枕头上,唇瓣迅速地朝她压下去。

    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火热、饥/渴,充满欲/望的索取与霸占。

    她脑中一片空白,小手用力锺上他的胸膛,他的胳膊像铁臂般将她牢牢禁锢,“牧离?你叫得可真亲热,从来没见你这样在乎过我,如果你在乎我,为什么会乘我不注意中途跑掉?你说你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昔昔,你这个小骗子。”

    正文 第251章 只要你

    俯在小脸上方的蓝眸染上一层薄怒,越加勾魂摄魄,他低头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衬衫,凶狠的吻近乎烧热的铁烙在她的发梢、颈项、赤/L细白的肩膀……

    被吻过的肌肤一片刺痛,这哪里是吻,分明是毒蛇的噬咬,激烈而疯狂,绝望而痛楚。累

    “曜哥哥,别这样。”她开始叫,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黑司曜,他变得很可怕,虽然她理解他是因为害怕失去,可是这样的强势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昔昔,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他同样不好过,一只手早已滑入她的衣内,肆意攫取着她的美好,“你告诉我,他有哪里好,我有哪里不如他,哪里比不过他?昔昔,你告诉我。”

    以男人的直觉他能感觉到她和江牧离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要快乐,没有负担,不用为仇家报复而担惊受怕,他不过才离开两天,江牧离一出现她就跟着走了,他不敢想象以后她是不是还会跟着江牧离走。

    他突然怕的惊心,猛然联想到手下人曾经偷拍的照片上她和江牧离过的日子多么开心,可是在他面前,她向来安静,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是拘谨的,小心翼翼的。他嫉妒她和江牧离在一起时的畅所欲言,心里狂躁得如同百爪挠心,刚刚见到她的欣喜已经完全被妒忌啃噬得体无完肤。

    看似他得到的比江牧离多,可是有一样他得不到,她只给了江牧离,那就是她所有的快乐。闷

    “我只想和牧离在一起。”她淡淡地说着,好象已经准备了很久,她来只是看看他,他既然没事,她和牧离马上要走。

    他用手箍住她的腰,眼神如钢铁般冷硬强势,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你敢!”

    他声音急躁而粗喘,她却轻轻转脸,不再回答闭上眼睛,神情疲惫而疏远。必须调整好心态,既然决定分手,就要继续下去,她和他不能再这样牵扯不清。

    钟未昔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的身子越来越冷,他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沸腾,不可自抑,他额上的汗水砸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如同灵魂的眼泪,他带着欲/望的嗓音,欺在她耳边宣告,“你是我的,昔昔,我也是你的,我们属于彼此。”

    “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她知道除非他放开,否则她是逃不了的,牧离还在下面,他就算身手了得,一个人不是那群人的对手,惹怒了他不会是好事。

    他看着她瘦弱的脖颈,上面有他粗鲁时留下的痕迹,像一只只Y影嵌在那里,昭告他的罪行。

    找到她,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心里有太多的嫉妒和恐惧,总想在她身上留下些东西,只有这样才让自己觉得心安、平静得下来。

    其实他知道这样不好,以前他就是这样吓跑了她,她为了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再回到身边他该是好好呵护,可是他忍不住,她一个人跑开还好,为什么要跟着江牧离跑?

    嫉妒能让人疯狂,他就是个普通男人,只想获得一份自己想要的爱情,就仅仅是这样。

    凌晨三四点了,他没有再动粗,帮她把衣服拉好抱在怀里,见她没一会就睡着了,他反而异常清醒,深思下来她的反常不是因为江牧离,如果只是江牧离还好应付,但是她的逃避与冷漠更有可能来自付施婕。

    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太急躁了,她的为人他相信,就是个一根筋的小丫头,她心里装着他,不会有别人挤进去的机会,她和江牧离没什么。如果她对江牧离一早心动,当初就接纳了江牧离,不会等到他千里迢迢寻过去她轻易原谅了他。

    伸手从脖子里拉出吊坠,温润的小羊安然地躺在掌心里,她是他的,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好象做了噩梦,啜泣起来,嘴里叫着江牧离和他的名字。

    他用脸贴着她的,“昔昔,醒醒,醒醒,你在做梦。”

    她又悄然没了声音,额上是密密的汗,他轻轻擦掉,吻着她的小嘴,看着她眸光散乱,睁开又闭上,唇里的哽咽益发厉害。

    他心疼着拍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一样哄她,“你做恶梦了?不要怕,我在一直在这儿,昔昔不要怕,有曜哥哥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实在是困,大半夜从g市坐飞机,受了一路的惊,到这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她嚅嗫着什么,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仍有噩梦,有他的名字,也有钟涵炎的。

    他听了阵阵心疼,小丫头到现在依旧挂念着钟涵炎,可那小子呢?一治好病,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潘拉步进婚姻殿堂。

    昔昔这辈子太苦了,身边没一个真正的贴心人,同胞姐姐自私自利,一心想着和有案底的妹妹撇清关系,好嫁入高官家当儿媳妇,钟柏龙又是个偏心眼的父亲,几乎没给过昔昔什么父爱。

    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直到最近才陡然发现自己也是渣得可恶。

    窗外渐渐亮了,他睁着眼睛暗暗苦笑,心中悲凉,为什么拥着她,心里会这样难受呢?

    他深吸一口气,黑司曜,你是个混蛋。

    睡了很久,怀里的人动了动醒了,他睡得浅,到天亮后才迷迷糊糊睡着,当然睡着了还不忘紧紧抱住她。

    钟未昔一觉醒来觉得不舒服,这一夜被他紧紧抱着,要不是困真的睡不着,睁开眼看到自己蜷在他怀里,腰后的手臂扣得那么牢,连动一下都不能。

    他一定找了她很久,她望着他面容憔悴,眼下有两团Y影,这不是一两天没休息好造成的,相必这阵子他没怎么睡。

    为什么会这样?她离开,不是想让他找她,也不是想看他难过。

    心里矛盾乱成一团,下一步该怎么办?

    真的舍不得,她心里想着快离开,可是手脚不想动,眼睛不想动,只想躺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只想看着他的脸,天荒地老,宇宙尽头。

    终究,她动了一下,合着的双眸如蛰伏的野兽瞬间睁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昔昔。”

    “放开我。”她硬下心肠,稍稍挣开他的钳制,扭开视线。

    “去哪儿?”

    “我要下……”还来得及把话讲完,身子被卷到坚硬的怀里,唇上已经重重袭了他的味道,闯进来的力气太霸道,毫无怜香惜玉,除了疼只有疼。

    他撵揉她口腔中每一个细小的角落,犹如在巡回属于自己的领域,最后在她唇上猛地一咬,血一下子出来。

    把她压回床上又是深深一吻,大掌有力的控在她的两颊边,就着那粉嫩的唇瓣上一滴鲜红的血吮/吸下去,唇上疼,她挣扎着,却越来越微弱。

    他的手滑到她的颈间,温柔地抚摸着,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那手恍若沾了迷药,所碰之处处处是蛊惑。

    “放……开……”她用仅存的一点气息,从唇中发也,眼睛渐渐有些发红。

    “不许,我不许,听到没有?”

    “我想……就想……”她声音轻而弱,带着哭腔,在寂静的空间听着分外清朗。

    “你想什么?”他低声吼着,太阳X上暴出条条青筋,“你想什么?”

    双唇还是颤抖的,她发丝凌乱,几个小时的睡眠并没有使她看上去气色好很多,反而神色黯淡疲倦,心里紊乱又异常清晰视线竟然不敢与他对望,“我想和牧离走。”

    他的身体怕冷似的颤抖了一下,俯看着这副瘦弱的脸蛋很久很久,只是看着,仿佛失去了语言,觉得有什么东西如醒在喉,卡得个上气不接下气,即将死去。

    “为什么?”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死死地看着她,“付施婕已经答应和我谈判,只要她肯离婚,想要什么我都给她,房产、珠宝、别墅,甚至是地盘,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我不要你,我……爱他,我爱上他了,我发现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很开心,这辈子我最缺的就是这两样,你给不了我,只有他可以。”泪一点点聚在眼角,谎言与眼泪一齐落下,她是个懦夫,做不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付施婕,没有勇气面对世俗的眼光。

    他咬着牙痛苦地闭上眼睛,“昔昔,你骗我,你说过你爱的人是我,你休想骗我。”

    违心的词句在唇边犹如背书,“我是说过我爱你,可是你想想,我当时说的是我以前爱你,坐牢前爱的人是你,爱是会变的,这个世界每天在变,我对你的爱早没有了。就算有,也只是在回忆里,是过去式。”

    “我不信!”他的手指一点点拢成拳,再睁开眼,眸中Y森一片。他没有谈过恋爱,在这之前根本不知道恋爱是怎么回事,怎么样才叫谈恋爱,但是他不是白痴,他有感觉的,他知道她对他有感觉。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兄弟,哪个不是交过几个女朋友,最后才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然后结婚。我和你注定是过客,我是你的过客,你也是我的过客。我以前爱你,抱着更多的是一种对爸爸和对哥哥的那种爱,你知道的,他们是我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亲人,我觉得在你身上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影子,父爱及兄长呵护妹妹……”

    正文 第252章 天大的笑话

    “够了!钟未昔,你别欺人太甚。”他听不下去了,耳朵疼,胸口疼,身体疼到快撕裂成布。

    他还是不相信,他不相信她骗她,倘若骗她,那么在挑灯镇她就不该流露出那样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

    他爱着这个女人,很爱很爱,当他听到她说爱他的时候,他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现在她又亲手摧毁了他的世界,为什么?累

    乱了,什么都乱了。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想象吗?

    他不懂,想不明白,爱是什么东西?

    究竟什么叫爱情?

    人们口中的爱情不应该是永恒不变的吗?

    可是他与她的爱为什么瞬息万变?上一刻天堂,下一刻变成地狱?

    在她之前,他从来不相信爱情,是她教会他什么是爱,什么是为爱牺牲,可是也是她教会他什么是残忍,什么是翻脸无情。

    黑道上的明争暗斗,你砍我杀算什么,这比黑道上的真刀真枪伤人百倍,那些顶多是要人命,让你一瞬间痛苦中死去,可这却是要你下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满足你,你说。”他满头大汗,温柔的大手颤抖着伸过来抚开她眼前凌乱的发丝,几近乞求。

    她垂下眼,差点没了勇气,差点要沉沦在这温柔之中,心里觉得一片悲凉,她想要的是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家,一个永远呵护着她的坚实臂膀,一个可以和她分享喜怒哀乐的男人,不过就是这些简单的东西而已。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付施婕肚子里的孩子。闷

    她要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不是她要的,就算得到了,以后的余生她也不会安生,不会过得舒坦。她做这些不是她矫情,是她真的过不了良心这一关,道德这一关。

    “昔昔,你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我和江牧离那样幽默,我会学,我会变成你倾诉心事的对象,甚至我也可以和你畅所欲言。”他步步退让,痛苦卡在嗓子里,像无数根尖利的鱼骨头,扎得他喉管破裂,鲜血淋漓,喘不过气来。

    “我只想你放过我。”她混乱地躺在那里,把眼泪藏起来,硬下心说。

    “不要,我不要。”他乞求着低头咬她L/露在外的肩膀,拉起她无力的小手,反复吻那一节节手指,上面还有她唇上的血,也被他吸到嘴里,送进她的唇间。

    他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呼吸,不让她思考,他不要什么该死的可笑的放手,放手后他怎么办,他想爱她难道错了吗?

    看似他拥有一切,看似他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可是他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什么用?

    那么多用汗水和鲜血不择手段换来的地盘、财富及权力有什么用?买不来爱情?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

    好冷,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带着刀剜的剧痛,一刀刀生生片下他的皮,他的R,他的骨髓,他的灵魂。留下的四处流淌的只有苦与痛,爱与挣扎,嘶喊与咆哮。

    原来他并不富有,他其实一无所有。

    他根本一无所有,看着她绝情地说爱江牧离,他几乎想把这两个人大卸八块去喂鱼。

    在黑暗中,在这无边的痛楚中,他几乎想问她,和江牧离在一起就那么快乐吗?

    他究竟迷惑了你什么?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为什么我却可悲的成了过去式?

    这些问题推翻了她睡着时他的判断,你很少对我笑,在他面前,你才会笑得那么开心,我不否认。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想努力,想开始,但是有付施婕在,我想先把这段婚姻处理好,然后才能一心一意对你好,和你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我这样有错吗?

    为什么你会出尔反尔?

    我看不懂你,过了四年,我以为我看懂了你,其实没有,我看懂了自己对你的心,可你对我的心我看不透。

    看他一动不动,脸色悲戚,钟未昔知道自己成功了,慢慢从他身下抽出身来,坐起来快速整理衣物,跑下去。

    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黑沉的眼睛却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

    她赤脚在地上走,不由地低头去找鞋,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如破裂的玻璃划过脸颊,引起一串的疼痛。

    一只很快找到,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在事情变卦前,找到另一只。

    然而,她心里砰砰乱跳,脖子仿佛被很细很细的丝丝紧紧勒住,几乎快要窒息得晕过去,小心翼翼地喘着气,感觉到身后男人灼热的视线粘在背脊上,她不想再找什么鞋,飞快地跑向门口。

    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像头早就准备好的困兽飞快地扑向猎物,他从身后抱住她,手指抹向她腮上的泪,“在挑灯镇的那半个月你爱过我吗?”紧紧地抱着她,他现在脑子很乱,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模糊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说吧,别骗我,索性全说出来。”

    她吓着想要后退,没有成功,稳了稳心神,轻声回答,“有,我企图找到从前的感觉,可惜最后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过去就是过去了,再也找不回当初爱你的感觉。”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他妈的宁可看着我入戏,你却不告诉我你的感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钟未昔,你到底有没有心?”被欺负的恼怒使他一瞬间愤怒异常,她的话等同于在他心脏上扎了一刀,让他狼狈至极,这是个笑话,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生平第一次把心捧到一个女人面前,生平第一次想要抛弃到手的一切,和她长相厮守,到头来他只是个笑话,大笑话。

    她的身子蜷到不能再蜷,几乎折断了腰只为躲开他的怀抱,身后不是他宽大的胸膛,而是万丈深渊,她一点不害怕,只觉得冷,Y风阵阵,冻得直发抖。

    “钟未昔,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沙哑缓慢,犹如老人,他下一刻松了手臂,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掏空一般,整个人软下去。

    伤了他,她心身俱疲,也同样没了力气,更多的眼泪无声涌出来,他站在门后,她不敢贸然去激怒他,卧室里窗帘拉得太紧,她看不太真切,只凭着一种本能往安全的角落爬过去。

    正文 第253章 动真格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恨我,我说过我会还,可是你说你不恨,那么你现在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嘲笑我?”

    他痛苦的声音在耳朵里回响,钟未昔继续往角落里爬,额头不小心撞在一个高的古董花瓶上,沉闷的响声,屋里除了钟表的滴答回响,只有她小小的抽气声。累

    眼泪被撞出来,她忍住,捂住头缩到厚重的窗帘后,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地面上一小块地毯,一双修长的脚来到眼前,坚定地停下来,他蹲下身Y沉地反问,“怎么,让你和我独处在同一个空间,很难受吗?”

    她缩着不吭声,偏开发红的双眼,没料到大手一把过来掀掉窗帘,“咝”一声窗帘尽数拉开,大量阳光倾斜进来,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黑司曜冷冷地蹲在地上,冷眼看着她缩成一团,像个受惊的小鹿般惊惶失措,他的心刹那间如同在油锅里煎炸,她这样害怕难道以为他会伤害她吗?

    在她的心里,他是不是从来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魔?

    在她眼里还有没有他?

    别傻了,黑司曜,如果有的话,她不想和你在一起,怎么会连和你说一声分手都懒得说,直接跟着江牧离跑了呢?

    她根本不爱你,也许她以前爱过你,那又怎么样?闷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初恋,那时候她顶多是暗恋你。为了这个,就值得你内疚一辈子吗?

    她坐牢有一部分是为了你,可是那不是你*她的,是她自找的,她和白京连手想要害他,偷J不着蚀把米,是她活该,咎由自取,怪不得你,你根本不必内疚!

    “曜哥哥,放我走好不好?”钟未昔退到不能再退,她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怕自己会心软,屋里冷得可怕,酷暑难耐的时候,竟然如此冰凉。

    他笑起来,唇几乎贴在她的额角,笑声蛊惑而讥讽,“钟未昔,你还真可爱,你捅了我无数刀,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吗?”

    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有恩必报,有仇也必还,别人捅我一刀,我必还别人十刀。

    顺着他的话,大手滑向她的脖颈,取她性命一般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放你回去,但是这个限制是一辈子,我会每日每夜的占有你,让你全身都充满我的气息,我还会给你一个孩子,让你和你的孩子生活在地狱般的世界里,我要你尝尝绝望的滋味,我要你的孩子也恨你,讨厌你,厌恶你,让你成为他眼中的罪人,成为他眼中最肮脏的女人……”

    他继续说着,往她脸上吹气,“你说,这个报复手段或许说游戏有不有趣?”

    摇头是唯一的语言,她全身战栗如筛糠,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想再退到安全的角落,路被他封死了,瞬间被他牢牢扣住,她像颗枯草被困住,急促的喘息带着额角的钝痛越来越大,手脚麻木,冰凉全是冷汗。

    她咬唇看着他,伸手想推他,却又落入他的手掌里,按在墙壁上,他的声音冷得令人发颤,“钟未昔,我劝你不要试图激怒我,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对你,对江牧离做出什么。”

    他的警告引起她身体大片的战栗,哀求出声,“不要伤害牧离,不关他的事,是我对你不好,你有火冲着我发好了。”

    他Y冷的眸中闪过一抹残佞,蓦地擒住她的手腕,将僵硬冰凉的身子拉近自己,像头凶悍却完全失去理智的狼,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还是舍不得?”

    饿了这么多年的狼苦心追踪一只猎物,虽然到嘴的时候发现这只猎物对他不屑一顾,但是并不影响猎物的美味。

    一手搂腰,一手抱腿,他起身将她扛在肩上,大步奔向大床转手扔麻袋一样扔出去。

    “不要,不要……”她被摔得七晕八荤,强烈地感觉到危险,用卑微的哭声求他。

    身侧的床畔凹陷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他什么也没说,扣住她的腰,低头咬她的肩,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肌肤……

    他的唇和手都在巡视,在找记忆里的美好,一点点敏感及细小私/密之处都不放过,推开散在脸前如缎子般浓密黑亮的发,能看清她迷离眼眸深处的痛楚。

    他肆意欣赏着这脆弱的痛楚,他要用她的痛楚来掩盖身体的疼痛和无边无际的绝望。

    她扣住她狠狠亲着,慌乱中磕破她的嘴唇,磕出了血,他不松口,他不能停下来,任凭浓浓的铁锈味蔓延在嘴里,饥渴无比。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黑司曜,你混蛋,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她呼吸困难,唇瓣抖碎了哭声,感觉他的巨大挤冲进身体里,呜咽着翻转身子想要逃开,偏偏人又逃不了。

    热情贴服在她身体的每一寸,悲泣的咆哮着,“我恨你,给我生个孩子,我要一个孩子。”

    “不要,不要……”钟未昔用尽全力挣扎,他疯了,难道真的要像他说的恨她恨到怀上孩子,以后让这个孩子做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吗?

    娇-嫩-处已经被撑得完全涨开,在她嘶哑的哭泣中他彻底贯-穿,畅快地享受着温暖的包裹,他感受她,也要她也感受他。

    她是他的羔羊,从来都是,她休想他会放手,死也不放。

    绝然的冲/撞起来,听她低低的,闷闷的呻/吟,痛并快乐着,如同在替他高奏凯旋之歌。

    她几乎瘫痪在床上,身体的剧痛使她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陷,痛苦而无力作任何抵抗,任由他的节奏猛烈而彻底。

    心里爱着他,那么爱,身体也没有忘了他,记得清清楚楚,感官错乱,他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嘴里说着什么,她听不清。

    呼吸越来越乱,她的灵魂似乎被猛烈的撞击出窍……

    背对着他躺着,被他无尽的折磨开得支离破碎,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他终于餍足,停了下来,倒了下去,她眼皮扇了扇,晕迷了过去。

    *

    再度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窗帘遮住了一室的光线,空气中飘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他已经不知去向。

    她刚想移动一下身体,马上被一阵撕裂的痛楚所袭击,痛苦地瘫回床上,全身蜷缩成一团,小脸全部揪结在一起。

    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含着眼睛用力刷洗自己,越洗越无力,越洗越难受,终于崩溃,无力地躺在超大浴缸边痛哭。

    该怎么办?

    接下去要怎么办?

    没有人给她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孩子!她摸向自己的肚子,不会的,她不会怀上的,不是她自我催眠,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

    怀不上的!

    牧离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说过牧离身家也不清白,那么他不会轻易敢动牧离的。

    楼下传来一阵动静,听上去似乎在吵架,她胡乱套上原来的衣服,拉开门冲出去。

    楼下打成一团,到处是打斗的痕迹,却没一个人,动静在外面,似乎战场转到屋外。

    她心里狂跳,忍住双腿的酸痛奔出去,十几个人围住一个正在厮打,只见一个个被牧离打倒,又成群涌上去。

    而她一出现,靠在旁边抽烟的黑司曜一把拉住她,目光森冷。

    牧离此时也看到了钟未昔,面上一喜,“未昔,这帮狗腿子只困住我,没伤我,他们不敢杀我。”

    钟未昔也和牧离想的一样,在g市牧离说他学过很多防身术,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她信。

    黑司曜紧紧扣她在怀里,Y恻恻地警告着,“别以为他有个叔叔我会忌让他三分,只要你胆敢跟他走,我马上让他变为一具死尸,大碎八块去喂鱼。”

    眼看钟未昔犹豫,牧离一脚踢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转头道,“别理他,未昔,过来,我带你走。”

    钟未昔看看被围在中间无法脱身的江牧离,又看看冷峻面孔的黑司曜,摇了摇头,他说的是真的,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现在是陪着牧离玩玩,没拿武器,要是动真格的,一颗子弹就够了。

    “牧离,你走吧。”

    “什么意思?”牧离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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