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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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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97、兽中之王

    次日,璃月直睡到晌午方才饿醒,下床后,发现来伺候她的宫女仆从都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吃过饭便去找罪魁祸首。

    金缕没找到,龙华殿前倒是看到了李逝,一向正经严肃的中年大叔此刻却顶着两只熊猫眼外加一脸青紫,那模样……咳,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璃月可没有一丝同情之心,见状,笑得直打跌,问:“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昨夜金缕在殿内大呼小叫,他只当是璃月太强悍,把殿下收拾得太爽了,于是恪守着“擅入者定斩不饶”的指令,红着一张老脸守在殿外YY了一夜。

    结果,黎明前殿下黑着一张堪比阎王的脸出来,那一顿老拳,直把他揍得哭爹喊娘啊!

    如今想起当时状况之惨烈,还忍不住冷汗直冒,躬身道:“属下无碍,多谢秦姑娘关心。不过殿下今天没去早朝,泡在后面濯玉池一上午了,如果方便,还希望姑娘可以去探望一二。”

    璃月眉梢一挑,原来某人今天都没能去早朝么?有那么严重?

    挠了挠额头,她脚跟一旋,向龙华殿后的濯玉池走去。

    走进那长风过窗花香暗逸的濯玉池的那一刹那,她明明看见有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上的,然等她走近,水面上却只剩圈圈波纹和随波逐流摇曳生姿的猩红花瓣了。

    池水极清,但也因为池子太大,站在岸边,她只能隐约看到池子那边的水底白影如鱼一般滑过。

    她好整以暇地在原木地板拼砌而成的池边盘腿坐了下来,看他能在水底憋多久。

    过了片刻,“哗”的一声水响,某人从池子那一头冒出水面,却是背对着她,也不理她,双臂搁在池边,趴在那默不作声,一头乌黑长发荇草般漂在背后。

    璃月愣了愣神,“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曼声道:“小粉嫩,在生我的气?”

    “月姐姐你对我用药,你欺负我……”妖孽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其委屈程度,真让人不由的怀疑这一池清水其实都是他的眼泪。

    “你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做样做。”璃月柔声诱哄。

    妖孽转过身来,乌黑的发湿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颊边,一双明眸泪光闪闪,柔软的元宝嘴也委屈地撇着,顿了顿,终是缓缓游了过来。

    这池子是以他的身高标准建造的,因而他站在里面水正好没到他的脖颈,而璃月要是想如他这般站在里面,如果想溺水而死的话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璃月见他停在离自己有段距离的地方,一双眸子小狗般可怜,忍不住软了表情,招招手道:“过来。”

    金缕又向前迈了几步,一脸求抚摸的可怜样。璃月也顺应他的愿望伸过手去,不过不是摸他的头,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白嫩嫩的耳朵毫不心软地将他扯到自己身边。

    “啊啊!月姐姐,你做什么?”金缕没想到自己一脸委屈非但没换来同情,反倒招致更粗暴的蹂躏,耳朵被她扯得几乎裂开,剧痛无比,当即嗷嗷地哀叫起来。

    璃月脸上温柔的笑容不改,轻声细语地问:“我问你,上次在龙华殿,你是不是在龙涎香里添加了yín媚药粉?”很长时间,她一直为自己当晚的失控而感觉奇怪,思前想后没找到别的原因,后来只能归结为他长得太过美貌,勾起了自己骨子里隐藏的兽性。

    直到后来与苏吟歌出去同居,她才无意中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这世上有种无色无味的yín媚香粉,可以添加在任何香料中发挥作用,而中招者虽然兽性大发也会意识清醒,毫无被暗算的感觉。

    而且,她还得知,金缕曾从他手中要过这种药。

    于是她恍然大悟。这臭小子,委实是可恨啊!

    金缕听她突然提起这事,心中咯噔一声,眼珠转了转,可怜变成了无辜,道:“月姐姐你说什么?我不懂……”

    璃月扭着他耳垂一旋,然后在他的惨叫声中yīn恻恻问:“这下懂了么?”

    她刚一放手,金缕便捂着几乎滴血的耳垂向后一仰,借势漂到清池中央,这才站定身子看着璃月。

    波光映得他面容静好,犹如开在碧水中的白莲一朵,清艳圣洁。

    沉默了片刻之后,“月姐姐,你当初为何救我?当发现麻袋中不是你要的珍宝而是垂死的我,你为何不把我扔了?为什么要救活我?”他看着她,神情是难得的认真。

    璃月看着恍若换了个人的他,眸光沉静,不语。

    “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温暖的人,要适应这冰冷的世界,很容易。如果体验过温暖,再要想忘记那种温暖重新回归冰封就很难了。长这么大,不曾有人无条件地对我好过,不曾有人在我冰冷的时候用温软的手灿烂的笑温暖过我,除了你。”说到此处,他垂眸,伸手掬起一捧清水,盯着那水道:“与你重逢前,我沐浴从来都不用热水,因为水再冷,总比我的血热。”

    撒开那水,他扬臂,指着大殿四角的宫灯,“那些灯,也是你来之后我叫人新添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原来这里的冷和黑,我也不愿让你在这里感觉到的只是冷和黑。有生以来,我擅长的是怎样算计人谋害人,即便偶尔学着去讨好,手里也是握着刀的。对你,我满心喜欢,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知道你是这世上我最最心爱最不能失去的人,因为你从来都不在意我,你的目光,从来都只投在别人身上。我就像一阵风,即便整天萦绕在你身边,你最多理理被我吹乱的发丝,不会再多一分的注意。”

    璃月看着神情激动眼神矛盾的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依稀还是八年前那一脸纯稚的小孩模样,在某些方面,他一点都没有成长。

    她一直都知道,他该有另外一面,但她没有想过,他的这一面,让她感觉到的,依然是心疼。

    “我从来不介意杀人,杀再多人我都不觉得沉重,不觉得有错,只觉得轻松,因为,是他们先想杀我的。我为何不惜一切地去争皇位争权力?不是我想要三宫六院齐人之福,不是我想要锦衣玉食仆从成群,更不是我想要登临九鼎的那种虚荣。我只是想自保,仅此而已。

    平常人,想要自保,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可我只有这一种,因为我是皇子,这一生,我都不可能摆脱这样的身份以及它所带给我的厄运。我知道,你未必喜欢这样的我,我渴望你能喜欢我,但我不会为了迎合你的喜好而改变我自己,因为我不想我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一个没办法把握的你。生命已经给予了我太多的不可预知,对于生命之外的东西,我很少执着,也许,对于爱情,我也该学着空出距离。就如此刻,我站在这里远远看着你,觉得心里很平静很满足,而靠近了,只是觉得疼而已。”

    他抬起脸,眸黑如墨,看着璃月,良久,突然笑了,带着一丝无奈一丝隐忍一丝怅然,“璃月,其实我一点不想叫你姐姐,你明明看起来比我小。上次我对你下药,折磨了自己一夜,昨夜你又对我下药,又折磨我一夜,就当两清好不好?我还欠你一条命,我原想用我这一生来还你,可如今看来,你许是并不稀罕。那就换一个承诺吧,只要你提,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璃月与他对视着,他这一番自我剖白的话,若说没有在她心中激起波澜,那是假的,若说全盘接受全盘相信,那也不可能。

    他很有自知之明,如今在她身边的这些男人中,她的确对他关注最少,投入的感情也最少(皇甫绝不算,她从头至尾都没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男人),但她对他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很微妙,与他肌肤相亲不会觉得讨厌,离开久了也不会想念,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但,若说从今往后与他一刀两断,她却又不甘心。

    大权在握,又是这么艳绝天下的一只妖孽,凭什么白白让给别的女人?她救他护他,帮他扫清政敌巩固地位,她容易吗?

    他喜欢她的方式虽然不对,但一片真心却还是能感受得到的。

    与其要他一个承诺,哪有将他全部握在手心来的安全?

    看不透他没关系,他虽妖孽,但,焉知她就不能比他更妖孽?

    金缕看着她灿若寒星般的眸中光影迷离,一颗心颤颤地提了起来。

    没错,刚刚那番话,他不过在赌,赌她是不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留恋,赌她是不是真的甘愿为了一个承诺就放弃他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

    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抢走她的那些男人全部斩尽杀绝。

    既然不能一起上天堂,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反正没有她,他的这一生差不多也就是没有爱没有温暖的地狱了。

    他自觉已经用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眼下,她也未必肯花更多的时间在他身上让他去触摸爱的脉搏,除了背水一战,他已经别无选择。

    她滑下了水池,他的心落下来一点,她向他游了过来,他的心又落下来一点,她双手轻搭在他肩上,看他良久,嫣然一笑:“小粉嫩,我们重新开始吧。”

    心完全落了下去,他赢了。

    狂喜升起,他一把揽过她的腰肢,不确定地再次求证:“真的?”

    璃月挑眉,道:“我有个条件。”

    “一千个一万个我也答应。”他的眼眸中已经万花齐放。

    “以后你还是要叫我月姐姐。”璃月道。

    妖孽软软的嘴角又瘪了下去,不满却又不敢高声,嗫嚅道:“为什么?这么叫让我很没有男子汉气概……”

    璃月抬手就给他一个水分十足的爆栗,骂道:“在我面前还要讲男子汉气概?要讲吗要讲吗?”

    金缕眼看她的爪子又要捏上自己耳朵,忙讨好地抱住她在水中转个圈,道:“不讲不讲,你喜欢听我就天天叫,月姐姐,月姐姐。”

    ……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准确来讲,应该是从性开始才对。

    死妖孽得了她重新开始的许诺,似得了许他死皮赖脸的圣旨一般,在池中就抱着她求欢,抵不过他厮缠,她便答应了。

    ……

    次日,璃月醒来时,屋中已经大亮,浑身酸痛欲死,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却只剩她一个人。

    侍女进来伺候她起床时,告诉她金缕上朝去了。

    璃月瞠眸,昨天从下午开始到今天黎明,他前前后后一共压着她禽兽了五次,竟然一早就上朝去了?

    十七岁,五次,照常上朝……如此看来,他还真是前途无量,兽中之王啊!

    正文97兽中之王(原版未河蟹)

    次日,璃月直睡到晌午方才饿醒,下床后,发现来伺候她的宫女仆从都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吃过饭便去找罪魁祸首。

    金缕没找到,龙华殿前倒是看到了李逝,一向正经严肃的中年大叔此刻却顶着两只熊猫眼外加一脸青紫,那模样……咳,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璃月可没有一丝同情之心,见状,笑得直打跌,问:“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昨夜金缕在殿内大呼小叫,他只当是璃月太强悍,把殿下收拾得太爽了,于是恪守着“擅入者定斩不饶”的指令,红着一张老脸守在殿外YY了一夜。

    结果,黎明前殿下黑着一张堪比阎王的脸出来,那一顿老拳,直把他揍得哭爹喊娘啊!

    如今想起当时状况之惨烈,还忍不住冷汗直冒,躬身道:“属下无碍,多谢秦姑娘关心。不过殿下今天没去早朝,泡在后面濯玉池一上午了,如果方便,还希望姑娘可以去探望一二。”

    璃月眉梢一挑,原来某人今天都没能去早朝么?有那么严重?

    挠了挠额头,她脚跟一旋,向龙华殿后的濯玉池走去。

    走进那长风过窗花香暗逸的濯玉池的那一刹那,她明明看见有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上的,然等她走近,水面上却只剩圈圈波纹和随波逐流摇曳生姿的猩红花瓣了。

    池水极清,但也因为池子太大,站在岸边,她只能隐约看到池子那边的水底白影如鱼一般滑过。

    她好整以暇地在原木地板拼砌而成的池边盘腿坐了下来,看他能在水底憋多久。

    过了片刻,“哗”的一声水响,某人从池子那一头冒出水面,却是背对着她,也不理她,双臂搁在池边,趴在那默不作声,一头乌黑长发荇草般漂在背后。

    璃月愣了愣神,“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曼声道:“小粉嫩,在生我的气?”

    “月姐姐你对我用药,你欺负我……”妖孽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其委屈程度,真让人不由的怀疑这一池清水其实都是他的眼泪。

    “你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做样做。”璃月柔声诱哄。

    妖孽转过身来,乌黑的发湿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颊边,一双明眸泪光闪闪,柔软的元宝嘴也委屈地撇着,顿了顿,终是缓缓游了过来。

    这池子是以他的身高标准建造的,因而他站在里面水正好没到他的脖颈,而璃月要是想如他这般站在里面,如果想溺水而死的话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璃月见他停在离自己有段距离的地方,一双眸子小狗般可怜,忍不住软了表情,招招手道:“过来。”

    金缕又向前迈了几步,一脸求抚摸的可怜样。

    璃月也顺应他的愿望伸过手去,不过不是摸他的头,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白嫩嫩的耳朵毫不心软地将他扯到自己身边。

    “啊啊!月姐姐,你做什么?”金缕没想到自己一脸委屈非但没换来同情,反倒招致更粗暴的蹂躏,耳朵被她扯得几乎裂开,剧痛无比,当即嗷嗷地哀叫起来。

    璃月脸上温柔的笑容不改,轻声细语地问:“我问你,上次在龙华殿,你是不是在龙涎香里添加了yín媚药粉?”很长时间,她一直为自己当晚的失控而感觉奇怪,思前想后没找到别的原因,后来只能归结为他长得太过美貌,勾起了自己骨子里隐藏的兽性。

    直到后来与苏吟歌出去同居,她才无意中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这世上有种无色无味的yín媚香粉,可以添加在任何香料中发挥作用,而中招者虽然兽性大发也会意识清醒,毫无被暗算的感觉。

    而且,她还得知,金缕曾从他手中要过这种药。

    于是她恍然大悟。这臭小子,委实是可恨啊!

    金缕听她突然提起这事,心中咯噔一声,眼珠转了转,可怜变成了无辜,道:“月姐姐你说什么?我不懂……”

    璃月扭着他耳垂一旋,然后在他的惨叫声中yīn恻恻问:“这下懂了么?”

    她刚一放手,金缕便捂着几乎滴血的耳垂向后一仰,借势漂到清池中央,这才站定身子看着璃月。

    波光映得他面容静好,犹如开在碧水中的白莲一朵,清艳圣洁。

    沉默了片刻之后,“月姐姐,你当初为何救我?当发现麻袋中不是你要的珍宝而是垂死的我,你为何不把我扔了?为什么要救活我?”他看着她,神情是难得的认真。

    璃月看着恍若换了个人的他,眸光沉静,不语。

    “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温暖的人,要适应这冰冷的世界,很容易。如果体验过温暖,再要想忘记那种温暖重新回归冰封就很难了。长这么大,不曾有人无条件地对我好过,不曾有人在我冰冷的时候用温软的手灿烂的笑温暖过我,除了你。”说到此处,他垂眸,伸手掬起一捧清水,盯着那水道:“与你重逢前,我沐浴从来都不用热水,因为水再冷,总比我的血热。”

    撒开那水,他扬臂,指着大殿四角的宫灯,“那些灯,也是你来之后我叫人新添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原来这里的冷和黑,我也不愿让你在这里感觉到的只是冷和黑。有生以来,我擅长的是怎样算计人谋害人,即便偶尔学着去讨好,手里也是握着刀的。对你,我满心喜欢,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知道你是这世上我最最心爱最不能失去的人,因为你从来都不在意我,你的目光,从来都只投在别人身上。我就像一阵风,即便整天萦绕在你身边,你最多理理被我吹乱的发丝,不会再多一分的注意。”

    璃月看着神情激动眼神矛盾的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依稀还是八年前那一脸纯稚的小孩模样,在某些方面,他一点都没有成长。

    她一直都知道,他该有另外一面,但她没有想过,他的这一面,让她感觉到的,依然是心疼。

    “我从来不介意杀人,杀再多人我都不觉得沉重,不觉得有错,只觉得轻松,因为,是他们先想杀我的。我为何不惜一切地去争皇位争权力?不是我想要三宫六院齐人之福,不是我想要锦衣玉食仆从成群,更不是我想要登临九鼎的那种虚荣。我只是想自保,仅此而已。

    平常人,想要自保,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可我只有这一种,因为我是皇子,这一生,我都不可能摆脱这样的身份以及它所带给我的厄运。我知道,你未必喜欢这样的我,我渴望你能喜欢我,但我不会为了迎合你的喜好而改变我自己,因为我不想我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一个没办法把握的你。生命已经给予了我太多的不可预知,对于生命之外的东西,我很少执着,也许,对于爱情,我也该学着空出距离。就如此刻,我站在这里远远看着你,觉得心里很平静很满足,而靠近了,只是觉得疼而已。”

    他抬起脸,眸黑如墨,看着璃月,良久,突然笑了,带着一丝无奈一丝隐忍一丝怅然,“璃月,其实我一点不想叫你姐姐,你明明看起来比我小。上次我对你下药,折磨了自己一夜,昨夜你又对我下药,又折磨我一夜,就当两清好不好?我还欠你一条命,我原想用我这一生来还你,可如今看来,你许是并不稀罕。那就换一个承诺吧,只要你提,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璃月与他对视着,他这一番自我剖白的话,若说没有在她心中激起波澜,那是假的,若说全盘接受全盘相信,那也不可能。

    他很有自知之明,如今在她身边的这些男人中,她的确对他关注最少,投入的感情也最少(皇甫绝不算,她从头至尾都没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男人),但她对他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很微妙,与他肌肤相亲不会觉得讨厌,离开久了也不会想念,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但,若说从今往后与他一刀两断,她却又不甘心。

    大权在握,又是这么艳绝天下的一只妖孽,凭什么白白让给别的女人?她救他护他,帮他扫清政敌巩固地位,她容易吗?

    他喜欢她的方式虽然不对,但一片真心却还是能感受得到的。

    与其要他一个承诺,哪有将他全部握在手心来的安全?

    看不透他没关系,他虽妖孽,但,焉知她就不能比他更妖孽?

    金缕看着她灿若寒星般的眸中光影迷离,一颗心颤颤地提了起来。

    没错,刚刚那番话,他不过在赌,赌她是不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留恋,赌她是不是真的甘愿为了一个承诺就放弃他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

    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抢走她的那些男人全部斩尽杀绝。

    既然不能一起上天堂,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反正没有她,他的这一生差不多也就是没有爱没有温暖的地狱了。

    他自觉已经用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眼下,她也未必肯花更多的时间在他身上让他去触摸爱的脉搏,除了背水一战,他已经别无选择。

    她滑下了水池,他的心落下来一点,她向他游了过来,他的心又落下来一点,她双手轻搭在他肩上,看他良久,嫣然一笑:“小粉嫩,我们重新开始吧。”

    心完全落了下去,他赢了。

    狂喜升起,他一把揽过她的腰肢,不确定地再次求证:“真的?”

    璃月挑眉,道:“我有个条件。”

    “一千个一万个我也答应。”他的眼眸中已经万花齐放。

    “以后你还是要叫我月姐姐。”璃月道。

    妖孽软软的嘴角又瘪了下去,不满却又不敢高声,嗫嚅道:“为什么?这么叫让我很没有男子汉气概……”

    璃月抬手就给他一个水分十足的爆栗,骂道:“在我面前还要讲男子汉气概?要讲吗要讲吗?”

    金缕眼看她的爪子又要捏上自己耳朵,忙讨好地抱住她在水中转个圈,道:“不讲不讲,你喜欢听我就天天叫,月姐姐,月姐姐。”

    ……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准确来讲,应该是从性开始才对。

    死妖孽得了她重新开始的许诺,似得了许他死皮赖脸的圣旨一般,在池中就抱着她求欢,抵不过他厮缠,她便答应了。

    好在这妖孽也知自己那一根无端巨大,怕伤了她,整个过程都十分温柔体贴,加之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憋了一夜的缘故,他格外敏感,结合没一会儿便随着璃月的第一次高|潮一泻千里。

    然后两人从池中出来,在殿中贵妃榻上小事休息,中间这妖孽情动,又压着她做一次。

    一下午的厮缠让璃月虽不致累极,却也浑身乏力,用过晚膳后某妖孽自告奋勇要给她捏腰捶背纾解疲劳,她便歇在了龙华殿里。

    妖孽果然学了一手极好的按摩功夫,指法和力度简直堪与苏吟歌相媲美,璃月被他伺候得极为舒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没一会儿,她又醒了,原因无他,只因私密之处湿湿软软的又麻又痒,实在让人难以安眠。

    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己不知何时被翻做了仰面躺着双腿分得大开的姿势,双腿之间埋着一颗头颅,至于私密处那让她酥软不已又软又滑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了。

    想到下午被他折腾了两次,刚睡下他居然又开始发情,璃月心中气恼,刚想一脚将他踹开,不想他的舌尖却在此时挤入了她体内。

    “嗯嗯……”快感突如其来,她轻哼了一声,咬住自己的下唇。

    金缕闻声抬头,锦色华帐幽暗烛光中,一双眸子黑盈盈水汪汪的,见璃月双眸迷蒙地看着他,红唇一弯,轻声道:“月姐姐,我吵醒你了么?”

    璃月看着他唇上晶亮的水光,只觉双颊一片灼烫,问:“你在干吗?”

    金缕将目光重新投在她私密处,道:“月姐姐这里肿了,我好心疼,找了点药来。”璃月这才看见他左手的确握着一只拇指大小的瓷瓶。

    “上药?那你用、用舌头?”璃月红着脸。

    “手指那么硬,我怕弄痛了月姐姐嘛。”他说着,微微一笑,又埋下头去。

    “唔,不要……”璃月挣扎起来,她受不了刚才那样的刺激。

    金缕按住她雪白圆润的大腿,诱哄般道:“月姐姐乖嘛,一会儿就好了。”鲜红的舌尖勾了一些白色软膏,再次轻轻推挤入她肿艳紧闭的穴口,灵活地转着圈四处勾旋。

    “嗯……啊啊……”舌尖带来的快感,任何东西都无法与之比拟,璃月绷紧了身子,情不自禁地呻吟。

    少时,他退出她体内,舌尖状似无意地刷过她微微鼓起的珍珠,呢喃道:“月姐姐这般垂涎欲滴,莫非刚才没有吃饱?”丝滑的发随着他的动作扫过她大腿内侧,带来一阵微痒。

    这个妖孽,总能用最煽情的语言激发她心底对**最深的渴望,感觉他那软软的唇吻上了自己的肚脐,她抑不住那一丝被他勾出的**在小腹深处与他的吻遥相呼应,伸手揪住他的长发,道:“小粉嫩,吻我。”

    “药还没有上完……”他欲擒故纵。

    璃月不与他废话,手下使劲,他便立刻吸着冷气爬到她身上。

    这妖孽身材魁梧健硕,仅仅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罩在璃月身上,便带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但也许是出于雌性动物的本能,为自己挑选雄性伴侣的时候,总是期望对方魁梧而强壮,因而,这样的压迫感使璃月格外兴奋。

    一个十七一个十八,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值此洞房花烛之际,拥吻厮缠之激烈,可以想见。

    璃月被他吻得饥渴难耐,殊不知他比她更饥渴,这妖精的身体不碰还好,一碰便叫人欲罢不能。

    抱着那软嫩的娇躯,他本想用唇舌膜拜她每一寸丝滑与丰腴,然而堪堪吻到酥xiōng,她便难耐地娇喘扭动起来,甚至抬起一条修长**勾住了他的腰,叫他如何还忍得?

    “月姐姐,我们继续上药吧。”他喘息着,将瓷瓶里的药膏一股脑全部抹在自己的擎天一柱上,迫不及待地移到她腿间就要与她结合。

    感觉到抵在自己私密之处的灼热,璃月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有过这几次经验后,她充分的认识到,他的那根巨物,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每次侵入之时都让她几乎裂开般的痛,然而到后面……

    不等她细想,妖孽已忍耐不住地向她紧闭的体内推挤而入,强悍而坚定地将她寸寸撑开,胀满,直到最深处。

    随着他的入侵,璃月小手揪紧了身下的锦衾,也许有了那药物的缘故,这番进入并不怎么疼,然后那被撑到极致的酸麻感却让人心头微颤。

    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最深处,可他却还在试探地向更深处推进,微微的痛在体内深处泛起,怕他真的撑裂了自己,她急忙伸手抵住他紧实的小腹阻止他继续向前,摇头道:“不要全部进去,我受不了。”

    前两次都只能进去一大半让他深感遗憾,此番本来想借着药物的舒缓能全部进入,见她抗拒,他也只好体贴地停下,俯下身子搂着她的肩轻吻她的唇,低语:“月姐姐,你里面好紧好滑。”随着他的入侵而泛起的本能收缩圈紧带来一阵类似吸吮般的强烈快感,让他既舒爽又痛苦地蹙起了眉尖。

    “你不喜欢?”璃月努力适应着他强大的存在,搂着他脖颈看着他有些压抑不住的俊脸吐气如兰。

    金缕弯起红艳的嘴角,眸亮如星,低头吻住她甜蜜的小嘴,下面慢慢退出,又深深地抵入。

    “唔嗯……”强烈的酥麻感让璃月十指收紧,抠住了他的肩。

    那一根巨大就这点好处,根本不用讲究什么角度深浅,只要他在里面移动,她的每一处敏感便都无所遁形,只能随着他抽出进入的动作被一次次狠狠地磨蹭揉弄,即便有花液的润滑也无法降低这种肉与肉紧密厮磨所带来的酸麻快感,因为相对于她而言,他实在大得过分。

    “我喜欢得要命,只怕月姐姐受不住。”一番激吻后,他微微加快了交合的频率,在隐隐的水泽声中浅笑低语。

    “啊啊……轻一点,好深……”璃月揪紧了他的胳膊,体内阵阵泛开持续不断的快感让她无暇再与他斗嘴,她小脸酡红,呻吟不断。

    “深吗?那我们换个姿势。”金缕停下动作,将她抱起来,自己仰面躺下,让她背对他坐在他身上,双臂向后撑在他xiōng膛两侧,双腿分跨在他的大腿两侧,然后顶入她体内,双手握着她腰肢帮助她上下移动。

    只几下璃月便掌握了规律,腰肢向上挺起,娇臀努力后移,借着双腿支撑的力量一下下主动地套弄着他。

    这个姿势果然不能让他进入得很深,然后摩擦却更强烈了。

    金缕见她很快掌握了这个姿势的要领,本来撑着她腰肢的手便向上移动,抚弄她饱满挺翘的酥xiōng。

    因为她半仰躺的姿势,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他xiōng颈处扫来扫去,带来一阵属于皮肤的酥麻快感,而她轻盈灵巧的动作和她柔嫩紧致的身体不啻于猛药一剂,不过片刻金缕便喘着粗气绷紧了身体,有种快要被她弄死的感觉。

    璃月自己也不好过,体内的快感随着自己起伏的动作持续地累积,一开始她还能因为这个新颖的姿势支撑片刻,然不过套弄了几十下她便觉得自己手脚发软体内阵阵抽搐,快到顶点的感觉让她既酸软无力又不想慢下动作,一时有些煎熬。

    金缕也正忍得辛苦,感觉她体内轻微的震颤抽搐,知她快到顶点,便重新掌住她的小腰,腰杆使劲向上一阵猛顶。

    “啊!啊……不要!慢一点……”璃月尖叫起来,然而激烈的**拍打声还是不以她意志为转移地持续响起,没一会儿,她身体一僵,突然向后倒在金缕身上,不由自主地颤抖收缩。

    金缕情烈如火,正欲仙欲死之际哪里肯停?见她因高|潮仰倒在自己xiōng上,干脆曲起腿将她的双腿向两边架开,双手抚弄着她弹性十足的酥xiōng,就着这个姿势在她仍在痉挛中的体内狠狠顶插起来。

    璃月从没想过这种姿势竟然也能做,也亏得他那一根又粗又长,但仍在高氵朝中又被狠狠抽|插真的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的狂乱。

    “不要,不要了……”她摇着头,想并拢双腿却又被他强势地撑开,想坐起却又被他紧紧地搂住,背后他的xiōng膛滚烫如火,贴着她害她都有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

    “月姐姐,月姐姐,好舒服……呃啊,我真想永远这样在你体内……”他侧过脸,一边吻着她有些汗湿的脸颊一边在她耳边喘息着动情低语。

    不过三十余下,璃月又被他驱策到高氵朝边缘,脑海中一片空白,小手紧紧握紧了他抱住她的胳膊,蹙着眉头张着小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趁此机会,金缕翻身起来放她躺在身下,跪在她双腿之间然后一挺而入,整根没入她柔嫩水滑的体内。

    “啊!——”只一下璃月便紧闭双眸拱起腰肢,再次被抛入狂喜的云端。

    大团的发丝墨菊一般铺洒在锦衾上,娇红的小脸满面春色,正在承欢的柔美娇躯汗湿晶莹,正因为高|潮而轻扭颤动。

    看着眼前沉沦**的少女如此妩媚动人的模样,金缕即便有心体贴,也无力控制自己了。

    将她双腿并起放在自己肩上,他身体下压,在那紧缩不已的柔润天堂毫无保留地大力冲刺起来。

    “不,不要了!不要……”接连两次高氵朝后,璃月的身体已经酥麻到了极致,真的禁受不住这样持续的折腾了,扭动着挣扎起来。

    那种酸到骨头里的感觉,让她真正的害怕起来,她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会死在高|潮中。

    “月姐姐,哦,好紧,好舒服,我要死了……”他分开她双腿,握住她的腰肢疾风骤雨般深入。

    “啊!啊!”璃月揪紧软枕,娇小的身子被他撞得上下移动,小腹深处强烈的酸麻感让她要死要活地放声尖叫。

    “嗯,不行了,我不行了月姐姐……”半晌,他突然低吼一声,抵入她最深处浑身紧绷地轻颤起来。

    璃月整个人都虚脱了,不等他拔|出来便疲累至极地睡了过去。

    ……

    次日,璃月醒来时,屋中已经大亮,浑身酸痛欲死,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却只剩她一个人。

    侍女进来伺候她起床时,告诉她金缕上朝去了。

    璃月瞠眸,昨天从下午开始到今天黎明,他前前后后一共压着她禽兽了五次,竟然一早就上朝去了?

    十七岁,五次,照常上朝……如此看来,他还真是前途无量,兽中之王啊!

    正文98、百依百顺

    金缕回来的时候,璃月正恹恹地躺在窗下贵妃榻上小憩。

    他俯□满含爱意地看她,看着她粉嫩双颊那一抹春天般的绯色,不由感慨,其实要一个人上天堂或是下地狱,真的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如他昨日在浴池那番话,虽说是在赌,然而心中抱着的,原是必输的打算。然而不曾想,这小妖精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的一个承诺,可以给她很多东西,只要她想得到,只要她想要,然而,她似乎更想要他这个人。

    只不过,想要是一回事,受不受得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想起昨夜她承受不住的娇弱模样,他就忍不住好笑。看她求饶的样子,哪还有平时那骄横野蛮的大姐风范?跟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是不是可以由此推断,她的其他男人都没有他大呢?

    目光在她姣好的曲线上流连,他想:若是能留她多住一段时间就好了,最好让她怀上他的宝宝,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要求她留在自己身边甚至跟自己成亲。

    清灵的眸光盯上她柔软的小腹,昨夜,他在里面播种了五次,会不会有那么一颗种子已经在生根发芽了呢?

    唔,要增大成功的几率,唯一的办法便是:播更多的种。

    感觉到脸颊上那蝶翼轻扇般的吻,璃月皱了皱眉头,扬起小手一巴掌挥了过去,“啪”的一声拍个正着。

    睁开眼,却见某只妖孽正委屈地捂着一侧脸颊看着她,眸中却星光璀璨精神奕奕,完全一副偷足了腥的馋猫模样。

    璃月一见他便来了气。

    凭什么凭什么?昨天明明是他卖力折腾,自己不过是被动受折腾的那个,凭什么他今天神清气朗光彩照人,自己却瘫软无力狼狈不堪?

    难道这就是年轻的好处,比他老一岁差距就这么大么?

    想到此处,她撅起小嘴,似撒娇似不满,道:“还来厮缠?骨头都快被你拆了。”

    金缕闻言,收起委屈的表情,一把将她抱起,自己在贵妃榻上坐下,放她在自己腿上,笑眯眯道:“那我给月姐姐按摩按摩?”

    “一边儿去!”提起按摩璃月就气不打一处来,昨夜,如不是他以按摩为诱饵引诱她,她又岂会宿在他的龙华殿,如不宿在他的龙华殿,又岂会一晚上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虽然……咳,这种折腾的确很**,但想起昨晚自己受不了时曾在他身下辗转求饶她就心中不爽。

    “那月姐姐怎样才能消气嘛?”乌黑浓密的长睫下,一双长眸明若秋水,妖孽纯稚无辜地看着璃月。

    璃月躺在他臂弯里,纤细的手指顺着他朝服上的银龙蜿蜒到他的xiōng前,揪住他一缕发丝,撅着嘴道:“我的城建完了每 家每户都要家具被服,你给我调度。”

    “好。”金缕一口应承。

    “我要在城池四周种粮食种果树养猪养羊养马养驴,你要给我提供种子树苗还有小猪小羊小马小驴。”璃月道。

    “好,还有吗?”金缕笑盈盈一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

    “那些士兵的家属分散各地,你下令让各地的官吏给我好生的把人送过来。”

    “好,没问题。还有吗?”

    “我要有自己的城防,要刀枪剑戟各种兵器。”

    “我派人给你造好了送去。”

    “我还要钱开设各种店铺。”

    “好,要多少给多少。”

    “运输我要用漕帮的,不要朝廷的。”

    “好。”

    “我不交税”

    “好。”

    “我的人我随便调派。”

    “好。”

    “以凰城为中心,方圆五百里内的地方官都归我管。”

    “好。”

    “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到我的城里来,哪怕将来你做了皇帝。”

    “……好。”

    “以后你见了苏苏要叫他哥哥。”

    “为什么?”上一条已经让金缕感到隐隐不满,再听到这一条,直接跳了起来。

    “你不想跟我长久么?”璃月抬起晶眸看他。

    “我当然想,可我为什么要叫苏吟歌哥哥?”金缕极度的不情愿。

    “他先跟我好,又比你大,你既能叫我姐姐为何不能叫他哥哥?以后在一起时总要分个先来后到长幼有序啊。还是,你压根就容不得他,还是想着杀他?”璃月眯起了眸子。

    “不是。”金缕急忙否认,思绪转了转,道:“可我是皇帝,我若叫他哥哥,他岂不是比皇帝还大?成何体统?”

    “我又没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只有我们自己人在一起的时候叫嘛,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时还要摆皇帝的谱儿不成?”璃月一本正经地问。

    “和你在一起当然不会,可是和他……”叫苏吟歌哥哥?天呐,拿把刀杀了他还比较痛快。

    “做小有什么不好?小的受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让他叫你哥哥好了,不过以后我若多宠他一点你不许有意见。”璃月话锋一转。

    金缕纠结了。

    小妖精这招忒厉害,答应她吧,他于心不甘,不答应吧,她就理所当然对苏吟歌好过对他了。

    只好先答应她再说,只要能换取她更多的注意力,他就不信不能把苏吟歌那家伙挤下去。他以前那些风流往事,桩桩件件他都清楚得很,合适的时候,可以适当地跟璃月说道说道,又或者……找个他昔日的老情人过来给他搅合搅合?

    想到这一点,金缕真想眯起眼笑啊,但思及璃月还盯着他,当即撇下唇角,一副人在yín威下不得不低头的委屈样,问:“那我叫他哥哥月姐姐会多宠我一点吗?”

    “当然。”璃月目光诚恳。

    “那……好吧。”金缕垂下眸,低声答应,随即又急急补充:“月姐姐要说话算话。”

    “好,说话算话。”璃月见他答应,心中乐不可支,捏着他的鼻尖哄他。

    金缕嘴角一咧,撒娇地抱住她道:“那月姐姐能不能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我?好久没见月姐姐我舍不得月姐姐这么快离开。”

    璃月:“……”

    这小子果然不是吃素的,她刚刚提了那么多要求他都一口答应,如今他只提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且听起来出自内心合情合理,她又怎么能找得到拒绝的理由?

    可是多住几天……为什么光是听到这句话她就觉得浑身无力呢?

    *

    三日后,趁着金缕去上朝,璃月孤身一人,行李也没收拾地跑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她不过要钱要权,这小子要命啊。

    每天晚上至少三次,偶尔白天来兴致了随便桌子上椅子上就霸王硬上弓,除此之外,早朝照上,折子照批,什么也不耽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多精力,最后只好归结为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精力过人。

    自觉不敌,只好溜之大吉。

    丧家之犬般奔逃在去凰城的路上,她不禁想,有些变态皇帝,比如说金缕这小子,给他找三宫六院还是有道理的,如果让他盯着一个女人做,她敢打包票,不到半年那女人指定被他折腾死。

    那么大一根,每天都要,还不止一次……神也受不了啊!

    和他比起来,苏吟歌叶千浔之流实在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行经天一岛时,她犹豫要不要去见见苏吟歌。

    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半个月不见,这家伙指定要和她重温旧梦的,可她如今这身子……说来也奇怪,金缕那妖孽明明每天都在往里填,她却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被他榨得干干的,一点力气提不起来。

    想想也有道理,每次和他做时都被他弄得春水满溢,能不干么?

    还是回凰城去好好养养身体吧。

    *

    金缕这小子还是颇有些一言九鼎的男人气魄的,例证之一便是,璃月答应他在东宫住十天,然而仅仅三天她便不辞而别,这小子却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将她要的那些东西源源不断地向她的凰城送去。

    因担心走水路被苏吟歌知道又会被他“请”到天一岛上去,因而此番璃月是走陆路回凰城的,待她来到凤凰山下时,发现近两个月不见,她几乎已经认不出这就是原来那片风景优美却荒无人烟的穷山僻壤了。

    庞大的城郭拔地而起,巨龙一般盘踞在凤凰山下,而离城不远的江畔泊满了大船,人们就如蚂蚁一般扛着各色家具用品络绎不绝地来往穿梭,一片欣欣向荣之相。

    她正骑在马上遥望感慨,“城主大人!”耳边传来一声微带惊喜的男中音,璃月循声看去,原是牛轰带着五六个人大步走了过来,看样子,却是特意来接她的。

    “城主大人,您可回来了。”牛轰一脸的喜色,站在马下向她行礼,后面几人也跟着行礼。

    璃月下了马,好不惊奇:“你怎知我今天回来?”

    牛轰抬起头道:“属下不知,只是城池建好后,属下便天天带人在城门口等着恭迎城主大人。”

    璃月看他一眼,没有多说,点头道:“好。”

    璃月边走边问:“所有将士都安顿好了么?”

    “都安顿好了,本来就是家徒四壁,如今家具也都有了,都是托城主的福佑。”牛轰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这些原本等着砍头毫无出路的叛军,不但有了自己的城,有了自己的家,还有了可以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

    “嗯。”璃月看着身侧来往众人脸上过年一般的喜色,听着耳边那一声声充满敬意和感谢的“城主大人”,嘴角勾起微笑,问牛轰:“城池建好后,有没有商人过来想要在城中开设店铺的?”

    牛轰道:“有好多,都是西武玉氏旗下的,属下们不敢擅自做主,只等城主回来定夺。”

    璃月哂然失笑,玉无尘这家伙还真是老谋深算,将他的店铺开在她的凰城,他就可以借视察店铺之名常常过来了。

    不过……来就来吧,反正,她也不讨厌见到他。

    “嗯,安排下去,兵士们如有愿意开店经商的,优先,剩下就让玉氏那些商人补齐好了。”说话间已来到城门下,璃月抬头一看,城头上空无一字。

    “城名怎么没刻上去?”璃月问。

    牛轰道:“在等城主大人墨宝。”

    璃月一噎,她的墨宝?她的……墨宝???

    “咳,那个,好,先把别的事情都定下来再说。”璃月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

    走进城门,整齐的房屋弧线放射般地呈现在她面前,一眼看去,心xiōng仿似也随着那弧线渐趋远阔。

    她定了定,忽然转身,对牛轰道:“派人帮我传一封信,我想请一个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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