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94、私奔轶事
急速的坠落和失重感让人本能地心生恐惧,璃月又想起了十二年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悬崖,她被逼着自己跳了下来,在坠落崖底之前那种绝望和恐惧,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知道。
然而今天,她却不怎么恐惧,因为她不是孤身一个人,她手腕的那头还有一个人。
他拉着她,迎着风,衣袂飞扬,这种姿势让人感觉不是在自尽而是在飞翔。
颊上的泪早已被风吹干,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瞬间,他们已接近崖底。
对面有瀑布,崖底毫无意外是个深潭,两人坠入其中激起两朵小小的浪花。
暮春四月,潭中之水却冰冷刺骨,一掉入水中,璃月本能地就要往岸上游,划了几下水却发现自己纹丝不动,扭头一看,才知是苏吟歌拉着她。
她挣扎着回身去推他,然而此时她武功再高却也没有用武之地了,生在江边长在江边的苏吟歌,水性不知比她好多少,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反抗,他坚定不移地将她往潭心更深处拖去。
溺水的痛苦和无助很快击败了璃月,几番挣扎之后,她近乎休克展开四肢飘在了苏吟歌身前,苏吟歌这才把她托出水面拉上岸,将她放在一块平滑的大青石上,按了几下她的心口,见她开始吐水呼吸了,他才仰面往她身边一躺,一边咳一边喘气。
他自己也不比她好多少,其实在潭底憋那么长时间,以她的武功修为和忍耐力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她心绪波动失了常性,才会那么快就呛水休克。
璃月将喝进去的水都呕了出来,这才恢复了安静,一言不发地躺在那里,瀑布就在不远处,阵阵水雾夹杂着水珠不时地向两人这边飘来,再加上深谷中冷风一吹,还真是让人冷出一身**皮疙瘩。
两人却谁也没有动。
过了良久,苏吟歌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精神,这才支起身,侧脸看着躺在青石上浑身湿透小脸雪白的璃月,问:“还难受么?”
璃月乌黑的眸光从天空移到他同样被冻得雪白的脸上,有气无力道:“你说呢?”命都快被他折腾没了,她哪还有精力去想七想八,去难受?
活着是人最大的本能,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再大的痛苦也渺如尘埃随风而去了。
苏吟歌微微一笑,抬望眼,却见崖壁上长着一丛血红色的花,如勾人入地狱的妖姬般,繁艳美丽眩人耳目。
“看见那花了么?它叫寄情草,有一种名叫兰溪雀的鸟,每到求偶季节,雄鸟就会口衔此花站在枝上,雌鸟但见此花,必定以口相接,如此,花之交接便成就了一段姻缘。人们都说这种鸟很浪漫,事实却是,这种花的香味正好具有刺激雌兰溪雀情|欲的作用而已 ,就好比,yín药之于人一般。”苏吟歌指着那花,轻声道。
璃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红艳的花朵在那暗沉底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灼目,唤醒了她仍处于麻木状态的视觉神经。
苏吟歌起身,常年在悬崖峭壁间采摘奇药的经验让他对付这种山壁轻而易举,几个轻纵便跃了上去,落地回身时,口中已衔了一枝寄情草,碧绿的jīng干抿在他淡色的薄唇间,红艳似血的花朵衬着他白皙的脸庞,清亮的眸中似有莫名的光晕在流转……
此刻的他,看上去风雅而又妩媚,唇角偏又勾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坏笑,怎么看怎么撩人。
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言语,他缓步来到璃月身边,坐下,倾过身子,将花朵送到璃月唇边。
鼻尖捕捉到那淡洌清幽的芬芳,璃月微启唇瓣,色如雪玉的贝齿轻咬住临近花朵的那一小段jīng干。
苏吟歌支起身子,看着一侧的少女,青黛的石,乌黑的发,雪白的脸,唇角,一朵鲜红的花,那样近乎绝望而又妖艳的美,你能想象。
瀑布与崖底巨石激烈碰撞,水汽蒸腾,雾一般向这边弥漫,无休无止,那鲜艳娇嫩的花瓣上很快便布满了细碎晶莹的水珠,一如她的脸颊。
那水雾飘着飘着,似乎就飘进了苏吟歌清亮的眸中,连带的他看她的目光也变得雾蒙蒙,然而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微笑,变戏法一般手中又拿出一枝寄情草,将那细而硬的jīng干探向璃月雪嫩的脖颈,搔痒般轻轻划过,轻声道:“感谢生命中所遇到的那些苦难吧,但不要为之痛苦。之所以要你感谢,那是因为如果你的世界是一片暗色,那么,哪怕只是看到一朵小小的红色的花,也许你也会感到惊喜,单调的底色可以将这种惊喜无限放大,只要你愿意。而繁花如锦的世界里,要找到那么一朵令人感到惊喜的花,你知道有多不容易么?
相信我与你的人生必是不同的,当你孤身一人飘零江湖之时,许是也曾羡慕过像我这样的人,但我告诉你,如我这般的人,不值得羡慕。什么都拥有所以什么都无所谓,那种麻木带来的空虚,远比孤单寂寞更可怕。你孤单寂寞所以不快乐,但你至少知道寻求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让自己感到快乐。而那时的我,是不知道的。如我这般物质圆满感情上却形同僵尸的人,想快乐只能凭运气,我好像运气不错,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世界在我眼前鲜活起来,恍若新生。”
他一边说,一边用寄情草jīng干将她湿透的衣襟向两边拨开,动作轻缓而优雅,露出大片雪腻光滑的幼嫩肌肤。
“对于命运,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看法,我从没有无聊到去与别人探讨这些,但于我 而言,你是不同的。比起血缘,我认为感情更值得看重,在我心中,生育之恩如何也比不得养育之恩,因为,只要两个人身体健康心理健康,哪怕不想要孩子但**也能让他们生出孩子来。不是每个孩子的出生都是因为爱,但每个孩子的成长,却必定都是因为爱。我曾经收养过一只刚出生两天的小豹子,它虚弱无助,每一刻都需要无微不至的关怀,后来我嫌烦把它扔了,因为我对它没有爱。由此推断,一只豹子尚且如此费心费力,那么,养大一个孩子又需要倾注父母多少心血?如没有强大的爱支撑着,他们怎能坚持下来?
所以,谁是你的亲生父母谁又不是,很重要吗?把你丢了扔了的那个,是对你没有爱的,而接住你抚养你的那个,才是爱你的。永远不要忘了爱过自己的人,至于不爱你的那些人,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好了,生命之初最最脆弱的时候,没有他们你都挺过来了,而今,他们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何必为了他们的存在而纠结痛苦?”
璃月看着他,他垂着眸,眼睫乌黑。她能感觉到寄情草的jīng干在自己敏感的肌肤上寸寸划过,很痒,可他的话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使她两边都不能集中精神。
她知道他说的在理,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说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知道了,忘不掉,就是种最大的折磨。
“悲伤的命运,就像这湿透的衣服,不是说你不在意你就感觉不到它的湿冷,你就可以如沐春风,那么,该怎么办呢?”他抬眸看着她。
他说到了关键,她咬着花枝,定定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她答案。
“往身上裹更多的衣服?显然不行,只要你最里面一层是湿的,外面裹再多的衣服你也不可能暖和干爽起来。让别人拥抱你温暖你?这种办法解得一时之需却非长久之计。
只有脱掉这身湿衣,回归你最初的真挚和无牵无挂,然后,争取自己散发热量温暖自己,才是根本的解脱之道。”他挑开了她的腰带,湿透的衣襟滑下她的腰肢,露出了少女洁白无瑕的**。
水雾漫过,毫无遮掩的身体更冷了,璃月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他视若无睹,目光锁定在她玲珑有致曲线优美的身体上,手中的寄情草换了方向,改用那鲜嫩艳红的花瓣,从她的脖颈开始,一点点向下爱抚她的肌肤。
“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害怕,害怕脱掉衣服之后他们丑恶的本源将无所遁形,害怕脱掉现在这件衣服之后再也找不到更美的外衣来遮掩他们的缺陷。但是,你不同,你原本就这么完美,再华美的衣服都不足以与你本身相比,你为何不肯甩开这一切?除了你自己外,有 谁值得你去取悦去满足?你告诉我。”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渐渐的把璃月所有的思绪都吸了过去。脑海中回响着他的话,细嫩的肌肤感受到遥遥拂来的水雾的冰凉,如此全然坦承于天地之间,她莫名地涌出了一种类似破茧重生般的豁然之感。
是啊,爱她的人已逝,不爱她的人毫不相干地在那里,即便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她们彼此间从来就没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谁是她的亲生父母真的重要吗?从六岁开始她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秦苏苏养育了她,虽然只有短短六年,但她永远忘不了在那饥寒交迫的童年,她是如何用她并不强健的怀抱温暖她哺育她,她是她的母亲,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永远都是!
她不是裴延熙,不是太后的女儿,不是东仪的公主,她只是秦璃月。
被命运左右了十八年,她够了,厌了,从现在开始,她再不要受这该死的命运的牵制,她要只为自己而活,她要活出最真最纯的那个自己。
薄薄的水雾落在她肌肤上,形成一层细碎的水珠,鲜艳柔软的花瓣湿润地划过,将那一颗颗细微的水珠聚拢在一起,形成一颗大水珠,然后珍珠般沿着她玉石一样晶莹剔透的肌肤滑落下去。
他不再说话,用花朵取代手指,专注地一寸寸抚慰着她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那柔软光滑的花瓣就像是恋人微凉的唇,顺着她小巧饱满的雪峰一点点印下缠绵的吻,最后落在她敏感樱红的顶端,层叠的花瓣罩住了那颗小小的珠子轻柔旋转,就像灵巧的舌在绕圈舔舐,她微微仰起修长的脖颈,鼻间逸出甜腻的呼吸。
心中空无一物一片澄净,前所未有的放松让皮肤变得敏感。
湿润的花瓣继续向下,吻过她柔软的腰腹,停留在她的肚脐上,打圈的力度和感觉像是湿软的舌在上面轻弹,她轻微的扭动起来,冰冷的身躯因为逐渐被勾起的**而开始发热。
被花瓣轻刷私密幽谷和大腿内侧的感觉,简直让人难以自持,璃月双颊氤红起来,呼吸急促。
他其实也不比她好受,如此美景当前还要耐着性子挑逗,不知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压制住化身为狼的冲动。
见她脸泛红潮目色迷蒙,他倾过身子,衔过她口中的寄情草,头一偏将它放在一边,轻轻啄吻她比花娇艳的脸颊。
他的唇滚烫,像是冬夜里的一颗火种,而璃月就是那个在黑暗中发抖的人。
她伸手抱住他,侧过脸,红唇相接的那一刻,两人就像在沙漠中饥渴已久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对方就是他/她能找到的最完美最新鲜的甘泉,捧在手心后最直接最强烈的本能,就是不顾一切的吸吮。
深吻,迫不及待死去活来地深入纠缠激烈探索。
他的手春风过境般抚过她的身体,最终落在她掩藏的珍珠上,抚摩揉弄。
快感早有预谋却又毫无征兆地袭来,她只觉自己像是一块冰,在他的温暖下化成了一滩水,然后被他撩拨起层层涟漪,逐渐汇聚成汹涌的波浪。
“嗯……唔……”她夹紧了双腿,情不自禁地在他唇间呻吟出声。
他的唇下移,吻过她的下颌,蝶翼般滑过她的脖颈,攀上她高耸的雪峰,含进她敏感的樱红婴孩般的吸吮。
快感像是电流,以被他攻占的两处敏感为中心,不断地向周围辐射,最终连接成片密集如网,酥麻了她的四肢百骸,彻底征服了她的全副心神。
即便大腿互相摩擦也抵抗不了他的指尖带动而出的越来越强的快感,她浑身紧绷呼吸短促,小手无意识地揪着他散落在她xiōng前的黑发,不断累积无处抒发的欢愉让她蹙着娥眉露出了近乎痛苦的表情,绷紧了神经期待狂喜将她淹没让她解脱。
然而,就在她快要达到顶点时,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转而抚向她的大腿。
璃月错愕,还来不及抱怨,他的唇已经堵了上来,又是个激烈绵长的吻,待到他的舌意犹未尽般退出她的唇瓣时,她脑中一片晕眩,而此时,他的指却悄无声息地挤入她的体内。
刚刚有些放松的身子再次紧绷,她喘息着看他,他却以一种近乎膜拜的姿态,用火热的唇循着方才花瓣抚过的轨迹,沿着她的xiōng一路向下吻去。
他的拇指再次轻轻抚上了她鼓起的珍珠,而中指却轻缓地在她体内抽|撤,他不刻意寻找她的敏感点,却总在不经意间清晰而灵巧地蹭过。
冰冷的水雾不停地弥漫过来,洒在她因动情而滚烫的肌肤上,她体内像是烧起了一把熊熊大火,冷和热透过她的肌肤互相碰撞交换能量,直接的后果就是带来更为奇妙而强烈的快感。
她又快被他逼人发疯的手指送上云端了,他整个人都已经移到了她的下半身,火热的唇此刻正贴在她敏感无比的大腿内侧,舔吻她的肌肤,间或用他整齐的牙轻啃一下,带来又痛又痒的感觉,将她的**撩拨得更为强烈。
她抓不到他,只好揪紧了身下濡湿的衣服,呻吟着,轻颤着,等待那极致一刻的尽情宣泄。
然而,就在高|潮只是一线之隔那一刹那,他突然又停下动作。
他抽出了在她体内进出的长指,他停下了抚摸吮吻她的动作,原本累积到不行的充实快感突然间就被冰冷空虚取代,这种落差几乎让她承受不住地抱怨出声。
“不要……”被挑逗到极致却又突然被抛下,欲求不满的 她刚刚不安扭动着吐出两个字,私密之处却突然挤进来一根火热坚硬的长物,坚定不移地直捣最深处,瞬间便将她撑满并且胀得发痛。
累积着快感急于宣泄的敏感内壁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被强悍挤开野蛮蹭过,激烈而清晰的感官愉悦让璃月思绪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本能地拱了起来,僵了一僵之后,期待已久却又突如其来的极致快感海浪决堤般涌入了她的脑海,将她的思绪冲刷得一片空白。
叠加了两次快到高|潮却不得抒发的强烈渴望,这次的快感显得尤其强劲和持久,她不由自主地痉挛收缩,将他深埋在她体内的那一根不断地吸紧再吸紧。
苏吟歌一开始还在强撑,不到片刻却低喘一声急急退出了她的体内,再这么被她挤压吸吮下去,他马上就要爆炸了,他可不想和她第一次就这么丢脸。
强烈的情潮退却后,璃月浑身柔软如绵,晕红的小脸蒙着一层不知是雾气还是汗珠,一片晶亮,水润的眸子慵懒无力的睁开,不是故意,却媚眼如丝。
此情此景下,苏吟歌要是还忍得住,真的就不是男人了。
他再次毫不犹豫地挺入她体内,温暖紧滑的**感觉让他难耐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躺在他身下的这只小妖精,拥有足以令男人疯狂的极品名器。
“呃,你……”璃月回过神来,刚想抱怨他太大,冷不防他俯身一把将她抱坐起来,自身的重量让璃月猝不及防间将他全部吞入,禁不住抵着他的xiōng惊喘:“太深了!”
苏吟歌吻着她通红的脸颊,闻言,勾起唇角轻笑,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你不会连蚕宝宝也受不了吧?”
见他竟然在这种时候翻旧账,璃月嗔怒地一口咬上他肩膀。
他不痛不痒,抱着她的腰上下移动。
“啊……嗯嗯……”璃月小脸埋在他肩颈处,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或许是因为不练武,他没有鼓起的肌肉,却也不单薄,白皙的肌理平滑紧致,咬上去口感很好。
她小猫发春似的叫,间或用尖尖细牙轻啃他的脖颈。
“噢,你这妖精。”不过片刻,苏吟歌懊恼似的低咒一声,停下挺弄的动作抬起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经过这片刻的交缠,她已经适应了他的粗壮,正动情处,见他停滞不动,她便小腰轻扭自行磨蹭□起来,不过两下,他急忙伸手按住她滑腻弹手的臀瓣,喘息道:“不要动!”
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一跳一跳的悸动,她顿时明了他是快到极致经不起刺激了。
嘴角漾开调皮的微笑,她戏谑地问:“到底是谁受不了?”
苏吟歌听她挑衅,也不吱声,重重地吻了下她的脖颈 ,放开环着她的双臂,让她身子后倾,双手向后支在青石上,双脚撑地臀部微抬,然后钳住她纤细的腰肢就着这个姿势用力地冲撞起来。
“啊……好酸……好麻,不要……”这个体位带来的刺激直接而强烈,只几下,璃月便觉得自己四肢都承受不了地颤抖起来。
苏吟歌却爱极了这个姿势,不仅她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就连两人结合之处的情景都清晰可见,不过,还是不看的好,看了他好想流鼻血。
惩罚似的在她体内急速冲撞,不过片刻他也有些受不了了,这妖精将他夹得好紧,娇滴滴的呻吟听得他骨头都快酥了。
明明自己也想缴械投降,却外强中干抓住她逼问:“说,是谁受不了?”
璃月小脸通红,强烈的刺激逼得她手脚发颤几欲软倒,乌眸水汪汪委屈无限地看着他,低声承认:“我受不了了。”
他心满意足,大发慈悲般放开她,将她身子转过去背对他,然后再次挺入她体内,将她上半身抱在自己xiōng前,再次抽|插起来。
“嗯啊……好舒服……”这个体位让他不能插到最深,然而摩擦最激烈的却正好是她的敏感地带,他一手穿过她腋下伸至她xiōng前抚弄那饱满的雪峰,另一手向下,配合自己进出的动作按压她充血的珍珠,鼻尖将她颈后湿漉漉的黑发拨至一边,然后火热的唇就印了上去。
璃月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被人弄得如此舒服过,她只觉自己浑身酥麻,真的有种快要融化了的感觉。
水雾从前面飘来,扑溅在她玉白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冰凉,而身后,男人的身体却又似火一般熨帖着她,冰与火的交融激发出她最最深沉的渴望和野性,她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腰肢向前弯出柔韧到极致的完美弧度,侧过脸,迎上他的唇,一边与他热吻一边配合他的动作柔软无比地轻扭起来。
遇见她,以前的女人仿佛都不是女人了,从来只有他让别人死去活来,此刻自己却也尝到这是种什么感觉。
这是种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脉,永远不再分开的感觉。
激情的碰撞和迸发让交合愈加激烈,**拍打声和轻微的水泽声给深潭之侧染上了一抹羞人的绯色,在强烈而持续不断的快感刺激下,璃月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干渴的鱼,不断地分泌液体湿润自己也湿润他,就等解脱的那一刻一同游向属于他们的愉悦天堂。
体内被他摩擦得酸麻无比,她渐渐瘫软下来,没有力气继续吻他配合他,只能在他不间断的侵犯下不停地呻吟娇喘。
某一刻,环着他脖颈的双手突然无力松开,她惊叫一声向前扑倒,本能地伸手撑住了青石。
“老天……”她因惊吓而紧缩的动作将本来就一直苦苦压抑的苏吟歌逼到了极致,他低喘着,干脆就着她前扑的动作将她摆成小狗式,握着她的腰肢从后面一下深插到底。
“啊——”过深的插入逼出璃月的尖叫。
“哦,你这要人命的小妖精!”苏吟歌舒爽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再顾不得其他,握紧她的腰肢就是一阵大冲大撞,看着她腴白粉嫩的臀瓣随着自己激烈的动作凉粉冻子一般的颤动,他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恨不能就此死在她身上算了。
“啊啊……不要,太深了……”璃月承受不住地惊叫,勉强转过头伸手来推他。
苏吟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下动作不停,俯过脸吻着她的掌心,再顺着她的胳膊一路吻到她肩上。
“唔……嗯嗯……”已然超出了承受极限的快感折磨着璃月的神经,她狂乱地摇着头,潮湿的黑发黏在雪白的背上,刺激着苏吟歌的视觉。
她因临近高|潮而本能地紧缩动作让他疯狂,他急促地喘息着,双颊淡色的红晕渐渐加深,握着璃月腰肢的臂上筋脉鼓起,昭示着他此刻激情澎湃热血激荡,抽|插的动作毫无拿捏地加快加重,他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啊……不……我真的不行了……唔……”璃月小手紧抓着身下的衣襟,绷紧了身子语无伦次,换来的却是他更激烈的冲撞。
临近顶点,璃月已经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在他某一次深入的瞬间,突然僵住身子,喉间发出小猫般尖细的呻吟,然后剧烈地震颤痉挛,夹紧收缩。
苏吟歌仰头吸气,他知道她高|潮了,他本想体贴地停下来让她享受,可……这感觉真的太**了,无意识地看着不远处那飞流急下的瀑布,想要一泻千里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于是他不再压抑,压着她的身子疾风暴雨般抽|撤。
敏感无比的身体一被如此粗暴对待立刻就酸麻得让璃月尖叫起来,“不要了……不……要了……”她无力地拒绝,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一会儿就好,坚持一下……”他喘息着俯□子吻着她的脖颈,诱哄般安抚她。
快感继续无节制地累积着,苏吟歌绷着俊颜完成最后一轮深猛的狂飙之后,紧紧抵住她爆发在她的最深处,席卷而来的狂喜竟让他瞬间眼前一片黑暗,恍若沉入了黑甜的梦境一般,意识不清,也不愿苏醒。
璃月持续地痉挛着,缓缓软倒在地,短时间内接连两次高|潮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冷的青石上,她刚从水中爬出来一般喘息不定。
良久,苏吟歌才稍稍找回了一线思绪,他伸臂抱起璃月瘫软的身子,自己向后仰躺在坚硬的石上,让璃月躺在他身上,环她在怀中。
两人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喘息声此起彼伏,刚刚从彼此身上获得极致欢愉的认知让他们前所未有的亲密无间。
他勉强稳住气息,吻了吻璃月的脸颊,道:“月宝宝,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璃月忍着浑身余韵未退的酥麻,慵懒地睁开眼,但见天空澄澈湛蓝,云丝如练。
“好啊。”她在他肩头轻蹭了蹭,重又合上双眸。
正文95、顿悟爱情
五月初,南佛盛泱,东宫。
这是个阳光和煦暖风怡人的午后。
“殿下,刚得到消息,苏吟歌和秦姑娘回天一岛了。”李逝从殿外进来,站在书桌前轻声禀道。
金缕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华光灿烂的眸子扫他一眼,叹声气仰头靠在椅背上揉额,少时,“啪”的一声就把奏折砸在了书桌上,问:“还没有查到是谁做的么?”
李逝颔首,道:“对方此事办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就连苏庭松都没看到他到底长什么样。”
“查不到人,那脏水岂不是都泼我身上?”金缕眸光森冷,怒道。
李逝躬身不语。
就在半个月前,漕帮帮主苏庭松突然在天一岛受袭,以他的武功,竟然没有看清袭击之人是谁更没有伤到那人,说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受伤,只不过,中了月蛊。
月蛊是一种古代秘术,中蛊之人每到月半发作一次,如得不到镇蛊之药就会七孔流血血尽而亡。
这种蛊最奇特之处在于,它没有解药,只有缓解痛楚的镇蛊之药,也就是说,人一旦身中此蛊,他便要终生受人控制。
月蛊本来在世上失传已久,近年来,使它重现江湖的不是别人,正是金缕。
自小,别的皇子都是锦衣丽行不缺玩伴,唯有他,娘没了,爹又不疼,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宫中最老最差的,不可能如别的皇子一般天天做完功课就结伴去玩。
事实上那时的他在宫中卑微如草芥,一般而言,为了少受些□和欺负,对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如果说这深宫之中还有一处地方是他们鲜少涉足的,那便是蒙尘已久的藏书阁。
除了充裕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有,于是,近六年的时间,他都差不多是泡在藏书阁里度过的。他不偏科,什么书都看,他天资聪颖,什么书都看得懂研得透,也就是在那时,他无意中了解到世上还有月蛊这种东西,了解到这种蛊术没有解药,了解到这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古代秘术,世上知道它的人并不多,了解到如果他能掌握这种蛊术,他就可以控制别人让别人对他唯命是从。
出于这种心理和自身的聪颖,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研究出了这种蛊毒,用他宫里那个老太监当实验对象并不断改进,直至完美。
随着年龄变大,他的那些兄弟们开始把注意力从玩具上转移到他身上来,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觉得他比玩具更好玩,于是,他的噩梦开始了。
六岁到九岁,他像狗一般地被欺凌,每当他被逼着像狗一样在他兄弟们脚旁乱爬的时候,伺候他们 的宫女太监们就在一旁看着笑着。
那时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哭,他只是恨,但他害怕被人看出他的恨从而引来更多的羞辱和虐打,于是他开始尝试着一边爬一边哭,久而久之,他的眼泪已不像常人那般是种感情的宣泄,而是变成了一种掩饰的手段,就像微笑一般,不管他心中是何种情绪,他想让别人觉得他开心,他就能笑起来。想笑就笑,很多人能做到,但想哭就哭,哪怕你心中一点不伤心一点不难过甚至还有一点得意,也要哭得涕泗横流,很多人都做不到。
他做到了,并且因此保住了自己的命。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懦弱到一边做狗爬一边哭得眼泪鼻涕胡满脸的孩子将来能成什么大器。
他第二次使用蛊毒的对象是天圣宫老宫主的贴身仆人,这原本是项艰巨的任务,但他的身份和稚龄成功地让受害者放松了警惕。
那是他第一次赌博,他原本就一无所有,如果让他在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任人践踏和死之间选择一样,他定然选择后者。
他成功了,但凡生活安稳思维正常的人,都会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仆人透给他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他融会贯通的能力又非常人可比,因而,他被选上太子对别人而言是种踩到狗屎般的偶然,然而对他而言,这却是他拼尽全力以命相搏争取到的必然。
老宫主身体欠安之后就开始挑选下任宫主的人选,这个人就是云浅。金缕担心天圣宫宫主移位会影响自己的太子之位,于是让那位仆人,借着贴身照顾老宫主、而云浅为了成功登位又要经常与老宫主见面的机会,对他也下了月蛊。
对云浅下月蛊这件事,苏吟歌是知道的,因为他当时势力还未培植起来地位也不稳,不便经常与云浅见面布置任务,大多数时候他都让苏吟歌去接头。
因而,此番苏庭松身中月蛊,苏吟歌第一怀疑的人定然是他,正好他前不久在船上威胁过他,此举,很可能被他看做是对他带璃月消失这件事的一个警告。
如果他这么认为,璃月差不多也会这么认为,有道是牵一发动全身,璃月本就对他和天圣宫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不过没有深究而已,若是此事成了导火索,她很可能跑到盛泱来兴师问罪,叶千浔和皇甫绝的事都可能被一一翻出来。
届时他要如何解释?
即便璃月奈何不得他,可他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得到她,并非与她相争,如果事情闹僵到这个地步,那么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苏吟歌带着璃月一消失就是一个月,他的确恼怒,的确想对漕帮做些什么引两人现身,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别人抢先了。
这人到底是谁?目的何在?
一开始他想过此人用月蛊控制苏庭松会不会是想控制漕帮?细思之下觉得不对,如果他想控制漕帮,定不会让苏庭松对外宣扬,而应秘密进行,就如他当年对云浅一般。
可若不是为了控制苏庭松,那么此举眼下看来只造成了两个后果,第一,不知所踪的苏吟歌和璃月回来了,第二,他被栽赃了。
他怀疑过云浅,因为他有离间他和苏吟歌的动机和条件,可他没有时间,事发之时,他正在盛泱,他还召见过他。
可若不是他亲自下手,天圣宫虽然高手云集,但要胜过苏庭松并出入天一岛犹如无人之境的,他还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
有道是剃人头者人亦剔其头,长这么大,各种事情他都遇到过,但被人栽赃陷害却是第一次。如果对方真是冲着他来的,那么,此番他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
天一岛,东篱苑。
苏庭松闭目躺在床上,面色灰败,苏夫人坐在一边,眼眶红肿,不停地拿手绢拭泪,苏吟歌正坐在床沿查看自己父亲的状况,而璃月则站在苏夫人身侧,第一次为了旁人的不幸而难过。
难道她真的不配拥有幸福轻松的日子么?看,苏吟歌才刚刚带她出去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家里竟遭逢如此不幸。
“娘,爹只是中毒而已,没事。”苏吟歌查看一番后,做出诊断。
“真的?”苏夫人动作一停。
“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成?”苏吟歌嗔怪地看了自己老娘一眼。
“可、可是,那些大夫明明说……”
“娘,你是相信外面那些庸医还是相信你儿子?”苏夫人刚开口,苏吟歌便挑着一侧长眉堵了回去。
苏夫人定了定心神,道:“当然相信我儿子了。”
苏吟歌哂然一笑,道:“这才是我懂事的好娘亲嘛,看着吧,明天我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夫君!”
“臭小子!他是你父亲!没规矩!”苏夫人见苏吟歌嘻嘻哈哈全无担心之态,也深知自己儿子医术高超非一般大夫可比,一颗心便放了下来,当下双颊一红去踹苏吟歌。
苏吟歌一下闪至门侧,笑着冲呆愣一旁的璃月叫道:“娘子,还不跟为夫回去泡澡?”
璃月听他竟然当着苏夫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当即俏脸飞霞,柳眉一竖,跺脚道:“你皮痒了吧?”追着便打了出去。
……
吟歌院苏吟歌房内,璃月沐浴完毕,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白嫩嫩粉嘟嘟的脸颊,颇为不满。
和他在一起一个月不到,被他白天好吃好喝地服侍着,晚上又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短短时间竟将她养的这般珠圆玉润,简直就 像养肥的小猪,可以开宰了。
正懊恼这多出来的肉该怎么让它消失掉,肩上搭来一只胳膊,苏吟歌俯身看着镜中的她,问:“怎么了?皱着眉头干吗?”
“看你把我养的这般肥,路都跑不动了。”璃月嗔怪。
苏吟歌笑了起来,点头道:“嗯,效果不错。看来以后即便我不接手漕帮也可以去开养猪场养活你了。”
“去你的!”璃月胳膊肘后弯一下击在他小腹上。
他哈哈大笑起来,在她颊上轻吻一下,道:“赶了好几天的路,累了吧?你早些睡,我去天一阁看看我的药。”
璃月抬眸看他,烛光下他明亮的眸光后隐着一丝疲惫。
“哦,你也别忙太久。”璃月打个哈欠,站起身向床铺走去。
“嗯。”苏吟歌坐在床沿,帮她盖好薄衾,又捏了捏她水滑的脸蛋,这才出去。
他走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璃月突然掀开锦衾下床出门,几个轻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个时辰后,她又回来了,神情凝重。
她就知道苏吟歌是装的,即便苏庭松真的只是中毒,但看他那脸色,情况也极为严重,作为儿子,即使他有把握给父亲解毒,但在解毒之前也不应该那么嬉笑轻松。
事实证明,他们父子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不想让苏夫人和她知道真相,平添担忧而已。
这父子二人,都是喜欢将所有事情一肩扛起,让自己的女人活得轻松的那种男人。
苏吟歌没去天一阁看他的药,他是趁着他母亲睡了去东篱苑看他的父亲了。
她也没有睡觉,她跟过去听墙角了。
她听到苏吟歌说苏庭松是中了月蛊,这种蛊术没有解药,只怕要终生服药才能保得平安。她听到苏吟歌问苏庭松,是不是金缕派人做的。她听到苏吟歌问苏庭松,云浅是不是来过?
苏庭松很平静,对于他后面两个问题都回答没有,对自己的身体也不甚关心,只是要求苏吟歌回来接手漕帮,不要再到处乱跑。要求他忠于金缕,忠于这个南佛未来的皇帝,不要再去招惹他怨恨他,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祸端。
这位父亲,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安安全全稳稳当当地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她没有听苏吟歌的答案就走了,事实上,她也不必去听,换做是她,有这样好的父母这样温暖的家在这里,她也会尽全力去护住它的。
她仰面倒在他的床上,回想这一个月来天生人间般的生活。
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隐藏在南佛东南大山深处的世外桃源,忘不了那里千峰如簇澄湖如镜,忘不了苏吟歌那座建在水面之上远离尘嚣的竹屋,忘不了 他拉着她的手奔跑着穿过漫山遍野的红杜鹃,然后坐在樱桃树上吃樱桃,忘不了明月如盘好风如水的晚上,他将洗好的樱桃放在窗台上,然后把在浴桶中泡的肌肤如玉浑身滑溜的她**地抱出来,笑着说:“好,樱桃和月宝宝都洗干净了,都可以吃了。”忘不了他那张并不柔软的竹床,每天晚上都在她和他的抵死缠绵中发出“吱呀吱呀”的煽情声响,碾碎了床尾的月光……
但,她最最忘不了的,或许并不是上述的任何一种,而是她在湖边遇到的那个少女。
那天,苏吟歌如往常一般一大早就进山采药,她闲着无聊,自己划着船离开竹屋来到岸上,将长篙交给为苏吟歌看守那片湖和那间屋的老伯时,她看到她远远地站在一丛灌木旁边,看着自己。
一身淡蓝色的棉布衣裙极为普通却也极为整洁,璃月知道,对于那样与世隔绝的山村而言,这或许已是这少女可以拥有的最好裙装了。
她又年轻又美丽,是那种清水出芙蓉般天蓝水绿的美,她的眸子很清澈,那是璃月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清澈的一双眸子,不染半点尘埃。
她是璃月的情敌,因为她喜欢苏吟歌。
听老伯说,自从四年前苏吟歌第一次因为采药而来到这里,并在这里建了这样一间竹屋后,这个少女就天天来,天天来,风雨无阻。
那时她十五岁,如今已经十九岁了,在这里的村寨,像她这般年纪却还未出嫁的,凤毛麟角。
她从未与苏吟歌说过话,甚至没有打过正面,很可能只是远远地在树影雨丝中瞥到过一眼,于是便爱上了,守候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璃月邀请她去竹屋做客。她羞怯而局促,却没有拒绝。也许,湖心中那间延展着长长平台呈环形建筑的竹屋,早已成为了她可望不可及的梦之彼岸。而璃月的这次邀请,是她此生登临彼岸的唯一机会。
来到竹屋中,她不敢乱动,只用目光抚摸其中的一切,那目光中浸润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璃月用樱桃招待她,询问她关于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有关这里的一切。
她土生土长,对于这里的一切再了解不过,见璃月感兴趣,她似自己受了肯定一般,将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璃月。
两人初次见面彼此不了解,却相处融洽相谈甚欢。
眼看到晌午,璃月留她吃饭,她死活不肯,正在拒绝的当口,苏吟歌回来了。
苏吟歌显然不知道她是谁,见竹屋中竟然来了陌生人,茫然地看向璃月。
而那少女则低垂着头,小脸红得堪比桌上的樱桃,她等了四年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相距不过几尺,她却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
璃月只说她是客人,要留在这里吃饭,就一脚将苏吟歌踹到厨房做饭去了。
在等饭的时间,少女一直很紧张,她局促地坐在桌边,手心的汗甚至将她自己的袖子都濡湿一块。
午饭过后,璃月送她上岸,并将苏吟歌一直用来钓鱼的一枝制作精良的鱼竿送给了她。
她如获至宝,感谢不断,临行,甚至鼓足了勇气对璃月说:“秦姑娘,看见你们我才知道什么叫天造地设。”侧头离去的刹那,眼角却分明有泪。
那一句天造地设,不是讽刺不是嫉妒,而是诚挚的感慨和祝福。
那少女的心,比那方天还要干净。
璃月知道,这湖边,她许是永远不会再来了,但对苏吟歌这份无言而真挚的爱,她许是会在心里藏一辈子。
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璃月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低了下去矮了下去,甚至于,需要仰望才能看清少女的背影。
这一生至今,她自认为历劫无数心坚似铁,这世间,再没什么事能令她感觉害怕令她退缩。然这一刻,她突然顿悟,其实自己才是最最胆小脆弱的那一个,她的胆量,连这个从未见过任何世面从未经过任何劫数的村姑都不如。
这少女明知自己与苏吟歌天差地别,许是这一生都不可能有交集,甚至不可能被他知道自己曾爱过他,然而,只因为心动了,于是勇敢地去爱了,去等了。如今,看到心爱之人心有所属,她也勇敢地放手了,祝福了。
这份默默的执着和洒脱,她秦璃月何曾有过?
现如今,她连将自己的心捧出来真真正正爱一回的勇气都没有。
心伤,心为何会伤?因为心太自私太狭隘,爱一个人就拼命想要得到对方回应,得不到就伤了,恨了,于是从此对爱关上心门。
其实这不是爱,这叫占有欲,就像你喜欢某件东西就想方设法要得到它一样。
十八年来,辗转无数阅人无数,最后却是在这里,由这个初次见面的羞怯少女,点化了她看向爱情本质的眼。
她有没有曾爱一个人到不敢触碰他的东西,不敢抬头看他,手心出汗满面通红?
她有没有曾爱一个人到不求回报不求青眼,只把他悄悄地放在心里辗转思念,不需要让人知道,不需要让人懂得,不遗忘,不委屈,不期待,只在心里默默地为他难过,为他祝福,就够了?……
原来她都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她自己伤了自己,却以为是爱伤了她……
苏吟歌,这个男人疼她如珠如玉,她喜欢他如珍如宝,如今他有难,自己是否该为他尽一份力呢?
答案毋庸置疑是肯定的。
她爱这 个男人,只等着享受那是被爱,付出,才是去爱。
或许她也可以不让他知道,默默地,悄悄地,去爱他一回。
正文96、非人折磨
五天后,盛泱崇德殿。
早朝刚散,一身紫锦银龙朝服的金缕从那高大威严的殿门出来,迎着灿烂的阳光,就那样一步步身姿挺傲地迈下台阶,全身上下都恍若镀着一层金光。
他的雍容和贵气不是天生,而是千难万苦历尽劫数之后,用铁剑和白骨堆砌而成的血色繁华,因而如此看去,不是良辰美景赏心悦目的华丽,而是只可膜拜不可逼视的慑人。
那本是开国之君才该具备的气质。
他才十七岁。
李逝心中感慨着,忙忙地迎上去低声禀道:“殿下,秦姑娘来了。”
慑人光辉瞬间消失无形,他略微诧异,问:“在哪?”
“东宫。”
“她看起来心情如何?”见面之前询问对方的心情,这种事情他从未做过。
李逝不敢露出惊讶的神色,低着头道:“看起来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低落,不是愤怒?
金缕内心稍安,大步向东宫走去。
东宫,璃月站在花园中,手中撕扯着一朵硕大的牡丹,内心挣扎。
她知道天一岛上的事要苏吟歌忙一阵子了,于是向他辞行,说要回去看看凰城建得如何,半路上转弯来了盛泱。
金缕这小子,她从没想过他会像表面看起来这般天真无害,但凡能在深宫之中皇子之间杀出来的,心思能简单到哪去?
只不过她不愿去多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喜欢他在她面前那乖巧柔顺的模样,至于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她就不管了。
但如今看来,她的这种放纵却可能伤害到了她关心的其他人。
苏庭松这件事暂且不论,以金缕和天圣宫那莫名其妙的关系来看,只怕她和叶千浔之间的误会以及皇甫绝被栽赃一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她再听之任之,只怕后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宫变之后这几个月,以他的杀伐决断来看,这小子的心又冷又黑,如果还有一丝柔软温暖,只怕也只有对曾经救他一命的自己了。
该怎么办?
杀了他?不行。第一,她舍不得,第二,她未必能成功,第三,南佛大乱对漕帮和苏吟歌一家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不杀他,又能用什么办法来阻止他对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下手呢?
或许……也只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月姐姐!”还未想完,耳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她刚转身,迎接她的又是他那招牌式的闷死人熊抱。
这次,她不回抱也不挣扎,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拥着。
金缕果然发现了她的异常,很快松开她,握着她的肩关切地问:“月姐姐,你怎么了?”
璃月低着头垂着眸,
小嘴微撅,闷声闷气道:“我不开心。”
金缕见她这样,心中暗道不妙,却又不能不管,遂硬着头皮问:“什么事让月姐姐不开心啊?”
璃月惆怅地转过身去,道:“你知道也未必有办法的……”说到此处,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或许我就不该来找你的。”
金缕听她语气,不似来找他兴师问罪,倒像是遇到什么困难要他帮忙,揪紧的心顿时一松,拉着她的手道:“月姐姐你说出来听听嘛,不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呢?”
璃月却抿着唇就是不说,少顷,回眸一笑,道:“没事,我饿了。”
春光明媚,然那回眸一笑,却比春光更明媚,直看得人失了心掉了魂,怔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话说苏吟歌这家伙真的把她照顾得不错,不过月余不见,看她长发乌亮肌肤粉嫩,容光焕发柔嫩圆润,每一寸都珍珠般光泽美玉般皙透,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拥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一想起这一个月来苏吟歌那厮也不知如何与她缠绵厮磨才将她滋润得如此光艳,金缕就感到一腔陈醋酸得几欲把他呛死,极痛中杀气隐隐,恨不能此刻就把苏吟歌枭首示众曝尸十日。
抑着心中翻腾的情绪,他疾步过去拉起璃月的手,笑得纯稚,道:“那我们一起用膳吧,正好我也饿了。”
面对满桌的珍馐,璃月只动了几下筷子便又停住了。
“月姐姐,到底什么事啊?”金缕看她愁眉苦脸的,忍不住又问。
璃月伸手放下筷子往桌上一趴,道:“我好难过。”
难过?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啊!
金缕习惯见机发难,更习惯见机讨好,于是也跟着放下筷子,以安慰之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拥着她道:“什么事让月姐姐难过,你告诉我嘛。”
璃月见状,干脆将小脸往他怀中一埋,情绪低落微带哭腔道:“苏伯父中毒了,还是无药可解的毒,我好难过,以前每次去天一岛,他和苏伯母都热情地招待我,对我那么好……想不到几天不见他竟遭此大难,而我却只能看着不能帮他……也不知是哪个乌龟王八蛋下的毒手,要被我找到,一定阉了他!”
璃月一边哭诉一边掐着他的手臂发泄心中的怨恨,金缕痛得就差跳起来了,但见她好似无意识的,只好强忍着剧痛,用没有被掐的那只手轻抚她的脊背,安慰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要担心,苏吟歌医术天下无敌,定能治好他爹的。”
璃月毫不心软地捏着他那块肉狠掐,直到察觉他痛得都开始微颤了,这才松了手,低着头,假装拭泪将眼睛揉红,然后抬起小脸,乌眸水汪汪地看着金缕有些变色的俊脸,问: “小粉嫩,以前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当然。”金缕急忙保证。
“那你可不可以调派人马去天一岛帮我保护苏庭松一家?我喜欢苏吟歌,也喜欢他父母,不想看到他们受伤害。”璃月盯着他的眸子。
金缕顿时一口气梗在xiōng中。
“你不愿意?”璃月撅起小嘴。
“不是。”金缕本能地否认,心里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谁叫以前使苦肉计时说过不会阻止她喜欢别人,不会和别人争不会和别人抢,如今掉入自己一早设下的彀中,他该怎么办?
璃月不语,乌眸澄莹地看着他。
“他漕帮徒众好几万,足够自保,我再派人去,只怕会有监视之嫌吧?”他搜肠刮肚地找着借口。
璃月垂眸,也不反驳,想了想,道:“算了,反正我的凰城也快建好了,要不我把他们接到凰城和我一起住算了,我保护他们。”
金缕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话锋一转,道:“天一岛是漕帮本部,只怕他们轻易也不肯搬迁,既然月姐姐这么担心他们,那我派人去保护他们就是了。”
“真的?”璃月眼睛一亮。
金缕抑着挠墙的冲动嫣然一笑,道:“我何时骗过月姐姐?”
臭小子,你骗我的还少么?璃月心中骂着,表面却巧笑倩兮,道:“那你要立军令状哦,如果他们在你的保护下有任何闪失,那一定是你故意的,我可不饶你。”
这下责任重大了,但即便抓心挠肺般恼怒不甘,总也好过让苏吟歌一家搬去和璃月住的好。想到这点,金缕收拾好情绪,笑得自然:“月姐姐放心吧。”
璃月知道他此刻心中定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为他表面还要笑得这般甜美,当即心情大好,搂过他脖子就在他清艳的脸颊上大大亲了一口,笑道:“小粉嫩真好。”
下午,金缕这个太子监国照例要批阅奏折处理政事,璃月就在龙华殿他的大床上午憩。
转眼到了傍晚,金缕放下最后一本奏折,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睡在他床上的女人。
弯弯黛眉柳叶般舒展,紧闭的双眸长睫微卷,鼻尖小巧挺秀,丰润的唇瓣粉艳饱满,双颊白里透红,婴儿般细嫩。
他本该心动,可他此刻却只想叹息。
遇到她之前,他什么都在意,独独不在意人,因为值得他在意的人早已死去,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这样害怕失去某个人。
佛语有云,人生共有七种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有生以来,他感受最深的无疑就是最后一种:求不得。
他 渴望母爱,但求而不得,因为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渴望父爱,但求而不得,父皇从未爱过他,此生他也不做期待了。他渴望安逸平静的生活,但求而不得,因为他是皇子。他渴望至纯的友谊,但求而不得,因为他无法向任何人卸下心防。他渴望由心而发的爱情……她就在他面前,此番,他绝对不允许她再成为他生命中的又一个求不得。
若求而不得,那他辛苦夺来的这锦绣山河当与谁共享?流金年华当与谁共度?
苏吟歌……既然不能除之而后快,那就争吧,他厌恶争夺,但也许这一生都注定要生活在争夺之中,因为,他是男人,他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权力,保住自己的女人。
这几天连夜赶路,璃月十分困乏,又因为相信金缕不会伤她,因而心不设防,在他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唇上麻麻软软地压上来一物,堵得她有些呼吸不畅,她才睁眸醒了过来。
原是金缕趁她熟睡在偷吻。
她也不介意,伸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干脆搂住金缕的脖子,星眸微眯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金缕被她无形流露的撒娇和依赖模样勾得心花怒放,趁机又在垂涎了许久的粉嫩脸颊上偷吻一下,道:“月姐姐,该用晚膳了,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百合银耳汤,嗯……还有樱桃蜜。”璃月道。
“好,我马上叫人准备。”金缕欣喜地出去传膳了。
璃月坐起身,看着他消失在门外,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瓷瓶,这是她趁与苏吟歌告别之际在他的天一阁顺手牵羊的,记得那一格的标签上写着“金枪不倒”,此番,她可是有备而来。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对苏老爹下毒手的就是金缕,但这小子也是时候收拾收拾了,再不收拾就要翻天了。
就在今晚,不弄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她就不姓秦。
晚膳是在无比融洽的气氛下开始的,看着璃月吃得摇头晃脑好不开心的样子,金缕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个良好的开端,说不定今晚还能继续上次被李逝打断的未尽伟业。传膳的时候他就叮嘱过了,今晚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准进来打扰,违令者,定斩不饶。
少时,璃月觉得肚子填的差不多了,便抬起小脸吸吸鼻子,道:“好浓的花香啊。小粉嫩,花园里牡丹开得那么艳,你去摘一朵给我好不好?”
“好啊。”见她有心情赏花弄月,金缕更开心了,屁颠屁颠地出去摘花。
璃月趁机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入自己碗中,搅了两搅,然后静静等着。
不多时他摘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牡丹回来,璃月又撒娇:“小粉嫩,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放着好了。”金缕道。
“可是我想看你吃……”璃月咬着下唇,眼神勾魂。
吃别人的剩食,金缕可没有这个先例,不过,是她要求的话,他自然不会拒绝,刚想伸手去端她的碗,璃月又道:“我喂你好不好?”
受宠若惊的狂喜只在一刹,金缕很快便联想到,可能只是因为他今天答应派人去保护苏吟歌,她出于感激才对自己这么好的。
苏吟歌这个煞星,每次想起他就心情不好。
心中带着隐隐的怨怼,他近乎无赖般将璃月抱上自己的腿,笑得灿烂:“好啊。”
璃月舀了一匙银耳汤,送到他唇边。每次看到这张脸她都禁不住感慨,明明只是一张脸,缘何每每给人一种金碧辉煌般的惊艳之感,这么近看,那水晶般的眸子更亮了,那剔透的肌肤更白了,而那弧度柔软的唇也更红了。如此光鲜艳丽美若幽昙的一张脸,生生将一旁那新摘的牡丹都比了下去。
看他微微张嘴含进那一汤匙晶莹的银耳时,这旖旎的一幕竟让她心中一热,仿佛被他含在嘴里的不是银耳而是自己,浑身都有些暖融融地软了下来。
这个妖孽,祸精!计划还未完成却无形间受了他的勾引,璃月在心中恨恨地骂。
金缕本就是在用眼神勾引璃月,见她一开始还看着自己失神,但转而就移开目光不看自己的眼睛了,便耍赖地咬住她递来的汤匙不松口。
璃月见自己碗里的银耳汤所剩不多,料想药量也该够了,便任他胡闹,媚眼斜睨,问:“干吗?想把汤匙吃进去?”
金缕吐出汤匙,眸光如情丝万缕,密密地将她网住,轻声道:“我不想吃汤匙,我、我想吃月姐姐……”
自坐到他腿上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自己臀下硌着一根硬物,此刻却是更硬更热了。她巴不得能早点结束任务回去补眠,闻言,主动伸手搂住他脖颈,凑近了低声呢喃:“你想如何吃?”红唇印上他的下颌,轻啃着问:“这样吗?”
大概是没有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撩拨,金缕只觉一股欲|火随着她的呢喃和轻啃“噌”的一声冲进自己的脑海,再顾不得装青稚装无辜了,头一低便吻住了那甜死人的小嘴。
“唔……”璃月承受着他热情似火的激吻,灵巧地调整姿势,由侧坐改过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伸出小舌迎合引诱他。
他呼吸粗重,搂着璃月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般揉捏起璃月娇软的身躯来,渐渐开始解她的衣裙。
“嗯……小粉嫩,我好热……”她应着他的动作,仰起小脸娇滴滴地轻吟。
“月姐姐……”他迫不及待地吮吻着她白嫩的脖颈 ,双手早已探入她的衣衫抚上了那滑腻水润的少女娇体。
好软好嫩的身子,真的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璃月被他渐渐激狂的动作弄得有些动情,便抵着他的xiōng娇声道:“小粉嫩,不要在这里,去床上嘛……”
去床上?多么美好的要求啊!
被突蹿的情|欲折腾得快要失控的金缕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向床边奔去,刚将她压在床上准备好好疼爱一番,女人却又挣扎起来,不依道:“我要在上面,我要在上面。”
天知道金缕现在就想扯下她的亵裤要了她,不是没有过女人,但是想要一个女人的渴望迫切到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却的的确确是第一次。
虽然心中极度不愿再让她磨蹭时间,但他也不敢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只好拼命忍住冲动乖乖躺上床。
璃月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剥得只剩亵裤,先是用目光猥亵了他堪称生猛的身材一番,然后玩心大起般跳下床端过桌上的樱桃蜜,回到床上跨骑在他身上,竟用纤纤十指沾着蜜在他xiōng腹处画起花来。
纤细的指尖带着蜜的润滑游走在他情|欲勃发热血澎湃的身体上,那种微微麻痒的感觉逼得他几欲发疯,坚硬似铁的一柱擎天更是勃发到几乎要将亵裤撑破。
他强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抱玩得正开心的璃月,呻吟着道:“月姐姐,我受不了了……”
璃月抬眸,见他双颊潮红眼神迷乱,知是已到极限,心中偷乐,表面却红唇一撅,嗔道:“真是不乖。”一指便点上他的穴。
金缕刚想抱怨,然下一刻她却扯下了他的亵裤,到口的话立马又在期待中咽了回去。
乖乖,每次看到他这天下无敌的擎天一柱,她都忍不住心生畏惧。
怎么能这么长又这么粗呢?真是难以想象,上次自己竟然和他做了,这么大的一根竟然能塞进自己体内,好神奇。
“月姐姐……”耳边传来他饥渴难耐的呼唤,
她回了神,想起自己要做的事还没做完,端起装有樱桃蜜的瓷盅,对着他的擎天柱当头淋下。
“月姐姐,你做什么?”金缕惊愕。
“嘘——”璃月伸指封唇,坏坏一笑,放下瓷盅伸手握住那坚硬烫手的巨物,就着樱桃蜜的润滑缓缓上下□起来。
“啊……月姐姐……”金缕立刻受不了地呻吟起来,声音绵软甜腻,听得璃月骨头一酥。
不行,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待会自己动情起来是上他呢还是不上呢?
如果上他,今天这一出不是白设计了么,他的这根凶器这样彪悍,且又服了金枪不倒药……她可不想自虐。
如果不上,被情|欲折磨的滋味也不好受 。
所以,必须赶在自己动情之前结束战斗。
如斯想着,璃月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一手在下面直来直去地□,另一手却在顶端按压旋转,这是以前在妓院的时候经验丰富的妓|女教给她的独门秘技,据说,被这样伺候的男人如果半盏茶时间还不缴械,如不是身体有病就是神经麻木了。
效果直观而又明显,不过片刻,金缕便受不了地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月姐姐,我不行了,我、我要射了……”濒临崩溃的极致欢愉竟然让他的声音带上了些微的哭腔。
就在他的那根强烈地弹跳悸动几欲爆发的那一瞬间,璃月突然收了手跌坐在床上,小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哀叫:“哎哟,肚子好痛,小粉嫩,有恭桶吗?”
金缕眼神迷蒙,xiōng膛起伏不停,在巅峰的前一刻突然被卡住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恨不能撞墙而死,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
璃月却捂着小腹滑下了床,一边向床后溜去一边叫道:“忍不住了,小粉嫩,马上回来,等我啊。”
金缕好不容易压下那万蚁噬心般的难受劲儿回过神来,看看空荡荡的身侧,再看看被点了穴欲|火中烧的自己,试探地唤两声:“月姐姐,月姐姐……”没人应声。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与自己威风凛凛的老二大眼瞪小眼半晌,金缕自入夜以来就被她搅得一团浆糊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从前到后联系起来想想,她哪是想与他欢好,分明……分明就是想整死他啊。
原以为是天上掉馅饼,想不到却是块铁饼,真正砸得他欲活不成欲死不能。
再看一眼浑身糊满了樱桃蜜狼狈不堪的自己,瞬间,他有了寻死的冲动。
……
璃月翻窗出殿一口气跑到花园,然后扶着一棵树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情烈如火,金枪不倒,身边没有女人,自己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那滋味……想必真的是很美好的。
这臭小子,不收拾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喜欢她?想得到她?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夜小示惩戒,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胡来!
哈哈,多么美好而**的夜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