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两天忙于老七的身后事,他和昔昔一直没有好好说过话,他也没有好好看看她,相处的时间太短,他没听昔昔的,让候肃备车提前去了午征家。
“叔叔,婶婶,你们好。”黑司曜下车后,进了客厅,看到带孩子的两位老人。
午征的婚礼上黑司曜他们几个人都是伴郎,岳父岳母在女儿和女婿的婚礼上见过,只知道是午征的铁哥们。
“是黑先生啊,来找蓝灿的吧,在楼上呢,你自己上去吧,我们在这照顾小鱼儿,抽不开身。”
黑司曜脚步停了停,怎么没提到昔昔?是忘了,还是昔昔走开了?假如蓝灿一个人在上面他不便上去。
“陪同蓝灿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孩,那是我未婚妻,不知道她在不在上面?”
“哦,你说那个长得挺漂亮,人又和气的女孩子啊,在,在,瞧我这记性!”蓝母直捶头,“自从我女婿突然走了之后,瞧我气糊涂的。多亏了她,灿儿身边要好的朋友不是住得远,就是移民出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就她一个人,身边没个朋友安慰,那女孩人真是不错,细心地陪着我们家灿儿。”
正文 第306章 你争我夺
提到老七的死,心中不免哽咽难受,老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老七是为什么而死。
蓝灿在香港提过,说她只和父母说老七是去香港出差的时候,无意中失足掉进海里,这是个意外。蓝灿说和他们套好词,等回国办丧事的时候不要说漏了。
黑司曜强忍着悲痛,勉强安慰了几句,深呼了口气,抬脚一步步往楼上走。
每抬一步脚,好象都能感受到老七在这个家的气息,黑司曜的心情更加深重,也自责,那时候如果他阻止老七去香港,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曜哥哥。”钟未昔轻手轻脚从卧室里退出来,她陪了蓝灿半天,蓝灿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说话,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捧着午征的骨灰盒不肯松手。
她劝了很久,蓝灿才又吃了点东西睡下来,睡的时候紧紧抱着骨灰盒。
在下飞机前,庄迟暗中交给她几包药粉,都是有镇定的作用,让她在蓝灿的饭菜里搁上一点,只要蓝灿肯吃喝,就能让蓝灿好好休息。
蓝灿长期不吃不喝,不肯休息,这也是不得已使出的下下策。
“昔昔。”他勾起唇角,看一眼被她关上的门,“蓝灿的情况怎么样?”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跑过来,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些,他听完很久没有作声。
攥紧她的手往楼下走,在客厅又遇上二老,打了声招呼钻进车里。
手机铃声在车厢里飘起来,钟未昔看黑司曜似乎没听到,搂她进怀里,对候肃说,“开车。”
“曜哥哥,你电话。”她的手刚好碰到他口袋,顺手帮他拿出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黑戎。
黑司曜面无表情,接起来。
不知道黑戎说了句什么,只听他说,“存在那里的一批货你一个人吞不下,就算你吞得下,也有人不想你吞。”
“你吓唬我?我是你吓大的吗?”电话里陡然响起黑戎吼叫的声音,钟未昔吓得从黑司曜怀里抬起头。
对上他眼神的一刹那,被他抚摸的温柔大掌安抚住了,拍拍她受惊的小脸,让她不要怕。
“是你不守规矩在先!”黑司曜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挑得越发厉害,挂着笑,一半鄙夷,一半嘲弄,“我早说过了,谁有本事夺了我的地盘,就得事先准备一个能消化的胃,别堵在嗓子里,吐吐不得,咽又咽不下去!到时候可不是消化不良的小毛病,那可是要动大手术,切开你整个喉管,东西才能取出来。”
“你……”黑戎本来打电话,是想听听黑司曜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想到自己倒被冷嘲热讽,狠狠挖苦一番。
“要去老头子那里告状早点去,我怕他有命听,没命办!”耳朵里是黑戎气冲冲挂电话的声音,与兄长的怒火三丈截然不同,黑司曜收了线,一派气定适闲,尽管地盘被夺的人是他,最该火冒三丈的人也应该是他。
他们的谈话钟未昔听了个七七八八,好象曜哥哥的地盘被抢了,那些货也落到了黑戎手里,黑戎这是打电话来等着看曜哥哥笑话的?
不想问,那些地盘在与不在,她一个女人也管不了,脑袋埋在他怀里,听着好几天没有听到的强有力心跳,这一刻两个人离得这样近。
车子停在庄园内,庄迟在那里等着他们。
“大哥。”庄迟去而复返,“算算日子,明天该给你拆线了。”
“去医院?”黑司曜看了一眼裹着纱布的左手,“如果能在这里拆线就在这里拆吧。”
“不行!”庄迟和钟未昔几乎同时出声,互看一眼后,钟未昔把话权留给庄迟。
在这件事上庄迟不想马虎,“大哥,你一定要去医院。你我都不知道纱布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本来快好了,由于你前天长时间浸水,导致炎症,现在伤势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医院里设施齐全,明天你上午十点准时到医院,要是你不去的话,我就派车来压你!”
抢在黑司曜拒绝前,钟未昔拉住他的衣角说,“曜哥哥,你就听庄迟的话吧,他是医生,完全是为你着想。”
黑司曜看她眼中盛满乞求,完全没话可说,拍拍她的手背,“好,不过你得陪我去。”
钟未昔赶紧点头,庄迟朝她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
夜半,钟未昔一觉醒来,黑司曜习惯性地把她焐在怀里,面朝同一个方面,两个人之间完美地贴合着。
她的颈下枕着他手臂,那结实的肌R让人心底绽出安全感。吃过晚饭,他被一通电话叫过去,然后让她先睡,他去了书房,不知道在忙什么。
难道是她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吗?黑戎没有抢他的地盘,或是抢的不是重要地盘,所以他还忙着进行管理?
但,也有一种可能,他是想重新夺回来,正在和下面的人商榷。
你争我夺,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也睡不着,这种情况这两年来极少在她身上发生,悄悄拉开他的手坐起来,却移不开半点距离,一动他就醒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被睡意渲染,变得低沉磁性,台灯很快就亮了,大手指在她脸上温柔地抚动,“睡得不舒服?”
“你什么时候睡的,我怎么不知道?”她没有挣扎起来,贪恋他有力的温热怀抱,慢慢翻过身,与他面对面,望着灯光下他带着睡意的俊颜。
“我躺下大半夜了,是你睡得沉,没发现。”他唇角一勾,似是调侃,“我看我要改口叫你小懒猪了。”
一阵熟悉感在耳边一划而过,激得她倏然失神,似乎在挑灯镇的时候她最爱睡懒觉,牧离就爱这样叫她,不过差一个字,一个是小懒猪,一个是小懒虫。
不,理智把她拉回来,在曜哥哥怀里怎么能想起牧离呢,虽然他们没什么,但是曜哥哥最不喜欢牧离C在他们中间。
“昔昔,在想什么?”他将脸埋在她长发里,整个压在她身上,沉沉的重量压得她喘不上气,“昔昔,不要告诉我你在想那个Y魂不散的江牧离!”当他不知道?那小子从国内跟到香港,又从香港跟回来,真的是可恶之极。
正文 第307章 你是我的牧羊犬
钟未昔心口突跳,不想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曜哥哥,不要生气,我承认我是有突然想到他,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想。”
她急急的解释,他俯看着她的脸,认真盯着她的眼神,转眼气势弱下来,笑了,“逗你的,小傻瓜,到现在我还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吗?”
“原来你骗我的,大骗子,曜哥哥是大骗子。”她的小粉拳不停地打着他。
“刚才那么担心?”他也不躲,享受着她娇嗔中带来的小情趣,偏偏贪心,想听她亲口承认。
小小的拳头,柔柔的力道,打累了,也够了,她才算是松了口气,“何止担心,简直紧张得发疯,你忘了上次因为你误会牧离,恨不得要把他给杀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他低笑着,带着欣喜与满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从来不想看她的背影,过去不想,以后也不想,他喜欢揽她在怀里的感觉,与他的身体这么契合,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恰到好处。
每次从身后抱她在怀里,总感觉他们天生是应该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如此合适,好象是注定他们是彼此的半圆,独一无二。
“还说我呢,你要是不用言语激我,不用看着他的眼神像害怕失去的表情,我不会向他下狠手。”
他用力抱着她,这种占为已有的强势拥抱紧得让人透不过气,却生出一种心安,她撒着娇低声数落他,“我都讲过了,我和他没有什么,我那不是有苦衷的嘛,你不是平常很聪明,那也看不出来……”
“我那时候在气头上,男人嫉妒起来比女人更可怕。”他托起她的小脸转过来,小心拨开额上的刘海,去在白皙的额上寻那道伤疤,几乎乍一眼看上去没什么,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有一块地方颜色比别的地方深一些,呈扁圆形,足可见当时她下了多大的力量去撞墙,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求他放江牧离一条命。
手指怜惜般抚上那道伤疤,“还疼不疼?”
她摇摇头,他背着光,台灯的灯光从他脑后打过来,她竟然在他浓密的黑发中看到了一根银丝,“别动。”
他真的不敢动,她支起身子,费力地把那根白发挑出来,举到他面前,“你的白头发,老喽。”
“老不了好吗?”他抱着她,让她贴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渐渐低声,说不出的柔软,“最好能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女人天生是爱听甜言蜜语的动物,何况这是他真心话,她顿时就甜甜地笑了,感慨说,“以前常听人说白头到老,那时候想那得多久啊,现在我陷在幸福里才发现,原来真的不长,一眨眼或许我们已经七老八十了,坐在槐树下翻着年轻时的照片。”
他的心像被一下子挠动,忍不住吻住她,托高她秀气的小下巴,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密密契合,“对不起,昔昔,过去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昔昔,我爱你,只是爱,就是爱。”
一言一语化成雨落到她心里,她软软的靠着,听着他如潮汐般澎湃的心跳,沉稳的呼吸,以及甜蜜的爱语。
小声哽咽着,怎么就这么快呢,波折的十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小手沿着他的胸口往上摸,按在密密冒出来的胡子上,被他按住,转而吻她的手心。
彼此凝视,目光交融,像初遇的那一刻,眼中没有阻隔,心中没有伤痕。
“昔昔。”
他失神地叫着她的名字,有一种莫名的感伤在胸口激荡。
他抚向她脖子上那只小羊吊坠,从她十一岁,他十六岁那年认识起,她就是他的小羊,他不是想吃她的狼,原来他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角色弄错了,他不是掠夺者,他是牧羊犬,保护羊群,守护着她的牧羊犬。
他接近她,凶她,恼她,吼她,伤她,到后面的吻她,宠她,疼她,不是因为想吃她,一切全是因为爱。
小时候她就爱哭,他一看到她哭就烦,那时候他忽略掉心底那种闷痛的感觉,恐怕那时候就爱上了吧。
因为不懂,所以错过,因为迷茫,所以错失,在茫茫人海中与她失之交臂。幸好,兜兜转转,历经波折,又绕回来。
她哭的真美,不闹,不沉,不烦,不躁,那么恬静,如迷路的小羊勇敢绕过凶猛野兽的丛林,穿过杀机四伏的喧闹城市,一头冲进羊群的队伍里。
他就是在羊群里苦苦等待着她的牧羊犬,别的羊不在他眼里,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心里只容得下她,他一心只想等她回来。
这一等就是十三年,这中间他们又好象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一起经历许多变故,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离弃过、真正丢失过彼此。
也许,从最初开始就注定他们的缘份。
他的眼里有浓浓的满足笑意,没有帮她擦眼泪,这不是普通的眼泪,更多的是回忆,是向前走时,偶尔的回顾,等流尽了,擦干净,他们还要携手往下走。
下面是光明?是黑暗?是坎坷?是荆棘?不管了,不顾了,只要他们紧紧拉着彼此,紧紧偎在一起,刀山火海,他们也会笑着奔赴。
他抱她这样紧,她轻轻闭上眼睛,渐渐停止哭泣,只剩下抽噎,在他的怀里,好象又回到朦胧的年纪,有些羞涩怯意。
在她平息抽噎声后,他又贴上来,这一次唇不是浅尝即止,这是获取。
她猝不及防,倏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的温柔与霸道交织,唇上他的味道那么浓烈灼热,舌强势探进来攻占每个角落搅乱呼吸。
不是一次两次的接吻,她也在回应,舌尖伸出去那么怯懦,听到他发出两声沉沉的笑。
她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她越是乱动,他身上越是燥/热,手爬上她的膝盖,顺势分开她的腿,“昔昔,乖。”
她吓了一跳,对上他灼热迷离的眸光,仅有的理智提醒他,“曜哥哥,不要。庄迟说过要注意你的手,房/事不能……”不是她不让,是担心他的手,那根为了她而砍掉的手指,几经周折,她不想到了最后拆线的关头还要节外生枝。
正文 第308章 乱了方寸
“医生最爱大惊小怪。”听上去他的声音更像是恳求,安抚她,把她的衣衫褪尽,把她的双腿缠在腰间,突兀霸道,“昔昔,乖,我要,现在就想要!”
感觉到异物进入身体,她乱了方寸,手心里慢慢有了汗,该阻止吗?不想他的伤再进一步恶化,可他这么温柔,温暖的肩膀,坚实的怀抱,把她牢牢保护着。
没有一丝犹豫她的小手爬上他的肩,放心地攀着。再大的事,有这样宽的肩膀扛着,没有什么需要担心。
他的唇一点点落下,落在那只小羊上,将她所有的拒绝全部盖过,身体动了动,往里面深埋深一些,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收紧,眉头拧成一团,那被填充的充实感令她呼声溢出。
“这样才乖!”他吻住她的唇,不能再等待,缠绵地沉到最深的欲/望里,她的身体不自觉向上弓起,看她眼中的迷蒙,这次是百分百的接纳。
如今,两个半圆终于完整了,合成整体,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而出,她想告诉他,耗去的那么多年,她也爱他,很爱很爱。
他放开她的唇,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用贯穿的力道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她是属于他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大口大口地喘气,除了愉悦与轻盈,还有很多感官在舒展。
看着那只小羊躺在如羊脂般嫩白的颈上,随着她身体一下一下起伏,小羊折S出不同的光芒,那么亮,那么热,有如她爱他的心。
他一手圈在她的颈上,一手垫在她的腰后,托高她的身体,缠绵得更彻底。
两道交织的暧昧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轻柔细密的女声,默契而甜蜜。
他最爱听她这时候的声音,一圈圈地绕住了心,在她耳边重复,一遍又一遍,“昔昔,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不能离开我,不能丢下我。”
她被欲-望的急流主宰,被他的温柔与占有所包围,意志浮浮沉沉在这急速的旋涡中。
她根本听不清,眼前的他一片模糊,浑身禁不住抖着,小贝齿把唇咬到鲜红,眼角带着透明的温痕,努力地点点头,笑着喃喃,“……好。”
听到她鼻音越来越重,如泣如诉,尖尖的抽气,身下的速度又迅猛起来,他不依不饶地占有她,酣畅淋漓的欢/愉,也在笑。
迎来最后的爆发,他翻身把自己的热情注入,那一刻脑海里冲动地想,或许就此会创造出一个两人的结晶。
“昔……给我生个宝宝,答应我!嫁给我!我会疼你,一辈子疼你!”
听着他在闷闷地叫她,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她的意志空白了很久,眼前一阵发黑,心口有种无法说清的甜,想必现在脸颊红得烫手,被他爱过的身体涨着无尽的满足。
“……”她张嘴,来不及说话被他捂住,叹气,吻她细汗的额头,“是我太急了,不会挑时间,以后给你一场浪漫的求婚,在那种情况下,你再回答。”
他心里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焦虑,她一天没有成为黑太太,他就一天感觉不踏实。
看她真的被自己折腾得累了,体谅着她的身体,顺势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拉住被子把她裹好,未来的日子很长,幸福也会很长。
其实……她不在意这个,钟未昔很想这样回答,又觉得难为情,酸软疲倦还在,轻轻拉起他的左手,“没有伤着吗?疼不疼?”
他摇头,看她睫毛上挂着的几滴汗珠,微张的唇片绽出轻柔的嗓音,“不疼。”
那就好,她靠在他怀里,沉沉的睡过去。
他睡不着,叹着气亲她的发,窗外黎明快要过去,是他太急了,还有明天呢,还有很多个明天,不急在这一时。
午征在世时曾教过他,女人是要疼的,尤其是结婚,要让心爱的女人分别有一段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求婚和婚礼。
一觉后醒来,床头突兀地想起震动的声音,她呢喃着叫,“曜哥哥,你的电话。”
没有回答。
她转过身,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浴室里有水声,他在里面。
电话放在她这边的床柜上,犹豫后,替他接起来,是庄迟,来催促九点务必到医院去检查。
她看看时间,才七点,“我和他一起去,放心吧,准时到。”
“那好,我可一早在这里等着了。”庄迟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大哥又要推托不去呢,有钟未昔在就好办。
“庄迟,我问你件事。”
“你想问何尤笛吗?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
庄迟马上紧张起来,钟未昔头一回看庄迟也有这样紧张的时候,“不是笛子的事,不过前天我帮你试探过她,她说看出来你喜欢她,但是她需要好好想想,考察考察。”
“难不成我有……有戏?”庄迟激动得差点语无伦次。
“你是男人嘛,所以啊,你主动点,按我对笛子的了解,她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只要你让她看到你的真心,打动她,我想笛子一定会爱上你,不会再去介意你医生的职业。”
庄迟更加语无伦次,“真有……这个……这个可能?”
钟未昔觉得好笑,爱情真是个有魔力的东西,居然能让庄迟变得这样没自信。
“相信你自己,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谢谢……谢谢……”
庄迟一个劲道谢,钟未昔想了想问,“庄迟,最近曜哥哥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我看他昨晚忙到半夜,应该不是午征的身后事,那早就交给秦啸去办了。”
“最近是发生了一些比较大的事……”庄迟不方便多说,一想钟未昔是大哥的枕边人,又是他们未来的大嫂,迟疑一会后粗略讲了一下,“大哥手上的大大小小地盘和货被佟冠楠和黑戎联手给吞了,下面的小弟死伤不少。”
“全部吗?”钟未昔惊愕不已,这个突变来得太突然,完全让人始料不及。
正文 第309章 夺命连环call
“差不多吧。”庄迟叹了口气,电话里声音嘈杂起来,似乎听到有护士叫了一声,“庄院长……”
“不说了,我这里有病人,记得九点准时到。”
钟未昔放回电话,起身去敲浴室的门,“曜哥哥,庄迟刚才来电话。”
门内,水流声哗哗作响,她又叫了一遍,手指同时敲门,那门没锁,向后退去,里面的美男出浴图被她看了个正着。
“曜哥哥,你……你怎么不关门呀……”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马上背过身去。
他低低笑着,擦干净身子踱步过来,扶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低问,“你觉得我哪里好看?”
“你……不理你……”一个全/L的美男靠着自己,换成哪个女孩都会羞涩得如同煮熟的虾子,红晕从两颊爬上两耳,钟未昔用手肘撞向他的腰,飞快地跑开。
没成功,无奈他扣住她的腰很用力,根本挣不开。
“真不理我?”他笑,抱她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像个没要到糖的孩子。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她用肩顶他的下巴,“还有,你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把左手弄湿,庄迟说过不能再感染发炎……”
急急的声音被深吻盖住,只留下她乱捶的小粉拳,“你快赶上医生了,尽会危言耸听……”
“你取笑我?”她不依,这可是为了他好,自打他的手发过一次炎症后,他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心里也内疚,没有照顾好他,心里悄悄发誓,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老是乱动,他都没有亲够,停下来哄她,“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是小孩子,有分寸。乖,让我多亲一会儿。”
他的眼神密密地笼罩在自己脸上,那么亲密,彼此的每一下呼吸都清晰地感觉得到,钟未昔心头一跳,竟染上几分红晕,随即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黑司曜的手稍下滑,扣在她的腰上,为她的热情回应而欣喜,“昔昔……”
沉溺在二人世界的温情里,只觉得甘甜从唇间化开,身体如徜徉在梦幻的云彩里,五光十色,缤纷异常。
“昔昔,真好,我们这样真好……”片刻,他啄着她的唇,拉过她的手放在左胸口,“感觉到什么了吗?”
她转着眼珠子故意不讲,绕过去说,“你的手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调皮鬼。”他张嘴下来咬她的鼻尖,牙齿啃咬得她太痒了,呵呵笑着直躲。
他又把她的手指往左胸口上按了按,郑重其事,“这个地方有个东西在跳动,它上面刻了一个名字,是这颗心脏的主人,它叫钟未昔。”
钟未昔好笑,小嘴唇情不自禁噘起来,“我看不见,有本事让我进去看看。”
“这有什么问题。”他一骨碌直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两样东西往她手里一放,“枪和刀,你想用哪一样?”
她哪里敢看,光是想都不敢,捂住眼睛,火烫一样把手里的东西胡乱往他身上扔,“曜哥哥,你是大坏蛋。”
响起他沉沉的低笑,“逗你的,胆子这么小。”
“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紧紧捂住眼睛,“曜哥哥,那些被他们抢去的地盘和货,你还打算要夺回来吗?”
耳朵里他的动静沉默下去,她发觉自己说漏了,拿开手睁开眼睛,他唇角噙着笑,这太反常了,她赶紧改口,“对不起,我不该管这些,只是关心你。”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么?”他大手拨开她盖在脸上的发,柔柔笑着,“快起床吧,小懒猪,再晚一点庄迟那小子的夺命连环call可又得来了。”
她一愣,看他翻身下床,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把小手交到大掌里,他轻轻一使劲,她就坐起来。
两个人各自换衣服,眉眼间尽是情意,钟未昔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摆放才好,脸红心跳地穿完衣服,他也已经穿好了,正拿了外套往手臂上搭。
“我帮你。”她主动跑上去,像个可爱的小妻子。
他勾唇笑着,伸手捏捏她的小粉颊,“以后都这样就好了。”
“那也得看你表现,你表现得好,疼我,我就天天这样。”她扬起俏皮的笑脸,手下不忘扣他衣襟上的扣子。
“什么是我表现好?什么是我表现不好?”他倒是来了兴趣,向她*近一步,凑近她耳边,慢慢道,“是不是像昨晚一样?那就是我对你好……”
她的耳根子顿时如被人放了一把火,腾一下烧起来,他居然拿昨晚两个人亲热来开玩笑,羞赧中动手要打他。
他一动不动,脸上流露出狡黠的笑,承接着她娇嗔的小拳头,“这么说,我说对了?”唇片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敏感的耳垂,那斗志的昂扬顶在她的双腿间。
“曜哥哥,你是色狼。”她咬着嘴唇,白他一眼转身跑下楼,全身上下快被撩拨得着了火。
他怎么能放过这种难得逗她的机会,几步追下来,在楼梯口拦住,一只健臂圈住她的脖子,双唇吐着热气,在她耳边继续逗弄慌不择路的小羊,“昔昔,以后我每天都对你好……”
“……”她听得脸红心跳,板着脸,“曜哥哥,你别闹,再闹我可、我可要生气……”
“……舍得吗?”黑司曜浅浅的叹息划过她的耳畔,她的额头正好在转动时擦上他的下巴,一点点胡茬让她又痒又疼。
象征性捶打他一下,“曜哥哥,你坏……”以前的曜哥哥就是个冰块,两个人在一起后也很少这样打闹,想不到他今天的戏弄,会让她脸红心跳,羞涩不已。
“我坏?”他笑着锁在她红红的脸蛋上,心里翻滚着无限柔情,“我只对你一个人坏不好吗?”
她把脑袋一扭,他托过她的脸转过来,“不信?”
“听说你身边有个女保镖。”女人是善妒的动物,尤其在两个爱人之间,容不下第三者,哪怕这个第三者威胁远没有想象中那样大。
正文 第310章 损友
他抿抿唇,眼角一扬,像是笑,又像是无奈,“你说落苏吗?她是我的保镖。”
她怔了一怔,上次无意中听他们提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记下了,有时候空下来就忍不住想起。
黑司曜看她陷入沉思,手臂收紧抱住她,“只是主仆关系,不信的话下次带你去见她。”不打算拐弯抹角,徒增误会。
“你们和候肃一样吗?都是从小跟在你身边的?”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调一转,“你不喜欢的话,我想办法把她送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提到这个女保镖,钟未昔有一肚子的疑问,保镖一般不都是男人吗?怎么会有女性?
“是小的时候老头子把她和候肃一起送给我的,上次我跟你讲过,我生日愿望是想和花园里的保姆姐姐玩,他当时答应,一转眼就把保姆杀了。等落苏到了我身边后,我与她保持距离,担心走得太近,她又会遭毒手。其实我拿她当妹妹看待,不信你问候肃。”
他交待得这样坦白,她信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黑司曜哭笑不得,“我以为这是小事,没必要讲,又怎么知道你会这样在意!”
“那是我的不是啰?”她不依。
他立马改口,哄着她,“是我不对,没有和小羊讲清楚。”
“谁是小羊啊?你才是!”她可不想被他形容成动物。
“你是我的小羊!”他加重语气,大手抚上她脖子,从衣领里扯出那条红绳。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送我小羊是这个意思,我还一直以为你把我的生肖弄错了呢。”
“傻丫头,生肖怎么可能弄错。”他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和她解释清楚,便把最先的狼与羊,以及现在的牧羊犬与羊的故事讲给她听。
钟未昔惊愕中失笑,歪着头问,“曜哥哥,你是牧羊犬还是狼,我这只羊最有发言权。”
“哦?”他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不告诉你。”她耍了个小聪明,转移他的注意力,挣开他的手臂,一溜烟跑下去。
他怔了怔,随即失笑,追了下去,这一次却没追上,最后在餐厅里找到人。
候肃和几个保姆在,两个人没有继续打闹,看彼此的眼神中却透着笑闹后的余味。
在去医院的车里,两个人静静相偎。
“昔昔,游轮准备好了,过两天我们出发。”他抱着她,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曾经的拼杀与斗争,那些越堆越多的财富,远不及这一刻两个人的相拥来得珍贵。
“这么快?”钟未昔惊讶了。
“快什么?我反倒嫌慢,真想早点让你做黑太太。”
她有意摸自己的脸,“我不做黑太太,我要做白太太。”
总是被她给逗乐,黑司曜笑道,“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把姓改成白,这样你就是白太太。”
她倒开始不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你不怕你爸爸找你算帐,改姓这可是大事。”
“他管不了我,重要的是你喜欢。”他宠溺的语气中看不出说的是假话。
“我还是想做黑太太。”她连忙改了口,不管他和他父亲关系怎么样,怎么说他是黑家的孙子,她怕黑家的长辈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找她算帐。
“又想什么?”他低头瞧她一双眼睛愣愣出神,手指勾起她的下颚。
她摇摇头,“曜哥哥,我姐姐说想见我,你说我要不要去见她?”
“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找你不大可能是真心想你这个妹妹。”他一针见血。
她赞同他的看法,“可是怎么说她是我同胞姐姐,爸爸和妈妈走后,我和她是世上最亲的亲人,我不理她不太好,改天我想见见她。你说好不好?”
“你做的决定,我尊重你,不过你这个姐姐心眼比你多,你要多注意。”
“嗯。”她开心地笑了,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就算见面后姐姐质问她,骂她,只要一想到有他在,她就感觉不那么心寒。
两个小时后,庄迟几乎把能做的检查全做了一遍,双手抱胸道,“骨头长得不错,由于受上次炎症的影响,比预想中愈合得要慢一些,今后半年要注意,不要提重物,不能行/房/事……”
黑司曜挑眉忽然笑了,“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庄迟俨然不是黑司曜面前的老五,而是医生,满脸严肃。
“你禁-欲太久?”黑司曜又问。
庄迟霎时涨红了脸,压低声音说,“大哥,我是为你好,你的手指以后要想恢复到从前的活络几乎是不可能了,房/事是大忌,最好不要有。你看你这些天听我的,手指恢复得不错,这说明我设计的复健计划是对的,还要继续下去。”
“谁说我没有过?昨晚……”黑司曜提示到这里,不用说庄迟也听得懂,“你看我现在不照样没事,反而你说我骨头长得不错。”
庄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早聚在这里,等着出结果的秦啸他们憋不住了,听得一清二楚。何况大哥一向的形象是冰山男,难得他肯开玩笑,身为兄弟,怎么能不捧场。
“哈哈哈……”三个大男人忍俊不禁,丝毫不顾形象,笑得前仰后合。
邹逸笑得快岔了气,“五哥……你……你肯定是大哥……说的禁/欲太……太久……真、真当所有男人跟你一样是太、太监……半年……谁憋得住……”
庄迟恨不得跑上去把几个大男人的嘴给堵上,“我……我这叫守身,为了心爱的女人守身怎么了?在我没追求到她前,我就愿意守身,谁像你们,个个是夜夜笙歌。”
“我们那是生、生理上的需要,不像五哥你……”邹逸捂着笑痛的肚子,困难地跑过来,一手搭在庄迟的肩上,继续放肆地笑个不停。
秦啸止住笑,眼睛里却有笑出来的泪,“五哥,你有心爱的女人?谁啊?”
齐立非接着说,“我猜是跟我们去香港的何尤笛,二哥的妹妹……”
“你们这是明知故问。”庄迟不想和这帮损友再说下去,甩了门出去。
正文 第311章 傻男人
上次大哥病重的紧要关心,庄迟把人往岛上带,他们就看出来了,庄迟对肖鹰的妹妹情有独钟,后来又跟去香港,虽然名义上是钟未昔的大学同学,但是这么多年的兄弟,谁都不是瞎子,早看出来庄迟的那点小心思。
只是借这个机会,损损庄迟而已,不就喜欢个女人吗,用得着藏着掖着,不让兄弟们知道?
黑司曜检查途中,钟未昔肚子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从里面刚出来,刚好碰到庄迟,本来想问曜哥哥的情况,谁知道庄迟人一闪就不见了。
担心曜哥哥的检查结果,她赶紧回庄迟的办公室,却见一屋子的男人在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大嫂,你……你来得正好……”邹逸趴在齐立非身上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
钟未昔莫名其妙,目光看向黑司曜,走过去看看他的手,纱布还包着,不过已经换了新的,薄薄的一层,不似之前那样厚,“曜哥哥,结果怎么样?”
“没事,老五说愈合得不错。”黑司曜拍拍她的手安慰,本来没怎么笑,他的个性不管是喜是怒,处事向来不会过分夸张,但是老八他们笑得实在厉害,尤其是老五被他逗弄后,羞赧之下甩袖而走的画面实在滑稽好笑,想不到严肃如老五也会有这么一天,怎么能不教他忍俊不禁。
“呵呵呵……”一屋子的男人捧腹大笑,钟未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曜哥哥就算手指再愈合得好,怎么也不会让大家笑得如此疯狂吧,简直有些过度。
“三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改天再去戏弄五哥?我去追求二哥的妹妹怎么样?”邹逸笑出了泪,趴在齐立非耳边出主意。
齐立非摇摇头,指着秦啸说,“你不行,我看老六可以,这家伙就是个妖孽,每回咱们去泡吧,围着转的女人数老六最多,美男计让老六去做,十拿九稳。”
秦啸面上渐渐露出玩味,瞥了一眼钟未昔,对齐立非道,“想使美男计,三哥你和八弟都是好人选,你们一个能D察人心,一个是开心果,女人最喜欢你们这样的。”
秦啸自知,这可不是个好差事,男人要是为女人疯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如果在五哥和何尤笛中间C上一脚,到时候他会死得很惨。三哥和八弟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哼,他才不上那个当。
齐立非笑笑,知道老六聪明着呢,不上这个当,偏偏邹逸这小子耍小聪明,摇头摆尾忽悠起来,“六哥,我和三哥的貌可不如你,你就不要谦虚了嘛,要不这样,你不使美男计也行,我就把你喜欢L睡的秘密告诉外面那些女人,另外加上你衣服下的那身材,啧啧啧……我想她们肯定对你更加感兴趣。”
哪知秦啸根本不在乎,努唇指指钟未昔,“呐,那就有一个现成的,你可以拿她当第一个。”
邹逸哪儿敢啊,有大哥在呢,跑去向钟未昔描述别的男人身材有多好多棒,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嘛。
三个男人互开玩笑,钟未昔实在是听不明白,拉拉黑司曜的衣袖,“曜哥哥,他们在说什么?”
黑司曜脸色一沉,收起全部的笑容,一刻不停留,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跑,“不用理他们……”
跑出医院大门,钻进车内,钟未昔把刚才他们在办公室里的话联起来一想,想出了一点苗头,“曜哥哥,他们是看出庄迟喜欢笛子了吗?”
他脸色仍黑着,“别理他们。”
钟未昔点点头,这么久了,她很清楚他们兄弟情深,那些什么让秦啸追求笛子的话也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真正让曜哥哥不高兴的是邹逸说要把秦啸的L/体描述给她听,他吃的是这个醋。
分析出他生气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钟未昔笑着环住他的手臂软软的说,“曜哥哥,在我的心目中你的身材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再没有人比得过你。”
他明显不信,偏偏恋爱会让再聪明的人脑瓜变笨,眯起眼睛问,“真的?”
她忙不迭点头,“这还有假,秦啸算什么,十个也比不上我的一个曜哥哥。”
“那我和江牧离比呢?钟涵炎比呢?”他就要拿她生命中另外两个男人比比。
她把脑袋靠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