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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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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二章

    十月的夜,华灯初上。

    一束束柔和光线从大楼的一个又一个的窗户射起,唤起人们家的感觉。围绕著小区的被精心照料的高大的紫荆花树,被清凉的风吹拂著发出哗哗的声音。

    真的应该让那个该死的自大狂等一个晚上!

    非欢在黑暗中闪著亮光的眼睛忿忿不平地瞪著楼上透出灯光的窗台,赌气似的在楼下磨蹭了半天,终於…………还是上了楼。

    不断咒骂没有坚定立场的自己。

    自从遇见许掠涛,日子就变了。

    讨厌许掠涛的自大狂妄,讨厌他所有的一切。但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只为了与他相碰时刹那的、象被虚缈的轻烟包围的感觉。

    心总是又烦又乱。许掠涛占有惊人,可是………。却从来不肯给承诺。

    呸!我非欢又怎麽会在乎一个破承诺。

    冷著脸打开门,厅里的电视传来喧闹欢快的声音。正在播放《娱乐纵横》,相当受欢迎的节目。

    碰!

    非欢把门关上,瞥一眼正无聊坐在厅里抽烟的许掠涛——他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对著电视里笑颜如花的美女主持面无表情。

    “怎麽这麽晚?”许掠涛没有转头望向非欢,背对著他沈声问。

    非欢不理他,解下脖子上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许掠涛却忽然焦躁起来,起身窜了过来,接过非欢手里的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一手搂著非欢的结实窄窄的腰,一手伸到下巴,细心地帮非欢解开衬衣的扣子。

    修长的手指弄得胸口又痒又酸。就象平常的快乐前奏。

    许掠涛的优点,恐怕就是可以快速让平日冷淡的非欢激动。心里再怎麽讨厌这个家夥,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总是觉得他特别充满魅力。

    电视中无聊的打诨笑声似乎听不见了,耳边只有许掠涛平稳有规律的呼吸,还有——那让人心跳的低沈笑声。

    非欢不耐烦地扭扭身子,似乎在逃避许掠涛假装殷勤而实则挑逗的手指,却又抱住身型比自己稍微高大的许掠涛,用力向後一仰。两人同时滚倒在特制的宽大沙发里。

    “真热情……”许掠涛低笑,双手左右一分,粗暴地将非欢的衬衣一分为二。

    非欢低头望望新买的衬衣,叹了一口气,潇洒地捡起身上的碎布向地上一抛,粗鲁地拽著许掠涛的领口向前凑到自己脸上,将甜美的气息喷进许掠涛的唇:“喂,你要赔。”

    “赔?”许掠涛笑得邪气:“以身相赔如何?”

    “以身相赔?”非欢扬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灵活的手伸向许掠涛的下身,恶意地戳戳那个鼓鼓胀胀的地方。

    许掠涛被这个煽情的动作激得一震,全身肌肉绷紧,立即象食肉动物一样扑向可口的食物。

    三两下把非欢剥得嫩嫩白白,许掠涛一边在胸前的樱桃上下工夫,一边调笑:“我的本钱,你还不知道?等下可不要求饶。”

    “求饶?”非欢喘息著挺起上身,自动用胸前的肌肤挑逗许掠涛的手指,帅气地扬下巴:“想得好美。”

    “啊…………”

    修长的手指擅自闯进密闭的花门,非欢毫不掩饰情地了一声。

    “喜欢吗?”许掠涛低头,在非欢唇边轻,气息逐渐粗重:“看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去你的!就凭……呜……。就凭你?”非欢娇喘一声,象狂野的猫一样咬上许掠涛的唇。

    舌头在交缠,吞噬、追逐………发出一阵阵乱的声音。

    许掠涛坏心眼地把玩非欢的望,让眼角逸出春意的帅气青年在手中翻滚转侧。

    “非欢,用口吧。”

    “不!”

    “这麽漂亮的嘴,不用太可惜了。”许掠涛老练地挑逗著火热得快融化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优美的唇中搅动。

    非欢带笑的眼眸横了许掠涛一眼,忽然牙齿一紧。

    “呀!”许掠涛急忙把疼痛的手指抽出来,恼怒地说:“你怎麽这麽别扭?别人个个都肯,就你特别。”

    “别人?”非欢眯起眼睛危险的重复,脸色一沈,将猝不及防的许掠涛一脚踢下沙发。

    很早就知道自己倾向,但是从来都是冷冰冰拒绝他人追求的非欢,实际上只有许掠涛一个性夥伴。即使早知道许掠涛是个没有廉耻的下流种子,但在欢好的时候听到这种话,又怎麽能不火冒三丈?

    “你!……”被毫不容情地踢下地,许掠涛脖子涨得老粗,攥紧拳头,差点冲向前捏断非欢的脖子,又似乎想到什麽,眼珠一转,把火气压下去,笑了起来。“你吃醋啊?”

    “吃醋?我没你那麽**!你当我是什麽?”

    “当你是什麽?”许掠涛露出让人恨恨不已的古怪笑容,反问:“你想我当你是什麽?”

    你这只猪!

    心里酸涩不堪,望著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尴尬地露出无赖般的笑容,非欢胸口的起伏逐见剧烈。

    看见非欢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许掠涛得意洋洋地爬了起来,抽出放在台子上的香烟,衔在嘴边。

    非欢气得说不出话,滚下沙发,立起身子走去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许掠涛开始打手机。非欢咬著下唇,贴在门上偷听。

    “小彬,今晚我来。”许掠涛说得很大声,完全不怕非欢听见,充满色情意味地笑著:“记得喷上我喜欢的香水,在床上等我。”

    刷!砰!

    微笑著关上手机,许掠涛面不改色的望向把门猛然打开的非欢。

    对上那双清澈得让人失神的眼眸,许掠涛轻佻地拍拍非欢因为愤怒而豔红的脸。

    “小宝贝,等我的电话。”

    愤怒燃烧在每一条神经里。

    “你给我滚!”非欢挥开许掠涛的手,指著厅门大吼。

    许掠涛有趣地看看非欢的反应,转身走向大门。

    “想我就………”在门口转身想抛下最後一句自大的话,高速横飞过来的花瓶让他闪身。!!

    花瓶错过目标,撞上许掠涛身後的墙壁,砸个粉碎。

    真是难弄的小野猫。

    看见非欢的暴怒反应,许掠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瞬间恶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欢、对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欢,却象妒妇一样对我扔花瓶。

    嘴角上扬著,可惜地对著脚边的碎片啧啧两声,许掠涛绅士地後退,望非欢气冲冲的美丽模样一眼,体贴地为非欢关上门。

    滴答!

    门轻轻的关上,隔绝非欢和许掠涛的视线。

    屋子立即变得寂静起来。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大得让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门发愣一会,非欢低声诅咒著,转身躲进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发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一个,我要你只要我一个!

    非欢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嫉妒的心,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同性恋总是喜欢不断更换夥伴的,而许掠涛更是个中翘首——不,他不但喜欢男人,连女人他都不放过,反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的,他从来就不会忍耐。

    为什麽要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妇一样躲在浴室里流泪!

    非欢厌恶这样的自己。

    和许掠涛上床才几天,就这样无法离开他了。也许,不过是因为他是非欢的第一个。是不是多找几个夥伴,就可以解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非欢皱著眉考著这个可能性。

    这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难熬,非欢一直在紧紧皱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麽会象个想寻死觅活的女人?

    都是许掠涛!都是许掠涛!

    接下来的几天,非欢实在是落落寡欢。

    他呆著脸坐在办公室,不耐烦地应付所有问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对待审问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极点,好几次被小少他们拉出审问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不,是因为许掠涛!

    每次手机响起来,他都匆匆地掏出来,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但每一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

    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一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一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一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一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一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一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三章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麽滋味?不应该这麽彷徨、这麽患得患失……

    只要我有勇气,在这一瞬间,就可以彻底摆脱许掠涛。

    靠在人迹稀少的档案室内壁里,非欢用他亮得刺眼的眼睛死瞪著不断发出悦耳铃声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闪烁在液晶屏上,看见这个号码,仿佛就可以闻到许掠涛指间的淡淡烟味。

    即使是接他的电话,也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下没有谁少不了谁的事情!

    非欢忿忿地想著,犹犹豫豫地刚想按下接听键,铃声忽然迓然而止。

    心往下微微一沈。

    非欢脸色青黄不定,手指停在半空。

    该死的!不用这麽急著挂电话吧?

    不知道是咒骂许掠涛还是咒骂自己,非欢从嘴里吐出一长串脏话,喘著粗气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悻悻揣著手机正在四周设法找点东西发泄一下憋在心头的火………

    滴滴滴…………声音又响起来,惊动一个失落的灵魂。

    是许掠涛!

    不能形容当时激动的感觉。非欢这一次飞快的接听,急促的语气透露他难以掩藏的激动:“许掠涛!我知道是你!”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许掠涛低沈的笑声,仿佛知道非欢为他而经历的种种心理挣扎,并且为此而感到高兴。

    非欢满心的欢喜,被他自大的笑声打得七零八落,沈下声说:“你打电话来干嘛?”

    “这样的语气,十足是闹脾气的女人。”许掠涛在另一头高高在上地说:“非欢,不要破坏气氛,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当我是你养的奴才啊?

    无名火冲上了头,非欢涨红脖子,对著电话大吼:“你去死!我才不喜欢!”狠狠瞪了一眼探头进来的档案室小姐,吓得她立即逃了开去。

    “好了,非欢。”许掠涛用让人火大的让步语气说:“我今晚过来。”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过来我就让你尝子弹!”

    浑浊地粗气传到电话遥远的一端,许掠涛沈默不语。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愤怒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开始有些微的不安。想开口问问他还在不在,又拉不下这个脸。

    尴尬的沈默,蔓延在电话的两头………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来了。”许掠涛淡淡地说。

    非欢握著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几分不平常的苍白,他磨著细白的牙狠狠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来。”

    “那好,再见。”

    没有一点表示和情绪波动,许掠涛无所谓地告别,停止通话。

    嘟…嘟…嘟…嘟…嘟………。

    无法不承认,心里难受得象被人强制塞进了一团藏了刺的乱麻。

    英俊的脸抽搐著,非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後坚实的墙壁,泄愤似的用後脑勺撞得墙壁咚咚作响。

    怎麽会这样…………

    呸!真不是东西。

    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得好死?

    非欢苦笑著,摔摔头,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破坏殆尽,叹息著闭上了眼睛。

    许掠涛导致的坏心情,一直保持到下班。

    非欢尽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案的线索、报告、分析会议………来来去去地不断看表。小少他们搭著肩膀问:“非欢,怎麽,急著下班啊?”

    他却心里清楚,是在担心下班。

    下班後去哪里?许掠涛不来了。

    一想到下班心里就难受。下班就要面对所有的事,下班就要想起今天那个该死的电话。

    再怎麽不愿意,时间还是在流逝。

    冷著眼看时锺踏在他最不想踏到的一处,非欢决定自己帮助自己。

    没有许掠涛会死?哼……

    黑著脸打开汽车门,上车,又把门重重关上。

    我自己再去找一个。凭我非欢,还找不到上床的人?

    一边想著许掠涛看见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的生气样,非欢一边开车往平日知道的同性恋酒吧。

    找一个什麽样的呢?非欢暗自考虑。要够高的,有风度,看得顺眼,优雅,还要有点邪气,就象…………

    想找个可以拿来当模板的明星,许掠涛的脸却在脑里捣乱。

    混帐!

    非欢生气地把车停在马路一边,望著车窗发呆。

    不想找别人。不是为了许掠涛,只是……我为什麽要因为和一个人渣分手就去糟蹋自己?

    打开车门,非欢走进路旁的超市,拎了两打啤酒。

    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终於把车开进小区。

    拎著那两打要喝个痛快的啤酒,非欢在楼下怀著最後一点希望抬头看看自己的阳台——漆黑一片。

    心情依然忍不住低落几分。

    非欢倔强地强调自己不在乎,一脸安然地站在门口,打开冰冷沈重的铁门。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但面前一屋子的寂静和黑暗,还是让心酸的感觉在鼻尖开始蔓延。

    活象个弃妇……

    非欢嘲笑著自己,跨进一屋的黑暗中。

    全身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厅里流动著不安的空气。

    警察的直觉,让他象被按动了机关的弹簧一样,扔开手上的啤酒,猛然向前倒地一滚,拔出手上的枪。

    太迟了。

    身後藏匿在黑暗中已久的影子旋风一样扑了出来,利落的动作充分展示此人高超的身手。轻轻借势卸去非欢手中的枪,双腿暧昧地压在非欢下腹。

    “这麽狠?呵……”低沈戏谑的声音,正是让非欢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许掠涛。

    借著透进阳台的月光,非欢可以清楚看见上方这张帅气得有几分邪魅的脸,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又立即抬头,炯炯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就象一只全身竖起了毛的小公猫:“你来干什麽?”

    不管许掠涛说什麽鬼话,非欢决定只给他一个回答——滚!

    似笑非笑地望著非欢怒气冲冲的脸,许掠涛没有说话。促狭地眨眨眼睛,蓦然低头,吻上非欢因为愤怒而发红的唇。

    “呜……”完全没有想到许掠涛会来这一招,非欢被他一击即中。

    熟悉的气息、霸道的气息、吞噬所有的思维。

    僵硬的身体,随著非欢嘴中逸出的甜美喘息而软在许掠涛怀中。长而炽热的吻……许掠涛带著笑意的眼睛看著非欢在怀里挣扎却又不能自制地融化。

    舌头卷过每一颗洁白牙齿的间隙,甜蜜的风暴控制非欢的呼吸。

    “想我麽?”许掠涛得意地笑,用他特有的男性低沈嗓音问。

    非欢放松了身体,懒洋洋躺在许掠涛臂弯中急促地喘气,脸上燥热一片,但依然粗著脖子说:“想你,你配吗?”

    许掠涛没说话,压著非欢嘿嘿笑了几声,把非欢也一同从地板上拉起来。

    “喂!不是说不来吗?现在你又过来干什麽?”非欢拍拍身上的灰,捡起掉在一旁的枪,想装出坚决赶人的样子,偏偏又有点底气不足。

    俊俏的脸上还带著由於刚刚狂热的吻而染上的几许轻红,衬衣的领口也被许掠涛扯开了一颗扣子,露出颈间到胸膛一片结实闪著诱人光泽的肌肤。

    非欢俏生生站在那里,羞中带嗔,娇媚的模样一下子就点起许掠涛原本就微微闪动的望火花。

    一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边脱去造价高昂的西装,许掠涛偏头,对著非欢暧昧地勾勾指头,又向放著舒适大床的房间扬下巴。

    说实话,非欢也很想念和许掠涛缠绵的满足感觉,他飞红了脸,恶狠狠地盯著许掠涛,低声咬牙:“死色狼,小心我把你抓回去,和犯关上几个晚上。”

    许掠涛也不生气,走回来扯著非欢的手,轻笑著要把非欢拉到房间,被非欢霍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不!”

    “不要任性嘛。”

    非欢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似乎动了就表示自己认输,下不了这口气一样。他僵了许久,抬眼看看许掠涛挺拔的身材,那总是自大得让人讨厌的脸如今流露渴望和一丝有点傻气的笑意,让非欢心里忽然砰砰作响。

    目光流转到许掠涛修长的手指,却不经意想起这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触觉,象带著电…………。非欢赶紧把眼光移到别的地方,结果居然发现许掠涛的下身已经撑起了鼓鼓的帐篷,心里一热,立即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好想你,你再这样我会受不了的。”许掠涛也注意到非欢望向什麽地方,用手指著已经勃起的下身,恶心地撒娇。

    “我不进房!”非欢大吼著,要坚持自己的立场,狠狠整整许掠涛。看见许掠涛满脸失望的神情,却又忍不住颤抖著肩膀轻轻笑了起来,俊脸如同寒冬中忽然绽放的花朵,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就在这里……”

    话还没有落地,人就被许掠涛扑到了地上,数不清的炽热的吻均匀撒在脸上、身上。

    “非欢,非欢最棒了。”许掠涛一边用唇检验这充满诱惑力的躯体,一边喃喃地说,似乎在念某种咒语,让非欢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又是一阵火热的缠绵,许掠涛强势地压在非欢身上,让非欢嘴中不断逸出对许掠涛的呼唤。动人心弦的,如丝的媚眼,非欢光滑的肌肤,内部的白皙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的密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著许掠涛。

    “呜………”

    非欢紧咬著下唇,感觉许掠涛深入体内的硕大忽然往外完全抽了出去,剧烈的摩擦让他和许掠涛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下一刻,许掠涛又立即毫无预兆地直直撞了进来,力道之猛烈,简直要把非欢的内脏全部挤出来似的。

    非欢惊叫一声,骂道:“该死的!你就……啊……就说一声啊………”

    “说了就没有意思了。”许掠涛坏心眼地笑著,含住非欢的耳垂。

    疯狂的率动,许掠涛在似乎越来越收缩得厉害的狭长通道中努力著,一点一点的积聚,在非欢生死的顶端,让人尖叫地释放出所有的能量。

    象在火中死过一回,两人贴在一起,急剧地喘气,以平息胸膛中超负荷的跳动。

    “喂,走开。你好重。”非欢用膝盖顶顶许掠涛的下身。

    许掠涛不肯动,又低头开始咬非欢的唇。

    “快点抽出来,你一直在里面弄得我很不舒服呀!”非欢别脸躲开许掠涛的吻,扭动身体。依然停留在身体深处的物体忽然摩擦内壁,引起非欢一阵欢娱後的颤栗。

    许掠涛继续啃噬非欢已经满布吻痕的优美项颈,沙哑著说:“我还没够呢,抽出来干什麽?反正待会还要进来的。”

    真真是狗嘴长不出象牙!

    非欢羞得差点晕过去,伸手在许掠涛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让许掠涛大声叫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求不满,被你上一次很疼的,知道不知道?我不做了!今晚不许再碰我!”非欢大叫著,把许掠涛从身上推开,转身跑进了洗澡间,把门关得紧紧。

    许掠涛被推到沙发的另一头,靠在沙发上。他暧昧地看著非欢以很不自在的姿势跑进洗澡间,并没有起身去追。

    以许掠涛的本事,要强制地再来几次并不难。非欢的脾气,就象风一样,吹吹就过去了。现在强来肯定要生气,但做完了他也就算了,闹几天就又和好如初,这一点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不记仇。

    不过,非欢经验毕竟还浅。他和许掠涛认识不过一个月,以前又没有男朋友,也就是说,虽然非欢是天生热情的尤物,也只不过有一个月的**经验。虽说他看起来高高大大,个性也够悍,但身体却是那种极纤细型的,短时间过多的,对非欢并不好。

    难得找到一个这麽好的床伴,许掠涛不想轻易地毁了。

    不能否认,在这麽多的对象里,非欢还是许掠涛比较在意的一个。

    许掠涛在沙发上点起烟,等了一会,洗澡间的门就打开了。

    非欢换上白色的睡袍,用毛巾胡乱擦著**的头发,漂亮的脸由於蒸汽的原因显出特有的粉红,脖子上班班驳驳或青或红的吻痕,更是将他衬托得分外性感。许掠涛的望著非欢,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再度漾出异样的笑容。

    非欢偏著头,毫无防备的擦著头发上不断滴落著水珠,不著防瞅见许掠涛的模样,耳根又一红,凶巴巴地问:“你看什麽?”

    “看你。”许掠涛老老实实回答,还刻意用充满色的眼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非欢一周。

    非欢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爽朗动听,是许掠涛的最爱。

    “随便你看吧。”非欢大模大样坐在许掠涛身边,侧著头笑眯眯警告:“许看不许碰。”

    骄傲地显示著自己健美的身躯和精致的脸蛋,非欢任许掠涛欣赏的眼光在自己身上黔巡。

    “我後天生日。”非欢忽然用平淡的语气说。

    许掠涛迅速望非欢一眼,笑了起来:“你想要什麽礼物?”

    “我要什麽,你就给?”非欢别有深意地问。

    “如果你要的是我,我也只好牺牲一点,把自己装在礼品盒里送过来了。”

    非欢用手里的毛巾挥了许掠涛一下:“别自大了。”又甜甜说道:“我想生日那天你陪我去看电影。”

    许掠涛呆了一下,摇头:“不行,我去不了。”

    “为什麽?”非欢愕然。

    “第一,我那天没有时间。第二,我最讨厌看电影。”

    非欢不想破坏好好的气氛,让步:“那就一起去逛逛。”

    “好啊,我带你去我在半山新买的别墅。”

    “我想去人多的地方,你别老带我去没有人气的地方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在有人烟的地方逛一逛!”

    许掠涛没有表情,问:“为什麽要去有人的地方?”

    非欢撇嘴:“因为你从来不带我出去见人。”他趴到许掠涛身上,威胁地问:“难道我长得丑,根本见不得人?”

    许掠涛为非欢的撒娇而大笑,翻过身将非欢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长夜漫漫,这是狂欢的时刻。

    两天後,许掠涛终於还是没有陪非欢出去。

    他给非欢打电话,语气十二分的遗憾。

    “非欢,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晚上我在东华楼包了最上面一层”许掠涛磁性的声音带著淡淡的诱哄:“今晚让我们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

    非欢没有很生气,不愉快多少是有一点的。但他并非小气的人——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大好。

    中午的警察餐厅依然人声鼎沸,非欢坐在餐桌旁。以今晚有约的借口,婉拒兄弟们一同却狂欢庆祝生辰的邀请,自然招到一致的促狭和揶挪。

    “不得了……非欢已经失去自由了。”小少啧啧有声。

    风鹏拍著非欢的肩膀:“什麽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你看得上的人,肯定不错。”

    “说不定是个丑八怪,情侣通常是互补的,我们非欢这麽漂……。”童平的胡扯还没有结束,就挨了非欢一拳。

    正笑闹成一团,一个陌生的声音掺了进来。

    “对不起,打搅了。”

    非欢等人愕然抬头,是情报科的林同薛。刚刚调过来,听说在别的分区成绩很出色。人也长得不错,高大很有阳刚之气,是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一般升迁都很快。

    林同薛盯著非欢微笑:“听说你今天生日,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

    他边说著边递过两张电影票。

    童平惊讶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不过此刻他看向非欢的眼神确实是爱慕的眼神。

    幸亏餐厅人多又吵,他们声音又低,没有人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非欢好笑地问。

    “我去查档案了。看完电影,还想请你吃顿晚饭。”林同薛颇有风度,落落大方地任一桌的人注视而毫不拘谨。

    非欢斜眼望他手上的电影票一眼,是他很想看的片子,本来想叫许掠涛一起去看的。他散漫地抽了其中一张出来。

    “礼物我收下了。不过既然是我的礼物,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看,你不介意吧?”

    “那当然。”林同薛可算是彬彬有礼,很有风度地微笑,似乎非欢肯收下一张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至於晚上的饭……”非欢靠在椅背上,坏心眼地说:“我约了情人。”话里特意加上几分引人遐思的甜蜜和暧昧。

    林同薛的表情有点失望,却依然保持良好的教养,羡慕地说:“你的情人真幸福。”

    “谢谢。”非欢也有礼貌地回了一句,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这样当著众人的面,请他看电影兼晚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这该死的,老是当非欢不能见人似的,刻意藏起来。

    …………………………………………………。

    1

    非欢拿著明显代表著爱意的生日礼物——那张电影票,含笑站在电影院门口。

    还没有到入场时间,他无聊地站在门口,经过的无数情侣中总有那麽几个女孩会偷偷地斜著眼睛望他两眼。

    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非欢通常会对这样的女孩露出坏坏的微笑。纯粹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恶劣心理。

    一边等,一边想起今天中午好笑的插曲。

    ………………。

    “我去看电影的时候,不会忽然发现身边坐著某个让我没有准备的人吧?”从林同薛手中抽出一张电影票後,非欢後仰著靠在椅上点起一根烟。

    林同薛踌躇一会,似乎确实有拿著另一张票,去制造一个相处机会的打算。

    非欢蹙眉,向他慵懒地伸出白而细长的手:“可以把另一张票也送给我吗?”他朝林同薛甜甜地笑。“我想和朋友一起去看。”

    当林同薛带著一点点失望把剩下的一张票交到非欢手上的时候,非欢轻轻颤动著肩膀笑了起来。

    “谢谢你………。”

    ………………

    要不要把许掠涛叫来一起看电影呢?

    非欢盘算著,他知道许掠涛一定不会来,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非欢,有什麽事?”电话一通就被人接了,许掠涛的声音有点不高兴,匆匆忙忙地问。

    “你和我看电影麽?”

    “非欢,别找这麽无聊的事来问我。我说了不喜欢电影。”许掠涛停一停,似乎觉得语气有点过分,放缓了口气说:“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今晚乖乖等我好不好?”

    非欢对著电话,失望地小声回了一句:“好。”

    挂上电话。

    看著进剪票口的人都是双双对对,非欢心情郁闷起来,将多余的一张票撕成碎得不能再碎的小纸片,扔进垃圾筒。

    进到黑黑的放映场,非欢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顺手将买来的汽水和爆谷放在旁边的位置上,不会有人来的,那座位的票已经被他撕掉了。

    闷闷不乐的心情持续到影片开始。

    巨型音响发出哀怨的主题曲,这部片子的主角是非欢最欣赏的女影星。非欢抛开许掠涛,集中精神看电影。

    剧情很老套,无非又是男女相爱,家世不平等,然後勇敢争取的故事。但非欢很喜欢里面的台词——我所有的骄傲,只从你爱慕的眼睛中来。

    这是贵族出身的女主角对贫寒的情人说的一句话。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美丽感人之至,非欢在海报上看见图片的时候就一直很想看看那个镜头。

    “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看上领主的儿子?”後排有女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问陪她来看电影的人。

    当然不会,你真笨!早就了解过剧情的非欢心里暗暗骂著,他讨厌妨碍他欣赏女主角声音的任何东西。

    又隔了一会…………

    “你说她漂亮吗?”

    她的男朋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麽话,让她做作地笑了起来,又问:“你说她美还是我美。”

    非欢不耐烦地往後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那花痴的样子。

    她的男朋友想必又说了什麽恶心巴拉的甜蜜话,那女的用令人全身发抖的撒娇声音甜腻地说:“我才不信,你就会哄我。”

    真想把手里的爆谷全部倒在她头上!

    非欢按捺著这个痛快的想法,努力把精力集中在电影上。想看的那个片段很快就到了,他可不想为了骂一个花痴而错过。

    女主角穿著华丽的长裙,抛下身边的使女,在泥泞的路上追赶男主角。

    她气嘘喘喘,望著男主角的眼神分外坚强:“什麽可以让我骄傲。不是出生在庄园的主屋里,不是被冠上某个姓氏,不是身上一件华丽的衣裳!”她一步步走近,神情地仰望著恋人。

    “我所有的骄………”

    “她身上的裙子,我有一条相同款式的,复古式的。改天我穿………”突兀的声音掩盖了非欢最想听的台词。

    居然听不到!

    瞪大眼睛,非欢的怒气上升到极点。他迅速转身,对著女人的方向大吼:“你给我闭嘴!”

    立刻,周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非欢处。

    仿佛被非欢给吓住了,女人畏涩地拉拉身边人的袖子,眼睛里液体在不断滚动,也许下一秒就会逸出眼眶,破坏脸上精心的化装。

    非欢不喜欢欺负这种傻瓜似的女人,他把怒火转到女人身边的人身上——女不教,男之过。

    可他很快呆住了,张口结舌地看著她旁边的人:“许掠涛………”

    许掠涛自在地坐在正用心做出小媳妇状的女人旁,对非欢微笑:“你好,非欢。”语气生疏。

    旁边的女人惊讶,小小声地问:“你的朋友吗?”她不想做任何让许掠涛不高兴的事情,包括惹许掠涛的朋友。

    “普通朋友。”许掠涛安抚著身边的佳人,一句话象重磅炸弹一样炸得非欢耳朵嗡嗡作响。

    非欢倒吸一口气,轻轻地问:“你刚刚说什麽?”

    许掠涛没有一点窘态,很有风度地问:“非欢,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感觉头有点晕,非欢怀疑自己是否脑缺氧。

    他呆滞著朝许掠涛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许掠涛会追出来,但是没等到他的影子。非欢也不开车,就这麽一路走回家中。

    哼,果然是“惊喜”。

    打开前几天买来准备消愁的啤酒,非欢冷静的想著。

    许掠涛有了新的爱人。他爱上另一个,我已经不讨他喜欢了。

    说真的,他的眼光可真的不怎麽样。

    不过他肯陪她去看电影。他不是最不喜欢看电影的吗?我叫他这麽多次都不肯陪我去,居然会为了一个花痴勉强自己。

    想到许掠涛为了别人勉强自己的喜好,心里就发酸。

    把手里的啤酒罐子呈抛物线扔进垃圾筒,非欢又“啪”地拉开另一罐啤酒。

    应该早有预兆吧,怪不得他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一点也不紧张我。

    想不到花心的许掠涛,也有被人套住的一天。

    ………………

    就这麽胡思乱想著把酒喝完,天早就黑下来。非欢望望天色,想:今晚许掠涛说要陪我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为我庆祝生日後就提出分手。

    大门一阵响动,似乎有人在开门。

    非欢呆在沙发上不动,懒洋洋偏头。

    进来的是许掠涛。非欢看看他手上的钥匙——是否要把我的钥匙收回来?

    一路飞沙走石,许掠涛直冲向非欢的家。

    “非欢!你给我开门!”把门敲得咚咚直响,周围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窥看。

    许掠涛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保留著非欢的钥匙,暗骂自己怎麽这样失态,急忙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没什麽变化。

    地板上还是一片耀眼的玻璃碎片,啤酒罐横七竖八…………

    很安静,没有声音。非欢不在。

    所有的一切,和五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让许掠涛不安。

    如果五天来这里都没有人,那非欢这五天在什麽地方?

    谈锋说,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不见踪影。

    许掠涛忽然猛地跳起来,旋风一样扑到房间内的衣柜前,发疯似的将柜门拉开。

    呆呆望著衣柜几秒,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柜中依然挂满非欢的衣服…………

    如果远走高飞,总要收拾行李吧。

    心情放松了一点,许掠涛走到沙发处坐下,准备等非欢回来。

    谈锋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作弄我。不过以他的为人,不象是会这样做的人。

    许掠涛精明地揣测著:难道是小鬼擎那小子报仇?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他的小情人玩个不亦乐乎,还有精力来对付我?

    从衣袋中取出香烟,娴熟地衔在嘴边。许掠涛突然发现,没有烟灰缸可用——那一地的碎片总不可以拿来装烟灰。

    他犹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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