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拿着池道宽的钱袋,张森数了数。七两60个铜板。张森诧‘异’地抬起头:“怎么这么多!你不是说只够你一个的!?”
池道宽脸色微红,有些色厉内茬:“就不准我藏点私房钱!?再说!你不要忘了,这一个月你可不只是吃住。还有每日早起的药钱!我的也只是5两银子不到,可你的少说要10两!咱们俩的肯定不够!”
张森挑了挑眉头,想起屋子里的张素馨,不无嫉妒的道:“还是丫头好,看人家,嘴甜点跟着池叔走了几趟富贵人家。钱袋子满满的。这下子几个月都不用愁!”
“羡慕?那倒好办。你把下面那玩意儿切了就是!”池道宽看着街上的花红柳绿,有些乐不思蜀。
张森微嘲:“你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怎么懂的就这么多?”
池道宽也不东张西望了,一脸肃穆的看着张森:“你这是人格上的侮辱!我要求你向我道歉!还有,别忘了,你也就是比我大一个月!”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威慑力。又道:“不然把钱还给我!”跟着张森一个月,新奇词语倒是会用了不少。
张森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的裁缝铺子。随口糊弄着池道宽:“恩,好,我道歉......”
池道宽看着眼前的裁缝铺子,一脸惊诧:“你不会想拿我的钱给自己买衣服吧......而且,这里面的衣服可不便宜!”
“小屁孩,你懂什么。既然想赚钱,哪有那么多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不穿的亮丽些,怎么好意思往富贵人群那凑!”张森领着池道宽走进铺子。也不用招呼,径直来到一件白色长衫的前面。点了点。放在柜台上一两银子。“上次说话的价格。别想赖账......”
......
池道宽坐在从马行里租赁来的马车里,有些怀疑地看着对面正满心欢喜抚摸着长袍的张森。终于忍不住开始套话。
“衣服挺好?”
“挺好,挺好......”张森头也不抬,继续欢喜。
“看着真帅气!”
“哦?我也觉得......”张森越发欢喜。
“怎么这么合身呢?”
“切!我都看了六遍了,能不合身......额......”张森霍然惊醒,抬头看着一脸怒容的池道宽。脸色一变,有些谄媚。开始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宽啊,你看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啊,小心将来找不到老婆......再说,我也是为了咱俩好啊。穿一身好衣服,一会儿也不用在那些小气人身上浪费功夫,直接找大鱼!省好些功夫呢......而且......”
马车在大街上不快不慢的行驶,张森在车上口也不停的解释着花钱的用途。这一解释,整整解释了两个小时!
......
马车终于停下。张森口干舌燥的跟着池道宽下车。步行不到十分钟。拐个弯。白氏茶楼映入眼帘......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看见茶楼正门的壁画。张森还是有些失神。
壁画长10米有余,宽不过7米。正中央刻有两人,正虚空盘坐手谈。左边结发男子正捻子静思,右边散发男子也目光深邃的看着棋盘。上方有结伴仙人低头不语。下方有百姓登高抬头观看。左侧有金乌振翅高翔。右侧有龙凤吞云吐雾。
这幅壁画自然也有说头。围棋乃上古尧帝观星所制,十九道横,十九道纵。纵横交错,成三百六十一个星位。为择帝位。尧帝之子朱丹曾与虞舜以星空为棋盘,又摘星为棋子。不分昼夜,下了足足一十二天。当时是,昼夜不分,竟是没有黑夜!相传是金乌恋其战局,不忍离去所致!更是引得众仙争相下凡!仙兽争相来观!于是,帝都平阳一十二天内竟都是祥光万丈,祥瑞不断!正是:禹丹摘星玉楸枰,君臣黑白竞输赢。天下纵横十九道,方圆世界皆在中。金乌恋局不舍走,又得龙凤争相鸣。不辨谁输与谁赢,却道世间真英雄。
......
迟道宽拍醒张森,进了茶楼。自然有妙龄少女前来接引。
宫装少女微微一福,看了一眼池道宽,红唇轻启,道:“公子,请。”一边引着两人前行,一边轻声询问:“不知公子是品茶还是找人手谈......”
张森有些郁闷,我穿的明明比他好,怎么就认为他是老大!?没好气的摆摆手:“我们自去,你回吧。”宫装少女又是一福,退下了。池道宽有些郁闷:“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吃不到嘴,看看也是极好啊。”张森一噎,白了一眼池道宽:“那一会赢了钱,你准备打赏她多少银子!还有!你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
“呦!好像这话,还是你说过的吧!”池道宽学着张森也翻了个白眼。
张森脚步一顿,心里道了一句。池叔,对不起了......
时间是下午2点左右,这个时间正好是茶馆最为热闹的时候,可这白氏茶楼场间人说虽多,可却声音不显。有些人更是张开大嘴,无声大笑。就算说话,也是小声呢喃。
张森看着这如同水墨画般的人群,心里念了两句。素质啊......素质......
正想着,感到衣袖被人扯了扯,张森转头看着池道宽正一脸喜色的拉着自己,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在张森耳朵边碎念:“看到没,看到没,就是那个穿着黄衣服的。我跟他打过交道。人傻,钱多!就他了!不用给我面子!宰他!狠狠宰他!”
“那怎么不见周围的人和他下......”
“额......他爸实力太大,周围的人不敢!不过,没事。咱爸比他爸牛!”迟道宽有些慌不择言。
张森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黄衣男子,虽称不得相貌堂堂,可好歹也是人摸狗样啊,完全看不出一点傻的样子。......难道人不可貌相?
黄衫男子见了张森身后的池道宽,笑着抱拳一礼:“池兄,又来了?这个把月也没见你,到是挺想念的......”黄衫男子身后的人嗤嗤笑了起来......
要说池道宽。在这白氏茶楼倒也挺有名气的。倒不是说他棋力高深,引人敬佩。恰恰相反,他是因为本身是个臭棋篓子,时常输钱,次数多了。在这的人也就知道了,和池道宽下棋等于送钱。这也就解释了,先前宫装女子为何直接跟池道宽诉说了。
听着身后的人小声说着池道宽的事迹。张森不可置信的盯着池道宽,心道原来你也想过这个点子,只是走不通。才开始偷偷给人瞧病赚钱啊!池道宽看着张森的眼神,有些微恼,一把拽下放在张森腰间的钱袋,放在茶桌上。盯着黄衫男子:“黄俊,这次不是我跟你下,是他!还有,钱袋里有6两多银子。算你六两!来不来!”
黄俊眼光流转,看着张森。双手抱了一拳,倒也显得彬彬有礼:“敢问兄台大名?”
“贱名,张森。”张森笑了笑,还了一礼。
实在没看出来张森的气场,黄俊对自己的棋力倒是有些自信。当下让开身子,手臂一展:“请!”待得张森落座。黄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袋,苦笑:“池兄有些作践人了,这钱本就是个彩头。无伤大雅。兄长这般作态,反而有些过了......既然池兄看中,就算做十两吧......”
本是落落大方的言辞,落在张森的耳朵里倒正好证实了一句话。
......没错......人傻!钱多!......
ps:非常感谢还在支持着这本书的看官们~~~~如果觉得书不错,不妨多点击两下~~或者投个票票~~~~饺子顿首了。